第874章 秒敗陸行!xiNSHu.CoM
作者:朽木可雕      更新:2021-01-19 03:45      字數:7897
  距離黃昏還有兩三個小時的時間。

  淩傑也不著急,索性來到津南侯府的後院散步。

  與其說是散步,其實淩傑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清修一番,繼續鞏固自己的根基。

  聽了關於徐良的事情,淩傑意識到了風險。

  “聽陸子卿的說法,徐良的實力著實太過強大。而且,他似乎不是人,為了確保一戰而定。我得繼續鞏固根基,絕不能在戰鬥的時候,因為根基不穩而被反噬。”

  淩傑一路前行,目光一直在觀看周圍,想找一個沒人的風水寶地。

  奈何津南侯府內人多眼雜,淩傑實在沒辦法,隻好迅速離開。橫渡整個金水城。往城外的深山老林尋找。

  吸收了風水具象風雀翼的淩傑,對風水寶地格外的敏感。

  很快淩傑就看到城外二十裏的地方,一座山脈的風水很不錯。

  淩傑再不遲疑,一路來到了山下,抬頭看著這座高山。

  大概兩千米的高山,看起來和別的山並沒有什麽兩樣。如果是普通的風水師父,隻怕並不會覺得這是個風水寶地。

  但是敏銳的淩傑卻有別樣的感覺:“這山脈本身沒什麽風水,但是因為有人在這裏常年做法,向天禱告,為天下祈福。日積月累之下,改變了這個地方的風水。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山上,應該有高人隱居。”

  淩傑邁開腳步,一點點的登山。

  來到山頂之後,淩傑果然看到有一座古老的廟宇。

  廟宇不大,一個小和尚在寺廟大門口掃著落葉。

  寺廟裏麵隱約的閃爍著兩股很強的氣息。

  其中一股氣息沉厚而浩大,古老而空靈,懷滿慈悲。

  淩傑站在書裏之外,憑借敏銳的精神念力感受的清清楚楚:“此人不自發流露出來的氣息,居然恐怖如斯。就算比之玄川大師。也不逞多讓了。甚至猶有過之。難怪它常年在這裏的閉關清修,可以改變一方風水。”

  “嗯?另外一股氣息居然很奇特,似人非人。而且他刻意的隱瞞。”淩傑想進一步探測這股氣息。但思索再三,還是放棄了。

  如果淩傑此刻精神念力外放的話,固然可以更清楚的感知對方的氣息,但對方也很容易捕捉到自己的存在。

  搖了搖頭,淩傑轉身走了。

  順著山脊前行,來到山頂十裏外的一個小冰湖之上,淩傑這才停下來。

  這湖泊不大,常年結冰,周圍的樹木也都被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雪。

  這就很奇怪了。

  十裏外的廟宇位置。還是綠樹成蔭。很多落葉的樹種也都開始發芽了,大有一種大地回春萬物複蘇的感覺。然而才往前走了十裏,這裏就冰天雪地。

  正常的氣候,不可能變換那麽快。

  “這倒地是怎麽回事呢?”

  淩傑一時間也搞不清楚狀況,本能的感覺到這個地方風水不錯。和三疊雀風水具象似乎有共鳴。淩傑毫不客氣的在冰湖的岸邊,雪鬆之下盤坐下來。

  開始鞏固自己的根基。

  很快,淩傑開始運轉九天赤陽功。體內的四大金丹都開始變得躁動起來。越是躁動,誕生的氣息就越強。在這樣的情況下,根基不穩的弱點很容易暴露出來。

  淩傑要做的,就是根據暴露出來的弱點,一個個的修補,夯實。

  這雪山有個好處,那就有回旋渦流風水。

  這就意味著不管淩傑在冰湖之上爆發多大的力量氣息,這些氣息都不會外泄,反而會在冰湖之上形成一個環狀的渦流。

  哪怕廟宇內的兩大高手就在十裏外,淩傑也完全不擔心引起他們的注意。

  “麵對徐良這樣的非人對手,我必須把根基夯實到百分百的地步。我非但要保持勝利,而且不能受傷,否則無法麵對接下來津南之地的複雜局麵。”

  “呼!”

