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李季訊速的意識到，並立既轉過身來一刀砍斷了太監手中拿著的繩子。

  “你好大的膽子，我都已經要放過你了，你居然還想著要殺我！”李季雙目盯著太監咬牙切齒的說。

  “大人饒了我吧，看在我們長的這麽像的份上！”太監跪在了地上，他明白自己已經徹底的逃脫不了了。

  “饒了你？笑話！你這是想殺了我，還妄想著讓我饒了你，做夢去吧你！”李季話音剛落就將唐刀放在了太監的脖子上，太監嚇的哀嚎了起來，大喊大叫著，希望有人可以聽見他的呼喊。

  “我告訴你，這兒個隔音好著呢，無論怎麽喊都不會有人聽見，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是逃不掉的！”

  “饒了我，饒了我，我求你了，我給你當牛做馬，我什麽都給你當，隻是求你饒了我，饒了我，求你了，饒了我！”

  “你很怕死嗎！”

  “小人怕死，小人比誰都怕死。”

  “你怕死，難道我就不怕死了嗎？皇後讓你來殺我，你還真就來了！你來也就來了，這我倒不是很在乎，但是我明明已經放了你，你為什麽趁著我大意的時候想繼續殺我呢？你都這麽做了，你覺得我還會放過你嗎？會嗎！”

  “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隻要你放過我，我一定答應你任何事情！”

  “真的答應我任何事情嗎！”李季裝做很興奮的樣子問。

  “真的！真的！”太監快速的回答。

  “那……我要你死！”李季微笑著說。

  “呃……”太監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不知道該說什麽。

  李季拿起了剛剛砍斷了的繩索，將太監的手和腳都纏了起來，太監被這繩索纏的根本就動彈不了，隻好在地上打滾，不停的掙紮著，喊叫著。

  “別白費力氣了，你這麽喊叫是沒用的。”

  “放開我，放開我！”

  “放開你，我放開你難不成讓你來殺我？或者說去禍害別人？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把一個賊給放了的。”

  “我不是賊！你這個王八蛋！啊！啊！”太監歇斯底裏的吼叫著。

  “罵啊！叫啊！我告訴你，你越是這樣喊叫反而越是沒人能聽見。現在外麵正下著大雨刮著大風，別人既使聽到了也會誤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沒人會注意你的。而且你這麽賣力的去喊，既使不死在我的刀下，也會活活的渴死。你知道渴死的茲味有多難受嗎？不知道吧，好，我來告訴你！渴

  死的感覺就像是喉嚨裏有火在燃燒一樣，甚至連呼吸都不能呼吸，你說不了話，頭腦也會變得不清醒，你的喉嚨裏就像是被刀子割的一樣疼痛，口腔裏就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裏麵爬一樣。”

  太監沉默著，不在繼續大喊大叫了，也不在掙紮了，他雙眼看著李季。

  “害怕了？怎麽不叫了？”李季笑著問。

  “你以為我會怕你？我告訴你，殺了我皇後一定不會放過你”。

  “皇後能不能放過我我還真不知道，但是你肯定是跑不了的。我也告訴你，不要想著耍花招，這個繩索以你的力氣是掙脫不了的。知道這繩索是幹嘛用的嗎？其實是用來綁犯人的，別看這根繩索這麽細，但是還真沒有幾個人可以掙脫它。”

  “少他媽廢話，給個痛快，要殺就快一點殺，閻王爺還等著我下去陪他喝酒呢！”

  “沒想到你死到臨頭了，居然變得還挺有骨氣。”

  “我算是知道了，反正我也逃不了的，橫豎都是一死，因為什麽而死有這麽重要嗎？我不過是一介閹人，死了與活著又有什麽區別呢？”

  “我們都被利用了，都隻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我與你沒有什麽區別。你為了榮華富貴想要殺了我，代替我的位置，過我的人生。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麽要靠犧牲掉別人來換取自己的幸福？”

  “我們這些當奴隸的，怎麽會想的這麽多，本來就比你們正常人少一樣東西，我們的心理怎麽會正常。我是閹人，你是一個正常人，正常人是理解不了閹人的。其實所有的閹人都是這樣的，人生來命運就不同，何況我們這少了個東西。”

  “看你本性，倒也不壞，隻是利益心太重你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但是我告訴你，別以為我這樣說是在同情你，生於這樣的亂世之中，任何人都是不幸的，比你慘的或者同你一樣的遠遠不止一個。我一樣會殺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知道，我已經這樣了，也不指望你能放過我了。其實我根本就不是新來的，我隻是為了騙你才撒的謊。”

  “我當然知道你是在撒謊，從你一開始你就已經暴露了，我隻是為了陪你演下去而故意裝做不知道而已。”

  “你全都知道，為什麽不……”

  “你是想問我為什麽不早點動手？我不能這麽早就對你動手，我需要給你時間，讓你先放鬆警惕，然後等你動手我再做行動。”

  太監沉默著。

  “咳咳……還記得這咳嗽聲嗎？其實

  是我裝出來的，就像你一樣。我也是裝的，我根本就沒有患上風寒，還有那瓶葡萄酒，我也隻喝了一點，我要讓你徹底的喝醉，這樣你根本就沒有力氣殺我，更沒有力氣逃走。”

  太監開始感覺自己眼前越來越模糊，聽力也越來越差。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一點，殺死你的時候你也感覺不到疼痛。”李季笑著說。

  “你……你卑鄙……”太監有氣無力說。

  “看來酒已經起作用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剛剛不是還說自己不怕死嗎？怎麽現在又怕了。我告訴你，不是我要殺你，是天要亡你。”

  “會很痛嗎？”太監哭著說。他想要掙紮，可是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兒力氣。

  “我盡量不讓你太痛苦的死去，我不會用唐刀，也不會用繩子，盡量讓你的屍體完好無損。”李季看著腳下的太監說道。

  “可是如果你殺了我，那你不就算是暴露了嗎？到時候你勾結閹黨作亂一事可就真的是洗不清的罪名了，你有想過後果嗎？到時候你依舊免不了一死，不如你我二人合作，一起逃出長安，這樣最起碼我們兩個都可以活命。”

  “你別忘了皇後讓你來殺我，是因為你我二人長的非常的相像，隻要我把自己的胡子刮了，聲音壓低一點，就和你完全一樣。這樣的話，既使是我殺了你，皇後也會以為是你殺了我、代替了我一樣。誰讓我們長得這麽像呢？”

  太監沉默著，眼淚滴了下來。

  “是你自己來，還是要我幫你？”李季問道。

  “我可以在喝幾杯酒嗎？這樣可以讓我醉一點，不至於那麽的痛。”

  “可以！”李季說完從桌子倒了幾杯酒，送到了太監的嘴邊，太監很快將三杯酒全部飲完。

  “大人，能幫幫奴才嗎？”太監趴在地上仰著頭看著李季。

  李季把太監的身子翻了過來說：“可以。”

  太監哭了起來，麵對死亡沒有任何人不恐懼。

  李季隨後便把柱子上的白布扯了下來，走到了太監麵前，他沉默了一會兒，呆站在原地，眼角甚至還有一絲絲眼淚。他跪在了太監麵前，將那白布柔成了團看著太監，說：“很快的，很快就會過去的。”

  片刻之後，李季將白布蓋在了太監的鼻子和嘴巴處，用辦的按了下去。太監的身體微微的掙紮了幾下，少傾，仿佛時間已經靜止，太監也不在掙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