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會這樣。

  喬安知不明白顧溟川怎麽會再次對她露出這樣的眼神。

  “爸爸，你怎麽了，是跟媽媽吵架了麽？”

  顧尋剛才就注意到了，顧溟川故意忽視喬安知，一句話也不肯多說。

  “阿尋，你記住，以後不許叫她媽媽。”

  顧溟川冷冷說道，仿佛又變成了最初的顧溟川，渾身冷的像萬年冰山一樣。

  “為什麽啊，阿尋喜歡明媚姐姐，阿尋要明媚姐姐當阿尋的媽媽。”

  顧尋開始耍起了無賴。

  一腳刹車踩了下去，車子穩穩停在了路邊，顧尋被嚇的噤聲。

  “我說不許就是不許，她不是你的媽媽，難道你連自己的媽媽長什麽樣子都不記得了麽？”

  顧溟川發了好大的火，顧尋被他的吼聲嚇的大哭。

  “爸爸壞，阿尋沒有忘記媽媽，都是因為爸爸，阿尋才會沒有媽媽……”

  阿尋的話斷斷續續的，但是顧溟川還是聽懂了。

  他沉著眸，腳踩油門繼續朝家的方向駛去。

  “把小少爺好生待下去，除了上學，不許他再出門。”

  說完顧溟川就上了樓，不管顧尋的哭嚎。

  對他來說，小孩子就是耍耍小脾氣，哭過就好了。

  他現在心裏亂糟糟的，顧尋的話說的沒錯。

  都是因為他才會逼得喬安知寧可跳海，也不願意留在她的身邊。

  顧溟川從抽屜裏翻出了一張照片，是喬安知坐在秋千下的場景。

  照片的邊緣已經有了磨損的痕跡，想必他拿出了無數次，也撫摸了無數次的緣故。

  莫霜就在昨天把顧溟川交了出來，說是要把報告結果親自送到他的手上。

  昨天下午。

  顧溟川把手頭上的最後一點工作處理完畢之後，按照約定提前到了星巴咖啡廳。

  “沒想到顧總還能提前到。”

  莫霜一進門就開始打趣，顧溟川的工作一向都很繁多，所以與他見一麵不僅需要預約，更需要耐心地等候。

  甚至還要做好隨時被放鴿子的準備。

  今天這麽早就能看見顧溟川還是個稀罕事。

  莫霜所以就打趣了起來，可是顧溟川卻沒有心思跟他扯這些，直入主題。

  “結果出來了？”

  “哎呀，顧總你也太心急了吧。”莫霜故意用陰陽怪調說著話，順勢把手搭在了顧溟川的肩膀上。

  還沒等湊近，顧溟川就趕緊躲開，一臉的嫌惡。

  “喲，顧總這是怎麽了。”

  莫霜在心裏早已經樂開了花，說不過也鬥不過顧溟川，惡心過他也蠻過癮的。

  “莫霜！”

  顧溟川心裏已經非常不爽了，隨時都準備炸毛。

  見好收手，莫霜趕緊恢複平時一本正經的狀態，他怕這位顧總裁發起飆來他抵擋不住。

  “好好好，不跟你鬧了，我這不是活躍氣氛麽。”莫霜嬉笑，“要不然跟你這個冰坨子在一起還不得無聊死。”

  後半句是他小聲嘟囔的，顧溟川眼睛一瞪，他就把話吞盡了肚子裏，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我要結果。”

  顧溟川滿臉嚴肅。

  莫霜繃著臉，“真是的，連個玩笑都開不起。”

  嘴上嘟囔著，手上的動作倒是誠懇，他把文件恭恭敬敬地放在了顧溟川的手上。

  “為了保證結果的保密性，就連我都沒有看，你自己看吧。”

  莫霜有一個好處，從來不去窺探別人的秘密。

  換句話來說要不是顧溟川找他幫忙，他還不一定願意幫呢，不是所有人都有勞動莫霜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