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取豪奪之非你不可 020.就是仗著老子喜歡你!
作者:方糖Qo      更新:2020-07-18 16:53      字數:6594
  “杜予清。 ”顧博明喊道。

  明明就是一個誰都會喊的名字,還是全名呢,一點都不顯親昵,更不讓人覺得有多熱乎,可是杜予清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經由這大家夥的口喊出來,竟然就多了那麽一些……不一樣的感覺?

  是什麽呢?

  杜予清說不清楚,也道不明白,她隻知道,好像有點……怪怪的,心裏有些黏黏膩膩的,覺得好像在被他喊小名,喊昵稱,而且還是那種很叫人難以啟齒的,最好別叫外人聽見的那一款。

  甚至當男人這樣喊過來的那一霎,她下意識的扭過頭,去將寢室整體掃了一遍,就怕還有人在,聽見了,會讓她不好意思,簡直就跟做賊一樣!

  與此同時,她甚至還下意識的想要去扔掉電話,因為耳朵都被燒到發燙了,好粘膩……

  可事實上呢?

  連名帶姓啊!

  連、名、帶、姓!

  最不親近的就是這一款!

  揉了揉額頭,杜予清實在是覺得,自己有點沒救了……

  這是在不自在個什麽勁?

  手指尖滑向耳垂處,在那微微發燙的一坨小肉上麵小小的捏了一捏,杜予清沒有應,其實在潛意識裏,她對顧博明還是有所抗拒的,以至於對他所產生的任何感覺,都會被連帶著壓製住,是不應該的,是要被抹殺掉的……

  不過顧博明也壓根就沒打算得到她的回應,就她那臭脾氣,說不理就真不理,能應他才有鬼!

  他才不會介意,更不覺得受傷,許是這些日子被她的冷硬傷的習慣了,適應了,就像剛才,得知是她在接電話,他都愣了一下,這會子,她若是應了,他怕才真會怪叫出聲……

  在心裏直呼——顧博明你沒救了,你簡直就是犯賤,在自找罪受,活該被踐踏!一方麵又勾著薄唇,再低低喊了句:“杜予清。”

  其實,就連顧博明自己都沒有搞清楚,他為什麽要接二連三的喊她,他隻知道,他就是喜歡,喜歡喚她的名,享受咀嚼著她名字的過程,好似這樣就能夠得到了她一樣,叫他心生滿足……

  於是,接二連三,喊了一句之後,再喊一句,這等低魅音調,帶著歡喜帶著享受,更帶著……憐惜,一句接連著一句,簡直就好比魔音繞耳,直叫杜予清耳膜都在“嗡嗡嗡”的打顫。

  好似那貼著話筒的半邊耳朵都要被燒掉了,焚毀了,好燙,下意識的就將其拿遠了一點,杜小野貓再度炸開,脊背高高拱起,尾巴筆直直的翹著,渾身的毛也跟著像是往上翹一般的筆直豎了起來,一根接連著一根,她很沒多少好氣的又是一聲斥:“你叫魂啊!幹嘛總這樣喊我!”

  貓耳朵一豎,貓尾巴一甩,杜小野貓又是有些小傲氣了。

  其實,傲嬌這種性格並不是誰都能有的,首先,你得有一個慣著你的人……

  而杜予清,正是因為有顧博明無聲無息的縱容,才會尾巴都翹起來。

  這等一半是衝一半是惱的話語,除了杜予清,還真沒有別的人敢在顧博明麵前提,提了下場最少也會半死不活,可是杜予清傲然一吼他卻渾不在意,唇角斜起,他似笑非笑的道:“真要能把你魂叫來,嗓子喊啞都甘願。”

  總好過於現在連麵都見不到!

  把她魂叫了過來,顧博明發誓,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給她打一副專屬腳銬,銬她在身邊,哪都不許再去!就在他身邊!讓他看著,寵著,縱著!

  顧博明是這樣回答的,話音一傳過去,杜予清的耳尖就又是一燙,微微戰栗之下,她就連臉蛋都在發燙……

  但是旋即,卻又開始變的慘白,她知道,這句話語之中的深意,這話太直白,全然都是對她的稀罕,這男生很在意她,她比誰都更清楚。

  繼續捏著耳尖輕輕的揉,櫻唇喃啟,杜予清忍不住輕輕歎出了一口氣……

  “顧博明,你別再這樣了,你看我的樣子也知道,我是真不想傷害了你,可是更不能跟你親近的,否則對遠山太不尊重了,其實我最近的態度已經足夠了,你是聰明人,肯定明白的,至於我這次接你的電話,就是想要跟你說清楚的,你別再纏著……”

  “小心夏冰清,她太髒。”

  渾然不顧杜予清的話,或者甚至壓根就左耳進右耳出了,顧博明低低一句,將她話打斷,腦子都是一個懵圈,杜予清愣了:“什……什麽?”

