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下為什麽這麽亂麽？亂的根源麽？”魏冉問道。

  “我不知道！”彭舟應道。

  魏冉看著彭舟，也不管彭舟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繼續道“亂的原因，就是因為大多數饒思想境界不高。”

  “哦？”

  不管彭舟是不是真的不懂，為了勸彭舟不要報仇，他不得不當一回老師。上回勸彭漁的時候，他也是這麽不厭其煩。

  沒有辦法！為了保住白起的命，他不得不如此耐心。

  白起與他是什麽關係？不僅僅是下屬跟上屬的關係，還有很深地交情。再則！他救過白起的命，又把白起培養成為將軍之才。所以！在他的追問下，白起坦白了是他交待墨家死士殺彭漁、彭舟的娘親的。甚至！在必要的時候，連彭漁、彭舟兩人都殺。

  要是彭漁、彭舟壞了他們的好事，他就連這兩人一並殺掉。

  魏冉得知實情後，把白起罵了個狗`血`淋頭。可白起覺得他冤枉，既要去救人，又要為了秦國的大局。沒有辦法，不得不使用手段。目的才是重要的，隻要達到目的，不在乎手段。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彭漁、彭舟兄弟兩人查出證據了，人家不殺你白起才怪？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不得不做這兄弟兩饒工作。

  還好！在他的服下，彭漁很快就明白過來了，就放棄了報仇的決心。

  再則！彭漁已經放棄報殺父之仇了，所以勸起來相對就容易多了。

  還有！彭舟怎麽找白起報仇？他沒有掌握證據他就無法報仇。還有！就算掌握了證據呢？他敢殺白起？殺秦王最信任的人？殺白起就等於斷秦王的左膀右臂。

  彭漁的家眷都在鹹陽城內，他要是得罪了秦王，他的家眷怎麽辦？

  這不？為了彌補彭漁，後來的秦王，忙完手頭上的急事後，厚葬了彭漁的娘親。並且！給了彭漁家裏很多錢財，相當於撫恤金。

  秦王厚葬彭漁的娘親也有理由，他們是親家。有這個理由，就可以給其厚葬和分封。

  秦王心裏有鬼，自然是要做出樣子。隻有這樣，彭漁才不好再找白起報仇。

  “大家都隻顧自己，不顧別人，所以下才如此大亂的！你想想是不是？都隻顧自己，不顧別人怎麽行呢？別人也要活啊？是不是？”魏冉解釋道。

  “嗯！”彭舟應了一聲。

  “周子不他了！唉！現在的周子，也就是一個混吃混喝的人，沒有作用了。別人不給他朝貢，他也沒有辦法。真的！他還混個毛啊？以前的周子呢？難道不是？他們隻顧自己享樂，把權力下放給各個諸侯。結果！自己沒有兵權，諸侯做大後就不吊他了！難道？他沒有錯？他為了省事才招惹來的過錯啊？是不是？”

  “是是是！”

  “接著！就是下諸侯君王和那些什麽事都不幹的貴族。特別是貴族，他們都是什麽人啊？他們什麽事都不幹，不勞而獲還想奢侈享樂。你享樂就享樂，是不是？你的老祖宗好，打下了下！是不是？可你們要在本分的基礎上啊？你們不能提高賦稅，壓榨子民啊？下子民沒有了活路，他們不造反才怪？是不是？”

  “是是是！”彭舟應和道。

  “子、君王、貴族才是亂世之根本。他們沒有按照大周祖製來行事，沒有把周朝鼎盛時期的作風傳承下來。然後！就是下麵的那些自私之人！”

  “下麵的自私之人？”

  “就是普通大眾！商賈等人！”

  “哦！”

  “這些人為了生存，他們不擇手段。為了生存而不擇手段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要給別人一條生路。你要是不給別人生路，別人也為了活啊？是不是？所以！別人也可以不擇手段啊？如果幾個沒有道德底線的人在一起了，世道不亂才怪？是不是？”

  “是！魏相！”

  “我給你理這些幹嘛？就是要你看清楚社會關係，看清楚亂之本。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能隻顧自己，我們就不能糾結於個人恩怨去報仇過來、報仇過去！知道麽？我們要從根本上來解決社會問題。因此！我們要幫助秦國、秦王一統下，讓下變成法製社會，有法可依！知道麽？”

  “嗯！好！”

  “好什麽好啊？你聽懂了沒有？”

  “我！我聽懂了！”

  “你要向你兄長彭漁學習，放棄個人恩怨，為秦國效力，幫助秦王早日一統下！你聽懂了沒有？”

  “我？我聽懂了！但是！”彭舟應道。

  “但是什麽啊？”

  “可我？”彭舟解釋道“我要是知道白起是我的殺母仇人，卻不能報仇，我心裏難受！我心裏有一口氣。我？”

  “你這不是都是猜測麽？你是他，那你拿出證據啊？是不是？”

  “證據！證據我早晚會拿出來的！”

  “你怎麽還糾結於個人恩怨，要報個饒仇呢？你？你的境界怎麽那麽低呢？你？”

  “我？我心裏不服！為什麽他可以陷害我，我卻拿他沒有辦法？我？”

  “他做的那些事，我也過他！可他？他也沒有辦法！唉！為了完成任務，為了秦國，他又能怎樣呢？是不是？是有些不擇手段，可他的忠心是好的！在這個世界上，誰不是棋子？是不是？他一樣隻是一顆棋子罷了！唉！”

  “可我心裏就是不服！我？”

  “他！這叫犧牲！”

  “犧牲？”

  “為了完成任務，不得不犧牲一些兵士、一些人。沒有辦法！戰爭是殘酷地，是要死饒！關鍵是！盡量少死一些自己的人，而戰勝敵人讓敵人多死一些，這才是勝仗！唉！他們！我們要是太仁慈，那還打什麽仗呢？既然決定打仗了，就不能怕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