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取豪奪之非你不可 034.我愛你
作者:方糖Qo      更新:2020-07-18 16:53      字數:4392
  夜幕徹底降落,暗色將整個世界籠罩,外麵的紛繁世界熙熙攘攘,屋內的世界雖然不吵,卻也並非尋常的安靜……

  尤其這會子都已經將近兩點了,夜太深,本該是絕大多數人都沉睡的鍾點,可是在顧博明的房間裏麵,這不算太大的空間之中,卻還有聲音在傳蕩。

  是呼吸聲,男人的,粗且重,一下又一下,沉沉的砸打在某位女子的心尖尖,當然,還有她的呼吸聲,急且短促,淩亂不堪,甚至還隱隱帶著份痛苦……

  那種急欲擺脫卻又根本無從抗拒的苦楚,當然,隱約之中,同時還有一份連她都不自知的……依賴。

  女孩兒確實比男孩子更加容易掉眼淚,但這也並不就說明,女孩兒在誰人的麵前都是愛哭的,尤其是杜予清這一款的,就她那麽傲骨錚錚的性子,怎麽可能會容許自己隨便在別人的麵前哭呢,尤其這人還是異性?

  如若她當真痛苦萬分,內心深處隻除了抗拒和厭惡再無其他,那麽,她是連哭都哭不出來的,因為,那種境況,會是真正意義上麵的,徹底的……絕望。

  悲愴,淒涼。

  然而,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

  即便口中一直都在不停的說著“不行”“不可以”“我們不能”……這一類完全就是抗拒的話語,然而,杜予清騙不了她自己,她很清楚,她還是在……沉淪。

  滿滿的,一點一點的,沉淪在他的身下,沉淪在他霸悍的,狂野的,專屬於男性的成熟魅力之下。

  真是因為對象是他,所以她才會不由自主的,發自內心的去依賴他,眼淚在他的麵前掉的理直氣壯的,哭腔之中也滿滿都是對他的控訴,那種純然近乎撒嬌的控訴……

  她在跟他撒嬌,用著哭腔告訴他——她好痛啦,真的好痛,所以親愛的,你能不能對我稍微溫柔一點,力道輕一點,有技巧一點呢?

  當然,還是會痛的,因為她真的好怕好怕好怕痛啊!她天生就是個應該享受的命,吃不了一丁點苦頭的,嗚嗚!

  而且他好粗魯,關鍵是怎麽給她的感覺上,他就連……一丁點的經驗都沒有?

  挺腰之間都是青澀,每一次的聳動都完全不受控製,一點掌控力度都沒有,那麽狠,那麽的急,簡直就是在把她往死裏幹,而且是每一下,都是如此!

  可是不應該的吧?

  雖然從來都沒有詢問過,也不好意思問,但是杜予清所想的是,就顧博明那背景,那身份,那身段,那臉麵,絕對有數之不盡的女孩子撲上門的,他又是個男生,這種事情肯定沒有女孩子保守的,關鍵吧,彼此不過幾次的接觸,她就被他揩過好多油,還逼她看小黃 片子,還說什麽這好正常……

  所以嘛,他那麽理所應當,肯定就有過咯?

  真是……不爽啊!超級無敵的不爽!

  光是想到這裏,杜予清就簡直恨不得宰了顧博明,再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將他切成肉末!讓他敢去外麵亂浪!!!

  讓他敢!!!

  可是……她沒精力,也沒力氣去吼他了……

  因為,她真的……好!痛!啊!

  感覺那承受他的地方簡直都要徹底麻木掉了,捅進捅出的,是不是想弄死她啊?

  還有心,也還是很疼的,很疼很疼的那一種,對他的怨,對他的氣,外帶著對遠山的愧疚,罪惡感很重,強迫著她不能去放鬆,不能去真真正正的接納顧博明,這個正扣著她,從她身後肆意侵犯的大野獸!

  野獸,野獸!

  他真真就是一頭大野獸!世上最最討厭最最不懂得疼人最最沒有憐香惜玉之心,隻顧自己爽快,最最自私的大野獸!

  野、獸!

  “不要了……不要……顧博明你別這麽重……啊!”

