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挪用公款
作者:花前月下      更新:2020-07-18 07:37      字數:5031
  沈長笙領著沈長芸來到紀家之時,正巧碰到吳伯,吳伯捋了捋長須,把紀溫雅等人回老家的事情告知。

  卻沒想到沈長笙臉色一變,他嚇壞了,連忙問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哥,怎麽了?他們不就是回族裏了嗎?”沈長芸對這些狀況全然不懂,有自己玄力支持,她麵色倒也紅潤了幾分,可沒說幾句話就開始粗重喘息。

  “吳伯,他們大概什麽時候回來?”沈長笙臉上劃過一道憂慮,可又怕吳伯看了發慌,仍舊是如同平時那樣寒著臉。

  “這個,小姐倒是沒有說,不說小姐交代,讓你趕緊去公司看看會不會有什麽狀況!”吳伯一五一十地說著,對陌生的沈長芸不斷地上下打量,似是有些不悅。

  沈長笙知曉他想錯了,心頭一緊便解釋了一下:“吳伯,這是我的妹妹,沈長芸!”

  吳伯一聽這話老臉一紅,支支吾吾回答卻也不知道說了什麽。

  “我這就讓人去收拾房間!”

  本以為沈長笙趁著紀溫雅不在偷腥,可沒想到原來是這樣。吳伯有種被人看穿了心思的尷尬,不免訕訕回頭,叫喊了一句後便趕緊兒跑了進去。

  “吳伯,不用了!”沈長笙喝了一句,扭頭便扶著長芸上了車。

  “回去吧!”簡單交代了一句,沈長笙將雙目緊閉,不斷感知著紀家周圍的玄力變化狀況。好在,並沒有什麽端倪。

  直到回了家,沈父沈母在公司裏處理事情,倒也沒有人打擾他們之間的對話。

  沈長芸半躺在沙發上,看著沈長笙不停地踱步,隻覺得心口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局促。

  “哥,他們回去而已,到底是有什麽問題嗎?大不了,我就下次再去……”沈長芸剛一急迫開口,雙腿便是一陣一陣疼痛,就像是千萬隻螞蟻在不停地啃噬著她的血肉,可表麵上,分明就沒有任何狀況。

  察覺到她額頭冒了稀罕,沈長笙連忙捏住了她的手,將玄力一股一股地從指間輸送進去。好一會熱,她才覺得身體舒服了些。

  “哥,我可真沒用,老是連累你們!”沈長芸呆呆地呢喃著,臉色仍舊難看得緊,卻不是因為疼痛。

  “沒事!”沈長笙淺淺地攬住了她嬌小的身子,心裏同樣升起一種無可奈何之感。

  就算再厲害,也救不了自己的妹妹,那又有什麽用呢?

  就連大長老都沒有辦法,也就是說,整個沈家都對此束手無策。難道,他真的要等著紀溫雅他們回來?

  可長芸在普通環境之下,哪裏能夠撐得了那麽久?

  “待會兒好好休息,明天我們

  就去紀族!”說罷,他不給沈長芸任何的反駁機會,直截橫抱起她,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回了自己的床上。

  走出房間,他才狠狠捶了一下牆壁。

  為什麽他會這樣沒用呢!

  安頓好了沈長芸,他交代了幾個傭人好生照看著,趕忙去了紀氏集團。

  好在最近王家因為股票的事情一蹶不振,倒也沒有心思再來打擊紀氏集團,不過一個星期的功夫,紀氏集團就恢複了正常運營,而一些虧損的資金,他則是讓沈家填補了部分,其他則是用各種項目彌補,倒也沒有什麽差錯。

  “沈少爺!”剛出集團大門,他便是碰到了一個熟人。隻是這個熟人,他沒有在私底下見過麵罷了。

  歐陽璐正帶著文件往雜誌社走去,經過紀氏集團就下意識駐足了一下,在腦海之中回想著最近王家受到的挫折,嘴角不免帶著一絲痛快的笑容。

  “原來是歐陽記者。”

  沈長笙雖然明白她與王家有一些恩怨,可並不想招惹,因此臉上的冰霜沒有任何化解的意思。

  “還真是多謝那一次紀氏集團的事情,讓我們的雜誌社出了名!”歐陽璐對他的稱呼極其滿意,嘴角的笑容也就沒有來得及銳減,可沈長笙依舊冷冰冰,讓她不免心有餘悸。

  “嗬,你的意思,是多虧了紀氏集團出事?”

  對除了紀家與沈家以外的人,沈長笙說話可都是毒舌、腹黑得緊,一開口就將歐陽璐給噎了住。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歐陽璐舌頭一時打結,平日的犀利話語到了沈長笙麵前居然一句都用不起來。

  “罷了!見到紀小姐,可以幫我問聲好!”歐陽璐找到機會趕緊兒離開這個如同被冰封了的地方,走過好幾條巷子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沈長笙也太可怕了!怪不得會成為紀家的乘龍快婿,很明顯,專為生意場而生!

