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淩傑被罰,玉蓉妃求情
作者:朽木可雕      更新:2020-07-29 16:58      字數:8400
  張浪離開之後,心情大好。

  回到課堂上,張浪公開表示,經過教練團的一致決議,淩傑無故連續曠課多天的行為非常惡劣。教練團給淩傑最後一個期限——如果三天內還不回歸課堂,那麽班主任鴻老將會親自出麵,開除淩傑。

  這是張浪的口頭說辭。

  緊接著,鴻老親自在種子班演武場貼出了告示。

  洋洋灑灑幾百個字,主要意思如下:隻有成為八脈強者,才可豁免常規課程。除此外的一切學員必須謹遵規矩,好好上課。學生有學生的職責和義務,老師有老師的職責和堅守。挑釁老師,裝比曠課耍大牌是非常惡劣的行徑。要不得。希望大家糾正學風,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努力成為玄清門的棟梁,成為玄清門的驕傲。

  鴻老的話,威信十足,在種子班內產生了很大的反響。

  大家都在議論紛紛,對淩傑橫加指責。

  其實輿論本身就是一門玄學。

  此前鴻遠不發話。任憑張浪如何數落淩傑,大家都沒有跟隨。反而覺得張浪對淩傑做的行為太過分了。

  然而,現在鴻遠一開口。輿論頓時一邊倒的開始指責淩傑。

  蓋印鴻遠站在了一個道德的製高點,高屋建瓴的指出了淩傑的錯誤。道明綱常倫理,讓淩傑處於極其不利的地位。

  輿論,有時候並非跟著道理走,而是跟著人走。

  三天時間,這是留給淩傑最後的期限。也是所有人心中達成的共識。

  第四天,淩傑還是沒來。

  第五天,淩傑仍舊沒有回來上課。

  這一下,大家都議論紛紛。

  “淩傑這是鐵了心要和張浪教練對著幹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班主任都發話了,這一次教練團認真了。”

  “是啊。淩傑這一次如果再不回來,真的會被開除。”

  “誒,我還挺喜歡淩傑這小子的。沒想到此人短命啊。這麽快就要離開我們種子班了。”

  “……”

  第六天,淩傑還是沒回來。

  種子班上下都在議論。等待著教練團對淩傑的處置。

  這天上完課。

  幾波人紛紛來到淩傑居住的29號四合院。

  先來的是樊籠。

  淩傑不在,樊籠直接詢問死胖子劉文:“死胖子,淩傑呢?”

  劉文道:“我不知道啊,這幾天我都派人去找他。但找不到人。其實最近二十多天,淩傑一直都怪怪的,每天白天睡覺,晚上出門。鬼都不知道他幹嘛去了。”

  劉文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對淩傑的去處還是有想法的。

  那就是漢江市最有名的三個臨終堂。

  他最近親自去三個臨終堂分別找過,都沒看到淩傑的影子。

  莫非淩傑去了別的臨終堂?

  這家夥怎麽和將死之人幹上了?

  不過這種不吉利的事情,劉文沒敢說出來,免得給淩傑帶來很大的麻煩。

  樊籠道:“你和淩傑交往比較好,他去什麽地方沒和你聯係過嗎?”

  劉文搖頭:“沒有,最近他感覺消失了,從來沒和我聯係過。”

  樊籠深深皺眉:“這小子最近的確抬囂張了點。他要是對張浪教練不滿,可以公開拿出來說。但不應該去公開違反種子班的規定啊。違反規定,事情就大了。”

  劉文抱拳道:“樊籠組長,你在種子班裏頗有權威,能不能去找班主任說一說,讓班主任再給淩傑一個機會。淩傑挺不錯的,潛力天賦都很高,未來肯定會成為一代高手。就這樣被開除,太可惜了。”

  樊籠道:“這還要你說。問題是淩傑現在人都不在。我怎麽說情?如果淩傑在的話,我還可以帶著淩傑去麵見班主任,請求班主任格外開恩。”

  劉文一陣尷尬。

  在心中他很感動。像樊籠這樣的頂尖級高手,一般的人他壓根不看在眼裏,這一次為了淩傑主動上門尋找。還願意為淩傑說話。

  可見淩傑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好了,等淩傑回來,你第一時間告訴我。”樊籠囑咐了一句,然後帶著人離開了。

  劉文連連點頭,主動送樊籠離開。

  過不久,白飛飛也帶著青水走了進來。

  來意和樊籠一樣,都是詢問淩傑的下落。劉文做了一樣的回答。白飛飛很失望,離開的時候囑咐劉文:“如果淩傑回來,你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劉文尷尬了。

  妮瑪啊,你們都要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們……我又沒分身術?怎麽可能同時第一時間通知你們兩個人?

