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彎了彎唇，倒是很不錯啊。

  “老五啊老五，朕都不知道該說你膽子小還是該說你的膽子大。”皇帝搖了搖頭說。

  “上一次老大大婚時的騷亂一事，已經過去，朕也不準備再計較，至於老二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你，會不會因為這件事來對你做什麽，朕不得而知。”皇帝緩聲說，頓了一下，而後又說：“隻是，你說的不過是你的懷疑，朕要看到真憑實據。”

  五皇子傻眼了，他哪裏有什麽真憑實據，這一次的事情，在發生之前，甚至在進宮之前，他都不知道很會牽連到自己，怪隻怪皇帝的消息太過靈通，比他們這些住在宮外的皇子們的消息還要靈通百倍。

  “兒臣，兒臣……”五皇子支支吾吾半天，就是說不出什麽。

  皇帝眼底劃過一抹失望，轉頭看向李婕妤：“李婕妤，老五沒有什麽要說的，那你呢？你可有要說的嗎？”

  “臣妾，臣妾……”李婕妤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皇帝，哽咽著，說不出話。

  “父皇，兒臣相信母妃絕對做不出這些事情！”看著李婕妤的模樣，五皇子立馬說道。

  “朕讓你說話了嗎？你連自己都解釋不清楚，你還妄想替你母妃辯解？”皇帝冷哼一聲，讓五皇子頓時便噤了聲。

  “臣妾，確實和梁國的裴和公主見過麵，也收到過她的書信。”李婕妤哭了兩聲，擦了擦淚後，還帶著幾分哽咽說。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五皇子頓時呆若木雞，不敢置信地看向李婕妤。

  “那定國公府的事兒，是不是你安排的？”皇帝似乎很滿意李婕妤的回答，繼續問道。

  李婕妤卻是搖了搖頭：“臣妾雖有心安排，可無奈臣妾在宮外並無勢力，在宮裏也並無什麽人脈，所以對裴和公主的請求表示愛莫能助。”

  五皇子依舊呆呆地看著李婕妤，“不，這一定不是真的！”

  這讓他怎麽相信，怎麽相信他那麽膽小的母妃居然真的和梁國有勾連，甚至還私下和裴和公主見過麵。

  “閉嘴。”皇帝不悅地嗬斥了五皇子一聲。

  李婕妤朝皇帝行了一個大禮：“雖然臣妾並沒有泄露什麽機密，但臣妾知道，單憑與裴和公主聯係這一條，便已足夠讓臣妾千刀萬剮，臣妾死不足惜，隻求陛下念在多年情分，輝兒也確實不知情的份上，不要牽連輝兒。”

  “母，母妃。”五皇子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懵的。

  “很好，便如你所願，即日起，貶為八品采女，遷居北宮，無詔，不得出入，旁人亦不許探視。”最後一句，皇帝的目光落到五皇子的身上。

  五皇子整個人已經全然呆住，像是無法接受著驚天事實。

  “謝陛下。”李婕妤，不，現在應該稱為李采女，向皇帝再次行了一個大禮。

  李采女行禮完，便由宮人帶了下去。

  “母妃。”五皇子想要拉住李采女，但是她卻並不給他這個機會，想來懦弱的李采女，在這個時候，毅然決然地離開了，一個眼神也不給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