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情況惡化,淩傑逃亡
作者:朽木可雕      更新:2020-07-29 16:58      字數:7122
  淩傑都直接懵比了。

  答非所問?一塌糊塗?

  暗含仇恨言論?

  公開辱罵班長張曉龍?辱罵張浪?還辱罵了班主任?

  什麽鬼東西?

  非但淩傑,周圍所有的學生都驚呆了。他們也明白過來怎麽回事,紛紛轉頭看著淩傑,充滿疑惑。

  顯然,有人相信張浪手的是實話。

  氣氛一下子變的十分凝重。

  死胖子這時候站了出來,道:“張教練,你是不是搞錯了?根據我對淩傑的了解,他不是這樣的人。更不可能辱罵班長和班主任。”

  死胖子第一個站出來力挺淩傑。

  他說話還是很喲講究的。表明淩傑不可能辱罵張曉龍和班主任,但是辱罵你張浪……還是有可能的。

  張浪瞥了死胖子一眼:“劉文,你這是懷疑我麽?”

  劉文毫不客氣的道:“是有點懷疑,你今天爭對淩傑太明顯了。我想不單單我一個人,其他的學生也都有一樣的疑問吧。”

  白飛飛沉默了片刻,也站了出來:“張教練,既然你說淩傑有仇恨言論,把他的試卷拿出給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也給了淩傑一個分辨的機會。”

  樊籠倒是沉默了。他是不是一般的學生,加入種子班的時間有好些年了。甚至張浪的為人。

  張浪雖然很囂張,自私自利,但一切都會建立在規矩之上。絕對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也不會做公開踐踏規矩的事情。

  既然張浪膽敢這麽說,那必然有所把握。

  就算拿出卷子來,恐怕淩傑也無法自證清白。

  張浪直接把淩傑的卷子拿了出來,然後展示給大家看:“大家都過來看看淩傑的言論吧。他的仇恨言論,我都用紅筆圈出來了。”

  淩傑上前一看。隻見在文章的末尾加了三句話。

  種子班的氛圍令我非常討厭,我覺得張浪是個十惡不赦的小人,處處打壓我。

  還有種子班的班長兼第一組的組長張曉龍,高高在上,居然連課都不來上。如此紀律渙散的人。居然也配當班長,簡直可笑。

  這傻比班主任不管下麵的人為非作歹,活該去死。

  這是那句話的字跡和淩傑上麵作答的字跡完全一樣,連水筆印出來的印子都一樣,可見是同一時間寫上去的。

  也可證明是同一人所寫。

  眾人看了這三句話,紛紛出言指責淩傑。

  “真沒看出來,淩傑內心居然如此肮髒。心懷仇恨,對整個種子班都充滿了仇恨。著實太過分了。這樣的人,應該立刻清掃出去。”

  “居然膽敢辱罵我們班主任。這家夥是活膩啊。我現在就想上去弄死他。這混賬東西,簡直不是人。”

  “連我們的班長都辱罵,還詛咒人家早點死。太邪惡了。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夠留在種子班,給我滾!”

  “沒錯,這種垃圾,給我滾出種子班,我們不歡迎你。虧的我之前還為你說話,有點敬佩你。我真是瞎了眼。”

  “滾出種子班!”

  “滾出種子班!”

  “滾!”

  “……”

  全場的學員情緒激動,紛紛叫喊著淩傑滾蛋。

  淩傑都有點傻了眼。這三句話,不是淩傑寫的。

  不用說,淩傑也知道是張浪模仿自己的筆跡寫出來的。

  而且模仿的非常像,幾乎和真的一樣。

  把淩傑拉了那麽多仇恨,現在淩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淩傑腦海中不由得想起玉蓉妃送別之前說過的話。進入種子班以後,步步殺機,步步凶險。要淩傑萬分小心。

  當時淩傑還不覺得怎麽。

  此刻想來,淩傑發現自己還是天真了。在真正無恥的人麵前,你會死的連渣都不剩。

  麵對大家的一致叫罵。淩傑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這種事情,說不清楚的。

  也解釋不清楚。

  我說這不是我寫的,有人信麽?

  沒人信。

  怎麽辦?

