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小公主變扣腳大漢
作者:三千刀      更新:2020-08-08 06:43      字數:2546
  目睹陳飛揚父子被綁在刑台上,雲統領先是一驚,接著跑步上前蹲下身子。

  “陳伯,這是怎麽了?你們為什麽……”

  “咳咳,被人誣陷。”

  陳正道麵色一紅,不好意思地回答。

  雲統領情緒激動,聲音都有幾分顫抖。

  “吳都尉,陳國公犯了什麽罪?就算有罪也要廷尉署審實後,王上禦批才能問斬。”

  她相信,以陳正道的為人,不可能犯下要斬首的大罪。

  巡城衛統領,比都尉低二個品階。

  被低階同僚當街質問,吳鈞心中大為不爽.

  他黑著臉,從牙縫擠出二個字。

  “弑君。”

  “弑……君,怎麽可能?”

  且不說陳正道忠心耿耿。

  就這爺倆,一沒那個膽,二沒那個野心。

  看到對方又急又氣的樣子,吳鈞心情大爽,不由得哈哈一笑。

  “可能不可能不歸我管,是太尉府定的罪。”

  太尉府?

  雲統領轉回身,看向同行而來的裴文軒。

  麵對咄咄逼人的眼神,裴文軒隻是淡淡一笑。

  “好像確有其事,而且證據確鑿。”

  “有什麽證據?”

  雲統領和陳正道同時脫口而出。

  直到現在,陳正道仍不明白,怎麽刺駕的罪名就按到他的頭上。

  雲統領仍不相信陳家父子會弑君,就算太尉府言之鑿鑿、稱有證據在手。

  “具體是什麽,在下就不清楚了,畢竟我可隻是司農。”

  裴文軒把司農二字咬得很重。

  上一次在殿上,陳飛揚暗諷他隻是一名司農,現在他終於有機會回擊對方。

  陳飛揚沒心思跟他鬥嘴,向雲統領大喊。

  “男人婆,別囉嗦,快去看看我母親出什麽狀況?”

  “伯母?”

  雲統領不由一怔,大腦一時轉不過彎。

  麵前的爺倆即將被砍頭,不讓她阻止行刑,反而關心呆在家中的國公夫人。

  陳正道衝她擠擠眼,目光頻頻看向腳下土地。

  意思是,讓她走近說話。

  雲統領走過去,俯下身子,側耳傾聽。

  “免死金護手。”

  陳正道不敢聲張,是怕對方聽到後加速行刑。

  免死金護手,是陳府的寶貝,可免一切死罪。

  這種寶貝,當然不可能帶在身上。

  陳飛揚曾交待過母親,時刻準備亮寶貝救人。

  隻是不知為何,母親大人遲遲不來。

  雲統領恍然大悟,起身就走。

  “男人婆,讓全城人都知道,我們父子要被砍啦。”

  陳飛揚又交待一項任務。

  顧不得與陳飛揚計較稱呼,雲統領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同時,她吩咐幾名手下,迅速沿街把消息散發出去。

  巡城衛兵得令,分頭向各個方向擴散消息。

  ……

  “能不能得救,就看你的前婚約對象了。”

  有人傳消息,陳正道略鬆一口氣,幽幽地感歎一句。

  前婚約對象?

  什麽意思?

  “老東西,你說什麽玩意兒?”

  “雲裳啊,其實你們小時候有過婚約。”

  “雲裳……那個男人婆,是雲裳?!”

  陳飛揚嘴巴張得溜圓,足足可以塞下一把雞蛋。

  雲裳是雲威侯的獨女。

  在他糊糊的印象中,那是紮著二隻小辮的小公主。

  怎麽竟然,女大十八變,變成扣腳漢。

  擔心兒子恐懼,陳正道講起多年前的舊事。

  “三歲以前,你是王城最妖異的天才,雲裳丫頭長得也好看。”

  “加之二家是世交,雲威侯主動提出讓你倆結為伉儷。”

  “雖然沒有正式儀式,二家都認可你們二人的婚事。”

  “你三歲之後,咳……他們家就不再提這事。”

  難怪父母每次提到婚姻,雲威侯夫婦總是落荒而逃。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雲威侯並沒有搶走父親的婚約對象?

  “那……你和雲姨小時有過婚約?”

  “我倆?當然沒有。”

  “我媽跟雲威侯呢?”

  “也沒有啊。”

  陳正道很奇怪,兒子怎麽會問這麽奇怪的問題。

  丫的,原來以前自己猜的一點不靠譜。

  陳飛揚怎麽都沒想到,那個扣腳大漢般的女人,竟然差點成為他的娘子。

  虎猛精壯的樣子,那也能算女人?

  想到這個茬,他就覺得雞皮疙瘩直掉。

  很慶幸,她含情脈脈的人是裴文軒。

  慶幸之餘,他的心中又削微有一姐姐不舒服。

  這算不算被綠了?

  這會兒工夫,裴文軒跟吳鈞打過招呼,悠悠地走過來。

  “如果我沒猜錯,雲統領取免死金護手去了吧?”

  “啊?沒有啊。”

  陳正道裝出一幅迷糊的模樣。

  欲蓋彌彰。

  “所以,免死金護手沒有送來,是你搞得鬼吧?”

  陳飛揚已經明白,為什麽母親大人不能及時趕來。

  像陳正道那種小把戲,騙不過裴文軒這種聰明人。

  “嘿嘿,不錯,沒想到你越來越聰明了。真希望有這麽個勢均力敵的對手,那樣的生活才不寂寞。”

  “本侯不會讓你失望。”

  “你有沒機會,因為……有人要你必須死。”

  “你是怕本侯了吧?”

  陳飛揚哈哈一笑,目光中露出挑釁。

  裴文軒麵帶得意微笑,輕輕搖搖頭。

  “激將法對我沒用。我來,隻是讓你跪我,以洗當日恥辱。”

  “做你的清秋大夢吧!”

  陳飛揚一口唾沫啐到地上,打死不會向對手屈服。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聽得陳正道一頭霧水。

  “裴公子,我們往是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置我們於死地?”

  “要怪,就怪你生了個好兒子。”

  “揚兒雖然不孝,卻也隻是對我夫婦二人,與他人無礙……”

  到現在,陳正道仍不知下蠱之事,自然弄不清前因後果。

  擔心夜長夢多,裴文軒不再囉嗦,直接冷聲命令。

  “跪下!”

  “哈哈,呸!”

  陳飛揚大笑一聲,一口濃痰唾向裴文軒。

  跪奸佞小人,想都不要想。

  裴文軒對監斬官一揮手:“行刑!”

  二名劊子手走上前,一腳踹中陳飛揚父子腿彎,令二跪倒在地。

  麵對方向,正衝著裴文軒。

  裴文軒開懷大笑。

  “哈哈哈,你還不是給本公子跪了?”

  “我跪的是天地,不是你這個小人。”

  陳飛揚臨危不懼,一點沒有那種臨刑前被嚇尿的樣子。

  理論上說,行刑人所跪的,自然是天地,而不是強站到犯人麵前的人。

  “而你裴司農,可是主動給本侯下跪。”

  傷口未愈,又被補上一刀。

  裴文軒麵色鐵青,雙拳握得咯咯作響。

  來到刑場,他隻為看看陳飛揚被嚇得要死要活的模樣,趁機羞辱他一番。

  沒想到,反而被再揭舊傷疤。

  他冷哼一聲,迅速後退。

  立即行刑才最重要,拖得時間越長,出現意外的可能就越大。

  劊子手拍拍二人脖頸,虎頭大刀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