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誰才是嫌疑人
作者:何陽      更新:2020-07-29 15:56      字數:2144
  我說:“要不給樊隊打個電話問問,我本來是要去找樊隊問的,但是我到辦公室ID時候發現你和樊隊都不在了,我於是就先自行回來了。”

  張子昂說:“不,先不要給樊隊打電話。”

  我看張子昂的神情有些怪異,我問他:“怎麽了,有哪裏不對勁嗎?”

  張子昂聽了問我說:“何陽,你知道聶隊和肖從雲認識嗎?”

  聽見張子昂忽然這麽問,我愣了一下,我說:“這個我不知道,我入職的時候肖從雲已經離職了,而且我也從沒有在警局聽說過有這個人,要不是在方明家裏看見了他的屍體,師傅提起關於他們之間的一些事,我還真不知道警局裏原先有過這樣一個人。”

  張子昂卻好像在想什麽問題:“聶隊,白崇,肖從雲,石冰……”

  我聽見張子昂把聶隊也和這三個人聯係在了一起,就明白了了張子昂在想什麽,我說:“難道你是認為聶隊和師傅他們三個也一樣,都是戰友?”

  張子昂聽了隻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就打了一個電話,看見他打電話,我心裏莫名驚了一下,然後想起那個翻蓋手機已經被我設置成了靜音才鬆了一口氣,而張子昂這個電話卻不是打到這個手機上的,而是給高蘇凡打的,他和高蘇凡說:“老高,你把聶隊的資料傳給我一份。”

  之後我就看見張子昂掛了電話,之後他到了客臥裏麵打開電腦,高蘇凡已經把聶隊的資料傳到了張子昂的郵箱裏,我問張子昂:“你們從哪裏找來的這些資料?”

  張子昂說:“我們可以授權訪問信息庫,你們的信息資料都在裏麵。”

  說著張子昂點開資料,我看見了聶隊的照片和一些生平,張子昂快速瀏覽,終於在其中一段介紹裏找到了關鍵的地方,隻見上麵寫著——聶凡凱與肖從雲同一年入職參加工作。

  張子昂說:“他和肖從雲是同一年來的。”

  但是所有的資料裏隻有這一句和肖從雲有關,其他的就都是一些尋常資料,並沒有什麽別的了。但也隻是僅僅從這一條信息裏麵,張子昂已經等得到了足夠多的信息。

  我見張子昂這樣做,於是問張子昂:“你是不是在懷疑聶隊?”

  在說這句話之前,其實我自己已經思考過了如果警局裏的這個人是聶隊,那麽所有的事情就都能解釋得通了,甚至合情合理。

  張子昂看了我一眼,他說:“我現在不能確定,也沒有答案。”

  我聽見張子昂這樣說,問他:“為什麽?”

  張子昂說:“如果聶隊和肖從雲的死亡案件有關,那麽他的確有動機做這些,但是你仔細想,從深層次的原因來說這些動機似乎又站不住腳,他為什麽要做這些?更何況現在我們還不能確定他和另外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我們還缺少更詳細的資料。”

  我問張子昂:“可是這事為什麽不能讓樊隊知道?”

  張子昂說:“不是不告訴樊隊,而是現在不能給樊隊電話。”

  我不解:“為什麽?”

  張子昂看了問我一眼說:“你剛剛不是問我去找了樊隊之後去了哪裏,我們去了法醫中心,因為在那個是一個受害人拚湊成的蝴蝶屍的現場,我們發現了聶隊的血樣,現在,我估計樊隊就在聶隊的辦公室裏。”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這個原因。”

  這麽說來的話聶隊和這些案件的確有牽連,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我怎麽也想不到這些詭異的案件竟然和聶隊有關。

  我正想著,張子昂問我:“何遠,我問你一個問題。”

  我問:“什麽問題?”

  但是張子昂就不出聲了,我見他不出聲又問了一遍:“什麽問題你倒是說呀。”

  張子昂說:“沒什麽,忽然覺得沒必要問了。”

  我看著他,知道他可能懷疑我了,關於那個翻蓋手機的事。我於是就沒有繼續說話了。之後大約是十多分鍾之後,我接到了樊隊給我的電話,他說要單獨見我,而且約了一個地方,不是警局也不是其他地方,而是一個酒吧。

  不過這個酒吧我實在是太熟悉了,正是那個屢次和我有關係出事的酒吧,當我到那裏的時候我甚至都開始懷疑樊隊是不是有什麽別樣的心思,坐下之後樊隊和我說的,是關於今聶隊說的關於我除名的事。

  樊隊說:“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我打算正式招你進入我們的調查隊。”

  我問:“是因為我被除名了被招進調查隊,還是因為我要被招進調查隊才被除名。”

  樊隊問我:“這有什麽區別嗎?”

  我說:“有。”

  樊隊說:“我覺得沒有區別。”

  樊隊擺明了是不想說,我見他這樣說也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但又不知道要說什麽,樊隊才說:“我單獨找你出來,不是為了說這個事的。”

  我以為樊隊就是為了說這個事才和我說的這些,我問:“那是還有別的什麽事?”

  樊隊才說:“我想問你最近張子昂有什麽反常的地方沒有?”

  樊隊這句話問的很淡然,甚至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我聽了愣了一下:“為什麽忽然這樣問?”

  樊隊說:“何陽,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麽讓張子昂和你組隊,並且讓他住在你家裏嗎?”

  我說:“張子昂和我說過,是他要求和我組隊的,而且住在我家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

  樊隊則看著我沒有說話,我知道這不是他要的答案,我感覺自己的瞳孔縮了下,小心翼翼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你讓我監視他。”

  樊隊說:“你察覺到他有什麽反常之處了嗎?”

  如果說反常之處,大約是從師傅給我他的案卷起就好像有了,最明顯是我找到這個手機之後,但我沒有直接說,我隻是問樊隊:“樊隊,你知不知道江北花園二十二幢1703是什麽地方?”

  樊隊看著我眼神變換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