  在心裏暗自念叨著,歐陽璐臉上同樣再無笑容,摸出手機給白恬打了個電話後就匆匆往雜誌社趕去。

  沈長笙並未覺得有趣,除了紀溫雅,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那樣溫柔,反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紀溫雅招惹的人,為什麽要同他打招呼?

  下次他得好好跟紀溫雅說說,不要隨意交女性朋友!

  那個方依萱,他可就明顯要得罪了,難不成,要讓他得罪她身邊的所有女人不可?

  如果不是紀溫雅護著方依萱,他恐怕不會多看一眼才是!

  “沈少爺,集團有一處賬本出了點問題,你能回來一下嘛?”沈長笙正在深思之中,卻被手機鈴聲一

  下給驚擾了,隨即,一句急切的話語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皮鞋不斷發出“噠噠噠”的聲音,沈長笙扯了扯領帶,馬上折了方向。

  到了辦公室後,董事長助理才朝他使了個眼色。

  “沈少爺,剛才真是不好意思,那會兒周圍還有些人,賬本的事情我不方便說,就隻能讓你多跑一趟了!”助理將手裏整理好的文件資料“啪”的一聲陳列在了桌上。

  沈長笙皺了皺眉頭,並未說什麽,僅僅是上前隨手翻了翻。

  “沈少爺,董事長之前交代過,如果賬目上有什麽問題,隻能和你一個人!”助理絲毫不敢對上他那深邃的眼睛,將文件羅列好之後就開始解釋所有的數目問題,直到說起有一個項目與文件所列不太一樣之時,助理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隻看了沈長笙陰暗的臉一下,助理雙腿都有些打顫了。

  “誰管的這部分賬目?”

  “李總經理!”

  助理隨口應答了一句,剛說完,就感覺一道尖銳的目光直截戳向了自己的身體。額頭上又冒出了汗水,可他甚至於連抬手都不敢。

  “差了三百萬?”沈長笙坐在紀父原本的位置上,毫無違和感,仿佛那個位置就是替他而設的。

  冷冷的聲音出來,助理嘴唇哆嗦了一下,感覺說不出什麽,便使勁兒地點了點頭。

  紀父剛一離開公司,這李總經理就偷偷虧空三百萬,對於現在的紀氏集團,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你小心留意著!”

  可他現在畢竟不是真正的紀家人,無論做什麽都不會理所當然,還是再等等。

  “什麽時候開大會?”

  “明天下午兩點!”助理查了一下日程表,小心翼翼地回答著。還在困惑著,難不成沈長笙要代替紀父去開會?這在原先可沒有說好,怕是難以服眾啊。

  沈長笙擰了一下眉頭,抬手狠狠拍了一下桌案:“明天讓所有人等在會議室等著,我有話要說!”

  ……

  是夜,族長紀清平負手在房間裏踱個不停,半掩的窗子灑下一地月光,倒也省得點蠟燭。在這偏僻的小山村,零星的幾盞燈,都是特殊而製,以結界內無盡的玄力為能源發亮。

  現在,出了狀況,紀清平倒是有些擔憂。

  沒了浮玄塔,結界內的玄力總有一天會用光。

  難不成,到了最後,紀家與沈家千萬年的家族使命就要湮滅了嗎?

  山中涼爽,可他的額頭仍舊微微滲出了汗水,拳頭同樣被握得緊緊的。

  “族長,還是沒有任何痕跡

  。”

  得力幹將之一紀若愚進入房間後抱拳直直跪在了地上,稟告的話剛一說出,怎麽都不肯站起身來。

  還是沒有痕跡。怎麽可能呢?

  如果是沈家的那個叛徒沈峰羣把浮玄塔給偷了,他所修煉的禁術一定會暴露!怎麽到了最後,倒是什麽痕跡都沒有?

  “族長,依我來看,還是先把那個沈峰羣給抓了,廢了他身上的玄力吧!要不然,以後事情會更加棘手。”紀若愚雙眼滿是血色,握緊的雙手稍稍戰栗著。

  可是,紀清平卻一言不發,望著那圓圓的月亮,過了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紀若愚猛地抬頭,卻沒有看到他臉上有任何的悲哀。

  “繼續找,不要驚動其他人!”紀清平聲音依舊嚴厲肅穆,盯著紀若愚的眼神讓他不敢辯駁。

  “是!”

  紀若愚年不過二十,但思想超前,心思謹慎,以往遇到了事情,紀清平總是會征求紀若愚的意見。但是這一次,看來紀清平是要一個人承擔了。

  若是抓了沈峰羣,浮玄塔丟失的事情一定會暴露,到時候沈家、抑或是族人知道了,豈不是要對他這個族長指指點點?

  紀清平從未自私過,可是,這一次,他不想丟了父輩的顏麵!

  隻要能夠找回浮玄塔,事情就一定可以挽回。

  忽地,窗子猛地響了一聲,紀若愚臉上肌肉一擰,沒等紀清平下命令,他就立刻從窗子竄了出去,隱約聽到幾聲女人的悶哼。

  紀清平的心像是被揪緊了,手心的汗也越來越涼。

  如果被人聽到了這個秘密,他該如何處置這個人?