  不過劉文嘴上還是答應下來。再次送白飛飛離開。

  送走兩個組長,劉文喃喃自語道:“淩傑這小子混的可以啊,多少種子班的成員死乞白賴的想要攀附這兩個大組長。結果人家都不放在眼裏。淩傑來種子班的時間不長,而且從未和兩大組長交往過。居然讓他們這麽上心?”

  走著走著,不小心來到了西房。隻見丹青將還在低頭磨刀。

  剛剛來了兩撥人,他壓根沒看見似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劉文忍不住上前道:“丹青,你覺得淩傑這人怎麽樣?”

  丹青磨刀,稍作停留:“還可以。”

  劉文道:“他馬上就要被種子班開除了你知道不?”

  丹青道:“知道。”

  劉文道:“你吃過他做的飯,而且還不止一次。喝過他帶來的酒,也不止一次。你就沒想過幫幫他?”

  丹青道:“淩傑是個有分寸的人。他這麽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不需要我們幫忙。”

  劉文驚呆了。

  我去,這叫哪門子的回答?

  還是不是人啊?

  劉文索性不再詢問,很晦氣的揮揮手:“和你說話,真是噎死我了。你繼續磨你的刀吧。我要去找淩傑了。如果淩傑回來了,你記得第一時間通知白飛飛和樊籠,知道不?”

  丹青道:“好。”

  說完這話,丹青繼續低頭磨刀。

  劉文剛走出四合院,來到演武場,結果看到演武場無數學員聚集在一起議論。看著一個皇榜。

  劉文一時好奇,走了上去,看到皇榜上的內容後,劉文整個人都不好了。

  明天一早,鴻遠會親自來演武場,開班會。

  班會上隻有一項決定——開除淩傑。

  班會,就是班主任和教練以及學員聚集在一起,討論班級大事的會議。一般情況下,若非遇到非常緊急的事情,是不會開班會的。

  開年到現在足足快一個月的時間,都還從來沒有召開過班會。

  不用說,大家也知道什麽意思了。

  明天開始,淩傑就要卷鋪蓋滾蛋了。

  “來的真快啊,淩傑啊淩傑,你到底在哪裏啊。你讓我怎麽去找你?”劉文急不可耐,小跑著衝出了演武場。

  劉文第一時間去了玄水院。

  淩傑是玄水院的人,或許他們知道淩傑的行蹤也不一定呢。

  結果玄水院眾人得知這個消息後,更慌了。

  他們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

  滿座嘩然,諸位師姐們議論紛紛,為淩傑擔心不已。劉文見此情況,頓時捏了一把冷汗,急匆匆的走了。

  不該來的……

  我造成了恐慌。

  劉文心中有愧。

  消息傳到了風菱紗和玉蓉妃耳中。

  別人或許對淩傑的去處毫無頭緒,但是風菱紗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來到靜心堂,遠遠的看到玉蓉妃盤坐在中間。

  雖然一言不發,神色淡定。但風菱紗能夠感覺道玉蓉妃眼神裏麵對淩傑的擔心。

  風菱紗上前道:“師父,我可能知道小師弟去哪裏了。”

  玉蓉妃猛的睜開雙眼:“哦?”

  風菱紗道:“他可能去白夜鎮的鬼府了。”

  玉蓉妃眉頭緊皺道:“他去鬼府幹什麽?”

