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遇見戴野

  如今的彭舟，雖然才四十來歲，可他早已做了曾祖父。

  可以想象！他十六歲就與雙胞胎姊妹成親生子，如今的長子都快三十歲了，孫子都已經成年生子。

  自從兒女成年後，南蠻這邊就不再要他操心。而他！牽掛大周這邊的彭燕和其他親人，在周與南蠻之間來回跑。結果！虛度光陰，一晃就四十多歲。

  這天！彭舟騎馬離開南蠻往周地趕，著急他的外甥嬴政。因為不湊巧，他沒有趕上客棧，隻能露宿野外。

  南蠻這邊人口稀少，集鎮是很遙遠的。一個不湊巧，你就趕不到客棧去。鄉下也能找到借宿的地方。但是！騎馬的人特別是一個人，往往會被人毒殺。

  要知道！這裏是南蠻，一個被稱為沒有教化的蠻荒之地。

  所以！彭舟隻有在野外露宿。再則！露宿野外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麽艱難地事。相反！倒是他向往的生活。

  安放完狩獵工具，他就回來生火。才把火生起來，就聽到不遠處有獵物上套的叫喚聲。正準備掏出幹糧吃的時候，他又把幹糧收藏了起來。有獵物不吃白不吃，吃獵物還能補充體能。

  趕過去彭舟很驚喜，接連幾個套上麵都套了野雞。

  嘿嘿！應該是有一群野雞路過這裏！

  收獲了獵物彭舟就匆匆趕了過來，三下五除二就把野雞的皮毛和內髒去了，然後放到火堆上麵烤。

  “嗷！……”

  也就在野雞快要烤熟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狼的嗷叫。

  在本能作用下，彭舟蹦了起來，往狼的叫聲那邊掠去。

  他很想知道是孤狼還是狼群？

  曾經的他！跟狼群大戰過。所以！他知道狼群的厲害。要是真的狼群來了，他得趕緊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哪裏最安全？自然是大一些的樹了。狼不會上樹，隻有樹上最安全。隻要你不激怒狼群，狼群一般是不會圍攻你的。

  來到狼的地方，結果卻是什麽也沒有發現？

  他躲在一棵小樹上麵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沒有狼後才跳下來回去吃烤野雞。

  心想等我回去，烤野雞也差不多熟了。

  回到火堆邊，彭舟就是感覺哪裏不對勁明明已經烤得七成熟的野雞肉，結果不但沒有熟，還變生了！這不是？好像才放上去的？

  還有！他隻烤了一隻野雞，其他野雞都放在一邊。結果！少了一隻活雞。

  “誰？”彭舟朝著四周看著，頓時緊張起來。

  心想？這是誰呢？這個玩笑也開大了吧？

  誰？誰跟隨我來了？是鮭？不對！鮭不會這樣的！

  是亮或者柴？也不可能！他們不是這種開玩笑的性格？

  也就在這時！他聞了烤熟的野雞肉香味。很顯然！誰在吃烤熟的野雞肉！

  尼瑪地！還在上風處吃，饞老子啊？

  “誰？出來吧？”彭舟嗅著鼻子朝著上風處看著。由於夜色不是很明亮，他根本看不清哪裏有人？

  反正！他覺得香味就在不遠處的草叢中。

  “嗯！好吃！比我烤的好處！這作料放的，也很到位！好吃！”好半天之後，草叢中才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就在這個同時！一個黑乎乎的東東朝著彭舟的麵門疾馳而來。

  彭舟一個側身躲過，就勢往前一撲，就要查看究竟。

  這個蒼老的聲音是不是一個老人呢？還是別人有意裝出來的？

  “彭東河？你想幹什麽？”

  就在彭舟撲到那個蒼老聲音麵前時，那個蒼老聲音斷喝了起來。

  “什麽？彭東河？”

  彭舟當場就頓住了。

  心想誰？對方怎麽知道我爹的名字？

  我爹在我還不記事的時候，就被魏國的官兵給殺了。

  “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爹的名字？”彭舟問道。

  “你不是彭東河？你是彭東河的兒子？”

  “你是誰？”

  “你就是彭東河！你死了燒成灰我都認識!”

  這時！那個蒼老的聲音才從草叢中冒了出來，很認真地說道。

  這是一個高大而消瘦的白發老者，一身灰色的衣服。

  不過！他的身法很快，跟他的蒼老聲音完全不配。

  也就一楞神的功夫，白發老者就站到了彭舟麵前。

  不！飄落到了彭舟的麵前。

  彭舟見狀，嚇得本能地後退幾步，一副戒備地樣子。

  “你就是彭東河！麵貌、聲音都是一樣地！”

  “你是誰？”彭舟上下左右地看著白發老者，一時之間楞是沒有把對方辯認出來。

  “我是誰？四十前年我收養了你兒子！你難道不記恩麽？如今！我們都是鬼魂了，你還不報恩麽？”白發老者憤怒地說道。

  “你？你是戴叔？”彭舟想了想，問道。

  由於時間太久遠了，他差點都把戴叔給忘了。要不是對方提及往事，他真的記不起來了。

  “彭東河！快報恩吧！我肚子餓了！我要吃雞！這雞好吃！”白發老者催促道。

  “戴叔！”彭舟確定了這個白發老者可能就是戴叔。不然！人家怎麽知道那麽多？

  他見過我爹，所以記得我爹！我和兄長彭漁都長得像爹，所以對方就說我是彭東河。

  對方說他是鬼魂，那是人家裝出來的。

  在老莊哲學的教育下，彭舟是個唯物主義者，是不相信有鬼魂的。

  確定對方是戴叔後，彭舟雙膝一屈，給對方跪下了。

  “彭東河！你這是何意啊？跪什麽跪？快去烤雞啊？”白發老者嗬斥道。

  然後！也不理彭舟，往火堆那邊去了。往那裏一蹲，就開始烤起了野雞。

  “戴叔！你就別裝了！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彭舟給您老磕頭了！”彭舟跟隨過來，又跪到白發老者身邊。

  見彭舟把他認起來了，白發老者這才不再裝。

  說道“嗯！你小子還不忘恩！還記得你戴叔？磕三個響頭就起來吧！給我烤野雞！我肚子餓了！這是什麽鬼地方？我已經三天都沒有吃飯了！連個集市都找不到！唉！”

  彭舟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爬起來燒烤野雞。一邊問道“戴叔！你這幾十年都跑到哪裏去了？你？我和兄長都找不到你？嗚嗚！”。

  “以為我死了？”戴叔問道。然後又說道“我哪裏那麽容易死的？死不了！我活下來了！”

  “戴叔！你經曆了什麽？你？”見戴叔話裏有話，彭舟追問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