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讓我想想看”老人眯著眼睛沉思一會。

  “他們的血液還可以和皮膚融合，讓皮膚變的很堅硬，甚至可以達到盔甲，或者更高的硬度”

  “還有一些高階吸血鬼，可以用自身的血液化作武器，讓人防不勝防”

  “有的血液還可以控製一些其他的生物”

  “還有。。。”老人作沉思狀。

  陳漁心裏默默記著老人的話。

  “還能讓人失去判斷力”

  “還可以。。。嗯。。。用血液施展魔法吧，有點像咒術那樣，幻化出東西”

  魔法，咒術？

  陳漁想起在山洞裏，溫緹那三把巨劍，給了他很大的震撼。

  “差不多就這些了”

  “這些書看著不少，其實他們把記錄研究過程也加進去了，就顯得比較多，大體上就我講的那些”老人指著書架說道。

  確實，陳漁拿的第一本書前五頁都是廢話，他有理由相信老人。

  “更多的資料這裏也沒有了，你需要去王都找，那裏圖書館很大，而且不止一個”

  “去王都。。”陳漁輕聲重複著，剛剛老人還說王都不太平呢。

  “對，去王都，那裏有係統完整的曆史和研究”

  “去王都可能要晚點，他們的曆史，前輩是否知道一些？”陳漁心裏明白，去王都隻是說說而已。

  “曆史嘛。。”

  “他們的王叫赫爾伯特，這個你知道嗎？”

  陳漁點點頭。

  “吸血鬼最開始出現的時間沒有詳細記錄，隻是爆發的時候才被大眾知曉”

  “當時帝國內憂外患，還在對外戰爭，所以整個國家都陷入混亂之中”

  “帝國頂著巨大壓力，抽調艾文和九名聖騎士從前線撤回，保護王都”

  “在那座王宮前，他們擊敗了赫爾伯特。雖然付出了慘痛代價，倒也把他撕的粉碎，整個王都是鮮紅的”

  直到這裏，老人講的基本和曆史書上寫的一樣。

  “但是。。”老人停頓一下。

  “我聽一些傳聞，是王都幸存者傳來的消息，說赫爾伯特死後並沒有發現他的屍體”

  “他從天空隕落之後就消失不見，這和帝國記載有出入”

  “當然，也隻是一些傳聞罷了”

  陳漁內心詫異，這又是從酒館聽說的？

  “會不會是墜落後被帝國部隊回收了，大家隻是沒看見屍體？”陳漁想了一下。

  “不知道”老人搖搖頭。“當時隻是聽到了這樣的傳聞”

  “你既然是做研究的，我隻能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都希望對你們能夠有幫助”

  “前輩，你對我們的幫助已經很大了”

  這是陳漁內心話，至少幫他節約了時間，他不用再去看這麽多資料。

  假的也好，真的也罷，都記下吧。

  “你們研究做到哪一步了？”老人像是想起什麽，忽然問道。

  “這個。。。”陳漁舔了一下嘴唇，眼睛珠子轉了轉。

  “剛剛開始，還在理論學習階段”

  老人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好好努力，未來是你們的”

  他拍了拍陳漁的肩膀。“知識、科技、魔法，這些東西屬於你們，學生是帝國的希望，你們不要辜負它”

  這位老人借力陳漁肩膀站起來，此刻，外麵響起洪亮的鍾聲。

  那是市場開放信號，在天權集區。

  他遙望窗外。

  “傭兵先生，我該走了”

  陳漁看著老人起身。

  “前輩不再坐會嗎？”他心裏估摸著是鍾聲的原因。

  “不了，天權集區來了很多商人，我想去看看”

  “好的，那。。”陳漁應諾著，盡管不是很靠譜，可他還想多問一些東西，但看到老人已經起身，不好再挽留，隻得作罷。

  “今天集區很熱鬧，你有空也去看看吧，不能老做研究，太枯燥了”

  “對，前輩您說的對”陳漁笑的有些尷尬。

  “前輩慢走”

  說不定會碰到黛西她們，陳漁看著背影，心裏想著。

  “查完資料後，記得把門關上”

  陳漁在後方連忙答應。

  待到書館僅剩陳漁一人時，他才細細琢磨著老人的話。

  呆呆的看著那些布滿灰塵的書籍。

  經過一番猶豫，還是從書架抽出幾本書來。

  把所有書都看一遍時間不夠，挑幾本重要的過一遍吧。

  。。。。。。。。

  時間一晃而過，陳漁還在翻閱中，外麵就傳出了歡呼聲，老遠都可以聽到。

  他抬頭看看窗外，稀落的陽光灑在房屋的另一邊，可以大致判斷到了黃昏時分。

  舞台劇好像要開始了。

  隻是還沒開演就這麽熱鬧，一定很精彩吧。

  如果他現在隻是一個普通人，應該也在那人群中。

  可惜他不是。

  陳漁搓搓臉頰，繼續翻閱著手中書籍。

  老人之前給他講的比較籠統，雖然內容一樣，可遠沒有書中記錄的詳細。

  比如血液可以化作武器，可以化成什麽武器？這樣武器有多堅硬？武器形態能夠維持多久等等。

  以此類推，血液每一個功能都有拓展詳情記錄，書本上的內容讓陳漁有不少收獲。

  在最後一本書翻完後，陳漁才站起來伸個懶腰，這幾本書他總算看完了。

  旁邊的蠟燭換了幾次，已經見底，唯有一些底料還在堅持，外麵的天變黑了。

  舞台劇的喝彩聲響了好幾遍，這個小屋仿若是另一個世界。

  陳漁盯著那微弱的燭光愣神。

  外麵刮起細微的風。

  他把書歸位，端起蠟燭站在門口。

  門口的雕像依舊威風凜凜，馬蹄揚起的方向正是舞台劇。

  隻是周圍暗淡，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壓迫感。

  陳漁依靠在門框邊，木質略帶金屬的框體被壓的吱呀響。

  前方火光衝天，那是擺在舞台周圍的大型火堆，像是要點燃整個世界。

  老人直到現在也沒回來。

  也不怕把他書偷了，陳漁嘴角輕輕地往上翹。

  火光那邊的喝彩聲越來越頻繁，看樣子快要到結尾了。

  能演這麽久的舞台劇確實不常見。

  也許他應該趕緊過去，看看能不能湊個尾。

  可他沒有。

  陳漁隻是靜靜的看著那個方向，像以前在佛羅塔學院觀看雪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