  風菱紗把之前淩傑找自己幫忙的事情詳細的講述了一遍,最後道:“當時淩傑雖然否決了我的建議,但是我看他離開時候的眼神,分明是動容的。”

  玉蓉妃道:“鬼府不是什麽好東西。淩傑去了足足七天還沒回來。估計是被什麽東西給絆住了。你現在立刻去一趟鬼府。如果鬼府之中有人膽敢對付淩傑,立刻出手。不顧一切後果!”

  “是,我現在就去。”

  風菱紗話音還在房間裏蕩漾,人已經衝了出去。化成一道青煙,直接消失不見了。

  風菱紗走後,玉蓉妃也感到很無奈。

  淩傑是個很獨特的學生。

  從來沒有一個學生像淩傑這樣讓玉蓉妃操心。

  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不過這種操心,玉蓉妃很樂意。

  ……

  鬼府之中。

  祠堂外。

  鬼烈,鬼秋和曆青三人站在祠堂外麵足足七天七夜了。其他的鬼府核心子弟也都紛紛齊聚過來。大家紛紛看著鬼烈,神情頗為緊張。

  曆青道:“父親,他們在裏麵待了七天七夜,一點動靜都沒有傳出來。會不會出事了?”

  鬼秋道:“府主,我也很擔心。要不我們進去看看情況吧?”

  兩人神情都十分緊張。

  鬼烈倒是十分淡定:“你們擔心什麽?擔心大長老?還是擔心我父親?”

  鬼秋道:“按理說,以大長老渝水瑤的實力,對付老族長也就是分分鍾的事情。但現在都七天七夜了。萬一渝水瑤出現了什麽意外,我們的計劃可就都要泡湯了。”

  曆青道:“父親,我覺得鬼秋叔叔說的有道理。要是大長老在我們鬼府出現意外。萬一玄清門追究起來,我們鬼府隻怕都要完蛋了。還是進去看看吧。”

  鬼烈冷冷道:“你們想多了,玄清門的大長老,何等大人物。對付我父親不可能出現意外。我們在這裏等著就是了。他們肯定會出來。”

  鬼秋道:“可他們拖的時間也太久了。他們在裏麵搞什麽?”

  鬼烈冷道:“不管他們做什麽,隻要結果是我們想要的,那就沒問題。”

  鬼烈強力反對大家進去查看,大家也無可奈何,隻好站在大門口焦急的等待著。

  祠堂裏。

  鬼火已經死了。

  魂念被淩傑吸收的幹幹淨淨。

  淩傑在承受無數次的失敗和痛苦之後,最後對七脈境界發起了最強的一次衝擊。

  這是淩傑數數到十幾萬之後,吸收鬼火最後一絲的魂念之後發起的最強衝擊。

  這一次的衝擊,凝聚了淩傑忍受七天七夜的折磨和痛苦,凝聚了淩傑多少年來的期待。

  但,在衝擊到最關鍵的時候,忽然出現了意外。

  脈輪震動的頻率達到一個極限狀態後,開始引動淩傑靈力的震動。

  淩傑的衝擊,就是要引動靈力震動。

  然而在那個瞬間,脈輪忽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震動。淩傑的身體也跟著震動,震動過後。淩傑的身體被震得五髒六腑都挪動了位置,大腦也震蕩了。

  瞬間七竅流血,吐血暈厥。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一下可把銀狐和渝水瑤給嚇到了。

  特別是渝水瑤,一個箭步衝動淩傑身前,將淩傑抱在懷裏,仔細的為淩傑查看傷勢。

  沒呼吸了。

  再探,還是沒呼吸。

  連心跳都沒了。

  “怎麽回事?剛剛明明就要突破成功了,怎麽發生這麽大的震動了?還沒了氣息沒了心跳?”饒是渝水瑤這樣見多識廣的大佬,看到淩傑這樣的現象,仍舊感到十分不理解。

  淩傑死了?

  從症狀上來說,的確死了。

  但渝水瑤敏銳的感覺到,淩傑還沒死。隻是進入了一種休眠的狀態。應該身體為了自保,免疫傷害,自己休眠了。

  因為淩傑的大腦和五髒六腑都還保持完整。沒有任何衰竭的跡象。

  一個人如果死了,這些器官組織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快速衰竭。

  “先回去再說。”

  渝水瑤抱起淩傑直接走出大門。

  鬼家眾人紛紛抱拳行禮。

  “事情已經辦妥了。”

  渝水瑤留下一句話,直接化成一道青煙,消失不見了。

  鬼烈強忍著興奮,快速進入祠堂大廳,果然看到鬼火的屍體躺在地上。

  死了!

