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她的生死隻由他決定
作者:
小九爺 更新:2020-07-18 04:33 字數:2278
“陸言之,你什麽意思?五年前的事情你怎麽會知道!”
五年前的事情,對傅承君來說是一場恥辱,他親自調查了許久都沒有結果,陸言之怎麽會知道?
傅承君全身像是聚集了一層寒冰,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陸言之的手,力道不斷收緊。
手腕吃痛,陸言之卻絲毫沒有感知,冷揚著嘴角朝前傾身,目光如炬的鎖定住傅承君的眼眸。
“傅承君,五年前瞎眼的是秦諾依吧,我怎麽覺得真正瞎的人是你呢?很多事實就擺在你的眼前,是你自己選擇視而不見。
當年的事情,你真的看透了?
你好好想一想,陸彥廷作為我們陸家被驅逐的敗類,整個榕城都知道。
他從小就好賭成性,好色貪杯,一直騷擾小耳,可是過去二十多年,你見過小耳對他有過好臉嗎?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從不正眼相看的人,小耳會委屈自己?
你真的去尋找真相了還是你隻是願意聽從自己心裏的認知?
從秦諾依出現開始,你覺得是小耳變了,你覺得沈傾耳不再是你心裏的那個女孩了,變的何止是小耳,因為你也變了!”
傅承君腦海中所有的片段糾纏起來,那些模糊的畫麵越加清晰起來。
陸彥廷從小就是他們那個圈子裏的負麵教材,賭博,嫖娼,酗酒,傷人……幾乎沒有什麽是他不做的。
同齡的孩子都遠離他,當他似瘟疫一般,而陸彥廷卻偏偏就膩歪上了沈傾耳。
如陸言之所說的那樣,整個榕城都知道陸彥廷喜歡沈傾耳,可是卻隻是單相思,幾百次的告白,花樣百出結果卻隻有一個,那就是‘悲劇’。
‘悲劇’=‘被拒’!
就算一個人的心思再多城府再深,傅承君也不可能什麽都感受不到。
沈傾耳對陸彥廷沒有一點兒好臉,甚至是厭惡。
她怎麽可能跟陸彥廷在一起?
難道這一切都是……
“嘭!”的一聲巨響,傅承君偉岸的身影跌坐在地上,仿佛他心裏的一堵牆轟然倒塌一般。
傅承君的心徹底慌了。
不……不可能!
如果那些都不是真的,那這些年他的堅持算什麽?
他堅持了這麽多年,現在告訴他那些都是他的自以為是?
瞬然起身,傅承君轉身衝出了辦公室。
來的時候太過於匆忙,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換衣服,單薄的襯衣就跑了出來。
一個人走在路上,初秋的天氣,加上剛剛經過大雨,冷風似刀般劃破他的肌膚,啃噬著他的骨血。
車子飛速的行駛在路上,幹淨的發動機嗡鳴聲令馬路上的過往車輛都退避三舍。
就像是被蒙了眼,就連傅承君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趕到精神病院的。
車子剛停下,來不及熄火傅承君就下了車。
他現在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他不相信剛才的那個想法。
一定是陸言之再騙他,他怎麽可能會錯
!他不會錯!
精神病院的護士看到傅承君的時候下意識的就要閃躲著逃命。
畢竟誰能想到麵前這個衣衫不整的男人,甚至一隻腳上的拖鞋都不見了蹤影。
小護士們奔跑著逃命,正準備按下緊急按鈕的時候,麵前淩亂狼狽的男人忽然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一臉戒備的小護士,“沈傾耳在哪裏?”
被嚇到的小護士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傅承君再次開口,聲音越發冷鷙,“我問你,沈傾耳呢!”
突如其來的暴怒聲令小護士一愣,隨即指了指一旁的樓梯,心有餘悸的說道:“在……在6……6樓621房間。”
朝著樓跑上跑去,整整六樓,傅承君一停都沒有停。
直到看到‘6’這個字,傅承君的心才恍然之間有了著落。
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純白的顏色,沒有一點兒雜質的白色。
眼前是世界上最天然的白,可是耳朵裏確實一聲比一聲淒厲慘絕的嘶吼聲。
痛徹心扉,像是鐵錘一般打在傅承君的心上。
每一個房間裏麵都住著一個病人,要麽就是對著空氣發呆,要麽就是喃喃自語,要麽就是在房間裏不停的轉悠,更有甚者會拿著頭朝著牆壁撞,撞到頭破血流,撞到失去知覺。
病症的表現不同,可是身上卻透露著同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叫做“絕望”。
傅承君不敢看,他不敢看到那些人眼裏的東西,他整個人都像是被捆綁住了一般,禁錮著他所有的痛覺。
他不敢想象在這裏,被送到這裏的人都遭受了什麽,他更加不敢想象,這段時間的沈傾耳遭遇了什麽。
因為他怕。
他怕真的如同他心裏所想到那樣。
他怕沈傾耳遭受了什麽折磨。
他怕自己再也沒有能力挽回什麽。
一旦那個想法是真的,一旦一切都脫離了他最初的設定,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承受這一切。
無意識的要緊了後槽牙,口中有血腥味彌漫,野獸嗜血的本能逐漸顯露,傅承君眼中的急切與茫然此刻全部化為了陰森與狠戾。
“沈傾耳!!!”
從喉嚨翻滾出來的嘶吼回蕩在空蕩的走廊上,一聲一聲的回響,令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活躍了起來。
“啊!!!”一聲淒厲的喊聲從走廊盡頭傳來。
是沈傾耳!
神誌喚回,傅承君跌跌撞撞的順著那聲叫喊跑去。
緊閉的保險門,裏麵卻傳來沈傾耳的嘶吼聲,以及夾雜的求救聲。
“小君哥哥,小君哥哥救我!不要!不要!我錯了,不要打我!小君哥哥救救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了我!”
門從裏麵被關上,沈傾耳的每一聲喊叫似一把利刃紮在他的心上。
用力的撞了幾下緊閉的鐵門,可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傅承君怒了亂了也瘋了,抬腳朝著鐵門重重的踹去。
腳上的拖鞋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赤腳踹在
鐵門上,每一下都是鑽心的痛,就連腳踝紅腫,就連腳趾斷裂,他都沒有知覺。
門內有男人的嗬斥聲,傅承君不敢多想,如果那些求饒時來自沈傾耳被男人所侵……
不!
他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不管當年的事情是真是假,沈傾耳的生與死都是他的,他不允許任何人觸碰!
任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