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再做兄妹
作者:花前月下      更新:2020-07-18 07:37      字數:4742
  小小的公寓便是白雪的新居,雖然比不上王浩軒所給的大別墅,但時常有紀溫城陪著,她並不會感到寂寞。

  可是,自從到紀家朝紀溫雅炫耀了一陣後,紀溫城便有好幾天沒有過來了,白雪自然有些焦灼,不知道紀溫雅會使出什麽詭計來對付自己。

  不過,她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紀溫城對她的感情之深。

  “叮鈴鈴”門鈴聲響了,白雪仔細確定了一番並非幻覺,忙是從貓眼裏往外看去,正是紀溫城。

  隻見他手裏還捧了一大束玫瑰花,白雪匆匆抓亂了頭發,往眼角抹了些口水才佯裝虛弱地打開房門。

  “溫城,你怎麽現在才來!我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通,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白雪一頭紮進了紀溫城的懷中,紀溫城渾身一僵,輕輕將她推了開。

  “哢嚓”一聲,門順勢被關了上,白雪抬起眸子,有些不敢相信紀溫城會拒絕自己。

  看來,事情不像自己所想得那麽順利。

  “白雪,我們分手吧!”紀溫城將鮮嫩欲滴的玫瑰送進白雪的懷中,白雪隻覺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了自己一樣,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隨之,真實的淚水洶湧而出。

  “溫城,你這是怎麽了?白雪做錯了什麽事情惹你討厭了?”白雪倔強地擦拭著眼角的淚水,瞧得紀溫城愈發心疼。

  雖然在紀溫雅的話語之後覺得白雪太過於神秘,可他終歸還是歡喜這個對他真誠的女人。

  隻是,造化弄人,他不能再愛這個女人了!

  “白雪,你應該知道吧,紀茗秋是我的姑姑。”紀溫城忍痛說出了事實,白雪眼底猛地閃過一道狠辣,但墜落的淚水完全將她的情緒給遮掩了住。

  “雖然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可咱們永遠是好兄妹!”紀溫城如同往常一樣將她攬入懷中,卻被白雪狠狠地推了開。

  她瞪大了眸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步算漏了。

  隨即,梨花帶雨的模樣又被表演而出,白雪顫抖著雙肩,試圖抬手觸碰紀溫城的臉頰,可手還沒有完全地伸出就一下子砸了下去。

  紀溫城仿佛能夠理解她心中的苦悶一般,一下子將自己摔在了沙發上。

  “白雪,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應該早些知道真相,就不會讓我們陷入這樣的絕境裏!”紀溫城雙手揪著頭發,俊秀的眉毛被他擰得失了模樣。

  白雪看得出來,紀溫城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既然是這樣,她還有機會接近,不是嗎?

  看來,紀溫雅就算說了什麽,紀溫城仍舊不會完全相信。

  很好,很好

  !

  “溫城……對不起,我明明知道……可,我是真的愛你。”白雪又將腦袋埋進了紀溫城的肩膀,這一次,紀溫城沒再殘忍地推開。

  那束玫瑰花被白雪丟在地上,少許花瓣散落在晶瑩的瓷磚上,頗為刺目。

  紀溫城把所有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總覺得是自己辜負了這個女人,至於什麽爭寵一事,早已被他忘卻得幹幹淨淨。他隻知道,自己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溫城,陪我出去走走吧!”白雪慘白了小臉,手顫顫地握著紀溫城的手掌,不同於以前的十指相扣,現在的白雪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試探紀溫城的心情般,惹得紀溫城心底裏更加愧疚。

  “你總不至於連這個都要不肯吧!”說著,白雪眼眶當中的淚水又要順著臉頰滑下。

  紀溫城終歸不忍心,輕輕替她擦了去。

  “怎麽可能,小雪,你永遠是我最心疼的妹妹!”他猛地將她包裹在懷中,一股異樣的情感縈繞著彼此,可誰都沒有戳破。

  為了彌補自己的歉意,他隻好不顧與紀溫雅約定的話。

  與白雪一刀兩斷,當真有那麽容易嗎?

  對於紀溫城的“分手”一話,白雪是氣得上躥下跳,可他還在這裏,自己又怎麽能那樣毀壞自己的形象呢?

  天色漸暗,紀溫城說什麽也要將她送了回來,不管她怎麽挽留,紀溫城都是決然回了紀家。

  猛地砸了一套瓷具,白雪覺得還不解氣,正要砸第二套,“紀溫雅”三個大字突然在腦海當中顯現出來。

  對,一切都是紀溫雅搞的鬼!

  她不能容忍紀溫雅一次又一次地破壞自己的計劃!

