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秦國的現狀很糟糕

  不一會兒，書房內的客廳裏就擺上了酒席。

  秦始皇坐到王位上，麵前的案幾上也擺上了酒菜。他端起酒杯，問道：“寡人是暴君麽？”

  四人趕緊站起來，就要離開席位給秦始皇磕頭。

  “我主千古第一始皇帝！”

  “免禮！喝酒！然後給寡人說說實話！寡人要聽實話。秦國民間現在到底是什麽樣子？”

  “是！主上！”四人應聲道。

  然後！在秦始皇的要求下，大家都是悶聲吃飯。

  “吃！吃！吃！吃飽了好說話！”

  “喝！喝！喝酒！”

  “都到什麽時候了？還能不相信寡人？是不是？外麵有人在造謠？說寡人越是對你們客氣，越是要殺你們？”

  “……”四人沒有敢回答，心裏還真的這麽想的。

  確實是那麽回事：民間是這麽流傳的，秦始皇就有這麽沒有人性。你以為他待你好，其實是殺你的先兆。

  彭舟見秦始皇並沒有殺四人的意思，也就放心了。他朝著四人點點頭，說道：“你們放心！始皇帝是千古一帝，哪裏是傳說中那樣呢？要不然！始皇帝也不會派臣下去民間體察民情？是不是？”

  在彭舟的勸說下，四人這才放心。然後！放心大膽地吃了起來。

  他們是窮苦人出身，哪裏吃過秦始皇的禦宴？

  喝！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哪裏喝過這麽好的酒？

  酒足飯飽後，在酒精的作用下，四人就有些口無遮攔了。

  秦始皇不願意聽到下麵的人匯報不好的事，所以！地方官員如實匯報不好的消息來了，就會被上麵的官員給封殺了。然後！專門挑好聽的事說給秦始皇聽。

  要是如實匯報了，就會被秦始皇一頓罵。甚至！還要責罰、降你的官職。

  本來！秦始皇是要官員們把問題解決掉，不是不愛聽不好的消息。結果！下麵的人辦事不力，很多問題無法解決。最後！隻能不匯報這些壞事，專門匯報好事。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種風氣，下麵的官員要是匯報不好的事情上來了，如實匯報問題了，就會被上麵的官員給罵回去。因此！下麵的官員也就學精了：隻匯報好事，甚至編造好事，壞事是一樣沒有。

  秦始皇下達一個什麽任務，下麵的官員不考慮如何去落實，而首先考慮地是：怎麽做才不會被罵。

  比如說！秦始皇得知修築長城缺少勞動力，大約需要十萬。他就會問下麵的官員：能不能搞到十萬勞動力？

  手下官員害怕被罵，自然是一口就答應了。然後！就層層施壓，不管下麵具體是什麽情況：秦始皇要十萬勞動力，你們得給我征來十二萬或者十五萬，甚至是二十萬。

  下麵的官員自然是無法做到，可在上麵的官員壓迫下，他們隻得壓迫子民。

  正常程序是征不到勞力了，那麽！就通過非正常手段來征。

  正常程序你是合法公民，按照秦國的律法製度你家不需要再出勞動力了。可是！你要是犯罪了，那麽！我就可以通過這種非正常途徑來把你抓去服苦役。

  總之一條！上有政策，下麵的人就有對策。而最下層的子民，人微權輕，結果就隻能任由上麵的人擺布。12

  雖然秦始皇的目的是達到了，可是！民怨也就大了。

  現在！秦國的攤子鋪得太大了，勞動力根本不夠。

  就光一個長城，就得幾十萬人去修築。何況！西北還有戰況，還要屯兵幾十萬人在那裏抵抗匈奴。因為跟匈奴結仇了，誰知道人家從哪裏偷襲你？

  西北方麵的邊境那麽長，你怎麽防？所以！人手少了你根本不夠用，等於是擺設。

  另外！各地為了搞形式主義，都在做惠民工程，興修水利、開拓官道等等。

  還有！征服南越的掃蕩之戰還在繼續，有三十多萬大軍。

  而秦始皇的形象工程阿房宮，又要無數勞動力。這個浩大地工程，就好像一個無底洞。新城築城這邊要人，那邊材料供應也要大量的勞動力。

  新城築城得多少石材和木材？得多少人去山裏采伐？再之後！得多少人運輸？

  還有！秦始皇又在修建陵墓。這也是一個浩大地工程，而且還得秘密進行，不能公開。

  自從秦始皇一統天下後，就有新的人口政策：必須每年得發展出多少人口。

  負責人口發展的官員呢！他們為了完成任務，不得不與其他方麵的官員協商，讓服役的兵士回家探親，順便發展人口。

  或者！逼迫女人一年或者幾年至少生育一個小孩。

  在政策的逼迫下，女人們沒有辦法，不是去找丈夫就是與人苟合，才能完成生育任務。

  可是！生育任務完成後，又一個難題來了。那就是！怎麽養活這些新生娃？

  而發展人口的官員，隻要你達到人口數量他完成任務後，你能不能養活子女那是你的事了，跟他們無關。

  秦始皇聽明白事情的原委後，氣得把案幾上的東東統統掃了出去，氣得要殺人。

  尼瑪地！怎麽會變成這樣？

  老子不是這個意思！老子也不是這麽安排的！這一切！都是下麵的官員幹的！結果！卻讓我這個秦始皇來背鍋！

  “主上！”

  “主上！”

  四人見秦始皇氣成那個樣子，一個個又是嚇得不行。生怕秦始皇遷怒於他們，把他們當場給殺了。

  “主上息怒！”彭舟朝著秦始皇嬴政拱手行了一個禮，勸說道：“既然這樣！主上！就把修築新城的速度放慢一些吧！或者！全麵停工。然後！派得力的官員下去查看民情。一定要解決子民的吃飯問題。飯都沒有的吃了，新生兒也就白白生養了。”

  “主上！”其中的一個罪人也勸說道：“不能再動種地的男人了，男人都抽調走了，女人既要生育子女，還要種地，怎麽受得了？沒有了人種地，沒有了糧食來源，一切都是空談！”

  “主上！要徹查那些不負責任的官員！”

  “主上！地方上有很多隱形人，他們為了躲避去服苦役或者是兵役，都躲起來了。如果給他們一條生路，讓他們平安、平靜生活，他們還是願意公開身份生活的。”

  “主上！如果再這樣下去，一樣會亂的！……”

  借著酒力，這四個人也豁出去了，什麽話都敢說。

  事到如今了！還能怎樣！一吐為快！大不了死！

  他們發現：秦始皇好像是明君，不是暴君。最起碼！秦始皇還是願意聽他們說下去的。因此！更是壯了他們的膽子，把他們知道的、理解的，都統統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