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奴家自然用不著林立小兄弟提醒。”鬼姬冷哼一聲，看著林立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這個討厭的小子，今天天外天絕對會直入正題，那之前做的準備或許能派上用場，可她鬼冥域未必穩贏。

  這樣一來，對鬼姬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哪怕他們占不到更多便宜，也可以保證絕對的公平，要沒有大家都沒有。

  正是因為看中這點，所以林立才敢提出這個建議。

  哪怕心裏有其他想法的九州代表，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出異議，否則豈不是暴露自己有其他企圖了嗎，反倒平白招人提防。

  姬無憂笑著走到林立身邊，隨口道：“這招縱橫聯合玩的漂亮，林師弟晚上的主角可還是你，不知道你準備好了嗎？”

  “都說了這叫平均分配，大家看起來誰都不占便宜，對不對，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林立撇撇嘴，沒有糾結這個心裏思索晚上的事。

  大家都不占便宜，拳頭小的自然樂開花，問題是拳頭大的他們能甘心麽？

  絕對不可能！

  哪怕三歲小孩也知道這個道理，林立自然也懂。

  他現在不過是個靠著姬無憂這棵大樹的小子，別人九州中人或許不會試探，可林立卻沒什麽問題。

  至少比麵對姬無憂或者蓮花神教教主來的簡單直接，所以必然會有人晚上拜訪林立。

  姬無憂臉色一正，嚴肅道：“真不需要我派人過去幫你？要是你那邊沒談妥，哪怕這是聖地也未必會有人守規矩，突然動手的話，大家反應不過來。”

  “不就是找我談心什麽的嘛，都是小問題，我既然敢撒這個魚餌自然就做好了收網的準備，倒是你得小心那個叫鬼姬的，你可別被人家給吞了。”林立擠眉弄眼地笑道，臉上看不到半點擔憂。

  姬無憂苦笑著搖搖頭，想到林立手裏還有水雲玉扇也沒有多說，隨意聊了幾句便送後者離開。

  林雅看著林立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問道：“聖子，這可是關乎整個青州的大事，這樣放在林立身上妥嗎？”

  “閉嘴。”姬無憂臉上溫潤的笑容收歇，麵無表情地盯著林雅。

  林雅一愣，連忙低頭，她知道這是聖子真的生氣了。

  自從姬無憂成了蓮花神教的聖子後，足足十幾年都沒有真正動怒，林雅還記得上次姬無憂發火直接滅了聖地的三個大家族。

  上萬人頭隻因為一條命令全都落地，那時候才真叫殺的人頭滾滾，血氣衝天！

  姬無憂聲音不帶半點感情地說：“林立師弟為了幫我明知道自己晚上要身陷險境，甚至有身死隕落的危險，為了計劃成功的可能性大一點，甚至不讓我派人暗中保護他，這種人你懷疑他？你是覺得我眼瞎了嗎？”

  “奴婢不敢，奴婢知錯了。”林雅身子抖得像是個鵪鶉，姬無憂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殺意刺激的她渾身汗毛倒豎。

  她隻覺得自己隨時都有人頭落地的可能，林雅有種直覺，要不是因為在伊竺憐身邊潛伏有功，可能姬無憂會直接動手。

  想到這，她沒敢繼續往下想，更不敢多嘴，死死地壓住心頭的震驚等待發落。

  半晌後，等林雅身上的冷汗已經浸濕後背時，姬無憂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若是再有下次，別怪我不顧以前的情分。”

  林雅聽到這話，跪伏在地不敢抬頭，“謝聖子恩賜，奴婢謹記於心。”

  ……

  另一邊，林立不知道姬無憂這邊的情況，晃晃悠悠地回了酒樓，打發了想來道謝匯報金烏商行近況的李成林和趙立海，自己喝著果茶吃著糕點，一目十行地掃著手上的賬簿。

  “好家夥，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嚇一跳，小林子，你原來是真土豪呀？”南宮珂說完就趁林立不注意，悄咪咪地摸走一塊糕點塞進嘴裏。

  林立懶得理這妮子，隨手給她倒了杯果茶，笑道：“那當然，真當我這金烏商行的幕後大老板是白幹的，我手上可是有他們九成的幹股，還有好幾條渠道外銷靈草，有咱們雲霄宗穩定供貨，靈石對我現在來說就是個數字。”

  “切，這麽有錢還這麽摳門，連給人家買個頭花的靈石都舍不得，還把我騙出來給你賣命，我回宗門就告訴宗主！”南宮珂趁機敲竹杠，臉上帶著委屈巴巴地表情，眼裏卻透著幾分笑意。

  之前看到林立站出來，南宮珂不擔心害怕是假的，可看到前者說服九州代表，甚至決定整個青州的未來，南宮珂也具有榮焉。

  林立可是雲霄宗的人，更是她南宮珂的師弟。

  林立抿了一口茶水，笑著捏了捏她的包子臉，“行行行，那你跟呂莊主一起出去轉轉吧，順便跟嶽青陽前輩去醉仙坊幫我打點靈酒回來，晚上有客人要來。”

  “客人？”南宮珂拍掉林立地手，想了一下沒想通，也懶得計較，美滋滋地拉著呂寧薇一起去上街去買頭花。

  二女離開，嶽青陽落在後麵，在院門口處停下。

  “林立小友，真不需要我留下跟你喝兩杯？”嶽青陽臉色平靜，眼底卻藏著幾分擔憂。

  林立沒有放下賬簿，吃著靈果含糊不清地說：“嗯嗯，都是小問題，你們去吧，保護好那倆就行，不用擔心我。”

  “好。”嶽青陽也不再勸，微微點頭抬腳離開。

  半晌後，林立坐在石凳上頭也不抬地說：“既然來了那就是客，不管是哪邊來的人，那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直接坐下談吧。”

  整個院子空空蕩蕩，紫雲樓弟子全都被支出去，包括酒樓老板都被打發出去，林立就像在對空氣說話似的。

  要是被別人看到這一幕，非得把他當成神經病。

  “好膽量，我倒是小看了你。”一陣微風吹過，隻見一捧黃沙在地上逐漸勾勒出一個人型，最後化作武辰。

  武辰笑吟吟地走到林立身邊坐下，隨口道：“你料到我會來，那應該也知道我的目的，既然如此那便把所有跟九州的賭約給我吧，否則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