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去了場子那邊，十點多，等來小飛。

  “我老爸怎麽樣了？”見麵我立馬問道。

  “不太好。”他說。

  “什麽叫不太好！”我問。

  “可能挺不過去了。韓叔年紀大了。”

  “他現在在哪！”我抓著消費肩膀迫切的問道。

  “對不起。”他低頭。

  “我他媽問你我老爸現在在哪！”我抓起小飛的領子怒道。

  “韓叔不讓我說。”小飛回答我。

  真是暴怒了。上去照著他胸口就是一拳，吼道：“說啊！”

  結果，不論我怎麽問，他就是不說，就像我老爹下了死命令一樣。

  媽的，這個王八蛋。這叫什麽事。

  我衝他撒了一頓氣，癱倒一邊，點了煙問：“什麽事。”

  他說：“太子恐怕要對你下手了。我們這邊幫不了你太大忙了。”

  我說：“知道。葉小紅為他賣命這麽久，這不還是讓他當做誘餌給賣了。等於，是用一個葉小紅，換了你們吧。”

  他說：“韓叔說了。。。”說吧，他欲言又止。

  我問：“我老爸說什麽？”

  他說：“韓叔說，算了。H市給他吧。這樁恩怨早就應該了解了。拖了這麽久，老一輩的帳，不應該算在新一輩頭上。”

  我老爸這是真不行了？

  要不怎麽會說這種話。

  我反問：“你覺得這恩怨還化的開嗎？”

  他歎口氣，說道：“我始終覺得韓叔這麽做，是有點不妥。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把這梁子牽扯到你身上。”

  我說：“說不定我老爸年輕的時候想著統一H市黑道，結果這夢想沒實現，現在想著讓我幫他了結了？”

  他說：“韓叔不是這種人。沒這麽大野心。”

  我說：“鬧呢。你才跟他多久，你就知道他不是這種人。”

  他說：“我跟龍叔時間比較長。是他從小帶大的。龍叔和韓叔這麽多年了，都了解。”

  我哦了一下，問道：“你龍叔現在怎麽樣了。”

  他頓了頓，把頭扭向一邊，說道：“龍叔沒回來。”

  我一愣。

  沒回來！

  掛了？

  “對不起。”我說。掏出煙，遞給他。

  他說：“沒事。他早就預見到有這麽一天了。”

  我不知道再跟他說些什麽好了。

  五

  金店老板掛了，真是意外啊。雖說我對這男人沒什麽太多的接觸。可再怎麽說，這麽久了，也是承蒙他照顧。

  要說心裏沒點感覺，那也不可能。

  倒是小飛這邊，他說自己是五金店老板從小帶到大的。這感情可就深了。

  想了想，我說：“問你個事啊？”

  他說：“你說。”

  我說：“上次，你和我爹把我女朋友綁了，後來龍叔拿東西來換，給的我女朋友那幾張紙，上麵寫的什麽啊？”

  他皺皺眉頭，說：“關於你女朋友家庭的一些事。”

  我問：“什麽事？”

  他說：“說出來也許會影響你們兩個感情。”

  我說：“不會。我跟琪琪這感情，天塌下來都影響不了。”

  他頓了頓，問道：“你知道你女朋友是幹什麽的嗎？”

  我說：“好像是理財投資？”

  他搖搖頭說：“不是。”

  我問：“那是幹什麽的？”

  他說：“你女朋友是隔壁市女子監獄的政委。除了監獄長，就是你女朋友官職最大了。”

  我說：“我靠！你鬧呢？怎麽可能？琪琪天天在家歇著，你跟我說她是女子監獄的政委？”

  他說：“這是個掛名的職位。你女朋友的姥爺，也就是他媽媽的老爸，當年是S市的一個大官，你女朋友的老爸也是因為這層關係，才走到教育局副局這個位置上的。”

  我說：“那她姥爺這麽厲害！還會被王家欺負？”

  他說：“她姥爺早就沒了。不然你女朋友現在也不可能手上沒權，隻掛名而已。”

  這是不是來的有點突然？

  他接著說大白腿這事。

  還是那句話，我現在是匪，她是官。

  還是個官上的傀儡，監獄這地方，油水多得是，女子監獄那邊也不例外。本來大白腿想辭職來著。結果上麵那幫人不樂意。政委這職位也說了，除了監獄長之外，這個官職是最大的。

  但是大白腿現在在那就是個空架子，這幫人不放大白腿走，怕新來了政委，分她們錢。

  就這麽著，大白腿在那掛了名字，每個月領著工資，有事的時候過去一下，平時就在家歇著。

  我說無所謂，我不可能因為這點事跟大白腿耽誤感情。

  怪不得現在我們住的市xx監獄家屬院。原來大白腿有監獄裏麵的關係。

  小飛說我們這道上的和官場上的人從

  來都互信不過。

  在我們這種人眼裏看來，官，都是貪的。

  貪得無厭，獅子大開口，養不熟的玩意。

  給錢找他辦事的時候是一個樣，等你落魄了，沒錢了，這又是一個樣。

  我們和官之間隻有利益上的關係。也就因為這樣，我老爸當時才讓小飛跟我用了這麽一記。

  說起來，也是我為我好。就怕大白腿害了我。

  大白腿在那邊當政委這事其實也沒多少人知道。除了他自己家的那些人，也沒別人了。

  怪不得當時大白腿拿了這東西之後神情還挺慌張的。

  無所謂了，這有啥？

  說完這，我又問了問我把和太子之間這事。

  委婉的問了下，我爸和太子之間這個人情是什麽情況。

  跟我想的差不多。

  就是因為當年我老爸小時候沒動他，他現在才沒對我和我哥下手。

  這就算個人情。

  聽小飛說當時龍叔跟我把提過這事，去監獄裏，問我老爸要不要把太子做了。

  我把說算了，這人，不要這麽狠，父輩的事，不要扯到孩子身上。

  結果話是這麽說，出來就不是他了。

  後來太子上位，通過幫助成了路北老大，我老爸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過為時已晚了。

  說完，跟小飛聊了會。

  不管我怎麽說，他都是不告訴我老爸現在在哪。

  說什麽我老爸不想讓我看見他現在這副落魄的模樣。

  我問他那邊還有多少人。

  小飛說也就還一百多左右戰鬥力，這裏麵絕大多數還是那晚來我這邊才幸免的。

  照這麽一說，我們這邊，好像確實不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