  終於死了!

  “哈,哈哈哈!”鬼烈笑了,笑得十分癲狂。

  鬼秋笑了,曆青也笑了。

  周圍所有的鬼府子弟都笑了。

  ……

  翌日清晨。

  種子班的成員聚集在教室裏麵,等待著班會召開。

  還沒開始上課,大家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很快,韓俊和張浪等教練進入教室。

  整個教室瞬間變的安靜無比。

  終於,鴻遠拿著戒尺走了進來。

  “鴻老好!”

  全場學生同時起立,行禮。顯示出對鴻遠的極度尊重。

  鴻遠衝大家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坐下。

  鴻遠在首席台上找了一個座位坐下,然後笑道:“同學們。許久不見,你們的精神麵貌越發的好了。看到你們個個精氣神飽滿,鬥誌昂揚,我這個做班主任的也就心安了。”

  鴻遠說話總是那麽和藹可親,很受人歡迎。

  鴻遠繼續含笑道:“我今天來開這個班會,是為了宣布一件事情。”

  簡單的開場白,鴻遠直入主題:“眾所周知,我們種子班是整個玄清門的未來,是培養棟梁的搖籃。長年以來,從這裏走出了無數的長老和首座,教練和大佬。曆代的掌門和大長老都是從種子班裏走出去的。先輩給我們創造了無數的榮耀,我們以此為豪。所以,種子班的規矩,素來嚴格。要想不上常規課,隻有成為八脈級別的高手,或者具備了戰勝八脈高手的實力。否則無辜曠課,那是犯了大忌。必然要嚴懲。這是多少年來的班規,也是大家的共識。如果有人觸犯了大家的共識,那就必須嚴懲。否則,對不起先輩。也對不起大家對種子班的信賴。”

  一番話,高屋建瓴,讓大家在理由上無法反駁,在感情上也很認同。

  鴻遠感覺思想工作做的差不多了,當下衝張浪使了一個眼色。

  張浪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大聲道:“諸位,淩傑做了什麽事情大家都知道。我給過他一次次的機會,奈何此人就是要裝比,就是要耍大牌。屢次踐踏我們種子班的班規。這種行為,絕對不能容忍。現在我宣布教練團的決定——淩傑目無法紀,藐視班規,抵觸老師,行為十分不檢點。極大的踐踏了種子班的尊嚴。現在,教練團決定開除淩傑,永遠不納用淩傑。並且把淩傑的行為列入反麵教材,寫入教案。在種子班和五大院落之中進行推廣教育,警告所有玄清門的弟子謹遵門規。不要做出格的事情,以證試聽。”

  這話一出,張浪還拿出一張卷軸,重新念了一遍,最後道:“這份懲罰書,我們會印刷成無數份,張貼在玄清門的每個角落,以儆效尤。”

  全場嘩然。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無一人說的出話來。

  見大家沒說話,張浪一臉的得意:“大家不說話,看來大家一致擁戴這份處罰了。那就這樣吧。希望你們也都引以為戒。以後好好上課,不要成為像淩傑這樣的敗類。”

  “今天的班會開的很成功,你們好好學習,老夫就先走了。”鴻遠掂量了一下手裏的戒尺,隨後起身離開。

  張浪更是迫不及待拿著懲罰書去印刷張貼了。

  教練們走後,班上才炸開了鍋。

  “我去,淩傑就這樣被開除了?還要曉瑜整個玄清門?成為反麵教材大肆宣揚?這也太慘了吧。淩傑會成為整個玄清門的恥辱。以後就算回到玄水院,也會被玄水院的人視為恥辱。最後恐怕無法在玄水院待下去。離開玄清門,或許是他唯一的選擇。”

