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
作者:二月      更新:2020-07-11 11:35      字數:4420
  嘁~竟然又冒出來一個人,雖然他們的修為都在他之下,但他一個人對付三個還是有些困難的。並且有兩個人的修為也隻不過比他低了一階,真要打起來,他未必有勝算。

  可惡,這次就先放過他們。孟星宇轉身就要跑,棉雲高聲喊道:“把簪子還給我。”

  看著手裏的簪子,孟星宇嫌棄的將它扔進了不遠處的河裏。

  “啊!”棉雲一驚,卻聽到‘撲通’一聲,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薛舞塵已經跳進了河裏。

  陳旭慢了一步,悻悻的在岸上看著河水裏的人。

  剛剛才下過雪,現在的河水冷的刺骨,看著在河裏的倩影,棉雲急切的喊道:“公主,河水太冷了,你快點上來。”

  “沒關係,事情是因為我而起,我一定會給你找到的。”薛舞塵嘴唇凍的發紫,渾身都在打顫,可她仍強撐著在河水裏尋找簪子。

  “公主,你這樣會凍壞的,其實我……”

  “找到了。”

  棉雲話還沒說完,薛舞塵就揚起手興奮的看著棉雲,在她手中攥著的是那枚簪子。

  薛舞塵上了岸之後,笑著把簪子交給了棉雲,在看到那枚簪子時,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棉雲收起簪子,抓著薛舞塵的手,冰涼的觸感讓她憂心,“我們快點回去,你全身冰冷,必須馬上泡個熱水澡。”

  都怪她愣了一下,不然她就能阻止公主跳下去了,畢竟她有水屬性,完全可以把簪子從河水裏弄出來。

  要是公主因此生病,她會很內疚的。

  陳旭看著薛舞塵,眼簾微沉,眸中閃過一抹異光。

  三人快速的往幻層樓走去,路上,薛舞塵忍不住問道:“棉雲,你那麽重視那枚簪子,是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嗎?”

  “嗯,那是訂親之物,很重要的。”棉雲這句無心的話,讓陳旭呆了一瞬,訂親之物?她和誰訂親了?陳旭抓著胸口,那裏感覺有一隻手緊緊的捏住了他的心髒,痛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薛舞塵低下頭,眼簾在眼下投下了一道陰影,蒼白的臉上一片冷意。

  “公主,堅持住,就快到了。”感覺到薛舞塵身上的寒意越來越重,棉雲眼中的擔憂也越來越深。

  “我沒事的,你不用那麽緊張,別忘了我的屬性可是冰。”薛舞塵抬起頭的時候,臉上恢複了平時的柔和,好像剛才的表情完全是個錯覺。

  “那也不行,還是泡個澡,然後等姐回來,讓姐給你查看一下。”

  到了房間之後,因為拗不過棉雲,薛舞塵隻好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之後又喝了棉雲給她要的解寒湯,並讓她到床上躺著,等楚玲回來。

  “怎麽了這是?”從她們進門開始,殷千箐一直奇怪的看著她們,直到薛舞塵躺在了床上,她才有機會發問。

  “沒什麽,就是路上遇到了赤炎學院的人,因為不甘心輸給我們,想要報複。”薛舞塵簡略的對殷千箐說了發生的事。

  殷千箐鄙夷的撇了撇嘴,“還真是輸不起。”

  棉雲走到薛舞塵的床鋪邊,彎腰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這才呼了口氣,還好,不燙。

  “都說了沒事,你也太誇張了。”薛舞塵原本蒼白的臉,此時也恢複了紅潤,她笑看著棉雲,嬌慎道。

  “不誇張,我們現在還在比賽當中,不能有一個人倒下,而且還是為了我,我會很過意不去的。”棉雲為她掖了掖被角,眼中一片真摯。

  之後她又到楚蘭月的床邊,聽著她沉穩的呼吸聲,臉上揚起了安心的笑意。

  扭頭望著已經黑下來的窗外,心道:也不知道姐去哪裏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停了沒有一個時辰的雪花再次飄落,伴隨著微風,一片片的雪花仿佛空中舞動的小精靈。

  炫靈城街上某個無人的小道,傳來一女子的慘叫聲。

  “柳若冉,你知道魔尊對待叛徒的下場,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值得嗎?”黑暗中,男子陰沉的聲音響起,他的手掐在了一女子的脖子上,隻要輕輕一扭,那女子的脖子就會斷掉。

  柳若冉的臉色鐵青,空氣稀薄到快要透不過氣來,她咳了一聲,贏弱道:“求……求你……放過我,隻要你……能放了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第三百五十九章 交給你了

  “啊……輕點……痛……進去了進去了……”一處偏僻的宅子裏,從屋裏斷斷續續的傳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左瞎子,你是不是想變成啞巴?”

