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護衛們就端來了酒菜，擺到案幾上。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繼續說話。

  彭漁繼續調教道“大家都說我的武功可以了，可我都不認為我牛比。在齊國的時候，我經常遇見比我力氣大和武功好的人。是經常！不是很少遇見，也不是偶爾遇見！你聽懂了沒有？”

  “是！兄長！”

  “就憑你那幾下子，你要是自大一點，你連自己怎麽死了你都不知道！我告訴你！你還嚷嚷著要報仇呢？仇報你！人家先下手就把你給殺了！你聽懂了沒有？你？”

  “兄長！你是不是已經打聽清楚了？真正地幕後人是誰？你不敢報仇了？你？是不是？”彭舟是越來越覺得兄長彭漁可能是知道內幕了，才如此阻止他報仇的。所以！再次追問起來。

  “我不是跟你說了？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之前，是不能隨便下結論的！可以說！誰都有可能！魏王有可能！一切都是他做的局呢？魏無忌自然也有可能了，而且！可能性最大！還有！話就不要說得太明白了，說明白了就傷感情了！你難道不知道？有些話是隻能放在心裏的，是不能說出來了。說出來了，大家的關係就生疏了！你？喝酒！”

  彭漁說著端起酒杯，也不管彭舟是什麽反應，一個人先喝了下去。

  彭舟端起酒杯意思了一下，把酒杯放下，說道“兄長！又沒有外人，就我們兄弟兩人，還有什麽話不能說呢？”

  “你啊？是兩人麽？他們不是人麽？家裏有這麽多人，還兩人麽？”彭漁說著，手臂一劃，示意道。

  站在一邊的護衛笑道“彭將軍！我們是不會亂說的！”

  “彭將軍！我們是不會亂說的！”其他人也都朝著彭漁看著，點頭道。

  “我是在調教我的弟弟！唉！不是說你們！我弟弟年齡小，不懂事！唉！沒有辦法！”彭漁趕緊向護衛等人解釋道。

  “你就是找個理由，不願意對我說！兄長！你不對我說我也會去查的！你不對我說，不互通一下消息，相反！才是害我！我誤打誤撞，也許就撞到殺娘親的那個真正幕後人那裏了。結果！我不知道他是我的仇人，而他卻知道我要報仇。所以！他就把我殺了。到時候！我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你說？你是不是害了我？”彭舟爭辯道。

  “你？”彭漁一聽，嚇了一跳！

  “兄長！有什麽不可以說的！我懂！我知道保護自己！我知道後果！你要是不方便說，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說！兄長！”彭舟說著，朝著現場的護衛等人掃了一眼。

  “家裏都不能說，我能在什麽地方說？他們！”彭漁手臂一劃說道“都是我的親信！都是信得過的人！有什麽不方便說的？”

  “我們都退下！彭將軍！我們不會偷聽和亂說的！”護衛等人見彭舟不放心他們，隻得對彭漁說道。

  “不用！”彭漁伸手阻止道“這件事魏相已經知道了，而且！已經跟我解釋過了。還有！白起將軍為了不讓我誤會，也跟我解釋了！這件事！牽扯的範圍大了。到底誰是幕後黑手？也許根本就沒有幕後黑手。而是！那個墨家死士自作主張而對我的娘親下的手！唉！倒黴！倒黴啊！這個死士！也許他恨我們壞了他的計劃，所以才記恨我們，才把我娘給殺掉的！唉！”

  “這件事你跟魏相都已經說過了？”彭舟問道。

  “不是我跟魏相說的，而是魏相找我說的！我當時不是？一直在暗中追查這件事，魏相自然是知道了。魏相怕我誤會，所以就找我談了。而且！還把白起叫了過來，讓他解釋！這件事不是？就明了了？所以說！沒有證據，就不要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彭漁這才說道。

  “兄長！原來你也一直在調查啊？”

  “你以為我不報仇了？殺母之仇我都不報，我還為人子麽？”彭漁應道。

  “是！兄長！”

  “可是？這不是？”彭漁朝著彭舟攤了攤雙手，說道“沒有證據？猜測有什麽用呢？隻有證據掌握在手上，才可以去找他報仇！唉！”

  “兄長！那你把你調查的情況都對我說一遍，我來綜合判斷一下？”

  “判斷什麽啊？你在這裏歇幾天就回去，回去跟你的妻子一起好好過日子。聽話！”

  “兄長！”

  “不要說了！等我下次回去，我一定要問一下你姐夫！他是怎麽看著你的？你是怎麽從他那裏跑掉的？嘿嘿！”彭漁神色一變，說道。

  “這不關姐夫洛公子的事，是我自己跑的!”彭舟解釋道。

  “你姐、你嫂子已經捎話過來了，要不是你姐夫答應了，你怎麽可能會跟過來呢？都是他！看我回去了怎麽訓他？哼！”彭漁發狠道。

  “兄長！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一樣會查清楚的！看來！娘的仇指望你報是不可能了！我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我是不指望你了！兄長！告辭！”彭舟說著，把酒杯往案幾上一放，起身就要當場走人。

  “彭舟！你？站住！”彭漁見狀，趕緊喝止道。

  心想好你個彭舟！你以為你長大了？骨頭長硬了？兄長的話你都不聽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彭舟！你？你不能惹彭將軍生氣！”

  “彭舟！你不能走！你不要惹你兄長生氣！你兄長會打你的！”

  “不許你走！你兄長會殺了你的!”護衛等人見狀，趕緊上前把彭舟給攔住。

  “我跟他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不管是誰幹的！等到我查出來了，我都是殺！跟他彭漁無關！我一人做事一人擔！怕個毛啊？”。

  “你？唉！坐下！我告訴你！”彭漁見彭舟是真的要走人，要跟他翻臉，隻得緩和了神色說道“有些話！不能多說，說多了就容易誤會！不是我不說！這不是？魏相為了此事，特意把白起將軍叫過來了，讓白起將軍向我解釋！這不是？唉！這其中有很多事是說不清楚的！你說？你找誰去報仇？你不是去報仇，你是去找死！唉！證據！證據！凡是都得講證據，懷疑是沒有用的！唉！坐下！”

  見兄長彭漁願意說了，彭舟這才轉身回來，坐下聽他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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