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個多小時的路，這才到S縣。也就是蘇涵老家那個縣。

  順著地址找蘇涵家，她家在S縣市裏，不再周圍的小村子。

  這個地址上寫的的XX路XX條XX號。

  XX路可以理解，拿著個條是什麽個意思？

  我問小夏，小夏說她也不知道，導航裏麵也沒顯示。

  小夏問我這地址怎麽來的。

  我說可能是淘寶購物給自己家郵東西的事被別人看見的吧。

  停下車，問了個老大爺。

  老大爺一笑，指著這條街上一個個小胡同，說，這個條就是胡同的意思，這個XX條，就是第XX個胡同。這XX號，就是裏麵第幾家了。

  好嘛，原來如此。又長見識了。

  千辛萬苦，找到蘇涵家。

  門很大，鐵皮的，我敲了幾下，沒人回應。又使勁敲了幾下，等了片刻，還是沒人回應。

  沒人？

  我拿出手機，給蘇涵她爸打了電話，那邊顯示已關機。

  操他媽的！

  氣得我一腳揣在她家大門上。“砰”的一聲巨響過後，蘇涵她家門沒開，到是隔壁出來頭發灰白的老頭，頭發很短，很精神。

  “要賬的？”那老頭看了一眼小夏的車，衝我倆說道。“別敲了，人不肯定不在。”

  “哦？”

  我從兜裏掏出根煙給這老頭遞過去，想要了解了解這事。

  這老爺子也不客氣，張手就塞到嘴裏。

  我一看有門，拿出打火機趕緊給點上，問道：“大爺，你誤會了，我不是來要賬的，我是她家孩子的老師，這孩子最近出了點問題。我來他家了解點情況。”

  大爺抽著煙，衝我擺擺手，說：“要賬就是要賬，我又不是沒見過。”

  我說我真是不。

  大爺說是不是無所謂。反正這會找他肯定不在家。

  我見著大爺好像真是知道點什麽，把自己這半包煙直接塞給老大爺。這老大爺見有了福利，笑嗬嗬的對我問的話也是還不忌諱，能告訴的都跟我說了。

  這蘇涵家前幾年還是挺稱錢的，這點，從外麵看這蓋得二層水泥房子就能看出來。

  蘇涵從小沒媽，自從她老爸帶著她搬進這個胡同的時候就是一家兩口過，她爸在外某個廠子有個點股份，就算不去上班，這家裏每年也能拿不少分紅。以至於，蘇涵從下就不缺錢。

  可是吧，近幾年突然要搞什麽規劃，說

  這我們市這空氣質量不達標，上麵嚴查，蘇涵她老爸這場子不幸別列入黑名單之內，於是，這效益一天不如一天，年底分紅也是越老越好少，直到今天，這廠子實在苟延殘喘不下去，直接倒閉了。

  廠子一倒閉，蘇涵他爹這人瞬間就像老了幾十歲的人，好好地壯年，開始成天酗酒，家裏那邊積蓄讓這父女倆也是沒多久就糟蹋完了，好在憑借以前的關係，蘇涵他老爸給四處借了不少錢來維持生活。

  所謂，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這一晃又是半年過去，借了人家錢，也沒錢還，結果這時不時就有人過來要賬。蘇涵她爸也是臉皮厚來多少人就是一句話，沒錢！

  這不，天天的也經常不在家，一般的就是每天下午出去，半宿喝醉回來，半天睡半天，下午繼續出去喝。

  我說這大哥胃口也真是好啊，這麽喝都喝不死。

  小夏一邊使勁擰了我一下，說我這人怎麽說話這麽惡毒。

  我揉揉被小夏擰的地方，問老爺子去哪能找到蘇涵她爸。

  老爺子抽完最後一口煙，把煙屁股給地下一踩，轉身衝我擺擺手，說道：“這我就不知道嘍”說著話就回去了。

  小夏問我怎麽辦。

  我說能怎麽辦，回去唄。難不成還要在這等著。

  上了車，在車上，小夏問我迎新晚會準備的怎麽樣了，有沒有想著上去表演個節目什麽的。

  迎新晚會？我說不知道，這都開學多久了，怎麽還搞迎新晚會。再說了，這事怎麽都沒人通知我！

  小夏說不可能，這事全學校都知道。

  我說我真不知道！

  小夏說這事軍訓完張姐就讓教務處的人挨個辦公室通知了。怎麽可能不知道！

  教務處？

  我和教務處那幫人好像沒什麽過節啊，這事怎麽不通知我？反正我不信是巧合她們把這事忘了。

  我問小夏什麽時候舉辦晚會，小夏說這個星期日晚上，我一看手機，今天都是星期四了！這事怎麽一個接一個的連續往我身上找。

  趕緊回了學校，我跑到一年級那個班，問班裏人知不知道迎新晚會這事，她們異口同聲說知道。說完，私下裏還有人小聲嘀咕說以為我不準備讓本班參加了。

  迎新晚會規定了，每個班至少都要出一個節目，這玩意關係到老師年度考核還有獎金。不是說你不想參加最多讓別人笑話一頓就完了。

  我這拿著雙份工資的人更怕考核的時候讓人家

  戳脊梁骨，本來好多老師就看著眼紅，要是這東西在辦不好，劉學通那幫人肯定又要借這個名義大鬧一通。說我目無紀律，連學校下達的命令都不執行。

  越想越生氣，我就覺得這肯定又是劉學通搞的鬼。隻是這劉學通天天窩學校裏不出去，又沒法出這口氣。

  我問班裏有沒有人能出個節目，所幸有人舉手，說能上去唱個歌，跳個舞什麽的，這才讓我鬆了口氣。

  我指了指杜勝男，說讓她負責這事。

  杜勝男這人心眼好，在班裏人緣不錯，讓她管這事，大部分人都同意。

  杜勝男也沒想到我讓她管這事，非說幹不了。

  我直接把這事托給她了，說幹不了就等著咱們班受批評吧。

  我這班主任當的，真是不稱職。

  回了辦公室，小夏正拿著個破布到處擦東西。

  我問她幹嘛呢，她說正找看看屋子裏有沒有我說的那種竊聽器，或者針孔攝像頭之類的。

  我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對小夏真是無奈。

  我說找這東西直接等晚上把窗簾一拉，拿著手機四處照照就行了。這攝像頭都是紅外線的，在黑暗的環境下，拿著手機拍出來如果有紫色或者紅色的斑點，那就說明是有攝像頭了。

  小夏哦了一聲，放下手裏的破布，坐回椅子上。

  跟小夏出去這一趟，出了一身汗，我看裏下班還有段時間，實在受不了了，準備回宿舍衝個涼。

  到了宿舍，剛一開門，突然一陣惡臭味迎麵撲來！

  這味道！就像死了人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