  “淩傑確實咎由自取。到處張貼,曉瑜五大院落還是小事。畢竟這隻是一時的恥辱。看而一旦作為反麵教材寫入教案之中。此後數百年,淩傑都會受到玄清門的唾罵。這簡直要流被唾罵百世了。”

  “淩傑太裝了。此人桀驁不馴,對抗教練,藐視門規,活該有這樣的下場。”

  “……”

  弟子們紛紛議論,幸災樂禍。

  樊籠這時候起身道:“第二組的成員給我記住了,從今往後,無論別人怎麽議論淩傑。但是你們,絕對不能夠幸災樂禍。”

  留下這句話,樊籠走了。

  組員們麵麵相覷。剛剛還議論的很起勁,結果組長這麽一說話,他們瞬間閉嘴,無人膽敢反駁。

  白飛飛這時候也道:“第三組的成員也給我記住,別人怎麽議論嘲諷淩傑我不管,但是你們,無論在任何場合,都不能非議淩傑。否則讓我看見,你們就完了。”

  說完,白飛飛也走了。

  三組的組員一臉蒙比,這妮瑪都什麽事情?

  淩傑做了這麽缺德的事情,還不讓人說了?

  不過組長的威信很高,他們也不敢反駁,隻好選擇閉嘴。

  教室外麵,白飛飛追上樊籠,輕笑道:“樊籠組長,你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呢?”

  樊籠淡然道:“你這麽做又是為了什麽呢?”

  白飛飛道:“你先回答。”

  樊籠很無奈,誰讓白飛飛是女人呢,他隻好先開口道:“淩傑雖然被開除了,但我挺喜歡這個小子。就當是我最後為他做點事情吧。雖然這點事情也不能改變什麽。”

  白飛飛道:“我向你心裏肯定感到很遺憾吧。你想淩傑加入你們第二組。”

  樊籠道:“你又何嚐不想淩傑加入你們第三組呢。”

  白飛飛歎了口氣,道:“是啊。淩傑是個人才。雖然他現在的修為還比較低,隻有區區六脈。但是我看的出來,此人野心很大,暗藏韜略。假以時日,必定會成為一個很可怕的高手。隻可惜,老師們都被張浪蒙蔽了,沒看到淩傑的潛力。種子班,應該留下他的,否則,這是種子班的損失。”

  樊籠很吃驚:“哦?你還有這樣的覺悟?你想太多了吧。種子班最不缺的就是天才。除了楚雲霄張曉龍這樣的絕世天才,可以說少了他們是種子班的損失。除此之外,少了任何人,都不影響種子班的大局和發展。任何天才,在種子班麵前,能量都太小。”

  白飛飛道:“雖然你說的話我很認可,但我還是認為,淩傑就是那個可以比肩張曉龍楚雲霄的人。是種子班不可或缺的人才。百年一遇。”

  樊籠很吃驚的盯著白飛飛:“你為何這麽看?理由呢?”

  白飛飛道:“沒有理由,隻是一種感覺。”

  樊籠沉默了。仔細的回味了一下自己和淩傑接觸的種種過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認為白飛飛說的不可能。

  白飛飛是個感性的人,但樊籠是個理性的人。

  白飛飛道:“我甚至感覺到。淩傑還會回到種子班。這裏是他必須來的地方。之前沒能夠趕走淩傑,這一次也沒辦法把他趕走。”

  樊籠沉默不語,白飛飛已經走了,留下一個蕭索悲傷的背影。

  “淩傑,真的有那麽厲害嗎?”

  樊籠自己問自己,無言。

  ……

  淩傑的懲罰書,很快傳遍了整個玄清門五大院落。

  人們再次被淩傑的話題所吸引,淩傑也再次成為了人們議論的焦點。

  “淩傑這人真是活該啊。如此垃圾敗類,被開除出種子班算什麽?應該踢出玄清門才是。”

  “沒錯,我們玄清門內,沒有這種垃圾敗類的位置。讓滾蛋吧。我們不願意和這樣的人在同一個門派裏修煉。因為這是我的恥辱。”

  “淩傑,滾出玄清門。”

  “……”

  群情洶洶。

  各大院落都紛紛聲討淩傑,要求玄清門開除淩傑。

  最凶的就是李榮基的百樹院,另外發出聲音最大的就是李洪山和秋蘭,他們以青天院教練的身份,公開呐喊開除淩傑。

  壓力最大的,自然是玄水院了。

  消息傳到玄水院後,所有弟子都驚呆了。

  “不可能,小師弟不是這樣的人,不可能耍大牌。對抗教練,藐視門規,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沒錯,我也覺得是誤會!”