  “小心夏冰清,她太髒。”顧博明重複道。

  杜予清其實先前就聽清楚了,隻是一時懵了,這一回,她有所回神,卻是緊接著,就怒了!

  “冰清?這又關冰清什麽事了?為什麽要讓我小心她?她跟我從小就一起長大的,感情要好的很,她對我也是極好的,為什麽要讓我小心她?你到底怎麽說話的?我怎麽可能會防著她啊?!”

  那可是冰清,不是什麽阿貓阿狗!

  杜予清對夏冰清是發自內心的好,她對她是極盡保護的,怎麽可能會容許旁的人去說她壞話?

  於是,越加生氣了,再聯想到從昨天到剛才,寢室的僵硬氣氛,那兩位看她的眼神,唾棄,厭惡,杜予清真真是一肚子的委屈都在開始往上冒,當即什麽也顧不上了,直接爆發……

  “顧博明,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我特別想知道,你安的到底是什麽心?不僅要危及我跟遠山的關係,甚至現在還要來挑撥我跟冰清嗎?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我跟寢室裏麵的兩個姐妹都搞僵了,她們兩個現在看我就像是在看仇人?你把我的生活搞的一團亂,各種流言蜚語都針對我,我不用出寢室都能夠感受到那些指指點點,這已經足夠糟糕的了,遠山和冰清已經是我唯二可以放鬆棲息的,你難道連這一點也不放過嗎?你是想要把我生活徹底攪亂,把我大學生涯給毀掉,你才甘心是嗎!”

  一股腦子的將話甩出,才不管會不會傷及到顧博明,杜予清的態度是很差的……

  其實也真不怪她,她該說的該做的都已經做到了最好,正常人早該放棄了,偏偏顧博明還繼續堅持著,她忍了足夠久的了,為了躲著他,就連課都不去上了,遠山也見不到了,這也就罷了,偏偏連寢室這最後一個棲息之所都不得安寧了,那些指點流言,早讓她一肚子的火氣外加委屈,難受極了,本來就是處在臨界點的,也真難怪了。

  顧博明沒頭沒腦來這麽一句,簡直就是跟導火索,將她怒氣點燃,而後——砰!

  顧博明當然不會跟她生氣,事實上,她的這種態度,早就在他的料想之中的,她到底是跟夏冰清做了這麽多年姐妹的,怎麽可能會不向著她?

  換成他,如果有人敢說他兄弟一個不是,他直接就能把人給宰了!

  所以,他是很能理解杜予清的,因此的,就連一個字的辯駁都沒有,他悶無聲息的聽著,任由杜予清亂吼了一通,把他貶損到一錢不值,卑鄙齷齪外加死皮賴臉,直到最後她總算是收住了……

  就這,他都還等了一會,看她確實沒再想發飆的意思了,聽著她那帶著喘的氣息,他這才略是低沉的開了口——“夠了麽?”

  不過三個字,杜予清卻聽懂了,是在問她罵夠了沒有,發泄夠了沒有吧?

  這種寵溺縱容,嗬,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有多無理取鬧,正在跟他毫不講理的吼呢!

  “沒夠!”

  咬牙切齒,杜予清近乎是在從唇齒之間擠出的字眼:“你再敢侮辱冰清一個字,我絕不會再理你!”

  “還有呢。”

  “還有就是不要再纏著我了!你很煩!都說了多少遍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你怎麽就聽不懂的?!我有男朋友的,你還這樣死纏爛打,是個什麽事!你都沒有沒有半分眼力見的嗎!不知道我跟遠山有多好是吧!你就那麽喜歡做破壞人感情的第三者?!”

  第三者。

  這樣的字眼一脫口,就連杜予清自己都是愣了,臉色微微發僵,她在腦熱之間,開始後悔……

  糟糕啊,怎麽可以這樣罵他?

  這太難聽了,會很傷人的,這並非她的本意,她所想的,就隻要他別再糾纏著自己就行了,可誰知道,一生氣就這樣口不擇言了呢?

  她這脾氣也確實挺衝,一上頭就什麽都不顧了,實在太討厭了……

  咬了咬唇,臉色發白之間,杜予清正猶豫著,到底應該怎麽樣再開口,才能彌補一些,然,她都來不及去說話,聽筒那端就又有聲音傳過來,就一個字——“罵。”

  杜予清再度一愣,懵了:“什麽?”

  “接著罵,把你想說的都說完,我聽著。”

  “你……”

  “罵啊!”

  “你……你……這麽凶……”

  耳膜一個打顫,激靈之間,扁扁嘴,杜予清登時就變的更委屈了。

  臭大家夥,凶什麽凶哦?!

