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作者:
小蠻仙 更新:2020-07-10 20:39 字數:35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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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妻子去世多年,突然發現自己原來有個女兒,有的人抄了那麽多年的經書......→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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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喝喜酒 我先更掉了
第86章
傍晚時分,裴容想帶許月圓帶回了家,說了好久,最後許月圓答應去看一看,臨走時非要慕長安第二日去接她,眾人自然答應下來。
小孩子什麽都不懂,在雨和塔的時候她隻盯著慕長安一個,到了皇宮也隻盯著她一個,種種苦痛她都不記得了,也不知自己這麽小的年紀,命運經曆了怎樣的起伏跌宕。
“往後,她若是想進宮來,朕不會不允。”皇帝道。
“就算皇上你不允,我也要出宮去看她。”
一句話將皇帝堵死。
元韜抬頭望著慕長安,笑了,又怕被父皇看見,趕緊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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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芳華軒內,兩人沐浴完畢上了床榻。
皇帝將人摟進懷裏,“你還未同朕說,進了雨和塔裏後所發生的事。”
既然他想聽,那麽她也不必再瞞著,“我說了皇上肯定要哭的。”
“你人都活得好好的,朕哭些什麽,快講!”
“這可是你說的。”
慕長安從遇見許芙講起,一直講到守衛阿並也染了疾病。皇帝停下來,神情已經不太對了,將她摟緊了,生怕懷裏的人消失了,“接著說。”
“那個時候,每日送來的病人已經很少了。可是大家都在說......”
“說什麽?”他的聲音聽著已經有些僵硬。
“說複位的皇帝要將剩下的病人燒死,以免瘟疫秋後複起。”
聽到此處,皇帝神色凝重,她說的一句不假,當時他就是這麽想的,“那你恨過朕嗎?”
慕長安靠在寬大溫暖的胸膛上,“怕極了,哪有空恨你?”如今想想,他怎麽那麽壞!“若是真因為這事死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朕的錯,朕不是一個仁君。”
有生之年,居然聽他說這句話。
“後來,病人之中漸漸開始流傳這一種說法,說這病......”慕長安有些哽咽,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鼻,強忍住所有的情緒。
皇帝卻比她先落淚,吻了吻她的額角,心疼極了,“是朕的錯,都是朕的錯。”
“他們說......這病喝了嬰兒的血就能痊愈,就不用被燒死,就能走出雨和塔去了。”
人在生死存亡之際,什麽理智都沒有了。
皇帝眼含著淚光,終於明白過來,她之前說的那一段並不算什麽苦,她經曆的苦楚,從這裏才真正開始。
“塔裏的嬰兒,隻有許月圓一個。”慕長安抬眼看向皇帝,“聽著很荒唐是不是?”
皇帝握住她的手腕,貼到自己胸口,一點都不覺得荒唐,他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是朕的錯。”
“有天晚上,一個人潛入房間,企圖偷走尚在繈褓中的小月圓,被我趕走了。可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為何他要來偷孩子。後來......他們要我把她交出去。我不交他們就來搶。”
說到此處,她哭得身子不停地抖,皇帝將人抱道腿上,溫聲哄著。
“人之初,性本善。三歲起,祖父就教我。可那個時候我隻想著,這句話是錯的,人怎麽可以壞成那樣。”
“後來呢?你怎麽保下她來的?”
皇帝的心揪緊,痛得無以複加,隻恨自己當時不能在她身邊,護著她。所以她之前說她身心俱疲,不願再回京城來,所以她在蘇州安了家,所以她那般寵愛著那個孩子,不願與她分離,皆有緣故。
重逢之時,他隻顧著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怒,卻不知道,她九死一生,曆經劫難才完好地站在他麵前。
“我拚死護著那個孩子,他們就用棍棒打,將她從我懷裏奪走。在幾近絕望之時,有一人站在我這邊,他叫阿莽。天生神力,身形高大,護住了我和月圓。”
後麵的事,他應該也能料到了,她染了病,以為自己活不長了。卻意外等來了一道聖旨,各個難民營發放了藥材,情況才漸漸有所好轉。
“都過去了。”慕長安抹了抹淚水,她、阿莽、月圓,都活著從雨和塔裏出來了。
這些就是她在雨和塔裏經曆的一切,她已經盡量往好了說,享過宮裏頭窮奢極欲的日子,也在瘟疫橫行的難民營裏苟且偷生過,她覺得自己嚐盡了這一生所有的苦痛,就這麽短短幾年,突然就長大了。
當年那個動不動就滅人全族的皇帝,明明說好不哭的皇帝,此時,抱著慕長安,抵在她柔弱的肩上,泣不成聲。
她真的是哭笑不得,是自己經曆了這些,他卻像是比她還痛苦百倍。
“皇上,別哭了。”慕長安主動親了親他,哭成這模樣,都不像是他了。
“你別說話。”
“我身上還留了一道疤你要不要看?”慕長安企圖引開他的注意力。
“哪裏?”
