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交匯的線
作者:
萬尼亞的雪人 更新:2020-09-03 09:41 字數:2217
多恩看著小筐消失的背影,直到小澤懟了他肋骨一肘子才回過神。
“你小子最好不要癡心妄想啊!”
小澤當然看出了多恩對小筐朦朧的好感,但小筐是誰,下一代中唯一的女孩子!整個紫花部落的掌上明珠!
“我沒有!”
多恩立即辯解。
“呸,我跟你說你最好老實本分一點,我們可都看著你呢!”
小澤對小筐沒有什麽旖旎的心思,隻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就像親兄弟姐妹一樣,他深深地覺得多恩這個人不靠譜,一點也不想他和小筐湊一對。
而原本也沒什麽歪心思的多恩,被小澤這樣一頓擠兌,氣的臉都紅了。
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揍他一頓啊!
達澤和阿納他們帶著武器趕到集市時,羅澤已經等候多時了,他掀開防水的麻布,看到一排一排整齊的手/榴/彈讓人看著都安心。
“芊芊呢?卡莎給她帶了奶豆腐,你們都不在族裏,新鮮的羊奶都沒人喝了。”
達澤還不知道情況,開口就是在羅澤的雷/區精準踩雷
整個據點瞬間安靜。
“芊芊她,在河穀部落呢。”
羅澤放下遮雨布,一臉凝重的看向達澤。
“你說什麽?”
後來的族民們傻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君芊芊這是落入了敵手。
“所以才要和河穀部落正式開戰了。”
羅澤沒時間詳細解釋情況,講故事的事情還是交給別人吧,他一直等著大哥過來,就是還有其他的事情。
武器升級。
“都這個時候了,還搞什麽武器升級?”
達澤聽了弟弟的話,十分不解,君芊芊身處危險之中,最擔憂的應該就是羅澤了,怎麽現在他不想著怎麽幹掉河穀部落,反而要研究新武器。
“也不能算作新武器。”
羅澤拿出君芊芊之前畫的戰車圖紙,交給達澤看,圖紙裏麵除了重弩戰車以外,還有投石器的簡單模型。
“我們要是為了救她,攻城的時候損失了太多族民,她回來後絕對無法安心。”
投石器加上手/榴/彈,暫時湊活成了一個簡易的火炮,用這種東西投擲炮彈,就不用讓弓箭手冒險進入敵方的射程了。
“這個東西要用的鋼絲弦,已經來不及趕製了,就算我現在把這東西做出來,也沒時間測試威力和穩定性。”
達澤明白了弟弟想要盡可能保存己方人員安全的想法,但計劃是好的,如何實現則困難重重。
“那我們就把弓弦拆了!”
羅澤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把這投石車弄出來。
“好吧。”
達澤不知道這東西要用多少弓弦,如果耗費的太多,投石機又不如預想的成功,光靠弩箭,他們遠程的攻擊力會大大下降。
族長有命,達澤隻能冒險試試看了!
河穀部落地牢中。
鈴蘭一個人待著無聊,隻能想些有的沒的打發時間,不知道君芊芊現在處境如何,還好獄卒勇叔時不時會來陪她說說話。
勇叔覺得鈴蘭這麽一個女孩,單獨被關在空蕩蕩的地牢中,都不用什麽虐待,那股死氣沉沉的安靜都能把人逼瘋。
“謝謝勇叔對我們姐妹倆的照顧了。”
鈴蘭現在坐在柵欄旁邊,這是曾經君芊芊最喜歡的位置,鈴蘭捧著水杯,輕聲的道謝。
“你別擔心她,祭祀台不會有事的。”
勇叔安慰鈴蘭。
“嗯,我不擔心她。”
比起這個,鈴蘭更擔心自己太笨了,會拖君芊芊的後腿。
“勇叔一直當獄卒嗎?有多少年了?”
鈴蘭也不知說什麽,隻能和勇叔大眼瞪小眼的尬聊,能說的話題大多都被君芊芊說過了,她總不能再問一遍。
“我在地牢待了十幾年了,這段日子,地牢難得是空的。”
君芊芊和鈴蘭還以為地牢的守衛一直以來都是個閑職,沒想到過去這裏的“生意”可一直都是很好的。
“曾經有個人,比你年紀要小一點,他在地牢裏被關了好幾年。”
勇叔也是個不會聊天的,君芊芊不在,他也沒發現自己講的故事可能會嚇到人。
河穀部落的地牢,一般關押的都不是自己族中犯錯的族民,而是外族的人,這些人有些是俘虜,在送到集市上交易之前,暫時在地牢裏落腳。
也還有少數的幾個人,是河穀部落抓回來的探子,他們被關在地牢中,日子就過的十分悲慘了。
曾經有個少年,因為刺探河穀部落的消息,而被抓到了地牢之中,長期的逼問拷打,讓那個少年的神誌受到了極大的損害。
“刺探情報?”
鈴蘭是和紫花部落接觸過之後,才逐漸明白了情報的重要性,但在幾年前,恐怕也就隻有河穀部落這樣的戰鬥狂魔,才會如此熱衷刺探別族的情況吧。
沒想到曾經還有部落搶在他們的前頭,跑來刺探河穀部落?
“在我看來,那個人隻是出現在了不合適的地方,不合適的時候。”
為了問出那個探子來自哪裏,到底刺探了什麽消息,族長無所不用其極,那個孩子被打的都不成人樣了,若是真有人能在那樣的對待之下,還能什麽都不透露,實在值得欽佩。
但在他看來,那個少年更像是什麽都不清楚,他無助的哀嚎著,直到疼痛和絕望將他逼瘋了。
“河穀部落從前就這樣殘忍嗎?”
鈴蘭聽著直發抖,她看向四周,仿佛還能在牆壁和周圍看到血跡一般。
“後來那個人就被帶走了,我想應該已經死了吧。”
回想起當時的慘狀,勇叔不由得覺得死亡對於那個人來講,可能更是一種解脫。
“那個人是哪個部落的?”
鈴蘭摩挲著自己的胳膊,直感到周圍一片陰冷,仿佛有什麽遊魂野鬼就在她身邊遊蕩一樣。
“我們沒有問出那個人的部落在哪。”
勇叔搖了搖頭,他還能回想起那個人血跡之下的眼睛,明明那麽怕痛的一個人,卻咬緊了牙關不做回答。
“但我記得他的名字,他隻告訴了我,他說他叫風信。”
勇叔的話,像一道落雷一般的擊中了鈴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