  明明就是他自己不對的啊,突然跑來攪亂她的生活讓她過的亂糟糟的,這會子又去詆毀冰清,確實是太壞了一點,說他兩句竟然還這樣凶?!

  將話筒緊緊攥著,杜予清猶豫之間,潤了潤嗓子,努力調整著心情,讓口氣變好了一點:“剛才是我說的太重了我承認,我跟你道歉,可是顧博明,你也不想想你自己都做……”

  “我給過你機會了。”

  沒頭沒腦這樣一句,將杜予清話打斷,顧博明聲音刻板,冷硬,聽的杜予清腦子更是打結了,更懵了……

  什、什麽機會啊?

  “隻此一次,我任你罵,以後再敢汙蔑我,杜予清,你信不信我搞死你!”

  “我……”

  汙蔑?

  “你亂說冰清,這就是事實……”

  “自己聽。”

  實在懶得多說,更不屑於去解釋,顧博明直接從兜中掏出了錄音設備,按下鍵就對準了電話,對著杜予清放了起來……

  至於他自己,則是去取出了煙,點燃,隨意往地上一坐,悶頭就抽了起來,光是看那臉色,就知道,他這一刻心情有多差!

  確實,換個誰被自己深愛著的女子用如此言語詆毀著,而且還又是嫌棄又是厭惡的,各種不正確的汙蔑言詞都堆了過來,都得心情糟透了!

  不過叫他難受的不是杜予清的各種激烈言詞,而是她的態度……

  說到底,她還是不喜歡他的,她心裏麵一直就隻有慕遠山,想著念著的也隻有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為他,對他忠誠對他真心。

  這樣一個好女孩兒,人品確實夠好,可是顧博明在這一刻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應該為自己的好眼光點個讚,為她的正直真誠驕傲,還是該為自己難受?

  說到底,她越是夠好,她會背棄慕遠山的可能性就越小,而他的希望,也就越小了……

  看上這樣一個不為富貴權勢,不被他皮相身世所迷惑的女孩子,簡直都不知道應該慶幸還是悲哀!

  不過無論如何,顧博明都知道,他是喜歡她的,就喜歡她,隻喜歡她,其他的女孩子,他哪個都不要!

  管她天仙佳人還是貌如西施,入不了他眼的,就是個P!入了他的眼的,哪怕是石頭,他都當成鑽石捧在手心裏麵愛!

  就是這樣。

  這就是顧博明,執拗到近乎BT,就連骨子裏都是……

  悶頭抽著煙,一口接連一口的,顧博明就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電話那端的杜予清亦然,她可以說是徹底呆住了,驚呆了,也……傷透了。

  話筒那端傳來的,分明就是冰清的聲音,要知道,這可是伴隨她將近十八年人生的,幾乎每一天都會聽到的,除了父親母親,也就她了,這等近乎刻骨的熟悉,無論她如何拒絕,都不可能聽不出來。

  是冰清,真的是冰清啊。

  聽起來,她像是恨透了她,正在籌謀著要把她推入顧博明懷中,不管他會對自己做什麽,她都不會管,這是她的原話——你想做什麽都隨你。

  顧博明錄下來的,正是方才在咖啡店與夏冰清的對話,從頭至尾。

  這錄音設備是大哥上次回來時給他的,說是軍營裏麵新進來的一批好貨,絕對軍方高端設備,小小一枚比紐扣都還要小,卻能錄的格外清楚,而且不會失真,軍隊裏麵都是搞來給臥底用的,大哥知道老幺喜歡這類東西,便悄悄給他搞了一個來,拿回來逗他開心的……

  顧博明確實比較喜歡這一類東西,尤其軍方的設備,更是好用又難得,又那樣小,完全不占地方,他當然就收著了,原隻是用來研究把玩的,想著哪天自己也琢磨著搗騰一個,卻沒料到,今天倒是派上用場了。

  從坐在夏冰清對麵那一刹,顧博明就開啟了錄音模式,他很清楚,想要讓杜予清信他,嘴皮子磨破了都沒用,這一點瞧瞧她方才的反應便知道了,他才沒那麽蠢,任由她罵完就了事,給她心裏添了堵不說還讓自己形象急劇下滑……

  顧博明想著,即便是冤屈,他也要伸的理直氣壯,有憑有據!

  喏,這錄音就是……

  這可當真是好東西啊,聽的清清楚楚不說,光是這樣放著,竟好比夏冰清就坐在跟前,真切到這種程度,相信即便是隔著個話筒,杜予清也不至於聽不真切吧?

  這樣,總不至於再胡亂罵他詆毀他人格了吧?

  顧博明抽的猛,一根煙沒幾下子就抽完了,恰好的,錄音也放完了,按掉,他將手機重新捏回手心,就著外擴直接道:“就是這樣,你自己小心。”

  說完,他就要掛電話,懶得再多說,杜予清卻及時喊住他:“不是……你等等,等等!”