  “寫入反麵教材啊,這意味著我們玄水院的每個人,以後每天都要閱讀淩傑的案例,我接受不了。”

  “我也接受不了!”

  “走,我們去找師父請願,請求師父為小師弟說情,或許還有機會。”

  “……”

  弟子們紛紛來到靜心堂外,一致請願。

  玉蓉妃坐在靜心堂內,神色沉重。

  她手裏拿著的就是淩傑的懲罰書,上麵措辭嚴厲,對淩傑做了定性歸類。把淩傑列為種子班的恥辱,列為玄清門的恥辱。

  玉蓉妃的身體都在發抖,差點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風菱紗在一旁連忙上前攙扶:“師父,無論怎樣,你都要保重身體啊。小師弟這一次事發突然,估計是被人爭對了。”

  玉蓉妃靠在椅子上,大口喘息。

  如此結果,她顯然無法接受。

  風菱紗繼續道:“師父,我之前去過鬼府。詢問過鬼府的府主鬼烈。鬼烈說了,此前淩傑的確和大長老渝水瑤去了鬼府。臨走的時候渝水瑤抱著小師弟。應該是小師弟受了傷。但更多的信息,他們沒說。”

  玉蓉妃的臉色這才好轉一些:“如此說來,淩傑現在應該和渝水瑤在一起?”

  風菱紗道:“不錯。隻要有渝水瑤守護著淩傑,我覺得就沒事。這件事情我們沒辦法出麵幹涉了,但是渝水瑤還有可能。”

  玉蓉妃道:“不行,我身為淩傑的師父,必須去一趟種子班,請求種子班教練團再給淩傑一次機會。”

  風菱紗吃驚不已:“師父,你這又是何必呢?你去種子班的話,不是自取其辱嗎?和當年劍秋韓月去紅山院有什麽兩樣?種子班決定的事情,有理有據,不會因為你去求情就改變主意。”

  玉蓉妃道:“改不改變主意是他們的事情,但是去不去是我的事情。我身為淩傑的師父,必須去。淩傑可以被種子班開除,但絕對不可以被定性為玄清門的敗類並且寫入反麵教材。”

  玉蓉妃說的很篤定,風菱紗也無奈。

  風菱紗道:“我跟你一起去。”

  玉蓉妃拒絕:“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在玄水院裏待著。”

  玉蓉妃換上一身白色的素衣,打著赤腳,脫簪疲乏,一步不走向種子班。來到教練團大門口,恭敬的抱拳道:“玄水院首座玉蓉妃,求見鴻老。”

  此刻,教練團和鴻老等人還在辦公室內坐在一起商議懲罰淩傑的後事。

  忽聞門外傳來玉蓉妃的聲音,大家都十分吃驚

  “大家繼續低頭工作吧,不要理會玉蓉妃。她肯定是來替淩傑求情的。天真可笑,觸犯門規,求情如果有用的話,要門規何用?”張浪冷哼一聲。

  大家低頭繼續討論。

  門外玉蓉妃的聲音再次響起:“玄水院首座玉蓉妃,求見鴻老!”

  聲音洪亮如鍾。

  大家不得不再次放下手裏的工作。

  但沒有人出去麵見玉蓉妃。

  玉蓉妃的聲音繼續響起:“子不教,父子過,養不教,師之過。淩傑的過錯,都因我玉蓉妃而起。但淩傑隻是一個孩子,你們把淩傑踢出種子班就行了。但是不能把淩傑定性為整個玄清門的敗類,這樣會影響淩傑未來的發展。他還是一個孩子,無法承擔這麽嚴重的後果。如果你們非要這件事情有個結局,就讓我玉蓉妃來承擔一切吧。請鴻老,撤回寫入教材的決定,玉蓉妃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