  痛都痛死了,氣都沒有心思去生了,也沒力氣,櫻唇輕喃,近乎哀求地道,腦袋小小的甩動著,被男人一記猛狠,下顎高高揚起,杜予清的喉嚨間近乎慌亂地發出了高亢欲泣的口申口今。

  混蛋!

  都說了她好痛!你技術那麽差,難道還不願意承認嘛!!!

  吸著鼻子,一雙腿兒都是虛軟,杜予清渾身都在打著顫,簡直都要跪不住了,若非腰被顧博明用力的鉗著,她很確定,她下一秒就能癱倒下去,就像是一具幹屍,直挺挺的,躺倒在那……

  好可憐,嗚嗚,她好可憐,痛死了都還沒有人來疼,沒有人疼!

  抽泣著,眼淚壓根就忍不住,不停的往下掉,早就喊啞了的嗓子還在發著聲音,杜予清直覺自己實在是太可憐了,這種感覺,簡直好像下一秒就會死掉了一般……

  很顯然的,她心目中對於“被人疼”的定義和身後那隻正在狂肆進犯的凶獸完全不一樣,簡直就是一個在向左走一個在向右,完全不同概念的定義,她很難過,從頭到尾都在抗拒,他卻依舊不管不顧的強要著,而且還要了不止一次,她覺得好委屈,一點都不被他疼愛!

  而顧博明呢,則是分明在確定,自己這種方式就是最最疼愛她的一種方式了,隻此一種,別無其他……

  要知道,他喜歡她,他愛她才願意去幹她的,換個別的女人,管她是賽西施貂蟬,天仙美人還是怎麽驚豔的,連近他的身都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他用力愛她,把自己交給她,不就是最為真誠誠懇的一種愛意表達方式麽?

  她哭什麽啊?

  一定是他技術太好了,被他幹的太爽了,爽到都哭了,所以她才一個勁的掉眼淚……

  至於她總是喊著不要不要的,那也一定是欲拒還迎。

  恩!對!一定是這樣的,沒有錯!

  掐著杜予清的腰,掌心在她的肌理上麵撩過,顧博明的心都是炙熱,他隻覺得她好滑,每一寸都在吸著他的掌心,讓他把掌紋都烙印了上去,讓他欲罷不能的……

  用力再掐一下,把自己的印記留的更重一些,傾身下去,薄唇貼上杜予清的背,在那已經暈出了薄汗的背上麵一點一點的親吻著,顧博明心裏都被塞滿了,被歡喜甜蜜幸福塞的滿當當的,他覺得他簡直快樂的都要飛起來了!

  “杜予清。”

  喉間翻滾出了低低的呐喊聲,嘶啞,白牙在杜予清的背上咬著,狠狠嘬出一朵紅暈,顧博明聲音輕卻很堅定的說道——“我愛你。”

  輕卻帶著狂猛力道的字句,就像是重錘一般,狠狠的砸在了杜予清的心上,那一刹那,她隻覺得,自己的胸口都是驀地一陣麻,骨頭在這一瞬,簡直就像是要酥碎了一般的難以支撐。

  難以支撐她的重量,難以支撐她的存在,她跪不住了,她……撐不下去了。

  他好過分,這個男生真的好過分!

  既然他都已經不顧她的意願強行要了她,完全不給她未來一丁點的退路,完全讓她再沒了機會去猶豫,就該隻認定他了,那麽,就不必再管那麽多了,反正她也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再給他的了,為什麽,為什麽卻還要突然變的這樣溫柔?

  為什麽,為什麽卻還要用著這麽深情的語氣,對著她說——我愛你?

  難道你愛我,就可以不顧及我的意願了?

  難道你愛我,就可以這般霸道的強行占去了我的清白,我那留給未來丈夫的清白?

  杜予清是當真難受,到底還太年輕,從小受到的教育教給她的,讓她無法接受婚前的性行為,尤其這男人還是個沒有確定關係的!

  偏偏顧博明如斯霸道不給她留餘地,著實傷到了她,她討厭死他了!討厭死了啊!

  杜予清想,她一定不要再理他了,哪怕對他真的是愛情,也不要再理他了,哼!

  可是為什麽,光是這樣一想,想到彼此以後會形同陌路了,她就心裏……萬般難過?