  算計好一切,她給紀溫雅發了一張照片,正好是今天在酒樓包廂裏拍的,紀溫城因為心懷愧疚,也就沒有阻攔,任由她擺了親昵的動作。

  紀溫雅正在寫著日記,在裏邊信口胡謅著些話,期待著有一天這一本日記會替自己推動事情的局勢發展。

  手機突然一陣震動,是個不知名的號碼發來的彩信。

  “啪!”紀溫雅隻瞥了一眼彩信的內容,心底裏就冒出了熊熊怒火。

  紀溫城還真是不聽自己的話,隻過去說一句“分手”不就好了嗎?怎麽還和她糾纏在一起?

  思緒還沒有理清楚,又有一條短信進來,隨即,她一下子就把手機砸在了地板上,好在手機牢固,並沒有成為幾塊沒用的碎片。

  “紀溫城說,我永遠是他最心疼的妹妹呢!”

  “明天正午,明月樓見,我想和你談談。”

  白雪應該是害怕紀溫城

  瞧見短信,短信裏倒沒有明確地表現出特殊的敵意。可紀溫雅哪裏會不明白?

  這個白雪,恐怕又要挑釁她一番了!

  傲什麽傲?不過是一個被拋棄的私生女,還想著擁有紀家的財產,做夢!

  紀溫雅咬牙切齒,又在日記裏添了幾句委屈的話,將白雪的惡毒模樣全然描繪而出。

  “我倒是不知道你對人這樣有敵意!你什麽時候那麽弱勢了?”沈長笙又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斜靠在書桌邊低頭看著她,永遠是他的標誌性動作。

  “沈長笙,我洗澡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在一邊?”

  對於他這樣神出鬼沒的功能,紀溫雅突然想到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

  “我……”沈長笙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鋼筆就被紀溫雅狠狠丟了過來,他身子一閃,躲得過鋼筆,卻躲不過甩出的墨水。

  頓時,英俊的臉上多了一撇小胡子,紀溫雅定睛一看,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房門外,紀母徐子晴不知什麽時候也在外聽著,對於他們這種恩愛架勢,她同樣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看來,不出多久,她就得嫁女兒了!

  麵對紀溫雅的嘲諷,沈長笙擦了擦臉頰,墨水彌漫了出去,形成了更大的一塊汙漬。可他毫不在意,一個餓狼撲食就將伏在床上大笑的紀溫雅壓在了身下。

  纖長的手指在紀溫雅麵前揮了揮,紀溫雅有些愣神,使勁動彈了一下,卻發現自己居然被禁錮得死死的。

  也就沈長笙才能那麽大膽!

  俊臉突然逼近,一股男性荷爾蒙氣息將紀溫雅撩撥得有些木訥,同時,臉頰也一下紅透。

  沈長笙似是很喜歡調戲紀溫雅,手輕輕地在她腦袋上揉了揉,邪魅一笑。

  “啊,你居然抹我身上!”紀溫雅本還沉浸在迷失狀態當中,沈長笙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起了身,迎著燈光,紀溫雅一下就看到了他手指上的墨水。整個身子頓時從床上彈了起來。

  剛才他摸過什麽地方來著?

  臉,頭發?

  紀溫雅忙是去洗手間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到任何的墨水跡象。

  “急什麽,沒發現我用的是另一隻手嗎?什麽時候紀溫雅這樣驚慌失措了?”沈長笙瞧著她急急匆匆的模樣隻覺好笑,可嘴角剛一勾上笑容就僵住了,因為紀溫雅在下一刻就將整瓶墨水都潑在了他的衣服上。

  “呼,好在今天隻是一身地攤貨,不然就被你糟蹋了!”

  沈長笙也不生氣,對於紀溫雅這個舉動,他才是覺得熟悉。

  敢嘲笑她,活得不耐煩了?

  隨即,沈長笙卻兀自脫了印有圖案的長袖,健壯的上半身頓時顯露在了紀溫雅麵前。

  “你,你也不檢點一點!”瞥了一眼八塊腹肌,紀溫雅就有些轉移不了目光,可她是紀溫雅,不是尋常花癡女人!

  偷偷咽了咽口水,紀溫雅眸子一冷,從洗手間扯出一塊毛巾就丟在了沈長笙身上。

  “一個大男人,不知羞恥!”像是責怪一個與人私通的寡婦,紀溫雅嚴肅地訓斥了一句,趕忙兒轉過身去,生怕自己又露出什麽令人臆想非非的神色。

  “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以後反正都是要看的,有什麽的!”沈長笙無所謂地說了一句,將那雪白的毛巾丟在一邊,兀自躺在了紀溫雅的床上,順勢拉扯了被褥。

  他特別歡喜她這種想看又不能看的糾結麵容,像是在用洋娃娃逗弄一個小姑娘。

  “嘁!誰稀罕!”紀溫雅鄙夷地看了一眼,邁開步伐往客間走去。

  既然他那麽喜歡自己的房間,那就留給他好了,省得他再嘲弄自己。

  此刻的紀溫雅並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已經開始妥協。

  第二天正午,紀溫雅準時出現在了明月樓,聽著侍從的引導,“噠噠”的高跟鞋聲音轉入一個小房間。

  房間裏隻有一張小圓桌,僅僅容得下三五個人。

  “白雪,你居然窮到包這樣的包廂了?要不要我給你點錢啊?”

