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聽完顧博明的複述，雙眼略是迷離，杜予清迷失了好一會兒。

  她還以為，早在那個年代，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結 合都是依靠介紹，長輩之間的單方意見敲定的呢。

  可是卻不知道，其實還是有那麽一份感情，是來自於彼此心靈的契合，彼此經年分離歲月的堅持……

  震撼人心，驚天動地。

  那個時候，明明彼此也沒有怎麽多的機會相見啊，明明彼此的了解就很少，也明明還有戰爭那麽讓人不夠心安的因素橫亙在其中，他和她，竟然都能夠堅持下來？

  尤其是她，顧博明的母親，她好偉大呢，在那個年代，為了愛情而豁出去一切的女子，實在少見，太少見……

  “我想，你父親的那三個兄弟會那麽快就出現在你母親家門口，肯定也是你母親事先給你父親寫過信的緣故吧？”

  “恩，據老爺子說，母親是給他拍的電報，可能那個時候她也有一絲迷茫，不知道該不該堅持吧，但是好在，老爺子用實際行動幫她做了選擇，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點點頭，提及母親，顧博明的眼中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

  那失神，是想念，更是……憧憬。

  老實說，他對母親的印象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不像哥哥們，好歹都還記得母親的音容笑貌，記得她是如何溫柔嗬護他們的。

  或者，也正是因為如此，父親對他的關注和寵愛，才會比對哥哥們都還要多太多的緣故吧……

  哥哥們也是啊，都在豁出去性命般的寵愛他，或者，就是想為他把自小失去母親的那一份遺憾填補，用他們的愛。

  確實，他那四個哥哥喲，對他這個幺弟的寵愛著實是可以稱之為——溺愛了！

  否則，何至於不過是追求一個女孩子，竟然就全體總動員了呢？

  想到這段時間他不在身旁，他的四個哥哥她反而是挨個見了不下三次，尤其他二哥和三哥，更是幾乎天天來她麵前報道，他們對她各種不靠譜話語，各種攛掇唆使，杜予清就忍不住直樂……

  都把她當成了小孩子在哄騙吧？

  還以為她就那麽笨，連最基本的胡編亂造都聽不出來？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可能辨識嗎？

  抿抿小嘴兒，杜予清忍下心頭的那一份樂嗬，麵上笑的甜甜，看向顧博明，她對他眨了眨眼睛：“原來你母親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千金，難怪你的四個哥哥名字都很漂亮，很有書香底蘊。”

  “對，名字都是她取的。”

  “那麽你的呢？”

  略略偏頭，再度對著顧博明眨一眨眼睛，杜予清俏皮不已：“博明博明，雖然寓意極好，但是真的好土的說，尤其是跟你哥哥們的名字一對比，更是有一種城鄉之別的感覺，你不覺得嗎？”

  摸了摸鼻梁，顧博明有短暫片刻的無語：“呃……”

  嘻嘻一笑，眉開眼笑之間，杜予清向著他湊近一些，一雙柔嫩的柔荑扒拉著他的胳膊，她用爪子在其上撓了兩下：“我說的是實話啊，這一點其實我很早就想問你了，在我知道你四個哥哥的名字之後。”

  “……我名字是老爺子取的。”

  薄唇輕抿，頓了一會兒，顧博明才幽幽解釋了起來。

  母親的身體自小就並不多好，在懷他的時候更是變的挺嚴重的了，原先父親是想著幹脆把他打掉的，不讓他拖累了母親，其實醫生也是這樣建議的，說以她當時的身體狀況，或者連撐到生他下來都不可能的，與其被他吸幹拖累到更早離開，還不如放棄他，再多活些時日……

  然而，不論誰說什麽，如何勸服，母親卻怎麽樣都不肯，她說她的身體她自己清楚，不管懷不懷孩子，都不可能再撐太久，何必為了一場必定的逝去，而放棄掉一個孩子，她心頭的肉呢？

  當然，母親想的更是——與其現在就放棄，何不如再賭一把？

  或者，她還有能力把孩子生下來，還有能力給丈夫一個彼此結晶的延續……

  父親雖然萬般不樂意，可是看著她那蒼白明顯憔悴卻依舊萬般堅持的臉之時，他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於是，無聲之中默許了，默許了她懷著幺子。

  而早在才剛開始懷上他的時候，母親其實就已經是把他的名字給想好了的，隻不過因為她的病情加重的緣故，從來在這一方麵完全沒有天賦的父親，卻突然提出——這一次兒子的名字他來取。

