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如此。

  其他大公司同樣如此。

  擁有巨額現金流的公司少之又少。

  “沈董，你們這個層次的……不是金陵最有錢的？”秦軒錯愕。

  “我們整天說的身家，都是固定資產好吧？”

  沈中淵歎了口氣，隨後話鋒一轉：“要說現金流，整個金陵包括幾大銀行，怕都比不上一個人。”

  “誰？”

  “就前兩天，跟你對上的那位。”

  “那個叫虎爺的？”

  “對！”

  沈中淵點點頭，沉聲道：“洛天虎，金陵的地下王者。他幹的那些生意，可都是概不賒賬的，甚至有些……見不得光的生意，一本萬利、日進鬥金。”

  黑暗王者！

  要說全部身家，虎爺比起沈中淵還差一籌，但他既不賒賬成本也不高，利潤卻豐厚到極點。

  總之，在金陵這一畝三分地，他的現金流無人能比。

  “可惜……你就別想找他借錢了。”沈中淵笑道。

  那天晚上的事，沈中淵後來也打聽了，畢竟他在意秦軒安危。

  因夏沉魚的保鏢出現，最終那番對峙偃旗息鼓，但是……

  就算不是敵人，也絕不會是朋友。

  虎爺怎麽會借錢給秦軒？

  做夢吧！

  沒殺他就不錯了。

  推杯換盞。

  觥籌交錯。

  這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

  飯沒吃完秦軒就揣著，存有幾萬塊的銀行卡去付錢，卻被告知單已經買了。

  沈中淵的司機一直在外等著，並按照吩咐提前就把單買了。

  沈董能讓秦軒付錢？

  開玩笑！

  “小秦啊。”

  眼看吃得差不多了，喬天都突然問道：“你跟那個夏沉魚，該不會在談戀愛吧？”

  夏沉魚？

  跟他談戀愛？

  秦軒差點蒙圈了，回過神之後苦笑：“館長，您就別開玩笑了。一來，她不可能看上我……”

  “人家當然看不上你，可架不住你會獻殷勤啊……嗬嗬，到處借錢幫她度過難關，搞不好人家一時感動，嫁給你這窮小子了呢？不過，你還是很專業、很敬業的，為了吃軟飯足夠賣力。”喬南星一臉譏嘲。

  “南星！”

  喬天都瞪了孫女一眼，轉而對秦軒笑道：“二來呢？”

  “我對她也沒興趣。”秦軒撇嘴。

  他有自知之明，夏沉魚看不上他。

  同樣。

  他對夏沉魚也沒興趣好吧。

  “那……你喜歡她妹妹？”喬天都追問。

  “怎麽可能？”

  秦軒搖頭，轉而把上次楊鶴年在半路，救治哮喘病人的事說一遍：“楊老救了她，我治好了她的哮喘，她知道我們小區拆遷問題，就幫我出頭……一來二去，我覺得她這個人不錯，算是朋友關係吧——女朋友就算了，十幾歲的小丫頭。”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喬天都大笑。

  說實話，盡管早先就問過，秦軒和夏沉魚的關係，但喬天都依然不太信。

  既非追求和被追求的關係，也不是更親密的男女朋友，他有什麽理由去幫夏沉魚，解決30億巨額資金問題？

  現在……

  秦軒說得這麽明白，他算是徹底相信了。

  “好？”秦軒不解。

  夏沉魚和夏落雁不是他女朋友，這……有什麽好的？

  “南星也沒男朋友。”喬天都順口說道。

  “啊？！”

  這是秦軒的驚呼聲。

  “爺爺，你胡說什麽呢？！”

  這是喬南星的怒喝聲。

  好吧！

  上次也是他們幾個一起吃飯，隻不過多了一個劉無量，少了一個喬南星——喬南星跟秦軒衝突，吃飯之前就提前跑了。

  飯後，無意中撞破秦軒前女友，跟一個死胖子的戲碼。

  總而言之。

  喬天都知道秦軒沒女朋友，再加上秦軒實在太過優秀，於是乎……

  要不然他今天為什麽帶孫女來？

  “這樣吧！”

  喬天都站起來，笑嗬嗬說道：“飯也吃得差不多了。沈董，要不咱倆一起走走？”

  “行！”

  沈中淵當即起身。

  作為久經商場的老油條，會看不出喬天都的意思？

  “爺爺……”喬南星大急。

  “小秦沒車吧？”

  不等孫女說完，喬天都笑了笑：“南星，小秦喝了不少酒，一個人回去不安全——你負責送他回家。”

  “我……”

  “就這麽說了。”

  “……”

  喬南星想死的心都有了。

  等爺爺和沈中淵離開包房，她憤怒的瞪向秦軒：“你為什麽不拒絕？！”

  “今晚從剛見麵，你就處處針對我、奚落我、嘲諷我，我也想看看你不爽的樣子。”秦軒嘿嘿笑道。

  “你……”

  “你爺爺讓你送我回家。”

  “做夢吧你！”

  “哦，那我打電話給館長……”

  “你敢！”

  喬南星氣得七竅生煙，指著秦軒怒吼道：“你一個大男人要不要臉？還學人打小報告？何況，你有什麽要注意安全的？那點酒對你有用麽？！”

  “你送不送？”秦軒笑嗬嗬盯著她。

  “不送！”

  “……”

  秦軒掏出手機，做出撥號的樣子。

  “送！”

  喬南星咬牙切齒吼道。

  她不是怕爺爺，而是對老人家的尊重，不想讓爺爺不開心。

  下樓。

  出門。

  喬南星忍不住暗罵，但還是推著那輛摩托車，一直走到秦軒麵前：“上車！”

  突然！

  手機鈴聲響起。

  一看號碼，喬南星眉眼間憤怒全消，趕忙按下接聽鍵：“喂！五師兄……我剛吃完飯呢。不是在家，是跟爺爺在外麵餐廳……”

  電話粥煲了幾分鍾後，她才依依不舍的掛斷。

  豈不知……

  雲上居餐廳對麵。

  馬路邊上，一輛路虎攬勝靜靜停著，駕駛室裏竟是洛子京！

  副駕駛室座椅上放著一捧鮮花。

  那是給喬南星準備的。

  準確來說，他打聽到喬南星跟爺爺，晚上一起來雲上居吃飯，於是準備製造一場驚喜。

  他要表白！

  兩人互相愛慕已久，是該戳破那層紙了。

  他不僅要跟喬南星表白，而且要當著喬天都的麵，因此還特別準備了禮物，想著給老人留下好印象。

  可是……

  十分鍾之前，他看到喬天都跟沈中淵離開，卻沒看到喬南星從大門出來。

  等！

  隻能繼續等。

  可他萬萬沒想到，看到喬南星出來的同時，還跟一個年輕人一起。

  那家夥不就是師妹說的，惹她生氣的那個混蛋嗎？

  他故意打通電話，喬南星卻告訴他，是跟爺爺一起吃飯。

  為什麽故意隱瞞，跟秦軒在一起的事？

  他們倆……

  什麽關係？！

  “秦軒！”

  掛斷電話，洛子京臉色一片陰沉，特別是當他看到，秦軒坐上喬南星的摩托車，徹底怒不可遏了。

  摩托車呼嘯而去。

  路虎攬勝悄然遠遠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