  殺了嗎?怎麽可能!他可是一族之長!

  “嗬,進去!”

  紀若愚對這個女人陌生得很,可剛才自己將她扯住,她回頭那一下狠厲的目光著實嚇了他一跳。好在他下意識下狠狠砍了一記手刀過去,這女人敏捷的身子才沒有從他手下逃走。

  紀溫雅猛地推開他的束縛,理了理淩亂的卷發與衣服,沉沉的腳步這才轉過屏風。紀清平一見是她,這才有些鬆了氣。

  “怎麽,族長一看到是我,就覺得安心了?”

  紀若愚可沒想到這個女人敢這麽對紀清平說話,抬手就又要揮砍下去,好在紀溫雅靈敏地一躲。

  誰說她逃不開這個紀若愚?如果不是想著要向紀清平問清楚,她剛才一用玄力必定隱在了夜色裏,哪裏還讓抓到?

  “若愚,你先出去!”

  紀清平眉頭擰了起來,卻是對紀若愚的魯莽生氣。

  紀若愚可從來沒有這樣莽撞過,沒有他的眼

  神示意,他居然就敢打人!

  紀清平並不知曉,他這是為了考慮整個秘密的隱瞞。畢竟,若是紀溫雅知曉了此事,把她囚禁起來是最好的一個結果。

  可是沒有辦法,紀清平已經下了死命令。紀若愚恭敬地抬了抬手,目光瞥過身邊這個女人,嗤笑了一聲冷冷轉身,似是對她不屑之極。

  這個莽夫!什麽大智若愚,做事沒有任何頭腦!

  紀溫雅抱臂的雙手緩緩放了下來,在心底裏咒罵了幾句,臉上的寒意這才緩解了幾分。

  “族長,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

  “你不是說,浮玄塔好好的嗎?”

  “為什麽連我都騙?”

  咄咄逼人,紀溫雅的眸子裏射出的精光像是要將紀清平剮了一樣。紀清平身為族長那麽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難纏的女娃娃。

  臉上的嚴肅愈發濃重了。

  紀清平不薄不厚的嘴唇上下碰了碰,陰沉地開口。

  原來就在紀溫雅來到這兒的五日前,放置浮玄塔的山洞突然受到了一陣攻擊,當然,這種共鳴隻有他一個人能夠感覺到。

  子夜過半,他緊張而又迅速地來到山洞,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但總是覺得身邊的玄氣味道不太對勁,他再一閉上眼睛感知,結界居然一點被破壞的印記。

  也就是說,當時的確有人在攻擊山洞!

  他的心在當時差點兒就要從嘴巴裏跳了出來。

  他當時已經抬手發出信號彈,紀若愚也在第一時間看到,領著一支隊伍連忙逼近。可他並不知道,那個攻擊山洞的人一直躲在一旁的草叢裏,死死地盯著他。

  隻是一記手刀,他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再醒過來,自己已經在山洞裏,身邊隻有紀若愚一個人站著。

  擺置在山洞最暗處的浮玄塔早已沒了蹤影,隻有那護著的濃重黑色玄力在不停地遊蕩著,他手稍稍一碰,那玄力就像見了太陽的霧氣一樣散了去。

  “也就是說,那個人,應該是族中的人!”紀溫雅若有所思,心裏總有種別扭的感覺,想了很久很久,眸子一閃,這才吐露出這樣一句話。

  “為什麽?”

  紀清平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因為在此之後,連接外界的結界同樣破開了一個大洞,所幸他及時地修補上,要不然,結界裏玄力散盡,他們紀家真的再也沒有最後一處淨土了。

  紀溫雅聽著他的描述,微微咬著頭,不停地念叨著“不對,不對”,可又說不出來是哪裏個不對法。但是此事事關重大,如果沒有明確的證據,紀清平根本不可能這樣猜測自

  己的族人。

  “浮玄塔丟失,我們族不能再內起爭鬥了!”紀清平歎了口氣,臉上的嚴肅終於少了些,隻是那雙眼睛還是淩厲得嚇人,不論怎麽看,都是一種長輩教訓晚輩的感覺。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隱瞞了所有人?”紀溫雅目光灼灼,心裏一直琢磨著到底是誰人偷了浮玄塔,冷不丁來了一句話,令紀清平渾身一震。

  年紀都還沒到花甲,他那手已然是皺巴巴,此刻正不斷地團起一個發亮的小球。紀溫雅明白,那是玄氣聚集而成。

  “這件事情,你一定要保密!”紀清平淩厲裏多了些威脅,全然沒了平日族長的那一份莊重。紀溫雅明白他的心思,同樣知道,一個能夠當上族長的人,不可能因為這樣的事情傷害自己的族人。

  她雙目一橫,手猛地一按麵前的桌案:“如果我說不呢?”

  四目相對,裏邊兒火星“劈裏啪啦”四濺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