  淩傑開始吐納。

  全身皮膚的每一個毛孔都像一張嘴,可以吐納呼吸,吸收周圍空氣裏的靈力,呼出體內的汙濁之氣。

  ……

  寺廟內。大雄寶殿。

  徐良態度虔誠,雙手作禮。再三請求普洪大師解惑。

  不過普洪大師的神色始終保持凝重,最後實在執拗不過,歎了口氣:“施主何必徒增煩惱呢。世尊說過,普天之下,眾生平等。不管你是不是人,隻要一心朝善,結下善因,自然可以收獲善果。相反的,哪怕施主是個人,如果種惡因,那也必然收獲惡果。”

  徐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道:“大師,我知道你佛法高深,已經看穿了人世百態。你這一套理論,我不反對,但我也接受不了。我隻是想要一個答案罷了。”

  “為此,我每年這一天都會來拜見你。請求大師為我解惑。我必定要知道答案。”徐良的聲音裏,除了對大師的尊重之外,還多了幾分銳氣。

  普洪歎息道:“施主,當年你的父母在修煉那門功法之前,我就告訴過他們。不要輕易涉入其中。可惜,他們仍舊被力量蒙蔽了理智,選擇了那條道路。這一走就是數十年。”

  徐良道:“我父母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普洪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道:“你父母和黔江三聖子是同一個時代的人。至今一百幾十歲了。如果不是當初那件事,他們早就死了。黔江白福,三聖和津河二聖都一起去過一個地方。正是因為那一次的事情,大家的命運才得到改變。白福改變了黔江,二聖改變了津河。”

  徐良吃驚道:“什麽地方?”

  普洪道:“天之涯,海之角。那是這個世界的盡頭。無數的高手都因為進入天涯海角,而得到奇遇,再回來的時候都是縱橫一方的絕世高手。”

  “天之涯,海之角。這什麽地方?”徐良十分吃驚,似乎對這天涯海角充滿了憧憬。

  普洪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但,很多強者都想去那個地方。曾經大夏國的第一劍客一葉青天,也曾進入過那個地方。結果百人擊敗了!”

  “一葉青天居然敗在這個地方?!”徐良滿臉不置信。

  曹洪道:“不錯。天涯海角出現的強者,傳說,神跡有很多。非但一葉青天在那裏經曆了失敗。甚至連妖皇都是在那兒誕生的。你的父母並沒有進入天涯海角的大門,在外麵的亂流海域之中得到了一份密藏。”

  徐良好奇道:“密藏?”

  曹洪大師道:“是的。當時我和你的父母一起前往那個地方冒險。共同得到了這份密藏——萬畜轉命輪!”

  “萬畜轉命輪?這是什麽玩意兒?”徐良滿臉疑惑。

  曹洪大師道:“就是一種非常邪惡的肉身靈魂嫁接功法。類似植物的嫁接技術。我打個比方,隻要嫁接的技術足夠,可以在一棵樹上嫁接出所有的植物枝幹。而萬畜轉命輪也一樣,可以把所有妖獸*的器官組織,甚至靈魂血脈,都嫁接到自己身上。”

  徐良倒吸了一口冷氣,渾身毛骨悚然。

  曹洪道:“萬畜轉命輪,可以取天下所有妖獸的優點,嫁接在自己身上。二聖至今已經嫁接了十幾種強大的妖獸器官組織。他們的身體,已經是半人半獸了。甚至,他們身上已經沒有了人的氣息。他們的罪孽如此深重,自然不可能懷孕生子。”

  徐良道:“那麽後來發生了什麽?導致我父母可以生下我?”

  曹洪沉默了片刻,隨後道:“因為二聖做了很多事情,終於得到了夏東王的認可。在夏東王的幫助下,二聖懷孕生下了你。”

  “夏東王!”

  徐良喃喃的念叨著:“難怪我出生之後這麽怪異,三載成年,體內與生俱來就帶著無數強大的氣息和超凡能量。原來我身上集合了無數的妖獸器官組織。萬畜轉命輪!我豈不是也不能孕育後代?”

  曹洪大師道:“那是當然。你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

  “哈,哈哈哈!”

  徐良忽然很癲狂的笑了。

  “我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本不應該出現……”

  徐良大笑三聲後,慢慢的站了起來:“多謝大師告訴我這些。我想我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也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說完,徐良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普洪大師一臉悲天憫人的而看著徐良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徐良,你和二聖都在逆天而行。悖逆人道。遲早有一天,會有人來收拾你們。甚至,這個人已經來了。”

  言罷,普洪大師看著後山冰湖的方向,笑了一下。

  隨後,普洪大師站了起來。離開大雄寶殿,一點點的走向後山冰湖。

  他走的速度很慢,仿佛知道冰湖之中有人似的。

  ……

  話說徐良離開寺廟之後,來到山下不遠的地方,一輛頂級豪車早早的在路口的方向等候。

  一男一女依靠在車門框上,男的是個二十幾歲的青年,目光凝重帥氣,頗有幾分嚴肅的陳後感,正在刷手機。

  女的,是個穿著勁裝的壯女人。

  女子很胖,很壯!

