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環環相扣
作者:後語      更新:2021-02-21 01:54      字數:2068
  一番忙碌後,台上的戲子咿咿呀呀地再次唱起來,籌光交錯再一次恢複了該有的熱鬧。

  幾個小廝將碎片殘渣打掃幹淨,換了一套桌布,重新擺上了楚挽挽點的那些東西,鞠躬哈腰地道歉著下去了。

  楚挽挽端坐於秦渚寒對麵,一臉嚴肅,“好了,現在可以說說,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嗎?我才多久沒關注皇宮的事情,怎麽就發生了這麽多事?!楚千鴻竟然和太子訂親了?衝喜是什麽情況,陛下病危了?還有齊王為什麽會在今天跟太子撕破臉?”

  一連串的問題宛如連珠炮,若是一般人肯定被問懵了。

  但是秦渚寒不緊不慢地給自己續了一杯茶,滿臉淡定,“你想先聽哪個回答?”

  楚挽挽愣了愣,梳理了一下前後關係,“衝喜吧?衝喜是怎麽回事?”

  “如你猜測,陛下病危,禦醫說,很難撐過這個冬天。”秦渚寒淡然道。

  “什麽?怎麽這麽快?!”楚挽挽震驚極了,中秋之前進宮一趟,給皇帝把過脈,雖然病得不輕,但是以皇室的醫術和積蓄,續個一兩年命不成問題啊!

  秦渚寒眼神淡淡地看著楚挽挽,“你認為呢?”

  楚挽挽輕輕吸口氣,沒敢回答,但是內心已經有了猜測。當初就察覺出有人在加速皇帝的死亡,而且手段十分高明,很明顯是太醫院有人背叛了皇帝!不,應該說是投靠了他認為的未來皇帝。

  “可,可為什麽要衝喜?陛下還信這個?”楚挽挽有些不理解地搖了搖頭,雖然古人迷信,但是陛下這個人一看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那種狠人。

  “主意是貴妃提出來的,其實現在他有些神誌不清了,一直是貴妃在照顧,代為傳達消息。”秦渚寒說到這裏麵色也凝重了些,“就連太子想見一麵都很難。”

  “好家夥,難道說貴妃......”楚挽挽連忙壓低聲音,趴在桌子上小聲道,“貴妃有謀逆之心?”

  秦渚寒看了眼楚挽挽,微微搖頭,“我不知道。”

  楚挽挽皺了皺眉,摸著下巴思索,“我總覺得,陛下的病危跟貴妃脫不了關係.....”

  秦渚寒掃了一眼四周,“慎言。”

  楚挽挽連忙捂住了嘴巴,四下看了看,可以很明顯看到齊王坐到了對麵,風雅閣的內部是圓形的設計,中心鏤空,方便二樓三樓觀看下麵。而太子,坐在了東南邊最大的觀看台,雖然有輕紗竹簾遮著,但是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那抹獨特的明黃色。

  齊王似乎感受到了楚挽挽的視線,朝這邊露出了一個邪氣的笑容。

  楚挽挽渾身不自在,連忙放下竹簾,搓了搓胳膊,“好吧,下一個問題,今天這是怎麽回事?”

  秦渚寒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該怎麽說

  ,片刻後淡淡道,“還是要從衝喜說起。因為這件事是貴妃聯合太史令提議出來的,滿朝文武才對此重視起來。”

  “太史令?”楚挽挽皺眉回憶了一下曆史,總覺得很耳熟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不應該啊,如果是影響力很大的官職,怎麽會沒啥印象呢。

  秦渚寒看出楚挽挽的疑惑,解釋道,“太史令是太史局的長官,太史局是朝廷專門推算曆法,觀星測命的機構。”

  “哦,算命的,國師?”楚挽挽簡單粗暴地總結,不就是電視劇裏出現最多的欽天監嗎?沒辦法,古裝電視劇醉得朝代就是清朝了。

  秦渚寒有些哭笑不得地點點頭,“你可以這麽理解。”

  “也就是說,這個相當於國師的神棍算出陛下通過衝喜可以續命?才會引得你們三人爭先做衝喜那個人?”楚挽挽摸著下巴道。

  秦渚寒點點頭,又補充,“我其實沒有爭的想法。”

  楚挽挽聽了鼓起腮幫子,氣呼呼道,“也就是說你還沒有娶我的想法?”

  秦渚寒有些迷惑了,剛剛聽到請旨賜婚生氣的人是她,現在知道沒有這個想法還是生氣,女人的心怎麽這麽難懂呢?

  “算了。”楚挽挽癟了癟嘴,“你繼續說吧。”

  秦渚寒有些遲疑,看得出來楚挽挽真的生氣,直接無視是不是不太好,按照那些情愛故事裏,應該要哄一哄吧。

  “你說呀,愣著做什麽?”楚挽挽等了一會也沒等到秦渚寒的聲音,忍不住抬腳踢了踢秦渚寒的腿。

  這力道當然是無關痛癢了,秦渚寒觀察了一下楚挽挽的表情,好像真的沒啥事了,便放下心來繼續道,“齊王以為太子跟王家聯姻,似乎想找楚千鴻合作先行一步。”

  “結果楚千鴻卻選擇了太子!”楚挽挽搶白道,秦渚寒點了點頭,“並且搶在齊王先一步得到了賜婚。”

  “如果隻是這樣,齊王應該不會這麽生氣吧?”楚挽挽摸了摸下巴,齊王跟楚千鴻應該也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沒有什麽情愛在裏麵吧。

  秦渚寒讚許地看了眼楚挽挽,頷首淡淡解釋,“陛下忌憚王家,如果太子真的跟王家聯姻,隻會使父子離心。”

  “這就是齊王的目的?”楚挽挽恍然大悟,很快又疑惑起來,“可是太子也不傻啊,怎麽會讓齊王以為他想聯姻的王家呢?”

  “太子需要王家的勢力,這是毋庸置疑的。”秦渚寒淡淡道,“這半個月來,太子頻繁進出王家,給了齊王這樣一個假象。而楚千鴻也配合著太子演戲,將齊王忽悠了過去。”

  楚挽挽嘖嘖出奇,“我的好大姐可真敢賭,如果太子沒能登基,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這也是她的投名狀。”秦渚寒語氣平淡,似乎這些事沒

  有讓他產生任何心理波動。

  “那你呢?你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楚挽挽托腮看著秦渚寒,滿眼好奇之色。如果是其他人這樣問,秦渚寒恐怕早就將其當做白癡或者是內奸了。

  但是這人是楚挽挽,便是另外一種感想了。

  秦渚寒摩擦著茶杯光滑的杯身,眉眼冷淡如霜,“我什麽都沒有做,隻需要給他們一種我精疲力盡鬥不過他們的感覺。”

  “高,實在是高!”楚挽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小聲誇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