  莫名的,心尖都是一酸,眼淚“啪嗒”一下就掉了下來,吸一吸鼻子,啜泣之間,杜予清弓著背輕輕甩了一下,看似是去擺脫顧博明,實際上卻是將自己向他送到更近了,被他火熱的唇熨帖著,好燙,她就連心魂都是一抖。

  隻是那般輕輕的貼合,她卻被那滾燙深情的觸感閃電般擊中,呼吸在這一瞬停止,僵著背,杜予清動彈不得了……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她的身體不由她的理智意識,更不由她的心。

  即便是她理智上不想讓他侵占,即便她並不想沉溺於他的深吻親熱,可她卻是……向著他的,情不自禁。

  果然,是動了真情麽,自己也是真的……愛他的麽?

  意識到這一點,杜予清瞬間就連腦子都炸開了,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在萬丈懸崖邊一腳踏空,心,驀地沉了下去。

  這沉雖然極速卻並不疼,相反的,給予她一種……迎接新生的,希望之感。

  真是要命!

  他這麽過分,怎麽可以這麽輕易就原諒了他啊?

  怎麽可以就因為他一句——我愛你,就當真不計較了啊?!

  美的你,臭顧博明!

  這是杜予清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個意識,在腦子裏麵徘徊盤旋,原本還罵的興起了,下一瞬確實一個激靈,腰身一拱,在男人那狂猛過頭的一記狠之下,她於一聲尖叫之中……暈了。

  顧博明可不知道這麽多,他正幹的興起呢,剛剛開葷的毛頭小子一個,簡直就是個愣頭青,愣頭愣腦的什麽都不懂,就隻知道,這是心上人,是他心頭的愛,他得到她了,這種滋味,可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麵的,叫他著實……欲罷不能。

  於是,繼續掐著她,他就像是一頭不知疲倦的猛獸,霸道地在自己稀罕的獵物身上,留下了永遠抹不去的印記,那專屬於他的,他顧博明的。

  當然,也隻會給她一個人。

  顧博明很多時候都覺得,如果有前世的話,那麽,他一定是一匹狼,不,不僅僅是他,家中的父親,上頭那四位哥哥,也都是如此,不為別的,隻因為——狼是最忠誠的動物。

  它們一生隻認定一位伴侶,一旦瞅準了,看中了,那麽,就是一生追隨,即便是最後要為伴侶豁出去性命了,跟她一起死了,那也是心甘情願的,甚至可以說,與伴侶一起死,是它們所追求的。

  而他現在所追求的,就是跟他的伴侶——杜予清,一起,同生共死!

  心中如此執念,掌心在杜予清的臀上很不要臉的摸來揉去的,放肆至極,最後一個猛狠,顧博明的上半身一塌,從背後壓在了杜予清的身上,幾乎將所有的重量都給了她,他趴在她身上,粗粗的喘著氣……

  他所謂的給她補補精,也得到了實現,再一次的。

  說起來,今晚到現在算下來,她也不知道被補了多少了,就他這一做起來就不要命的狠勁頭,簡直就像是在把她這十八年來缺失的都補給了她,一次性的,這實在是太超過了,偏偏他爽的很,覺得爽爆了,渾身的毛細孔都打開了,正在不停的叫囂著——杜予清杜予清,你是我的,我愛你。

  氣息粗沉,壓在杜予清的身上,顧博明將下顎抵進她頸窩,在其上蹭了一蹭,他薄唇去親吻她頸子,耳垂,喉嚨間不斷震顫出低魅的呼喚——杜予清。

  他確實很喜歡喊她的名,分明不是親昵的叫法,可是經由他的口,卻叫人產生了一種——他在說著很甜醉的情話的錯覺。

  尤其在這種親密境況之下,先前有很多次,杜予清都是被他這樣叫臉紅了的,可是這會子,她卻是連半丁點的反應都沒有,最起先,顧博明還隻以為,她是在跟他生氣,還在鬧別扭,所以不願意搭理她,可是在接連喊了好幾聲,她確實連呼吸都沒有變一下,“咯噔”一下,他立刻覺得不對勁了。

  霍的抬頭,捏著杜予清的下巴將她臉兒抬起來,深眸鎖視著她,顧博明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該死的!

  她竟然暈了?!

  暈了?

  被他……做暈了?

  做暈是作者窩滴惡趣味呀,咩吼吼吼~!

  0`0`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