  跺一跺腳,地麵就會震動不止。

  可她非要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妖豔嫵媚。讓人看了十分不舒服。

  兩人看到徐良,連忙放下手裏的事兒,快速上前兩步,恭敬彎腰行禮:“公子。津南侯府出事了。”

  徐良微微皺眉:“什麽事?”

  徐良詳細的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最後道:“陸行已經讓人來催促多次了。公子再不去津南侯府主持大局的話,隻怕津南侯府就要更名改姓了。”

  “哦?淩傑麽?”徐良冷冷道:“這個黔江的小狂牛,居然膽敢跑到我的底盤上撒野,我看他壓根就不想活了。”

  胖女人道:“公子,這件事,交給我阿豬。我一定把淩傑的腦袋給擰下來!”

  帥氣男青年道:“公子,這件事交給我阿虎,我必定將淩傑碎屍萬段!”

  阿豬,阿虎。

  兩大造心境的強者!

  都是跟隨徐良多年的鐵杆手下,實力超凡。在二聖府都有很大的影響力。

  徐良冷冷道:“不必。正好我也想去會會這個黔江的小狂牛有多大的本事。這一次遇到我,是他倒黴,我要將他碎屍萬段啊,然後交給升龍道宗。從此以後,得到升龍道宗的支持,我就是津河的第三聖了。哈哈哈哈。”

  說完,徐良鑽進了車裏,隨著車子一點點的駛向金水城。

  ……

  話說淩傑這個時候。經過了足足兩個小時的清修,根基得到了根本上的改善。更重要的是,淩傑的實力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按理說,兩個小時的時間對一個修者來說,根本微不足道。

  修煉是數年甚至數十年的長期大事,非要長年累月的增長才可能有明顯的進步。

  然而,這個地方非常奇特。

  冰湖周圍凝結的冰,很特別。

  這裏麵聚集著大能者逆天改命留下來的稀缺氣息。

  這樣的氣息,幫助淩傑更進一步。

  “這地方當真玄妙無比。這位改變風水,福澤蒼生的大能者,真是了不起。不知道這是何方神聖。”

  淩傑收手,感慨萬千。

  造心境中期!

  這就是淩傑現在所擁有的實力!

  “多謝這位大能者了。”

  淩傑雙手抱拳行禮,然後轉身離開這片湖泊:“這是個好地方,如果前輩不介意的話,我還會來這裏修行。今日有事,先走一步了。”

  淩傑一躍而起,直奔山下而去。

  正時候,山口上忽然多了一個人。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宏大空靈,仿佛可以淨化一切。

  淩傑陡然停了下來,看著前方的老和尚,許久後,淩傑雙手作禮,恭敬道:“晚輩,見過大師。”

  這股氣息和淩傑上山的時候所感覺到的一模一樣。

  不用說淩傑也想到,這位老和尚,就是逆天改命,逆轉風水的大能者。

  普洪大師審視了淩傑一番:“想來你就是黔江崛起的新貴淩傑施主吧?”

  淩傑單掌做禮,恭敬道:“是我。”

  普洪大師點了點頭:“很好。下次有時間,可以經常來這湖泊修行。”

  “多謝大師。我會來的。”

  淩傑再次作禮,這才轉身離開。

  走遠之後,普洪大師忽然提醒了一句,道:“施主。無論你是什麽身份,何等出身。隻要你秉持善心,多種善因,必結善果。”

  淩傑忽然停下了腳步。

  回頭看了普洪大師一眼:“何謂善心?何謂善果?”

  普洪大師輕聲道:“相由心生,所有的答案,都需要你自己去尋找。”

  “多謝大師!”

  淩傑走了。

  不知為何,淩傑聽了普洪大師說的這番話,心中居然安詳了很多,對未來,對自己的感悟和想法,也仿佛明朗了不少。

  但,淩傑知道,自己還有很多答案,需要自己去尋找。

  未來的路,仍舊崎嶇多舛。

  但,淩傑從來不懼怕。

  ……

  津南侯府,議事廳外中央大廣場。

  聚集在這裏的武界修者越來越多。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七萬之多。

  而為首的陸行,仍舊在焦急的等待。

  終於,一個沉厚而堅定的腳步聲從大門外傳來。

  陸行大喜,連忙轉頭看去。

  果然看到徐良帶著阿豬和阿虎兩個人走了進來。

  “良公子!”

