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

  十分鍾！

  這怎麽可能呢？

  假的！

  十分鍾怎麽可能寫出這種完成度的歌？

  “你確定？”

  張渠眉頭一挑，語氣很重，充滿懷疑和質問。

  同時，還有一絲感覺自己被忽悠了的火氣。

  但更多的，是身為專業音樂製作人，對江萊這句話的質疑和否定。

  混跡樂壇十多年。

  大大小小的事張渠見得多了，還從未見過如此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他不信！

  “我和他是在金錢會議室上交易的，主編你可以看看會議回放內容。”

  江萊略微緊張起來，生怕被張渠誤會。

  因為剛剛張渠的語氣，分明就是在說：你一個小屁孩，居然編這麽一個瞎話來騙我？

  江萊慶幸，還好有會議記錄，否則真的解釋不清。

  很快。

  江萊打開原子瀏覽器，登錄東方龍音的後台，調取除了之前的會議內容。

  會議有些長。

  江萊根據時間，大概找到了她給許謙看詞譜的那一段。

  “應該是這段。”江萊說著，點擊播放。

  張渠見江萊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也有些摸不準江萊說的是不是真的了，便也不說話，湊近了電腦一些，緊鎖眉頭，盯著屏幕。

  上麵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年輕人。

  張渠剛看到許謙，見是個非常年輕的小夥子，心裏的懷疑不僅沒減少，反而更重了。

  這樣的年輕人，怎麽可能十分鍾寫歌？

  年齡太小了。

  張渠對此，是持絕對否定態度的。

  可是漸漸地。

  張渠整個人都懵了，一眼不眨地盯著屏幕裏的這個年輕人。

  因為他看到這個年輕人，開始寫歌了。

  隻見許謙看完江萊的曲譜後，說了句：這歌不行。

  沒過一會，就開始即興作詞作曲。

  創作時間，真的如江萊所說，隻用了不到十分鍾。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似乎還沒有用盡全力，看起來遊刃有餘，像是喝水一樣的簡單。

  這種舉手投足間，閑庭信步，舉重若輕的感覺，張渠隻在學音樂的時候，在老師身上看到過。

  而那時的張渠，還隻是個學生。

  現如今的張渠，早已經比曾經的老師，做得更好，對音樂的理解更透徹。

  可，

  張渠在麵對許謙的時候，許謙居然讓他出現了曾經才有的那種感覺。

  這分明是在說，許謙的音樂造詣，比張渠還要高！

  張渠搖搖頭，一臉難以置信！

  如果剛才張渠僅僅是對《最初的夢想》這首歌的完成度感到驚訝。

  那麽現在，

  張渠就完全被許謙這灑脫寫意，如同世外高人的創作手法，給完全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看完，

  張渠還久久回不過神來。

  內心難以平靜。

  “這個年輕人……他的音樂造詣之高，隻怕不比我差，甚至比我還要高……難怪能十分鍾寫出這首歌。”

  張渠歎了口氣，暗歎自己是見識少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時候資曆並不能代表一切，天才總是能俞越年紀和閱曆，在無聲處給人帶來震撼。

  許謙，完全稱得上老師兩個字。

  “張總監，你知道許先生說的那個範瑋琪是什麽人嗎？”

  江萊和張渠一起看完回放，又一次注意到了許謙提到範瑋琪的名字，不由得感到奇怪，依舊不知道許謙為什麽提這個名字。

  “範瑋琪？”

  張渠聽到這個名字，也是微微皺眉。

  剛剛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許謙創作的過程上，確實是沒有注意到許謙提到了範瑋琪這個名字。

  現在經江萊提醒，才略微感覺有些熟悉。

  是誰呢？

  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幾秒後。

  張渠眼前一亮，想到了什麽，猛地轉頭看向江萊，一臉震驚：“範瑋琪——範瑋琪不就是我們空間音樂旗下，‘空氣毒素’的簽約歌手嗎？”

  空氣毒素隸屬於空間音樂，是一個音樂工作室。

  範瑋琪，正是空氣毒素的簽約歌手。

  常日裏，在空間音樂是見不到範瑋琪的，一時間根本想不起來。

  “他居然認識範瑋琪。”

  江萊皺眉，感到很奇怪。

  許謙為什麽要提範瑋琪的名字呢？而且還是空間音樂的人。

  “他這是在幫我們！”

  張渠想通這一切，激動得滿臉潮紅。

  “看來許先生不僅是個音樂奇才，還對音樂圈的事態了如指掌，掌握了音樂圈所有的谘詢。他一定是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是空間音樂的人，才把歌用這麽低的價格賣給你的。”

  張渠說到這，已是頭皮發麻，倒吸了一口涼氣，連連驚歎：“我現在才想起來，範瑋琪，這個小姑娘的聲音條件很不錯，外形條件和氣質都適合《最初的夢想》這首歌，也是空氣毒素簽約了很久的老人，一直不溫不火。”

  “許先生把這首歌給你，還提了範瑋琪的名字，明顯就是要把這首歌給範瑋琪唱呀！”

  張渠心中波濤洶湧，早已不能平靜：“這個許先生，絕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