  “左文斌,你再嚎嚎兩句,我不保證一失手,讓你以後永遠不舉。”

  隨之一前一後的聲音也跟著響起,前麵的聲音不耐中透著微怒,後麵的聲音則溫柔的讓人半個身子都酥了,隻是說出來的話語卻讓酥了的一半身子瞬間跌入冰冷刺骨的深潭。

  “我這不是想增加一些氣氛嗎?”左瞎子躺在床上,半裸著身子,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楚玲拿著銀針再次插在他的身上,眼梢微翹的盯著他說道:“你那根本就是破壞氣氛,影響了我的治療,後果你自負啊!”

  “別,別,我閉嘴。”左瞎子很是大方的表示認慫,不過很快,他一臉認真的盯著楚玲,說出極其認真的話語,“楚姑娘,我的身體和以後的性福可全都交給你了,事後若有什麽意外,你可得對我負……啊!”

  一個茶杯正中左瞎子的腦門,他那個‘責’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人就被砸暈了。

  楚玲回頭看了眼玄墨白,輕笑道:“早就應該這樣做。”

  望著床上半裸的左瞎子,玄墨白薄唇下壓,沒想到還要給他紮身體,還必須要脫衣服。

  最讓他在意的是,這丫頭麵對裸男竟然臉不紅氣不喘,一臉的漠然。就算左瞎子的身材沒什麽看頭,但畢竟男女有別。

  雖然被這丫頭的‘醫者不分男女’這句給糊弄了過去,可看著這丫頭麵對一男子的裸身,他心裏就不舒服。

  “他的肝腎虧虛之症,你不是給開了藥嗎?還需要紮針?”

  “那藥隻是起到調理的作用,治標不治本。”楚玲手上的動作未停,頭也沒回的說道。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有一段時間兩個人都沒說話。

  當楚玲把銀針全部從左瞎子身上拔出並收好,然後給他蓋好被子之後,玄墨白才又開口說:“我今天發現了那個黑衣女子。”

  “她果然也來了。”楚玲洗了手,拿起玄墨白為她倒的一杯茶飲盡,眼睛瞄向窗外,看到漫天的雪花像春天的柳絮一般,不停的飄舞著落下,驚喜道:“哇!外麵的雪下那麽大,已經白茫茫一片了。”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看著楚玲一副小孩子般興奮的樣子,玄墨白那英俊的臉上不自覺的勾起寵溺的微笑。

  “好。”楚玲率先離開房間。

  路邊的樹木綴滿銀花,所有的建築物瓊樓玉宇似的閃著耀眼的銀輝,整個炫靈城此時已經成了無限幽靜秀美的銀白世界。

  然而,這樣美麗的銀白世界卻被紅色的鮮血所破壞,一大片一大片的血在雪地裏猶如綻放的血玫瑰,而在血的盡頭,一女子捂著腹部跌坐在雪地裏。

  “柳若冉?”這女子楚玲和玄墨白都認識,就是一直追著左文斌不放的柳若冉。

  柳若冉聽到聲音,無力的抬起頭來,在看到他們的時候,就好像溺水的人突然發現了一塊浮木,眸中升起了一抹希望。

  她伸出手,張嘴想說什麽,下一秒卻徹底跌入了黑暗中。

  幻層樓第五層的第三個房間的門響起了敲門聲,棉雲和別影同時從房間裏出來,打開門一看,棉雲忍不住驚呼道:“呀!姐,這是怎麽回事?”