  在他還不足四個月的時候，他的名字就已定——博明。

  博明，博命，博取明天，更是博取……生命！

  當然，是博取母親的，不僅僅是想要博取她更多的明天，更是想要博取她更多的生命，更長久的陪伴。

  父親是個大老粗，說不出多漂亮文縐縐的話，吟詩作對更是完全不會，但是，不過兩個字，就將父親對母親所有的愛全部都包含了進去，更把父親對母親的不舍和挽留，放了進去……

  母親何嚐不會懂？

  據大哥說，當從父親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的那一刹，母親就哭了，她原先一直都在假裝沒事，堅強偽裝，卻不過因為這樣兩個字，將她一切狠狠擊碎……

  紅透了的眼中，滿滿都是對父親的不舍，以及，愛戀。

  或許是因為父親的念想太深，祈禱太過虔誠，上天聽到了，原本據說或者早在懷他五六個月的時候就會去世的母親，硬生生的撐到了把他生下，並且，還被上天恩準著多照顧了他一小段時間……

  很簡短的一段時間，卻把母親對他的愛全部傾瀉。

  其實，光是母親堅持要孕育他，就已是她最深刻的愛了……

  當然，與其說她存活的歲月被拉長是上天的恩準，還不如說是母親自己的堅持，那一份偉大的母愛，以及那一份，對自己丈夫的深刻愛意。

  “原來是這樣……”

  一聲長歎，微微垂了下眼眸，俏皮不再，留有的是虔誠，杜予清心頭都是一陣酸澀。

  “對不起啊顧博明，是我的錯，我沒有料到你的名字會有這種寓意，剛才竟然還在那裏嘲……”

  “噓。”

  搖搖頭，指腹抵上杜予清的唇，來回輕輕摩挲了兩下，顧博明低低安撫著她：“我沒說你自然不會了解，這算什麽錯？”

  “那……嗯，我以後不亂說就是了。”

  “恩。”

  撫一撫杜予清的發，順勢撩起她鬢發，顧博明就像是在把玩一樣，細細的勾弄著，看她那小哈巴狗的可憐小樣兒，他的嘴角忍不住浮現出了淺淺笑意……

  不多，就一點點，淺淺的，卻足以將世間一切不美好都幻化掉，轉換成美好，滿滿熔鑄著對她的深情。

  鼻尖微微發著酸，聳一聳，傾身過去就將顧博明抱住，杜予清主動去親了他一下，臉頰上，然後就著這親吻的姿勢，用嫣唇在他麵頰上麵輕輕摩挲了兩下，旋即上翹著甜甜來了一句——“顧博明，你對我真好……”

  “既然知道我對你好，那你為什麽都不知道對我好點？”

  咦了一聲，顧博明回答的太欠揍，不過一句話的工夫，就直接將杜予清心頭所有的感動給擊碎了，這原本還溫情脈脈的氛圍，也被他攪了個天翻地覆！

  訝然，從他的眼中讀取到認真，意識到他是當真覺得她對他不夠好的，在那一刹，杜予清差一點沒被氣樂！

  幹巴巴的聲調，那原本還環抱著他的雙手瞬時就改為了揪住他衣服領子，用力往自己麵前一扯，她對著他，不無凶巴巴的質問：“聽你這意思，我對你很差勁了？那，你想我怎麽對你？”

  就杜予清那麽一丁點的力氣，自然是不可能拉的動顧博明的，不過他倒是很樂於配合，在她抓住他衣服領子用力的那一刹那，他順勢就傾了過去，極其主動的把自己送到了她跟前，距離近在不過咫尺……

  嘴邊隱隱含著笑意，一抹興味在心頭，在杜予清那如星子般亮晶晶的眼眸注視之下，顧博明啞啞啟唇：“陪、我、做、愛！”

  對的，陪他做 愛，這就是他所謂的想她怎麽對他好，這個做字，完全就體現出了怎麽的精華所在，當然，同時也是他心頭念想的最精華所在……

  不怪他，對於他這種才剛開過葷，老婆又時刻陪伴在身側的年輕小夥子而言，性穀欠就像是自來水，擰開就能來，尤其像顧博明這一類一旦開閘就形同猛獸一般的類型，更是即便不擰開龍頭，那水流，也是會時不時滴下來一滴的。

  偶爾隻一滴倒是無所謂，怕就怕聚少成多這一款的，尤其他這些日子幾乎都跟杜予清膩在一起，當然，晚上是不可能睡一起的，可即便是如此，顧博明也依舊是餓狠了的……

  說句直白又粗鄙的話——他現在隻要一跟她膩在一起，兄弟就會發 硬！

  恩，這話不知道能不能夠告訴給她聽？

  不知道她聽了之後，會不會……生氣？

  顧博明可不知道這一些，他也不管，反正他都已經把這種話給說出來了，至於她會給予他何種反應，恩，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顧博明你！”

