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對她的恩情銘記於心
作者:風流小瓶子      更新:2020-07-18 03:59      字數:2251
  蕭老太君居高臨下盯著三元道長,幽幽道:“道長到底得了何人的好處,竟不惜一切抹黑陷害我蕭家?嗯?”

  三元道長驚駭萬分,這老太君的病明明如此嚴重,為何又康複了?

  但三元道長他臉皮極厚,眼珠子一轉便道:“恭喜老太君,賀喜老太君,什麽抹黑陷害啊,您得以康複這都是貧道的功勞啊!”

  “康複?”蕭老太君嗤笑一聲,幽幽道,“你可知道老身得的不是病,而是中了毒啊?怎麽?老身康複是道長的功勞,難道那毒是道長所下不成?”

  圍觀的老百姓們無不嗔目結舌。

  千算萬算,沒想到竟然是毒?

  這朱門高戶中到底有魑魅魍魎啊?身份高貴如同老太君都能被人下毒?

  “不不不,不是我,老夫人您別胡說。”

  “嗬嗬,那毒下在香爐之中,老身已將證據提交了大理寺,經過禦醫鑒定確有其事,相信不日便會水落石出。”

  薛紹禮頷首:“本官正是為蕭老太君被毒害一案而來,看來道長的確是知情人,既然如此,那便隨本官走一趟大理寺獄牢吧,來人,把他抓起來。”

  “是大人!”

  三元道長震驚:“不不不,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楚寒煙冷笑:“不知道?你蓄意下毒謀害誥命夫人,裝神弄鬼抹黑本王妃,造謠生事汙蔑朝廷重臣,更是試圖擾亂燕京太平蠱惑人心動搖國之根基!你的罪行罄竹難書、擢發難數!你不需要知道,因為你的罪行足夠你下十八層地獄無數回了。”

  “不……我冤枉!我冤枉啊!”

  “王妃!我冤枉啊……”

  ……

  等三元道人被人架起拖走,他也不懂為何短短半個時辰,他就從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仙長成了階下囚。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因為楚寒煙!

  三元道人被拖走後,人們久久沉默無法自拔,一道軟糯的童音突然響起。

  “娘親,那個血手掌和蛇是怎麽做到的呀。”

  楚寒煙回眸,對鳳無眠懷中的小寶貝淺淺一笑:“都是些特殊的化學藥材所致,並不困難,等日後你長大了娘親再教導你。”

  “好。”

  小公子甜滋滋向楚寒煙伸出手:“娘,抱抱。”

  鳳無眠輕輕拍了拍小公子的屁股,道:“你娘這兩日查案累著呢,爹爹抱就好。”

  小公子眨眨眼,算是默許了鳳無眠的“自稱”,笑眯眯窩在了他懷裏:“好,爹爹~”

  眾人離開院落前心中都在暗暗震驚,攝政王和攝政王妃的感情可真好啊。

  但攝政王妃是這等的聰睿敏捷、冷靜從容,哪怕被陷害也能有條不紊替自己脫身,單單是這份鎮定一般女子都比不了,也難怪攝政王會被她所吸引。

  而那被楚寒煙點名的高瘦男子更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再次凝起了笑意。

  ……

  不相幹的人退出小院落後,楚寒煙請蕭馳、蕭老夫人和薛紹禮落座。

  “三位請坐,有勞了。”

  蕭老太君和蕭馳都沒直接落座,而是真心實意對楚寒煙行了一禮:“多謝王妃,此等大恩大德,蕭馳沒齒難忘!”

  當小鬼敲門之事發生後,蕭馳就立即去請了楚寒煙。

  楚寒煙現場勘察了一番問他們是想解決眼前的小問題,還是把整個蕭家的大問題連根拔起。

  蕭馳和蕭大人未言,倒是已經恢複神智和清明的蕭老夫人道:“必須連根拔起!”

  楚寒煙頷首,笑道:“那就還請蕭家多多忍耐幾日了,為了逼真,三位還請千萬不要告知其他蕭家人。”

  正是因為如此,蕭太君、蕭馳和蕭大人才容忍這道士作惡了整整七日。

  七日裏,各種牛鬼蛇神連翻出動,連朝中眾人也在落井下石。

  不用楚寒煙提醒他們也看出來了,無論是蕭太君中邪還是小鬼敲門,這些都是前奏和鋪墊。

  對方要的,是他們手中握著的實權。

  蕭大人身負爵位,更是高居兵部尚書一職,蕭馳也為天子近臣,擔負著護衛皇城的重責,如若他們二人出了問題,必將引起朝方朝廷的連番動蕩。

  一切看似雜亂無章的事情,實則一環扣著一環,讓人不得不感歎這幕後之人的手腕。

  若他們沒有遇到楚寒煙,那麽此時蕭家之惡必是鐵板釘釘、深入民心了。

  蕭老太君的瘋癲就是他們的罪證!

  他們無法表達自己對楚寒煙的感激,隻能銘記於心!

  楚寒煙哪能受蕭老太君的禮呢?她連忙輕輕拖住老太君,莞爾一笑。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蕭鉞。”

  老太君一愣:“蕭鉞?”

  楚寒煙點頭:“對,他是個剛正的好孩子,你們也要多多注意他才是,忙歸忙,莫要忘了孩子。”

  “是。”老太君這才想起自己好似很久沒見過小孫兒了,心中萬般愧疚,“多謝王妃提醒,老身記住了。”

  薛紹禮始終在默默留意著楚寒煙,進退有度,溫文有禮,根本不是流言中的“花癡”模樣。

  他眯了眯眼,問了前後相關的案件細節後便準備告退,楚寒煙卻突然道:“薛大人,三元道人的徒弟們,還請大人您多多費心。”

  薛紹禮蹙眉,語氣很冷:“他們雖然可憐,但到底都是三元道人的共犯,怕是無法姑息,倘若姑息了,此等謀財害命的邪祟之事將會屢禁不止。”

  他最煩就是這等婦人之仁,每次審案的時候,都有人對他指手畫腳、說長道短,要麽說犯人是無可奈何的,要麽說犯人是情有可原的。

  若辦案都能被“無可奈何”和“情有可原”所幹涉,要這大齊律法作甚?

  而且楚寒煙這麽說,難免有在攝政王麵前惺惺作態之嫌,真讓他厭煩。

  “我曉得。”楚寒煙並不在意對方眼底的敵意,目光清亮,“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不會讓大人為難。這裏有兩千兩銀子還請大人收好,若是判流放,那勞煩大人請差役們在路上拂照一二,到了邊地,再給他們安排個住所。若是仗責,那麽在那之後請替他們請個大夫,好生照顧。有勞大人了。”

  說著,楚寒煙還盈盈行一禮,心中有些難受,畢竟這是她能為那些可憐的孩子們所做的、唯一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