  姐這怎麽出去一趟,帶回來一女子,而且還是受傷的女子。

  “先進屋再說。”楚玲越過他們身邊,徑直走回屋內,把柳若冉放在了她的床上。

  棉雲跟在楚玲的身後,突然腳下一旋,伸手擋在了門邊,看著別影說道:“我們女孩子的房間,男人免進。”說完就當著別影的麵把門給關上了。

  別影摸了摸鼻子,歎了口氣,轉身回了房間。

  楚玲從炎鳳寶鏈裏取出一顆歸元丹,雖然已經給她止了血,但她已經失血過多,歸元丹是補血的上好丹藥。

  “楚玲,她是誰啊?怎麽傷那麽重?”在楚玲把柳若冉帶進來的時候,薛舞塵和殷千箐全都靠了過來,看著床上那臉色蒼白如紙,身上多處傷口的女子,薛舞塵忍不住問道。

  這女子身上的傷口都是新的,最為致命的就是她的腹部,那裏裂開了很長的一道口子,有而且傷口頗深。

  “一個隻見過一麵的人。”楚玲簡略的解釋了一句,雙手利索的將柳若冉腹部傷口處的布料撕開,當看清楚那個傷口時,楚玲忍不住眉頭緊鎖。

  什麽人這麽殘忍?這個口子足有十五公分那麽長,而且切口平整,沒有傷到裏麵的內髒,顯然是想讓她慢慢流血而亡。

  必須把這傷口給縫合了,幸虧是冬天,傷口不會發炎。

  棉雲她們在看到那個傷口的時候,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麽大的口子,早已經失血而亡了,這女子是怎麽活下來的?

  “棉雲,把凳子搬給我。”楚玲頭也不回的吩咐道。

  “哦,好。”棉雲迅速的把凳子搬到了楚玲的屁股下。

  楚玲坐在床邊,從炎鳳寶鏈裏拿出一枚銀針和一根白線,在棉雲、薛舞塵、殷千箐三人的眾目睽睽之下,冷靜利索的將那十五公分的傷口一點一點的縫合了起來。

  棉雲她們全都瞪大了雙眼,臉上都有著不敢置信和驚悚的神色。

  姐這是在做什麽?那可是人的肉體啊!姐竟然像縫衣服似的,把那人被割開的肉給縫了起來,簡直太詭異了。

  她們何曾見過這種縫合肉體的手法,一個個傻眼的看著楚玲忙碌的手,直到楚玲縫合完,她們都還沒反應過來。

  楚玲回頭就看到傻在那裏的三個人,笑著拍了拍棉雲的肩膀,“棉雲,去讓小二準備些熱水。”

  “啊!哦!”棉雲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在朝門口走去的時候,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柳若冉腹部那縫合的整齊的傷口。

  天哪!真的縫起來,太神奇了,感覺她又重新認識姐了。

  第三百六十章 無法完成的競技賽

  這一夜注定無眠,隻有柳若冉和楚蘭月兩個人睡的香甜。

  翌日。

  楚蘭月一醒來,棉雲就關切的詢問道:“蘭月姐,你感覺怎麽樣?”

  “沒事了,精力充沛。”楚蘭月伸了個懶腰,笑著摸了摸棉雲的頭。

  楚玲微笑著戴上麵紗,說道:“梳洗一下,我們快走吧!”

  楚蘭月點頭,看到楚玲床上的女子,疑惑的問道:“她是誰啊?”

  柳若冉的身上已經清理幹淨,帶血的髒衣服也換掉了,一夜過去,臉上也稍微恢複點血色,搭眼一看,還以為隻是睡著了而已。

  “柳若冉,一個認識的人。”楚玲依舊沒有多說,簡單的回了一句。

  楚蘭月也沒有多問,梳洗好之後就和楚玲他們一起前往賽場了。

  “楚玲,不過就是見了一麵的人,你把救回來,不會給我們惹什麽麻煩吧?”殷千箐語氣不善的問道。

  他們可是在參加比賽,那個人受傷雖然是真的,可她身上的傷太奇怪了,萬一這是一個苦肉計,專門來暗害他們的,這個責任她可負不起。

  “等她傷勢稍微好點,就會讓她離開。”楚玲自然知道殷千箐擔憂的事情,柳若冉是魔靈師,她滿身的傷估計是被魔靈師的人追殺導致的,確實不能留她在這裏,要不是她和左文斌有過關係,她不會救她。

  “我覺得楚玲的做法是對的,畢竟那是一個生命,任誰見了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吧?”薛舞塵笑的柔美,表示在這件事上,她支持楚玲。

  棉雲和楚蘭月同時點頭,也認同楚玲的做法,如果真有什麽麻煩,她們會和楚玲一起麵對。

  “姐姐,我可是你妹妹,你怎麽向著她說話?”殷千箐砸了下嘴,這個薛舞塵還真是到處裝好人,不會是想讓楚玲對她產生好感吧?

  薛舞塵拉起殷千箐的手,笑道:“大家都是朋友,又是夥伴,而且我是站在理性的位置上考慮的,並不是因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