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神醫，我給您跪下了！”老人雙膝一軟。

  “別！”

  秦軒一把扶住他，微笑道：“治病救人是我的工作——您把聯係方式，還有具體住址留一下，我過段時間去複診。”

  “多謝秦神醫，太謝謝您了……”老人頓時感激涕零。

  “不用謝。”

  微微一笑，秦軒說道：“剛治療完，孩子身體比較虛弱，今天就不要到處跑了，早點回去休息——我送你們出去。”

  就在把爺孫倆，送往醫館外麵的路上，他不動聲色掏出手機，發出一條短信。

  接著他沒回去診室，就勢坐在外麵桌子旁，繼續免費義診。

  隻是一直到下班，都沒第二個患者。

  傍晚時分。

  秦軒把桌子搬回去，跟喬南星一起走出醫館，特地提高了音量：“南星，今天辛苦了，我請你吃飯。”

  “真的？那……去哪吃？”喬南星並沒看出端倪。

  “你想去哪就去哪。”

  “雲上居怎麽樣？”

  “沒問題。”

  秦軒對雲上居很熟悉，包括第一次跟喬南星吃飯，以及收她為徒都是在這。

  半個小時後，雲上居頂層包房。

  點菜。

  上菜。

  不多時，在經理特地吩咐下，秦軒點的菜優先烹飪，不一會就上齊了。

  當服務員順手關上門，秦軒臉上的笑容消失。

  他掏出手機，迅速輸入一串文字，遞到喬南星麵前，一邊故意大聲說：“南星，嚐嚐這個味道不錯……”

  赫然！

  喬南星在手機屏幕上，看到一段他剛寫的文字：“有高手暗中盯梢，但是為了避免被我察覺，對方不敢用感知探查。現在我要離開，你必須在這拖時間，明白嗎？”

  “你……幹嘛去？”喬南星趕緊用自己手機寫出來。

  “找幕後黑手。”

  “好！我拖住盯梢的，你快去！”

  得到她首肯後，秦軒悄然走到窗戶旁，身形一閃直接翻出去……

  時值深夜。

  金陵南部一片城中村裏，大大小小的店鋪已經關閉，大多數住宅燈光熄滅，現在正是休息的時間。

  其中一棟五層小樓。

  一樓步梯下麵，那片低矮狹小的區域，原本應該用來放雜物，卻裝上了劣質木門。

  沒錯！

  這裏正是爺孫倆的住處！

  沒辦法……

  為了給孫子治療眼癌，兒子和兒媳死亡賠償金花光了，僅有的一套小房子也賣了。

  由於孫子視覺喪失，身邊根本離不開人，老人也沒辦法去工作，隻能靠撿廢品度日。

  收入實在太低了。

  還是房東好心，把樓梯下的這一下片，免費給祖孫倆落腳。

  否則……

  單憑撿廢品的那點收入，在金陵根本租不起房子，隻能露宿街頭。

  時間流逝。

  不知不覺已經是淩晨兩點。

  隔成二十多個單間的小樓裏，再也看不見一丁點燈光。

  嗖！

  借著月光隱約看到，一條黑影仿佛彈丸般，輕易越過小樓院牆。

  如魅影般潛入，沒有半點聲息。

  很快，穿著黑色夜行衣帶著麵巾，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的黑影，出現在步梯附近。

  感知釋放。

  果然！

  他發現步梯內，狹小的空間裏麵，正睡著兩個人。

  類似X光掃描的感知，能通過那兩個人體型，判斷出大人和孩子。

  他靠近步梯，伸出青筋暴凸的手，指尖突然釋放出幾縷，蒼灰色的詭異氣絲。

  氣絲好像擁有生命一般，順著密封效果很差的門縫，一路進入內部直奔孩子而去。

  沒錯，這是一種超能力。

  生命汲取！

  顧名思義，該能力可以強行抽取，人類、動物、植物的生命力：根據抽取分量不同，輕則生命體征衰弱，重則立刻死亡。

  最重要的是，生命力看不見摸不著，以現在醫學技術無法發現，殺人後不留任何線索。

  當然，作為一種輔助超能，也就是對普通人有效。

  倘若針對武者和超能者……

  會被輕易反殺。

  近了！

  更近了！

  氣絲迅速接近熟睡中的小男孩。

  突然！

  就在快接觸時，感知中的大人一個翻身，身體壓在小男孩身上，氣絲反而命中了大人。

  在解除的那一瞬間，生命力立刻被抽取。

  “該死！”

  正在釋放超能力的黑衣人，皺眉間立刻停止汲取生命力，準備控製氣絲轉移目標。

  他要殺的是小男孩好吧？

  隻有經由秦軒的手，治療過的患者死翹翹，才能達到目的。

  殺那個老頭毫無意義。

  幸好！

  他及時發現，瞬息間抽取的生命力很少，不會對老人造成任何損傷。

  嗯？！

  突然間，就在他準備轉移目標時，壓在小男孩身上的大人，毫無征兆一個挺身彈起。

  黑衣人大驚失色，下意識飛速後退。

  砰地一聲。

  劣質木門從內被踹開，一條身影飛速鑽出來。

  確實是個成年人，卻不是小男孩的爺爺，分明就是……秦軒！

  嗖！

  黑衣人幾乎想都不想轉身就跑。

  撲通……

  突然間，他隻覺得腳下一個不穩，身體失控直接跪倒下去。

  雙腿麻痹。

  全身疲軟。

  更要命的是他駭然發現，自我意識跟超能者的精神力，莫名其妙被切斷了聯係——沒錯，連控製神經也被麻痹了！

  咻！

  他用盡全力，從腰裏掏出雪亮的匕首，就要朝自己脖子抹去。

  很可惜……

  手上的力量飛速流失。

  短短片刻之間，他發現連匕首都握不住，更沒力氣抬起手抹脖子，隻能眼看著匕首掉落。

  “嗬嗬……汲取生命力的時候，你應該小心點才對。”秦軒一臉淡淡笑意。

  “你對我做了什麽？！”男人的華夏語並不流利。

  “很簡單。”

  秦軒聳聳肩，輕笑道：“在你出現之前，我已經在身上某些地方，放好了各種各樣的毒素——你汲取的，可不隻是生命力。”

  沒錯！

  秦軒先是借著，跟喬南星在包房吃飯脫身，然後就悄然找到祖孫二人。

  他為什麽索要地址，聲稱過段時間複診？

  為什麽說孩子身體虛弱，讓老人帶孩子回去休息？

  就是為了後麵的行動做準備。

  老人聽命暫時離開。

  誰在孩子身邊的是他！

  隻可惜……

  黑衣人不可能破門而入，隻能通過感知判斷出，裏麵有一個大人一個孩子——哪知道大人是秦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