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曹氏的真心，衛初一嘴角帶著笑，“奶不嫌棄我就好。”

  爺奶對她好，她也會對爺奶好的。

  曹氏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奶怎麽會嫌棄咱家小孫女？”

  不說她真心喜歡初一，就說薑氏做下的孽，衛家也得要幫她償還一二。

  衛初一笑眯眯的跟曹氏撒了半晌嬌，才輕快的回去撿藥。

  門一關，曹氏的臉色一沉，大步的走回房間，走到床前看著衛老頭。

  “老頭子，你跟我說實話，你為啥事生氣？”

  初一不是衛家親生孩子這件事，不至於讓他氣急攻心的。

  定是有別的事情激怒了他。

  到底是幾十年的夫妻，衛老頭也不想瞞著曹氏，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把事情說了一遍。

  要不是他想回衛家教訓一下大兒子，也不會知道是二郎提議要送初一去做妾的。

  他向來看重的二孫子，為了自個兒的前程，要送自家的妹妹去做妾。

  如此真相，他如何受得了？

  他當麵訓了一頓二孫子，回到家後，越想越生氣，一不小心，就……

  也是他的不對，嚇著了老婆子。

  曹氏聽完後，眉頭緊緊的皺著，“真是二郎提議的？”

  她不敢相信二孫子會……會如此糊塗。

  “我親耳聽到的，還能有假？”老衛頭冷哼了一聲，“我質問他，他支支吾吾的，不就是心虛嗎？”

  對二孫子，心裏說不失望是假的。

  經過此事後，他也在心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二孫子真能靠得住？真能光宗耀祖？

  曹氏見他生氣，連忙伸手撫了撫他的胸口，“說就說，生啥氣？你忘了初一說的話嗎？啊？”

  她是怕他鬱結於心，就想讓他說出來，心裏會舒服一些。

  沒成想，他說著說著又上火了。

  老衛頭深吸了兩口氣，緩了緩脾氣，“說到底，是咱們衛家對不起初一。”

  老大家的糊塗，做出這種歹毒的事情來。

  “哎……薑氏糊塗，二郎也糊塗。”曹氏歎了口氣，在床邊坐了下來，“事到如今，說再多也沒用，唯有對初一好一點兒才是正事。”

  雖然她偏心孫子，但也不會同意孫女去做妾的。

  更何況初一不是衛家的親孫女，就更不能。

  “說好了，初一就是咱們的小孫女，不能疏遠她。”

  至於被換走的親生小孫女，他沒見過她，沒有感情，也就說不上心疼不心疼的。

  沒準兒，她過得很好。

  曹氏嗯了一聲，又輕聲勸慰著衛老頭。

  直到衛初一來，才停下來。

  一下子，衛初一忙碌了起來，早上起床去練武，吃過早飯後，就去苗家看一下苗大樹，緊接著又去老衛家給衛老頭診脈。

  等章安和到來，就給他跟溫以恒針灸。

  若是有時間，她還會上山采藥。

  天天如此。

  日子過得充實，也就覺得時間過得快。

  轉眼間，就過了一個月。

  衛初一給章安和拔掉最後一根針，笑著道：“今天是最後一天，章公子今後不用再來針灸，配給你的藥，可以接著再吃一個月。”

  對於他的病，她能做的也就這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