  淩傑快速的思考著對策。

  而這時候的張浪卻一副很正義的嘴臉:“淩傑,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麽好說的?現在給我滾蛋,然後等著首座堂對你的審判。”

  淩傑就這麽靜靜的站在那兒,看著張浪的嘴臉。

  承受著周圍人的唾罵,甚至有些激動的學院直接朝淩傑扔磚頭。

  好,很好!

  張浪,你可以。

  之前我小看你了,我低估了你的下限。沒想到你如此的不要臉。

  淩傑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撿起地上的行囊。

  這一刻,淩傑感到萬分屈辱!

  剛來種子班不到一個上午,就被趕出去了。還背上了一個辱罵班長教練的恥辱之名。從此以後都會被人戳脊梁骨了。而且還要麵對來自首座堂的審判。

  這是天大的笑話。

  對淩傑個人來說,也是巨大的恥辱。身後的玄水院和渝水瑤都會跟著淩傑成為笑柄。

  玉蓉妃和玄水院的眾人對自己那麽好,自己帶著他們所有的期待來到了種子班。他們還期待著淩傑在這裏綻放光芒,帶領玄水院走的更遠。

  結果,我就這樣被人給坑了。

  師父,我對不起你!

  淩傑一手提著行囊,一手仰望天空。

  對不起,我淩傑太仁慈了。

  我隻想簡簡單單的做一個人,隻想簡簡單單的生活,可世界上就是有人要陷害我,荼毒我,折辱我,然給我不得安生。

  你們,非要壓迫我改變自己麽?

  淩傑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氣,然後背起行囊,轉身朝演武場的大門口走去。

  他的背影,孤獨,蕭索。

  張浪的聲音,還在背後響起:“淩傑,你給我記住了。種子班需要的是天才,而且是德才兼備的天才。你這種卑賤的人,永遠沒資格踏入這道大門。當你麵臨首座堂審判的時候,你的人生也就到頭了。”

  淩傑的身體忽然停了下來。

  轉身,遠遠的看著張浪。仿佛想要記住這張臉。

  最後,少年轉身走了,漸行漸遠,徹底消失在視野的盡頭。

  身後,分明傳來一陣陣的笑聲。

  ……

  淩傑進入種子班才半天,就因為仇恨言論被趕了出去。

  這件事情很快在將整個玄清門傳開,人們競相熱議,紛紛唾罵淩傑。揚言要讓淩傑受到懲罰。死了都不足為過。

  就這樣,淩傑成為了整個玄清門的笑柄。

  淩傑人還沒回到玄水院,消息居然被人搶先一步傳給玄水院了。

  無數玄水院的弟子紛紛聚在一起,詫異不已。

  “怎麽可能啊?小師弟的修為實力很強,完全可以適應種子班的考核條件。怎麽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不相信小師弟是這種人。”

  “我也不相信。”

  大家放下修行,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當淩傑進入玄水院大門的時候,大家紛紛迎了上來。韓月拍了把淩傑的肩膀:“小師弟,這到底怎麽回事啊?我們都不相信你會說出這樣的話。”

  劍秋也很焦急:“是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快告訴我們啊。讓師父去周旋,或許還有回旋的餘地。”

  大家紛紛關心的問個不停。

  淩傑心中一暖,抬頭苦笑道:“諸位師姐,是我淩傑無能,辜負了師父的一番好意,辜負了諸位師姐的期待。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玄水院。”

  說到最後,淩傑居然對著大家九十度彎腰行禮。

  這可把大家給嚇到了。

  淩傑已經是玄水院的首徒,如此大禮他們承受不起。有人還想繼續詢問,結果淩傑直接背著行囊走了,連說話的興趣都沒了。

  回到家中,淩傑翻開一瓶烈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酒是烈酒,每喝一口下去,淩傑就感到肚子裏被人砸了一拳。

  烈火焚燒。

  淩傑很少像今天這樣感到挫敗感。

  被人三番五次的坑害,最後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硬生生的讓自己成為了整個門派的笑柄。

  無能,窩囊,廢物。

  淩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垃圾。

  剛入種子班,連一個張浪都應付不了。以後還談什麽帶領玄水院走的更遠?

