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為人知的過去

  沈父站在門口，略帶滄桑的臉上盡是悲傷跟絕望，母親跟哥哥把他當提款機，他認了，畢竟他小有家產，這點小錢還是給得起的，可萬萬沒想到他養了一群白眼狼。

  當年沈芸不見，沈母差點瘋掉，這個家在那一年差一點就散了，在尋找的那八年裏，他們經曆了常人難以忍受的悲痛，而造成這一切的人竟然是他的親生母親。

  他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麽孽，才會在今生投胎到這種人家。

  見沈父沈母都沒有開口說話，沈老大的媳婦迅速找了個理由，“弟弟，弟媳婦，媽媽這段時間精神出了點問題，我們帶她去看了醫生，醫生說她年紀大了，偶爾會產生幻覺，你們這些年不在家，說不定她連你們不認識了，你們別見怪。”

  她這個借口聽起來好像挺有道理的，不過在場的都不是傻子，沒一個人信她的話。

  沈父深呼吸一口氣，直視沈老太太，問：“你老實告訴我，當年小芸不見，是不是你把她賣給了別人？”

  見一向老實又孝順的兒子用質問的語氣跟她說話，沈老太太不管不顧地大吵大鬧起來，“你什麽意思？指責我嗎？當年我問你借兩千塊給你哥哥還債，你不肯拿，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哥被人砍斷手腳吧，我也是迫不得已。”

  沈老太太這番話算是默認了事情是她做的，不過她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

  沈母聽到這話，一股怒火直竄心頭，質問道：“我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為什麽你要這麽狠心？你把小芸賣掉那一刻，可有想起過她也是你的親孫女？”

  麵對沈母的指責，沈老太太第一反應竟然想對她動手，沈父跟沈芸趕緊走上前，擋在沈母跟前。

  沈老太太扭曲著臉罵：“老二，你現在是不是翅膀硬了？不再聽老娘的話了？竟然任由你的老婆跟女兒這麽欺負我一個老人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你們現在立馬從我的房子搬出去！”沈父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

  沈老太太瞪大雙眼，滿眼的不敢相信：“你在說什麽？你要把你親生母親趕出家門？”

  沈父已經積攢夠失望了，大不了以後給點養老金，不過這段親情，他是斷定了。

  “沒錯。”

  “啊！我要打死你這個不肖子！”

  沈老太太想上前抓沈父的臉，沈母一把將沈父拉到一旁，緊接著抬起手，對著沈老太太一巴掌打過去。

  響亮的巴掌聲在客廳裏響起，眾人都震驚了，沈母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說話溫聲細語，臉上永遠掛著淡淡的微笑，與人親近，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她發這麽大的火。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沈母怒吼道。

  沈老大怒斥沈父，“你都娶了個什麽東西？這個女人都欺負到老媽頭上了，趕緊跟她離婚。”

  沈父無視他的話，冷冷道：“我給你們半天時間，如果你們不從這裏搬出來，我就找人把你們的東西都扔出去！”

  直到此時，沈老太太跟沈老大才察覺到沈父是說真的，他真的打算跟他們斷絕關係。

  “老二，當年的事都是老媽一手策劃，人也是她賣的，跟我們沒有半毛錢關係。”見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沈老大趕緊撇清關係。

  沈父已經對他們死心了，根本不想聽他們的解釋，轉身對沈母說：“你也累了，我們先去酒店歇會。”

  沈老大的媳婦快步上前，對沈母說：“幹嘛費錢去酒店，就在家裏住下好了，我這就去收拾客房。”

  她知道沈母好說話，想從沈母這邊入手。

  “你是耳聾了嗎？限你今天內搬走，別給我裝聾作啞，到時候你不走，有的是辦法讓你走！”沈母已經不屑跟他們打好關係了。

  說完，沈母挽上沈芸的手，帶著沈父離開了。

  沈芸等人離開後，客廳陷入詭異的安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老太太發出哭天喊地的哭聲，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不孝子，老天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就等著被雷劈死吧。“

  “現在哭有什麽用？如果不是你大嘴巴，老二根本不會知道當年的事，現在好了，他不再養你老，還要把你趕出去，你就等著流浪街頭吧。”沈老大沒好氣道。

  沈老太太立馬停止哭，一臉無措地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你是他親媽，諒他也不敢真的趕你走。”沈老大出主意道，“如果他真敢趕我們出去，你就在小區裏鬧，沒臉的人是他。”

  為了應付沈父，他們開始商量下一步計劃，不過在他們的計劃裏，完全沒有道歉這個說法，也就是他們始終不認為他們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