  陸行連忙上前抱拳行禮。

  “參見良公子!”

  全場七萬武界修者紛紛效仿,抱拳行禮。

  很顯然,在眾人心中。徐良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

  徐良負手而來。大聲道、:“諸位久等了。聽聞淩傑想橫壓你們,此賊何在?給我滾出來,我立刻剁了他。”

  陸行道:“良公子,淩傑此人外出了。我們約好日落月升,黃昏時刻,和他過招。”

  “外出?我看他是跑了吧。”阿豬忽然不屑道:“良公子何等人物?淩傑連良公子的一根腿毛都不如。他也配和良公子對決?肯定是灰溜溜的跑了。”

  阿虎冷冷道:“我看多半也是如此。淩傑哪有勇氣和良公子對抗?這小子裝完比就跑了。真是丟人啊。”

  “都閉嘴!”

  徐良冷哼一聲,轉身看著大殿門口的陸子卿,道:“卿,聽聞你和淩傑走的很近。在最關鍵的時候,他居然扔下你獨自跑了。你是否感到很失望?”

  再次麵對徐良狂妄的眼神,陸子卿的身體都跟著發抖,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淩傑公子沒有走,他隻是出去散步了,黃昏時刻,他必定會回來赴約。”

  徐良狂妄的笑了:“看來你心向淩傑了。沒關係,反正你是屬於我的。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終究都是我的。今天,我就讓你看清楚,你所在意的那個淩傑,在我麵前,是何等的卑微。”

  陸子卿再很驚慌,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

  她甚至不敢看徐良的眼神。

  腦海中不斷的聯想到曾經徐良欺淩自己的場景。

  噩夢,猶如昨日。

  一切,都曆曆在目。

  過了好一會兒,陸子卿才重新凝固自己的心神,咬牙道:“淩傑公子一定會來赴約。就算你和他動手,勝負也尤未可知。”

  徐良似乎很喜歡陸子卿畏懼自己的場景,很張狂的笑道:“我們賭一把,日落之時,淩傑絕不敢出現在這裏。他已經跑了。哈哈哈。”

  陸子卿緊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淩傑會跑麽?

  不可能!

  淩傑已經在津南之地壓上了數十萬大軍和數萬紅盟會武界高手。淩傑說什麽都沒有退縮的理由。隻有拿下徐良,彈定鎮武府和都督府,淩傑才能夠完成調兵的壯舉。

  陸子卿再次表態:“我相信淩傑公子。一定會來。徐良,我知道你很強。但這一次,你的好運恐怕到頭了。”

  “無妨,等我殺了淩傑,今晚我會好好的對待你!讓你品嚐到之前從未品嚐過的滋味。哈哈哈。”徐良大笑不止,靜靜的等待著黃昏的降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日落西山,天空布滿了血色的火燒雲,朵朵如血花。

  陸行忽然大叫道:“黃昏已至。月升馬上就開始了。淩傑還沒來,那就是臨陣逃脫了。陸子卿,你期待的場麵並未出現。趕緊認輸吧。隻要你好好服侍良公子,良公子會納你為妾,你也可以善終了。繼續執迷不悟,你的下場會十分淒涼。”

  “不,淩傑公子一定會來!”陸子卿篤定回答,同時很緊張的看著大門方向。

  她在等淩傑出現。

  隨著最後一縷夕陽的光墜落西山,黑暗,侵襲大地。

  月亮,從東邊緩緩的爬了出來。

  月光皎潔。灑落在津南侯府的每一寸土地上。

  “時間到了。”陸行鬆了口氣,張狂笑道:“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淩傑還沒出現,肯定是跑了。諸位洗洗睡吧,白天在津南侯府發生的額一切都不作數,不過一場鬧劇罷了。現在,是時候該結束這場鬧劇了。”

  “全體都有,淩傑不過一個臨陣退縮的鼠輩。大家休要再議調兵出關禦敵的事情。否則,我一律誅殺!就地解散!”做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陸行很得意。

  本以為自己和淩傑之間必定有一場苦戰,沒想到淩傑做了縮頭烏龜,臨陣跑了。

  看來這家夥也就隻嘴上說說而已,真遇到事兒,照樣是個慫包。

  “哈哈哈,淩傑啊淩傑,你這個黔江之主,到頭來也不過慫包一個!”