  因為戀人一句話就紅透了耳根子，嬌羞了紅顏的杜予清簡直不能再更不好了……

  他竟然跟她說這麽直白的話語，簡直就沒有把她當成單純的小女孩來看待嘛！

  當然，她也確實不是小女生了，她都已經跟他發生過關係了，成熟了，是成年女性了，而且雙方的父母親也都正在樓下交談著呢，就著彼此未來的婚嫁事宜做著深度的交流……

  可能是嫌他們兩個坐在一邊實在是太過礙眼了吧，看著不爽，就直接把他們兩個都趕走了，上了樓，她拉著他就直奔她閨房了。

  她的閨房他這些日子也早就已經熟稔於心了，進來簡直就跟個在自己房間那般，自在又悠閑的，慢悠悠的走了進來，最後竟是直奔……她小床！

  當然，因為她半道突然問了一句有關於他母親的事情，原先還噙著一抹邪肆意味的他，在還沒有來得及發表任何感情之時，就已消停，然後，就跟她講述了他父母親當年的情事。

  直到現在……

  她就知道，這個大家夥要沒得救了！

  隻要一逮著機會，就一定是會跟她說些這種有的沒的的話的，雖然也不覺多排斥，但好歹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家，臉紅害臊是免不了的了……

  不過你若是以為，她會惱羞成怒，嬌羞之間扭捏著不再去搭理他的話，那麽，就是大錯特錯了。

  要知道，這是杜予清，她一貫的活潑開朗，且很坦率大方，害羞怎麽了？

  害羞就不能繼續跟心上人親昵熱乎了麽？

  這是哪門子的規矩啊？

  反正不是她定的，她才不會承認呢！

  眼珠子提溜轉動著，小小的兩下，再顫抖一下眼睫毛，杜予清於狡黠嬌笑之間，就又向著顧博明湊了過去，上半身前傾，幾乎都要整個貼服在他胸膛上了，她雙臂環住他脖子，直接一跳就跳上了他的腿……

  順勢就把她抱住，托著她臀 部，很是隨性的捏了兩把，顧博明掂了掂她，總算是笑的開懷：“不錯，補回來了。”

  “那當然，這些天一直在家裏麵大吃大補的，還去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家，入口的都是葷，怎麽可能不長肉呢？”

  跨坐在顧博明的腿上，雙腳垂在他兩把，胡亂踢騰了一下，將毛茸茸的脫鞋都踢掉了，杜予清抱著顧博明用力的往前蹭，繼續貼合他到更緊密，笑的那麽甜……

  顧博明不嗜甜食，沒吃兩口就會覺得膩味，然，杜予清這般甜醉的笑容，他想，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膩的。

  不，不僅不會膩，甚至隻會越來越想要更多……

  甜死都甘願！

  “怎麽都不說話了？是不是嫌我長肉了，重了，你抱不動啦？”

  爪子按在顧博明的肩背上，胡亂的撓了兩下，杜予清佯裝凶惡的去質問他，實際上，卻是連聲音裏麵都沁滿甜蜜……

  低低一聲笑，從喉頭翻滾而出，再拖著杜予清掂了兩下，順勢就把她往懷裏一帶，雙臂如鐵鏈，將她攏至最緊密，顧博明低唇在她嘴上貼合了一下：“你多重我都能抱的動。”

  “那可不行，我現在這個樣子剛剛好，再重下去就要變成小胖子啦！”

  小胖子？

  上下將杜予清那極其標準的身材打量了番，隻看得見瘦不見胖，偏偏她還表情那麽認真嚴肅，完全是在陳述事實的方式，顧博明簡直沒在心裏笑翻了……

  抿抿唇，他也不無認真的發著問：“哦，那請問，杜予清小胖子，你都哪裏胖？”

  “你竟然敢喊我小胖……嗯，哪裏胖啊？”

  杜予清原是想嗔罵顧博明的，竟然敢說她小胖子，不過話一出口，她就轉了調調，露出她那要調皮搗蛋之前的專屬小表情，古靈精怪之間，她拉過顧博明的手，直接就往自己的……胸上一按！

  “這裏這裏！”

  她說，語氣何等歡快，說話之間，同時一個向前挺，把自己送到他至更近，她笑容甜美，眉眼美如月牙：“你摸摸，是不是比以前多點肉了？”

  掌心之下就是那賁起，專屬於青春少女的象征，觸感太讚，超柔軟，就像是在撫按一團棉花，但是又不是鬆鬆的軟，而是極富彈性的那一款，就連掌心紋路都好似要被熔化掉了，吸進去了，顧博明眼睛頓然眯起……

  緊緊鎖住杜予清，內裏仿若有光澤在閃耀，幽幽的，生生是危險的，顧博明嗓子頓然啞下。

  啟唇，他低問：“杜予清，你是在勾 引我嗎？”

  “對！”

  頷首，重重一下，杜予清應的極為幹脆，語氣都很有力，她笑眯 眯的看著他：“我說我在勾 引你，那麽，你會上鉤麽？”