  白雪最討厭別人跟她討論其錢來,因為,她根本就比不過,隻是,在紀溫雅麵前,她不能暴露弱點。

  “對你,足夠了!”白雪挑著眉眼,目光緊緊鎖著紀溫雅的臉色,果然,紀溫雅眉頭頓時皺在了一塊兒。

  “嗬嗬!”紀溫雅擺弄了一番手機後將其放在了一邊,鑲鑽的手機殼晃得白雪有些睜不開眼睛。

  “不管怎麽說,在包廂裏的可不隻是我一個人,既然你那麽想要貶低我,那就隨意!”

  隻有兩個人,紀溫雅直截挑明了話題,也省得白雪再這樣繞下去了。她挑了挑剛做過美甲的手指,從一邊取過菜單來,無所謂地點了幾個最貴的菜色。

  “噢,白雪,我忘了,你的錢並沒有多少,既然是這樣,這頓就我來請吧!”反客為主永遠是紀溫雅的拿手好戲。

  “不必了,這麽點錢,我還是有的!”白雪那被花翎桌布遮擋去的一雙手已經死死地摳著桌子邊緣,她暗自咬牙切齒,表麵上卻還要裝得頗有架子。

  “紀溫雅,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一直要針對我?”白雪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紀溫雅稍稍歪了歪腦袋,並沒有被嚇到。

  她假裝

  思索了好一陣子,卻又皮肉肉不笑一聲:“我還真找不到不針對你的理由!”

  “好好的一個姑娘,幹嘛要覬覦別人家的財產呢!如果你能安分守己一點,也許我會看在姑姑的麵子上讓你一輩子好過!”紀溫雅抬手輕輕叩著桌子,“噠噠噠”的聲音聽得白雪心煩。

  “不必!”白雪幾乎是嘶吼而出,紀溫雅這才發現,她的眼裏布滿了血絲,不禁臉上又多了幾分嘲諷之意。

  對於白雪,她的狠辣可是一點兒都不吝嗇。

  “哦,我忘了,就是姑姑把你肚子裏的孩子弄掉的吧?她也真是的,弄就弄吧,還要扯上我,害得我肚子也疼了好幾天!”紀溫雅假裝無奈地揉了揉肚子,那天的事情徐子晴盡數告訴了她,所以她也能夠信口扯上幾句。

  白雪瞪大了眼睛,不甘心地開口:“可不管怎麽樣,紀溫城還是站在我這一邊!”

  果然,這才是今天的重點吧!

  紀溫雅可不會覺得白雪會白白過來討個不爽。

  紀溫雅聽到這話,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嗬嗬”笑出了聲來,白雪聽著她那詭異的笑聲,隻覺渾身起雞皮疙瘩。

  “笑什麽笑!”白雪咬著唇怒斥了一句,捏緊的粉拳同時砸在了桌子上。

  這個紀溫雅,怎麽和以前所聽聞的完全不一樣?

  不僅在一天之間變得對王浩軒厭惡至極,而且在一開始毫不知情的時候就對自己百般刁難。

  這還是那個傻傻的紀溫雅嗎?

  不是,當然不是!

  紀溫雅看穿了她眼底的狐疑,反過來瞪了一眼。

  “嗬,好,你是不是覺得很厲害呢!總能把我的打散!是怪我搶了你的王浩軒?”白雪沙啞地開口,猛地抬頭灌了一口茶水,聲音頓時細潤了不少。

  “王浩軒?那個垃圾?不好意思,我可不要!”紀溫雅捏著小巧玲瓏的茶杯,隨手將茶水潑向了一邊,“那麽劣質的茶,你還真喝得下!”

  白雪觀察著紀溫雅的眼神,的確沒有從中看到一丁點兒留戀,那為什麽,以前她會這樣對王浩軒死纏爛打?

  白雪不知道為什麽,可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沒事,沒事,不要也好,我也不要,隻是,紀溫城被我牢牢地抓在手心裏,你再怎麽用計也不可能讓他回心轉意!”白雪同樣勾起了一抹笑容,試圖讓自己不再那麽狼狽。

  “我就是報複你,那又怎麽樣?紀溫城對我有很多好感,不是你一句兩句警告就能抵消的!”

  說著,白雪笑得狂妄,總覺得此刻的她身份遠遠高於紀溫雅。

  紀溫雅算個什麽東西?她當真以為自己能擁有紀家的一切?

  隻要籠絡了紀溫城的心,到頭來,財產還不是落在她的手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