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隱秘的真相-8
作者:何陽      更新:2020-07-29 15:56      字數:2292
  之後,我就被拘留了。

  沒有理由,我也沒有見到樊隊,我感覺有種被出賣的感覺,但又有一種好像被置身於陰謀之中的感覺,這種感覺很複雜,我說不清。

  後來我見到了張子昂,隻不過見到他的時候,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我隻是問他:“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張子昂看著我說:“知道。”

  我頓時覺得渾身有一種無力的感覺,他隻是看著我,卻沒有做任何解釋,我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張子昂說:“我知道你在生氣,你越是表現得冷淡不在乎,就越是生氣。”

  我現在隻覺得我沒有餘力再應付他們,甚至我都不知道他們的話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我說:“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張子昂將手機遞給我,他說:“如果你有什麽不好通過他們轉達的,可以打給我。”

  我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接過了手機。之後張子昂就離開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裏卻在想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對勁的,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的腎虛你對象變成我的?

  這讓我想起了昨晚我接到的那個奇怪電話,以及我打給樊隊時候他的反應,好像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又什麽開始不對勁了,可是究竟是哪裏不對勁,我卻抓不住,我感覺有一個非常要的東西被我忽略了,可是是什麽?

  大約到了下午的時候,忽然警局的人說有人要見我,我一時間沒想到是誰,見到的時候發現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雖然已經不再年輕也有了歲月的痕跡,但是卻有一種特別從容的獨有氣質,我意識到,這個人,就是昨晚我撥通電話之後說今天要見我的那個女人。

  她問我:“怎麽隻是一天的功夫,你就在這個地方裏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我說:“你知道這件事會發生嗎?”

  她搖頭說:“不知道,但也不意外,畢竟在你身上,發生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

  我覺得她的話裏好像有什麽別的隱喻,我問:“你此前認識我?”

  她說:“你可能沒有見過我,我是法醫中心的負責人,莊羽青。”

  我愣了一下:“法醫中心?”

  她笑盈盈地看著我,卻沒有繼續說話,我反應過來之後問她:“可是那個電話……”

  她卻朝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說:“有些話現在不要說,我來見你,隻是要問你一件事。”

  我問:“什麽事?”

  莊羽青說:“我的助手失蹤已經快三個星期了,我聽說你見過她。”

  我再次愣了一下:“你的助手,他是誰?”

  莊羽青說:“名字恐怕你並不認識,我帶來了她的照片。”

  說完莊羽青給我看了她的照片,我發現照片上的這個女人竟然是約我在酒吧見麵的那個女人,隻是當她離開的時候本來是要攔截她的,但是卻被另一個無緣無故死亡的男人給阻攔了,直到現在這件事都還沒有線索,而這個男人的屍體就在法醫中心的冷庫裏。

  我怪異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女人,我說:“我是見過她,可是她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法醫。”

  莊羽青說:“世間的人皆不可貌相,不是嗎?”

  我說:“也對。”

  莊羽青問我:“她為什麽見你?”

  我說:“原來是她啊,說起來,他是我師傅白崇穿針引線聯係到我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頓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但是我還是繼續說道:“他來見我的動機很奇怪,好像是和沈童的事有關,但是我覺得她好像是逃出來的,或者是……”

  莊羽青問我:“為什麽這樣說?”

  我說:“因為我留意到手腕上有被勒過的痕跡,在談話的整個過程她都有恐懼的神情伴隨,我感覺她是被什麽人控製著來見我,但是我不敢肯定。”

  莊羽青問:“那她和你說了什麽?”

  我說:“她告訴我她就是‘蝴蝶’,而且給了一封信,信裏是空白的,但是用酚酞液點滴之後出現了‘蝴蝶’這兩個字,我一直沒弄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莊羽青說:“蝴蝶?和蝴蝶案有關?”

  我假裝不知道問:“蝴蝶案?”

  莊羽青看了我一眼說:“樊隊的這個案子我也在參與,很多屍檢都是通過我在安排,有些事你不用和我刻意隱瞞。”

  我問:“你專門來問我她的蹤跡,是因為什麽?”

  莊羽青說:“因為她帶走了一項非常重要的屍檢結果。”

  我問:“什麽結果?”

  莊羽青說:“肖從雲的屍檢是我們這邊做的,我們在肖從雲的身體裏發現了一種很奇怪的東西,但是無法確定是什麽,這不像是人體自身的組織或者分泌物,而是一種外來黏液,但是這個分析結果和樣本,都被她帶走了,再之後就失去了她的蹤跡,後來我得知她見過你,所以我才來問你。”

  我看著莊羽青,一時間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因為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她才來問我,這不合常理,再者,既然她幫樊隊做事,那麽當時張子昂在場,她不可能不知道我見過她的助手。

  我在想著這些的時候,她問我:“你現在這樣又是為什麽?”

  我說:“是因為我被懷疑和沈童的死亡有關。”

  莊羽青說:“這就很巧了,那你做了那些事了嗎?”

  我搖頭說:“沒有。”

  莊羽青說:“有些事隻要你肯定沒有做過,那就是沒有,另外,那封信現在應該在證物室裏對不對?”

  我說:“是的。”

  莊羽青說完就離開了,我感覺有些迷惑,但是同時對這個人的身份卻有些懷疑起來,因為從昨晚電話裏的對話裏看,她說我找到她是因為我已經處於了危險之中,再結合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我忽然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在哪裏了,這種從一開始就彌漫而來的不對勁感覺。

  我現在就處於危險之中,而此時的情景,像極了蘭鳳當時的情景,蘭鳳的死亡就是在這裏發生的,而現在又是我。

  正在我想著的時候,警局裏的一個同事已經給我拿來了盒飯,雖然我現在被拘留在這裏,但是他並沒有區別對待,他說:“吃飯吧,何陽。”

  我看了看他手裏的兩個飯盒,猶豫了下,接了過來,直到這時候我才發現蘭鳳的死亡,不是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