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張秘書嘛，對對，就是我這個老頭子，我回來想過了。

  張總提到的那個合同問題，我覺得還可以商量下，四六是太過分了，五五分成如何？

  要是可以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回去簽合同了，你們前三名的版權我全包了，就算是先給一個億的預付款也不是問題。

  哦，不是一個億的問題嘛，那兩個億怎麽樣？

  也不行嘛，哦，那就依你們的四六分好了，那些附加的條件能改改嘛？

  死命令嘛，好吧，我回去找人商量下。”

  孫易峰無奈敗退。

  類似的一幕，不斷的在版權商裏發生，找上了蘇秘書。

  到最後她懶得傳話，直接打開免提，看張添意的臉色辦事。

  對此，張添意堅決地不退讓，不容商量。

  那些版權上隻能惋惜地放棄，也放棄了合作的幻想，安心按照原計劃那樣，往外界透露風聲，讓作者與平台之間造成矛盾。

  接著電話的蘇瑜驚呆了。

  她實在搞不懂。

  姓張的難道都不喜歡錢的嘛，明明隻要稍微降低一點要求，就能賺大發了，並且開創版權界的首例。

  更奇怪的是明明是已經錯失了那麽多賺錢的機會，姓張的為何能保持著平淡目光，甚至眉宇之間還有一絲喜意。

  葫蘆裏麵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她猶豫了下，毅然決然的決定開口，說出自己的觀點。

  “張總，就剛才的那麽半小時，我們就勸退十幾個版權商，損失的錢至少高達兩個億以上，而且還有不少人給你們留了言也想收購，提出想詳細談談，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合同再改一下。”

  蘇瑜想，稍微降低點要求，麵子上過得去，估計就能賣出去了吧。

  張添意聞言，端著下巴想了下。

  蘇秘書說得有道理，自己拒絕那麽多人，他們竟然還趨之若鶩。

  看來自己的條件提的還不夠苛刻，得要更為苛刻點才行。

  感謝道。

  “多謝蘇秘書提醒！”

  登時，蘇瑜鬆了口氣。

  看來姓張的還是能聽得進人話。

  “張總，你說吧，我現在就通知助理去改。”

  改完之後她打算親自與那些版權商會麵，分化他們，再全吃掉，想想到有點小激動。

  張添意也知條件快到極限了，隻能輕微加成。

  “你把預付款再提高！”

  “？？？”

  蘇瑜皺著眉頭，盯著張添意，心中詫異。

  她又是看不懂了。

  怎麽感覺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了。

  要不，先建立投資模型，進行數據收集，然後……

  等等，去特麽的，怎麽又跑到舊路上了！

  說好的要學新的投資方法呢！

  必須要多看，多悟。

  她想半天沒想明白。

  但麵對上張添意那張嚴肅認真的臉，萬般吐槽，無從說起。

  正好又有個電話打進來。

  “喂，你好，對，我是蘇秘書，哦，你是玄天出版社的斐總啊，嗯…”

  蘇瑜和之前一樣，先表明合同的那些條款是不會更改的，並且按照張總最新的要求，預付款提高。

  等一切說完之後，蘇瑜靜靜的等待對方的回複。

  估計斐總也會像前麵十幾人那樣，客氣地問候下張總的親戚，怒不可泄的，把電話給掛斷。

  斐楊沉思了片刻。

  “好吧，既然張總沒有修改合同的意向，原本我打算買本書的版權玩玩的，現在我決定了，買本！”

  撲！

  坐在椅子上的張添意毫無征兆地從躺椅上滑落跌倒。

  啥？

  多付，你居然還打算多買本！

  你腦子秀逗了吧？

  他用手摸下額頭，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發燒了，竟然出現了幻覺。

  蘇瑜的腦子同樣也沒能反應過來，遲疑地道。

  “斐總，我沒有聽錯吧？”

  “哈哈…”電話那頭的斐楊哈哈一笑，“怎麽了，我多買幾本你們不樂意嗎？”

  “沒有，我…我隻是沒想明白，為何聽到預付款需要多加？你還要多買本。”蘇瑜費解地道。

  “為何嘛，以前和我的手下合作過，據說張總是個有意思的人，而且在賺錢方麵絕對不含糊，蓋章簽售會都能想得出來。

  既然他敢開出如此苛刻的條件，證明他對自己的東西很看好，有著良好的計劃。

  所以我決定跟著張總走，多追加十幾本，準沒有錯。”

  蘇瑜的眉頭微微抽搐。

  “這個，斐總，你不覺得版權的分成有點高嗎？況且一次性給那麽多預付款，就不怕虧了嘛？”

  預付款就是相當於保底，給到手裏，就不能退了。

  “多嘛？不多啊，再說了，我們是書籍出版社的，買的也僅僅是文字出版的版權，預付款真的不多。

  再說了，做生意本來就有風險，沒事，就當培養新人吧，一會兒我就把想買的那些書名發給你，請盡快擬好合同。”

  “好的，斐總放心，我們的辦事效率很高的，下午下班之前就能給你發過去了。”

  蘇瑜掛斷電話後，目光帶著恍惚，總覺得那麽虛幻。

  這特麽也有人願意買？

  張添意也有些哽咽了，目光複雜的望著前方。

  這特麽也有人願意買？

  兩人心中有同樣疑問，可是心情卻完全不同，一個驚喜的，一個驚嚇。

  但是沒過多久，張添意就原地複活了。

  像斐總那麽奇葩的終究是蠍子粑粑，獨此一份。

  其他所有版權商都拒絕了，並且聯合在微博，還是有渠道裏麵進行反擊，紛紛造謠。

  赤兔平台的張總為了想把自己的盜墓筆記版權賣個天價，故意刁難他們，不先解決了他的版權問題，赤兔平台的其他版權也不予出售。

  頓時引起了作者們的眾怒。

  他們日思夜想，絞盡腦汁地去寫書，不就是為了多賺點錢嗎？

  然而訂閱的天花板太容易觸碰到，想要把賺大錢靠作品發財致富的話，必須要通過版權。

  張總為了一己私用，斷送了其他人賺大錢的機會。

  斷人財路，無疑是殺人父母，這仇可是結大了。

  有些脾氣大的大觸直接把赤兔平台上的書給太監。

  中層和底層很多作者們也聯合在一起，發動斷更逼宮。

  那些讀者粉絲們跟著作者的腳步，跳出來為自己喜歡的作者發聲。

  頓時赤兔文學的名聲大跌，在作者論壇虎空上成為了過街老鼠。

  不過也有赤兔平台的鐵杆粉絲，比如平台排名第二的《狐仙小紅娘》的作者高離妹子站出來發聲。

  勸大家冷靜下來，等查清楚事情再說也不遲。

  張總願意付出生命去見義勇為，又怎麽可能是自私自利的，隻為自己謀利益而罔顧他人呢？

  這觀點一出，止住了聲譽的下滑。

  在別網站撲街的，卻在赤兔平台站起來的作者們，也紛紛站場，表麵支持。

  說出自己的經曆，赤兔平台與別的平台不同，沒那麽彎彎曲曲的，推薦純粹是大數據推薦，人人都有機會，新人也沒例外，所有他們才會出頭。

  如此注重公平的平台，怎麽會做出那種事情來了。

  一場危機竟然在自發性支持下穩住了。

  即便蘇瑜是新來的，也看得好感動。

  她拿著資料敲開了張添意的辦公室門。

  “張總，現在網上對我們的言論很不利，我們需要出麵解釋下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