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初一輕輕地蹭了蹭他的胸口，搖頭說她不知道，就連二師父也不清楚。

  “這樣嗎？”

  要是連二師父也不清楚，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嗯……”衛初一把玩著他胸前的盤扣，“恒……”

  “我們……”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了下來，溫以恒笑著親了親她的發頂，讓她先說。

  衛初一鬆開手，抬起頭看著他，讓他先說。

  跟她對視了片刻，溫以恒妥協般的點了一下頭，開口，“我們不是要留在宮裏治療嗎？怎麽出來了？”

  在他發作的期間又發生了什麽事？不會是被皇上趕出來的吧？

  “我也正想要跟你說這件事。”

  衛初一失笑了一下，就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聽完後，溫以恒沉默了片刻，低著聲音問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暫時沒有。”衛初一抬起手撫平他皺著的眉頭，“不用太過擔心，我們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

  他們還沒成親，她怎麽可能會允許他這麽早死？

  她一定會想盡辦法救他的，然後跟他白頭偕老。

  舒展開眉頭，溫以恒輕撫著她的臉頰，嗯了一聲後，又說了一句，“初初，你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你先答應我。”

  臉上的神情一收，衛初一一臉嚴肅的看著他，“溫以恒，你不會是想交代遺言吧？啊？”

  他要是敢這麽做，她一定會把他打的滿地找牙的。

  看到小姑娘奶凶奶凶的小模樣，溫以恒沉重的心情輕鬆了一點，他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說不是。

  斜眼看了他一眼，衛初一說最好不是，要不然，哼……

  再次失笑了一下，溫以恒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初初，我就是想要告訴你，要是下次我發作，沒人製的住我時，你……不要心軟。”

  他寧願死在她的手裏，也不願意死在別人的手裏。

  心顫了一下，衛初一咬牙切齒的問他是什麽意思？

  溫以恒摸了摸她的眼眸，說她這麽

  聰慧，一定聽得懂他說的意思的。

  他家小姑娘如此聰慧，怎麽可能會聽不懂他的言下之意。

  正因為她聽懂了，所以她想咬死他。

  衛初一啊嗚一聲，張嘴咬上了他的脖子，在上麵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牙齒印。

  “溫以恒，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咬死你。”

  看著向他呲著牙的小姑娘，溫以恒的心裏有點發酸，他也不想的，隻不過是……提前預防而已。

  誰知道他下次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所以……

  “初初……”

  “我不聽。”衛初一雙手捂著耳朵，小屁股蹭蹭蹭的往後挪，退出了他的懷抱，“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跟我說話。”

  他說的那些話她不愛聽，也不想聽。

  看到小姑娘紅著眼眶瞪著他，溫以恒的心裏一痛，伸長手又把她拉到懷裏抱著，“別動，乖乖的，我不說了，好不好？”

  既然小姑娘不想聽，那他就不說了，省得惹她傷心。

  衛初一停下了掙紮，腦袋靠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沉穩的心跳，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她不想哭的，可是一想到可能會失去他，她的眼淚就控製不住。

  感受到胸前的濕意，溫以恒的臉色變了變，伸手就想去抬起小姑娘的小腦袋，卻被她推開，不讓他動她。

  “初初，你……你別哭。”

  該死的，他幹嘛要說這麽喪氣的話？惹得小姑娘哭了。

  吸了吸鼻子，衛初一任性的回了一句，不用你管，我就要哭。

  第一次聽到小姑娘說出這麽任性的話來，溫以恒心疼之餘又有點欣慰。

  他家小姑娘終於有點小姑娘的小性子了，會對著他耍性子了，真好。

  要是衛初一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再次張嘴咬死他。

  “初初，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這麽喪氣的話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嗯？”

  他真的是一時腦抽，才會說出這麽喪氣的話來的，也難怪小姑娘會生他的氣，把自己給氣哭了。

  衛初一擦幹臉上的眼淚，抬起頭看著他，“你發

  誓。”

  他不發誓的話，她是不會相信他的。

  “好好好，我發誓。”溫以恒舉起三根手指，神情認真的開口，“蒼天在上，我溫以恒發誓，要是我再說喪氣話，就天……”

  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衛初一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她瞪了他一眼，“可以了，後麵的話不用說了。”

  發誓就發誓，發這麽毒的誓幹什麽？是想讓她心疼嗎？啊？

  溫以恒親了親小姑娘的手掌心，驚得她收回手時，就笑著說：“好，聽你的。”

  隻要小姑娘高興就好，他都聽她的。

  嗯哼了一聲，衛初一伸著手指戳著他的胸膛，劈裏啪啦的警告著他。

  溫以恒抱著她，連連出聲保證著，在她停下來後，又笑著問她，“還有嗎？”

  “等我想到再說。”衛初一抬起頭白了他一眼，“現在我要閉目養神一下，不要打擾我。”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的話，她嘴巴有點累，得要歇歇。

  “好，我不吵著你。”

  就這樣，一直回到小姑娘的家門口，他才出聲叫她。

  衛初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打了一個哈欠問：“我睡著了？到家了嗎？”

  她真的隻是想閉目養神而已，沒想到會睡過去。

  伸手理了理她的頭發，溫以恒點頭說到家了，讓她回到房間再睡。

  伸手撐了個懶腰，衛初一搖了搖頭，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再睡了。

  溫以恒也不勸她，牽著她的手走出了馬車，再小心的走下去。

  衛初一一落地，雲北樂就拎著裙擺衝了過來，伸手抱著她，“初兒，你可算回來了，想死娘親了。”

  說著，又微微推開她，上下打量著，心疼的說：“瘦了瘦了，要好好的補一補才行。”

  女兒臉上的小肉肉都沒了，看著她心疼極了。

  “好，聽娘的。”衛初一伸手挽著她的手，“我不在家裏的這段時間，家裏還好吧？沒發生什麽事吧？”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雲北樂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嘴上卻說：“沒事，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