  半瓶酒下去,淩傑的臉色微微泛紅。正要繼續喝的時候,忽然一隻手伸了出來,拿住酒瓶,不讓淩傑繼續喝。

  淩傑抬起頭,瞥了眼眼前的人。

  隻見來的是風菱紗。

  “師姐,你讓我喝。”

  淩傑微微道。

  風菱紗死活不鬆手:“遇到這樣的事情,喝酒有什麽用。得想辦法解決才是。”

  淩傑道:“我知道喝酒沒用。我就是想緩解一下心情,讓自己冷靜冷靜。因為我真的很想殺了張浪啊。”

  風菱紗道:“白飛飛剛剛和我聯係過了,她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訴過我。我知道,是張浪在爭對你,在陷害你。我去調查過,張浪和李洪山是老鄉。他們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交情頗深。如今李洪山放棄了紅山院首座的職位,主動解散紅山院,在青天院做了一個教練。今天的事情,就是李洪山花費重金慫恿張浪這麽做的。”

  淩傑放下酒瓶,摸出一根煙點了起來:“我猜到了。”

  風菱紗還擔心淩傑失去理智,現在看來淩傑很清醒。這讓她鬆了口氣:“你既然猜到了,那就要想想辦法。”

  淩傑搖頭:“沒用了。這種事情解釋不清楚。我說我沒寫那三句話,也不會有人相信。”

  風菱紗道:“可現在張浪吹鼻子上臉,公開把你的試卷交給了首座堂,申請首座堂對你的行為進行審判。而且還複印了很多份答卷,到處粘貼,宣揚你的事跡,敗壞你的名聲。如果事情繼續發展下去,隻怕不好收拾。”

  淩傑狠狠抽了口煙。逐漸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越想,淩傑越感到害怕。

  風菱紗的說法是對的。

  事情正在不斷的惡化。

  如果繼續放任事情發展下去,隻怕就不是自己被趕出種子班成為笑柄這麽簡單了。首座堂的審判一旦啟動,淩傑的生命都會有危險。

  張浪,你好狠啊。

  風菱紗道:“那份答卷的複印件我看過,字跡完全一致。原稿恐怕也是一樣的字跡,首座堂的人都無法分辨真假。最後會做成鐵證。你回想一下,還有沒有別的細節。可以操作的?”

  淩傑把比試的過程詳細的講了一遍,最後道:“我當時已經很謹慎了,沒想到還是被他給算計了。現在要想自證清白,幾乎不可能了。辱罵班主任和班長是大罪,特別是這種帶著咒罵的惡言。會引起整個玄清門上下所有人的厭惡和抵觸。”

  風菱紗沉聲道:“自證清白的確很難了。得想辦法從別的地方入手。”

  淩傑的腦袋越轉越快,最後道:“如果想要扭轉局麵,隻有一種可能。”

  風菱紗道:“什麽?”

  淩傑道:“那就是讓張浪自己出來澄清。”

  風菱紗搖頭:“這太難了。幾乎不可能。張浪澄清,就意味著他要擔下篡改試卷,陷害學員的罪名。這個罪名可不小,足以斷送了他的大好前程,甚至會受到門規的嚴肅處理。他怎麽可能會這麽做。”

  淩傑想了想,也感覺這不可能。

  最後,淩傑歎了口氣:“既然如此,那就沒辦法了。這件事情是個死局,沒有人可以解開。”

  風菱紗顯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的老師渝水瑤……”

  淩傑搖頭:“這件事情太大了,渝水瑤老師也沒辦法。而且她還必須和我撇清關係,否則他的前程都會受到影響。一旦被人爭對,那就完了。非但如此。整個玄水院也必須和我撇清關係。否則會被波及!”’

  仇恨言論,這是多麽可怕的事情。

  說的大一點,那就是玄清門的叛徒。

  當年淩傑被扣上叛國的罪名,和此刻如出一轍。

  有過類似經曆的淩傑,非常清楚的知道其中的可怕。

  淩傑道:“這是一個死局!一旦首座堂開始啟動對我的審判,那就是我死亡的開始。”

  淩傑太小看張浪了。

  就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吵雜聲。

  羅小貝快速衝了進來,滿頭大汗:“七師姐,大事不好了。首座堂剛剛通過了審判決議。大地院首座,金鐵院首座,百樹院首座同時通過了審判決定。此刻出動了兩名執法長老前來抓捕淩傑。他們已經到了演武場。”

  嘶!