  陸行高興極了,甚至感到無比得意。

  此前他還被淩傑的氣勢所震懾,認為淩傑是個無比勇敢的強者,內心無所畏懼。麵對這樣的淩傑,陸行感到很自卑。而現在,見識到淩傑也是個慫包,他內心平衡多了。

  自卑,一掃而空。

  然而,這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我來了。”

  “嘭,嘭,嘭……”

  一陣沉厚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對方的腳步每一次落在地上,地麵劇烈的搖晃一次。人們的心髒也仿佛跟著震動一下,隱約難以呼吸。

  許久之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大門外外走了進來。

  不是淩傑,又是何人?

  全場七萬修者,頓時陷入了沉默。

  陸行的臉都白了,十分尷尬。

  “慫包?用在你身上很合適。”淩傑走到人群前方,很快看到了徐良阿豬和阿虎三人。

  阿豬和阿虎身上的氣息就已經足夠強大了。

  造心境!

  不過最讓淩傑吃驚的是並非這兩個人,而是站在他們身前的徐良。

  至少……造體境級別的高手?!

  甚至造體境之上!

  這太可怕了。

  淩傑很少看到這麽強大的高手。

  這就是徐良麽?

  徐良伸出右手,似笑非笑的道:“你好,我叫徐良。津河二聖之子,未來的津河第三聖。”

  淩傑伸出右手,和他輕輕握手:“黔江,淩傑。”

  沒有過多的頭銜,隻有一個地名,一個人名。

  收回手。徐良輕笑道:“聽說你和陸行有個約定,隻要他能接下你一招,你就主動離開津南之地。不再幹涉此地的任何事情?”

  淩傑深吸了一口氣,道:“不錯。如果他接不住我一招,那麽,津南鎮武府,我做主。”

  徐良並未生氣,反而輕笑道:“陸行是我培養出來的高手,至今的實力是造血境巔峰。隻差一步就進入造心境。如果有我的指點,他可以爆發出媲美造心境的一次攻擊或者防守,你確定要賭麽?”

  在徐良看來,淩傑之所以可以縱橫黔江,無非是背後有高手支撐罷了。

  淩傑的實力不過就是造血境,想一招擊敗陸行?

  不可能!

  沒有大能者的支持,淩傑壓根不足為慮。

  淩傑道:“說過的話,當然要兌現。”

  “好,我和在場的七萬修者都可以作證。淩傑,請登場吧!”徐良一臉戲虐。

  淩傑也不多說,往前走了兩步。

  “淩傑,我之所以要等到黃昏時間,並非我怕了你。而是擔心我贏了約定之後你耍賴。如今有良公子作證,你就是想耍賴也沒機會了。”

  陸行緩緩走到淩傑對麵。很自信的拿出一個黑色的盾牌,極其裝比的道:“淩傑,這是良公子送給我的萬軍盾牌。可以抵抗千軍萬馬的攻擊。別說你攻擊一次了,就算讓你攻擊十次也無濟於事。來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看到你無能為力的樣子。”

  淩傑歎了口氣,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陸行,既然你這麽自信,那就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全場無數人都紛紛跟著搖頭,議論紛紛。

  “淩傑雖然在黔江搞了點事情出來,但黔江終究是個窮鄉僻壤之地。武界衰弱。他膽敢跑到我津南之地來裝比,那是作死。”

  “良公子製作出來的盾牌,抵抗淩傑一百次攻擊都沒問題。更何況一次?這不是開玩笑麽?”

  “一會兒,淩傑打不破這盾牌,灰溜溜的認輸,那場麵肯定好看。”

  “……”

  麵對眾人的嘲諷,淩傑並未理會,而是搖了搖頭,隨後舉起右手,直接一拳打出。

  嘭!

  脫槍為拳。

  淩傑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猛的撞了出去。

  “嘭!”

  一股可怕的力量轟然撞擊在盾牌之上。

  可怕的拳力猶如山洪風暴一般,瘋橫衝而下,蕩平一切。引起的狂風衝向四麵八方,卷起滾滾煙塵。

  大地崩滅,地磚橫飛。

  而那比鋼鐵一般的盾牌,瞬間碎裂!

  “什麽?這怎麽會……”

  陸行頓時咆哮一聲,整個人瞬間被擊飛,猶如斷線的風箏,重重的砸在地上吐血。一時半會,居然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這也太強了吧?良公子送給我的盾牌,就這麽被輕易的擊碎了?”陸行連連吐血,一臉驚悚。

  反觀少年,靜靜的站在原地,一臉冷漠的看著陸行:“你輸了。津南鎮武府,由我做主了。”

  徐良此刻目光一凝,怒火中燒。

  一股無形的殺意,從他身上不斷的往外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