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發現
作者:落雁魚湯      更新:2020-07-16 15:36      字數:2305
  “麥克,這是第幾棟房子了?”

  亞瑟開著車,對著一旁看著當地地圖的麥克詢問。

  “這是這條街區第二棟房子,還有一棟我們就又要換一個街區了。”麥克合上地圖的左下角,他影響了亞瑟倒車換擋。

  亞瑟沒有說話,但他又有一種想法,覺得自己真是個弱智。

  “我居然用這麽蠢的辦法一家一家的尋找?”

  亞瑟在心裏暗暗嘲諷自己,然後帶著近乎放棄的心態開車,他有點想不通為什麽麥克的耐心這麽好,難道搞暗殺的人都能鍛煉出強大的心理素質?

  就在兩人拜訪完這條街道的第三家住戶時,麥克靠在車輛的後備箱旁吸煙,而亞瑟在車裏默默的想辦法。

  “該死!小崽子,等我抓到你,就送你去見你早死的母親!”

  就在亞瑟坐在駕駛位上思考的時候,在他的左邊,巨大的咒罵聲傳來,是一個電話亭,一個看起來很老的男人正在對著電話那邊咒罵。

  “不要叫我父親,我希望你對自己滿意,我不得不重新安排我的一整天,還有明天!”

  這位年老的父親似乎和自己的兒女產生了什麽衝突,而亞瑟聽見父親這個詞語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突然反應過來,他好像明白了什麽,然後對著在車後抽煙的麥克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回到車上。

  麥克疑惑的向四周望了望,然後掐滅了煙頭,回到了車輛的副駕駛。

  “怎麽了?”

  麥克關上車門,係好安全帶,向著亞瑟詢問。

  “噓,你聽那個男人說話。”

  亞瑟指了指還在電話亭喋喋不休,出言惡毒的男人。

  麥克盡量用自己不太像樣的聽力,努力聽清亞瑟所指的男人的對話。

  “我們跟著他。”

  亞瑟看見那個自稱“父親”的男人接完電話後,直接走到旁邊的一輛白色的老爺車旁,發動油門,看起來準備到什麽地方去,而亞瑟也轟動引擎,不近不遠的跟著前麵的白色車輛。

  早上上班時,傑森接到了公司的一個記掛電話,是惠靈頓電話局轉來的,打電話的是他的兒子,但他當時還在上班,隻能在下班後通過電話亭聯係自己失蹤了兩天的兒子。

  “父親...”

  “我被困在了馬薩諸塞州的鎮子上...汽車輪胎壞了...”

  這位叫做維克多的人向著他的父親很認真的說起了自己的遭遇,請求父親的幫助,並且告知了他的父親自己的詳細地址,就在某個小鎮上。

  這位父親的個人安全經驗看起來並不足,亞瑟的車一直吊在他的後麵,而他卻像是完全沒有發現一般,一直向著西部的某個方向開過去,直到停在了一棟實木的小木屋前,綴有一大段奇怪的像是某種動物皮毛的皮革製品,理論來講,這不是亞瑟喜歡的裝飾風格,因為它看起來總是顯得非常的怪異。

  那個男人下了車,亞瑟不得不離他很遠,因為這是一條小路,將車輛停得太近,很容易被發現。

  “麥克,別太張揚。”

  亞瑟和麥克已經把車停在了路邊的野地裏,這裏有很多無人駕駛的廢棄汽車,亞瑟不擔心他們被發現,然後,兩人就在車輛旁的輪胎附近,裝作汽車輪胎出現問題的樣子,試探著修理,他的目光卻一直盯著那棟小木屋,那把買來的手槍也插在亞瑟的口袋中。

  在兩人悄悄聽著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那個小木屋裏走出兩個人,正是維克多和契布曼。

  “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在幹什麽,出來,跟我回家!”

  維克多的父親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大步朝前門廊走去,維克多站在台階上,雙手插在口袋裏,低著頭。契布曼站在門口,靜靜的觀察著。

  “你必須補償我浪費拖著你的破車回家的汽油。”

  維克多點點頭,一句話也沒說。

  “然後,但願你已經付給這個人錢,讓他把你的車拖到這兒來,給你吃飯,讓你在這兒過夜,我為這一切道歉,先生......?”

  “契布曼·蘭斯塔克。”契布曼伸出手說。

  維克多的父親搖了搖頭。

  “很高興認識你,我的名字叫埃爾頓,我很抱歉當時的情況不是很好。”

  “不麻煩,你兒子是個好人。”

  埃爾頓轉了轉眼睛,低聲咕噥了幾句:“相信我,如果你和他住在一起,你會有不同的想法。”

  埃爾頓轉過身,走下台階,潮濕的夏天開始對他產生影響,他不住的冒汗,同時,他鬆開了領帶。

  “好了,維克多,我們把你的車裝好,離開這裏,我已經開始出汗了,所以你還得給我買件新襯衫。”

  埃爾頓踏上草地,朝維克多的車在房子後麵的方向走去,他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發現維克多還站在房子的台階上,他凝視著落日。

  “怎麽,你也聾了嗎?給我走!”

  維克多一動不動,沐浴在夕陽的橙色輝光中,風吹著,枯草的碎片在他的腳周圍打轉。

  “我沒時間管這些屁事。”埃爾頓嘟囔著,艱難的朝他兒子的方向走去。

  他抓住兒子的胳膊,想把他從台階上拉下來,當維克多不願挪動時,他的父親用雙手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拉。突然間,維克多把他那隻空著的胳膊摟在父親的脖子上。他把埃爾頓拉得更近了,把另一隻手從埃爾頓的手裏拿開,從口袋裏掏出了那把刀。

  維克多抽出鏽跡斑斑的刀片,最後看了父親一眼,然後把它舉到他父親的脖子上,他做了一個快速的動作,割斷了他父親的喉嚨。

  刀子把埃爾頓脖子上的肉撕開,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撕裂聲,維克多放下刀片,把手捂在傷口上,飛濺顯得血液不易清除,這是契布曼房間裏的汙漬告訴維克多的。

  血從他的手指間滲出,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溫暖的、深紅色的液體從他的手背流下來,很快就在他的手臂上蜿蜒流動,然後滲進了他的襯衫袖子,維克多再次睜開眼睛,看著父親眼中的生命慢慢消逝,埃爾頓慢慢地抬起一隻胳膊,把手舉到兒子的臉上,他的手指輕撫著他的臉頰,然後他的身體開始變得軟弱無力,維克多將手從他父親的喉嚨上拿開,他的身體癱倒在地。

  “不錯,和切開你媽肚子的手術刀一樣快,但很痛。”

  看起來埃爾頓的器官已經破損,不知道他是怎麽發出聲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