  靈級額和風菱紗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淩傑已經極盡可能的想到了最壞的結果,但萬萬沒想到來的這麽快。這背後好像有一張巨大的網,早就等著淩傑入網。

  羅小貝大叫道:“快想辦法啊。執法長老要過來了。”

  風菱紗此刻霍然起身:“淩傑,你現在就走。立刻,馬上。有多遠走多遠。在事情出現轉機之前不要回玄清門。”

  淩傑反對:“不行,我要是走了。玄水院就要遭殃,我必須留下來。絕不能讓玄水院為我背鍋。”

  淩傑說的是心裏話,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

  風菱紗大喝道:“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隻要你走了,執法長老不會對我們怎麽樣。再怎麽說我們也是一大院落啊。此事很難牽連到我們玄水院。快走啊。”

  淩傑還在猶豫。

  風菱紗道:“相反的,你要是留下來被他們抓走了,他們才更好栽贓到我們頭上。”

  見淩傑執拗不肯走,風菱紗直接拽起淩傑,從窗戶口扔了出去。

  後麵就是一片荒山,是逃離的絕佳路線。

  淩傑剛剛落地,一咬牙,索性跑了:“七師姐說的對。隻要我人沒抓住,他們不好栽贓到玄水院頭上。我得先離開,不能被抓。否則完了。”

  淩傑剛剛跑出沒多遠,就聽到身後的房間裏傳來一陣對罵的聲音。

  其中一個是風菱紗的聲音,顯然兩大執法長老已經和風菱紗對罵起來。雙方發生了劇烈的爭執。

  “該死的張浪,你給老子記著。”

  淩傑瘋狂跑出數千米範圍,遠遠的看著玄水院,自問此刻已經安全了,這才停下來。衝玄水院的方向深深彎腰鞠躬:“七師姐,師父,師姐們,我淩傑對不起你們。讓你們受牽連了。等我回來。”

  淩傑不敢久留,直接越過小荒山,輕車熟路,一路狂奔,越過分界牆,進入川南森林。

  曾經淩傑和風菱紗*外出曆練的時候。走的就是這條路線。

  進入川南森林,淩傑這才感覺安全。

  舉目望去,隻見茫茫林海,茂盛連綿。卻不知道哪裏是自己的歸處。

  落魄,無助。

  思來想去,淩傑緩緩朝青雲真人的地宮走去。

  從這裏前往地宮,距離不遠。

  淩傑實在找不到其他安身的地方。

  ……

  話說這時候的玄清麽你,徹底炸開了鍋。

  淩傑的試卷已經印發數千份,每個弟子都看到了。歇斯底裏的唾罵淩傑是個叛徒。

  而淩傑的逃亡,更加坐實了淩傑的罪行。

  你丫要是沒做這樣的事情,你跑什麽?和首座堂的首座們說清楚不就好了麽?

  現在你跑了,肯定做賊心虛啊。

  門派上下所有人都相信淩傑是個叛徒。

  剛剛趕回來的玉蓉妃聽聞此事,差點暈厥過去。

  上午她還親自送淩傑進入種子班。結果中午就傳出這樣的事情,下午淩傑逃亡……

  原本她還覺得玄水院出了淩傑這樣的頂級天才,未來有望璀璨。現在一切都沒了。

  “師父,執法長老派人日夜守在我們玄水院,這是在監視我們啊。我們現在都不讓出去了。眼下可如何是好?”風菱紗來道靜心堂,心中煌煌。

  玉蓉妃道:“我也被限製不能出門。局麵惡化的太快了,這幕後的推手就是李洪山和張浪。隻是他們用的是陽謀,讓我們沒辦法給淩傑自證清白。這可真是個難題啊。”

  風菱紗道:“我擔心首座堂的人會借題發揮,解散我們玄水院。”