  這種語氣，這般神色，全然就是在挑釁了……

  這傻丫頭，分明還是小孩子心性，在鬧著玩罷了，可她卻不知道，男人是經不起挑釁的，尤其對於一個發自內心深深愛著她的男人來說，這種挑釁，更是讓他無從抵抗。

  她所謂的玩笑，到他那裏，真的就變成勾 引了，紮紮實實的，在挑 逗他，在勾撩他的……魂！

  眼神越發深諳下去，儼如黑雲在籠罩他，顧博明的五指下意識的就用力曲了一下，抓了她一把，那份觸感，讓他心頭都是一顫，於是，頓然……爆 發！

  “你自找的。”

  他說。

  與其是說，不如說他是在吼，一聲近似野獸發難前的低吼，向著獵物傳遞出了危險訊號，一個扭身，他抱著杜予清就把她壓到了床 上……

  這可真的就是她自找的。

  杜予清原本還玩的高興，看顧博明那糾結的樣子她樂壞了，結果，還沒來得及怎麽得瑟，他就徹底變了調，從一個對她完全嗬護遵從的大家夥，變成了隻知道進攻侵占的將軍！

  一聲輕輕的叫，她用柔荑去推搡他：“顧博明你別鬧，你別鬧了，爸爸媽媽都在下麵，還有你爸爸，上次就已經抓到過我們現行，你難不成還想再被他逮……嗯……”

  你別鬧了，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心頭都還是在認定——大家夥隻不過是在配合著她玩兒罷了。

  然，他卻用實際行動向她證明——他沒在玩！

  對她，他從來就沒在玩兒！

  他何其認真，眉眼專注，裝的全部都是她，手腳利落，直指向的也全部就是她……

  就那麽一瞬間，不過眨眼，杜予清的衣服就脫離了身軀。

  杜予清簡直都要對顧博明心生敬佩了，小嘴微微張了張，傻呆呆般的瞅了他一會兒，她瞠目結舌……

  他竟還是用撕的？

  在這種要命的環境之下，他竟然還是用的撕的？！

  就不怕爸爸媽媽突然衝了進來，到那時候，光是那一地的碎片，就足以將一切都說明麽？

  “我鎖了門。”

  所以，不用擔心。

  鎖了門？

  怔一下，杜予清都樂了……

  “誰在跟你說這個！”

  她想，也就隻有他了，關注點會這樣奇特……

  嘴角浮現著點點無奈，卻依舊有止不住的笑意在溢出，悉數傾灑給了顧博明，將他那一份扒 光她的執著看進眼底，將他那一份不乏急迫乃至是很光明正大的色樣給看在眼中，她咬咬唇，最終還是……伸出了手。

  將他抱住。

  圈著他脖子，雙月退也很主動的纏住他腰身，很是自發自覺的把自己送到他嘴邊，杜予清笑：“行啊，你要是真那麽想的話，那我不反抗，遂了你的心願，當然，前提是你……”

  ——“敢！”

  是的，前提是要他敢。

  杜予清這可算是逮著機會治他了，她私以為，在這種狀況之下，他是一定不可能會當真做到底的，即便他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杜予清信心滿滿，甚至還很配合的去幫助他解除自己所有的屏障，當然，還有他的，她被他帶著去解他皮帶。

  杜予清以為自己有多勇敢呢，然而，當觸及他皮帶的那一刹，她的手指尖卻還是不可避免的顫抖了，就一下，卻很劇烈……

  這讓她頓住，用力抓住那皮質，咽了咽口水，杜予清不無緊張的瞅著顧博明：“拜托，你還真來啊？”

  顧博明沒說話，就隻將那埋在她某尖端的首抬起，看向她，他勾唇，意味深長……

  這分明就是挑釁！

  挑、釁！

  好勝心徹底被激起，下顎陡然一揚，很有骨氣的哼一聲，杜予清開口儼如宣戰：“來就來，誰怕誰！”

  反正到最後，他肯定會刹住車的，她才不怕嘞……

  不怕不怕的！

  杜予清確實太單純了點，同時也把某大家夥想的太有自製力了，以至於完全沒戒心，還真很勇敢的幫他脫著，敞開著去接納他……

  她入戲很深，到最後簡直都興奮了，想到顧博明要突然刹車的那張憋屈臉，她就直樂。

  抱著他，她在他懷下一個勁的扭，閃躲他沒頭沒腦的親吻之時，“咯咯咯”的嬌笑不停。

  心想——這帶色遊戲可真夠勁 爆的，瞅瞅他，竟然真像那一晚的步驟，一點點膜拜她身軀，難道，是一玩就玩大發的嗎？！

  確實玩大發了，不，他才不是玩，因為……

  明兒全本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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