  抿唇,顧博明沒回應,卻也沒掛,聽著他略是粗沉的呼吸,杜予清沒來由一陣心虛……

  他在生氣,生她的氣,她知道的,她應該道歉的,可她好難受啊,是真難受,心都要碎成裂片似的……

  那感覺,簡直就像是死過一回了!

  眼瞳之中都有一抹清光閃過,很濃鬱的痛楚,杜予清猛地閉上了眼睛,自言自語一般的問道:“顧博明,為什麽?”

  “什麽?”

  什麽為什麽?這丫頭在打什麽啞謎?

  “你會把她的話錄下來,就證明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她合作,那你就應該是站在我這一邊,既然……既然如此,為什麽你還要答應她?難道你真的……會去嗎?今晚……”

  “我不想解釋,沒意思。”

  冷冷一句,顧博明半眯起眼睛,不帶半分情緒的甩著話——“信不信在你,我能做到的就這樣,至於今晚,是的,我會照她的計劃去,你愛去就去,不去拉倒!自己考慮清楚!休想我會饒過你!”

  為什麽會去?

  還不是為了你嗎蠢女人!

  這種問題你都問的出來!

  老子要不是為了護著你,為了不再讓你上那髒東西的當,被她蒙蔽欺騙,何至於忍氣吞聲著去做戲?!

  顧博明氣的很,雖然杜予清的態度早在他意料之中,可是委屈這回事吧,還真就不是理智可以控製的了的,她護著慕遠山他能理解,到底是男女朋友關係,可她竟然還這樣護著夏冰清!?

  為了那麽一個髒東西,她竟然可以跟他翻臉跟他著急?甚至還口不擇言的罵他吼他?

  什麽第三者?

  X的老子不過就是喜歡你,不過就是在追求你,也沒做任何出格的下作事情,怎麽就成這樣卑劣的人物了?

  你X的就是仗著老子喜歡你!

  等著,給等著,看以後不揍的你直哭鼻子哇哇大叫!看你還敢不敢為了那樣一個髒東西給我鬧!

  拳頭攥的死死的,就連手背上的青筋都好似在“突突突”的跳,站起身,在屋子裏麵來回轉了好幾圈,顧博明原是想著再掏出一支煙抽抽,降降火,偏生越想越火大,幹脆的,直接將煙盒子一捏,隨意的往地上一扔,他掄起拳頭就往吊著的沙包上麵砸!

  狠狠的砸!

  顧博明這廂很是生氣,同時也是難過的,而杜予清這邊,又何嚐不是呢?

  她當真跟死過去一回一樣,心痛的都在抽,就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岔氣,太難過了……

  她是當真不想相信,說出那種話的人會是冰清,她多年以來的好姐們,她心底所以為的,正直純真善良的好女孩兒,她還當她是姐姐呢,親姐姐,什麽都信她,全無半分私心,可她竟然,她竟然……

  眼眶之中淚水一直都在打轉轉,拖著腳步,儼如行屍走肉一般,走回到了自己的床鋪,身子就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軟軟一跌,直接掉在了床鋪上,杜予清趴在那,將臉深埋進被子裏麵,眼淚,一顆接連一顆的開始往下掉,悄無聲息之間,就連呼吸,都是絕望,深深的絕望。

  ◆

  握著電話,顧清之直發愣,瞅著逐漸黑下去的屏幕,他愣了好一會兒神,才勾著嘴角,無奈一笑……

  “怎麽了?”

  顧清持問道,他在開車,看老三接了個電話就變樣了,不會是出什麽大事了吧?

  搖搖頭,顧清之笑著說:“沒事,就老五,那小子,剛才竟然凶我,說他幾句竟然還甩臉子說就這態度,愛去不去。”

  “哈哈”一笑,顧清持樂的不行:“那小子脾氣臭啊,你不是不清楚,全家就數他最難伺候,連老頭都對他沒轍。”

  “可也不至於這麽凶,我看是有事。”摸著下巴,顧清之眯著眼睛揣測著。

  “反正也正好是要去他那裏的,有事沒事再另說,不過我看,你招惹他的可能性還更多一些。”

  同樣是揣測著的,顧清持估量著以往的情形分析著,這一對雙胞胎兄弟,提到自家的幺兒都是一臉溺愛,哥哥的樣子,是做到極好的。

  這就是顧家,親兄弟之間比什麽都重要,不得不說,顧老爺子的粗魯棍棒式教育還是相當成功的。

  驅車前行著,顧清持兩兄弟一路直抵顧博明住所,而與此同時,夏冰清也回到了宿舍,最首要的事情就是去找……杜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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