  這個擔憂,風菱紗早就有了。隻是當時當著淩傑的麵沒說出來,為的就是當心淩傑知道了不肯離開。

  玉蓉妃道:“何止你擔心啊,我也擔心。而且我能夠預感到,這是一次驚天的陽謀。他們一定會拳力緝拿淩傑,不管能不能緝拿到淩傑,我們玄水院都難逃被解散的下場。估計事態很快就會進一步擴大。”

  說這話的時候,玉蓉妃的麵色蒼白無血,慘白得嚇人。

  一天之後,李洪山公開向首座堂和長老院提議——玄水院縱容淩傑逃亡,而且培養出這樣的叛徒,罪無可赦。全員必須受到懲罰,請求首座堂和長老院明正典刑。

  這個提議在首座堂的會議上得到一致認可。

  事態進一步擴大——從淩傑身上,擴散到了懲罰玄水院的身上。

  隨著討論的進行,最終首座堂形成了一個議案——玄水院是門派的恥辱,毒瘤。必須解散。全員弟子無條件離開玄清門,此生不得進入玄清門半步。身為首座的玉蓉妃更是罪孽深重。必須餘生囚禁黑木崖。

  黑木崖,是整個玄清門之中最荒涼最毒辣的地方。往常犯了重罪的大佬,都會被關押在黑木崖,活活餓死。

  這個議案發起後,決議三天後在長老院和首座堂的聯席會議上進行表決,一旦通過,就要立刻實施。

  情況,出現一邊倒的態勢。

  整個玄清門上下都唾棄淩傑,也跟著唾棄玄水院,完全斷絕了玄水院生存的可能性。

  門派之中,彌漫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凝滯。

  然而,同樣身為淩傑老師的渝水瑤,最近一直沒有發聲,也沒有人膽敢爭對渝水瑤。

  似乎達成了某個協議——你渝水瑤不要出麵為淩傑說話,我們也不爭對你。

  畢竟渝水瑤的身份極其特殊,一旦被牽連進來,整個玄清門都會發生劇烈的震動。

  此刻的渝水瑤在幹什麽?

  在辦公室裏麵看玉清篇奧義。

  有些手稿還是淩傑留下來的。

  淩傑的事情發生後。渝水瑤一直待在這裏,寸步不離。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門沒鎖,對方直接走了進來,恭敬道:“大長老,你可安好?”

  來的是瑞明。

  渝水瑤頭都沒抬:“你還知道來啊。”

  瑞明道:“我最近一直在閉關煉藥,直到剛剛聽聞了淩傑的事情,我才連忙趕了過來。”

  渝水瑤繼續翻看手稿。

  瑞明恭敬的來道渝水瑤身邊,道:“真是沒想到啊,事情惡化的這麽快。連準備都來不及做。這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一切,為的就是爭對淩傑,爭對玄水院。我猜測肯定是李洪山在背後使壞。聯合張浪,坑害了淩傑。”‘

  渝水瑤道:“別說這些廢話,直接說解決的辦法。”

  瑞明道:“眼下能夠解決這件事情的,恐怕隻有一個人了。”

  渝水瑤聽了這話,猛的放下手裏的稿子,抬頭看了瑞明一眼:“說。”

  瑞明道:“符籙老人的唯一傳人,白子歌。”

  渝水瑤眉頭緊皺:“這話怎麽說?”

  瑞明道:“符籙老人是整個三江行省最神秘的人,沒有之一。曾經就是符籙老人預言了行省會出現赤陽血,並且會出現能夠繼承赤陽血的人雪姬。也是符籙老人讓我玄清門的師祖玄一真人運籌帷幄,最終擊殺了雪姬。之後符籙老人又預言兩百年後,繼承赤陽血的人會再次出現,整個三江行省會再次出現浩劫。可以說,整個三江行省的一切沉浮起落,都因為符籙老人的預言而起。符籙老人是行省武道符籙師的開創者,也是最有智慧的人。號稱世界上沒有他符籙老人不知道的事情。然而符籙老人尋覓兩百年,終於找到了一個傳人,還是個女人,她就是百子歌。百子歌完全繼承了符籙老人的衣缽和神通。這樣的死局,隻有百子歌能夠解開。”

  渝水瑤點點頭道:“白子歌現在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