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活在別人的記憶裏

  “嗯！外公！我保證！不會對外公下手的！也不會對舅舅他們下手的！外公的良苦用心孩兒懂得！舅舅、表兄弟他們這麽多年來了就沒有來過鹹陽城，也沒有找我要過什麽……”

  彭舟搖頭道：“他們做秦國方麵的生意，秦國已經給足他們好處了。可他們不是為了這些好處的！外甥！這！也許就是以後奸佞小人下手的地方。他們可能會對你說：秦國的財富都被他們給吸去了。”

  “不會的！不會的！”

  “這個你心裏清楚就好！他們雖然做秦國方麵的生意，可掙來的錢財，都轉換到秦國的軍隊費用上麵去了。不過！我讓他們都做了賬目，都是有賬目。當然！要是奸佞小人使壞，賬目有什麽用呢？人家不認。或者！毀壞、做假等等！唉！”

  “外公！我心裏有數！我在這件事情上麵，一定會把握好的！”秦王嬴政保證道。

  彭舟還是不放心地說道：“他們當中有不少人在這邊有了家眷、後代。他們應該都會回南蠻的，可在這邊生養的後代，就不知道他們願意不願意回去！我這個做長輩的，可惜沒有時間給他們講道。”

  “外公！我保證！不會傷害他們的！外公還是給我說說心界吧！等到天下一統後，我就去隱居！外公不是說？我們這些道家，隻能管得了自己以及兒孫，其他的事就無法顧及了？我保證了，我不會動他們的。而他們！也要學會自保。到了我兒孫時期，誰還跟你講什麽親戚？是不是？”

  彭舟認同地點點頭，也就不再操這個心。

  是啊！我隻能保證我自己和我帶來的那些人。至於他們在這邊生養的後代，誰還顧及得了？他們要是沒有那個生存能力，你就是長`生不`老也顧及不了他們。

  周文王和周武王他們呢？能顧及得了他們的後代？還不是？周朝馬上就要滅亡了。

  所以！我們不要瞎操心，不要去操萬萬年之後的。最實際地還是：做好眼前事。

  “你師父沒有跟你說過心界？”回歸正題，彭舟問道。

  秦王嬴政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你師父沒有跟你說過三隱？”

  “三隱？”

  “就是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

  秦王嬴政這才點點頭，應道：“說過！”

  “你追究了嗎？大隱的宋榮子，比莊子大。而莊子！又比你師父大！是不是？”

  “這個？”

  “你知道宋榮子有多大？莊子有多大？是不是？而當年！他們三人是在一起的。你師父說！宋榮子和莊子都隱居了。其實！他們哪裏是隱居了？他們都活在心界裏！”

  “活在心界裏？”

  “也就是說！你師父是在心界裏與他們交往的！”

  “這？”

  “你外公我呢？當年你師父送我去莊子隱居的南華山時，在南華山那裏就根本沒有找到莊子的隱居之地。”

  “沒有找到？”

  “當時不是？就是找不到？後來！突然地腳下一滑我們就到了那個地方。”

  “什麽地方？”秦王嬴政追問道。

  “心界！”

  “心界？”

  “在心界裏麵，我和你師父不僅見到了莊子、宋榮子，還見到了孔子、墨子。另外！還有老子！……”

  “老子？”

  “在心界裏麵，所有曆史人物都有，隻是我沒有遇見所有人，我遇見我聽說過的人！那天！老子正在舉辦‘聖人班’，所以！很多人都去聽課。你師父都沒有跟你說？”彭舟問道。

  秦王嬴政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

  彭舟點了一下頭，繼續說道：“我在心界裏麵十年，也就是跟隨莊子學道、練武的十年裏，我見過很多都已經死去的人。在人間！他們作為人，已經死了。而且！已經死了多少年了。可他們卻活在我們的心裏、記憶裏……”

  “哦？”秦王嬴政應和著。

  難道不是麽？他們都死了？

  他們是死了！但是！他們卻活在我們的記憶裏。

  記憶中的世界，也就是心界。

  “外公！不要再解釋了！我已經聽懂！那麽！您就告訴我：如何我也能夠活在別人的記憶裏？我要活在別人的記憶裏，永遠！永遠！”

  “嗬嗬嗬！”彭舟看著著急地外甥秦王嬴政，笑道：“除了做惡人可以遺臭萬年外，那就是做一個聖賢，做你說的三皇五帝，做堯舜禹湯那樣地君王！你！要想永遠活在世人的記憶裏，你就要做秦始皇！”

  “秦始皇！嗚嗚嗚！”秦王嬴政聽了，激動得哭泣起來。

  “要做就做秦始皇！萬古留名，永遠活在別人的心裏、記憶裏。別人永遠記住你的功績！你的好處！”

  “嗚嗚嗚！”秦王嬴政激動地哭道：“那麽？我的仲父呢？他能萬古留名麽？”

  彭舟點頭道：“他編寫了一本《呂氏春秋》，他有功績！就憑他這個功績，就可以活在一部分人的心裏、記憶裏！”

  “後人不會罵我？是我嬴政殺的他？”

  “嗬嗬嗬！”彭舟看著一臉著急的秦王嬴政，笑道：“托你仲父的福，有你仲父的《呂氏春秋》，就有你秦王嬴政一筆。不管後人如何評價，美名也好，罵名也罷，你都沾光了！你！也一樣活在別人的心裏、記憶裏！”

  “可我不想被人罵啊！”秦王嬴政哀歎道。

  彭舟搖頭苦笑道：“誰又能保證是被後人罵呢？還是稱讚呢？”

  “那怎麽辦？”

  “還有怎麽辦？順其自然吧！隻要自己問心無愧，就由曆史去評斷吧！有人惡意抨擊你，你又有他什麽辦法？但是！隻要你沒有錯，自然會有人幫你說話的！是不是？”

  秦王嬴政想了想，點了點頭。

  “多作好事、正確地事，後世的人就會記得你的好處。當然！難免被人罵！你懲罰了惡人雖然得到大多數人好的評價，可惡人的後代和惡人的同類人，還不在背後罵你？不敢公開罵，他們可以捏造事實、歪曲事實來造謠生事、顛倒是非啊？是不是？”

  在彭舟的解釋下，秦王嬴政認同地點點頭。

  “道家修煉的長`生不`老，一是指道進化連綿不絕，沒有盡頭，是指這個不老。還有就是心界中的不老！如何讓自己永遠活在後人的記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