慕長安解開了盤扣,肩上,有一道細長的疤痕,是她為了保護許月圓留下的。元灼看了,心疼地用手摩挲,“怎麽傷的。”
“唔,被人用簪子劃的。”
“朕幫你殺了這群刁民!”
“別,別追究了,就這樣吧。”
皇帝不置可否,湊近了,唇貼在她的疤痕上,雙手將人抱緊,“都是朕的錯。”
慕長安搖搖頭,“怎麽總是同我說這一句,你何錯之有?”
元灼覺得就是自己的錯,她這一生受的所有的苦難,都算到他頭上吧,是他的業障令她遭受了這些,都是他的錯。
她的身子好暖、好香,皇帝將人圈得更緊了,“往後,不會再離你一步。”
“那也不要抱得這麽緊啊。”慕長安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斷了。
“親親朕。”強勢了小半輩子的皇帝難得示弱。
慕長安當然會滿足他,乖巧地跨坐在他懷裏,親親他的額頭,親親他紅了的眼,再親親他的唇。
“可以了嗎?”
不可以,他想要她。
算了,今晚不是時候。皇帝又去親她肩上的那道疤痕,弄得她有些癢,笑著閃躲開。
盤扣解開了,風景展露,皇帝忍了忍,她眼睛濕潤,甚是天真無辜地看著他,這種時候,他若對她做什麽,估計慕長安會覺得自己不心疼她。
偏偏慕長安沒覺著皇帝身體的異樣,以為他還要親親,就捧著他的臉龐,湊過去,親得無比溫柔,不同於以往的親吻,此時此時的吻像是安撫著彼此一般。
皇帝扶著她的腰,由著她。一直到他實在受不了,啞著嗓子,“慕長安。”
“嗯?”坐在自己腿上的人眼神閃爍,模樣楚楚可憐。臉上褪去了稚氣,玉骨冰肌,手下的腰,不盈一握,身形似乎也比以前曼妙了許多,美得很難讓他把持住,已經忍了好幾日了。
“你不在的三年,朕日日獨自入眠。”
“嗯。”
......皇帝看她好像沒理解
“朕每日都抄經書。”
“嗯。”慕長安一陣感動,又去親,偏偏她以前幾乎沒有主動的時候,動作生澀,然而就是這番生澀,叫皇帝煎熬無比。
皇帝沒再繼續周旋,將人放在塌上,直接了當,“朕想要你。”
他想親近她,想與她相濡以沫,想感受她的體溫。
慕長安的長發鋪散在床榻之上,眉眼溫柔,伸手貼上皇帝的臉,其實她也想同他在一道的,“我都親了皇上這麽久了......”
剩下的話,被他以唇堵住。
......
許久不經此事,她又似初次那般。床榻之上,皇帝的耐心與溫柔是無止盡的。從前不管他在別的事上有多強勢,在這種事上,沒有半點逼迫,他可以耐著性子哄她小半個時辰。
今日,不行,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慕長安雖然吃痛,卻也配合著他,任他予取予求,隻有在真的受不住時,才求他,眼底淚光閃爍,不知這樣子反而令他更瘋狂。
念著她身子嬌弱,皇帝自認還是有些節製的。
事畢,抱著她去了浴池,親自幫她清理。慕長安柔弱無骨地攀在他肩頭,皇帝要折磨死她了。
“你愛我嗎?”他突然在她耳邊問,橫豎今日他在她麵前哭也哭了,什麽臉麵也都沒了,不妨再卑微一些。
慕長安暈暈乎乎的,點了點頭,這個問題的答案遲了三年
“真的?”皇帝伸手扶住她的腰,讓她正視自己。
“若是不愛,我方才,是在同你做什麽呢?”她臉紅撲撲的,嬌嗔道。
皇帝心頭一動,眉眼都是染上了笑意,看著她,滿眼寵愛。
又去親她,“再給朕一次。”
誒?慕長安企圖掙脫鐵臂,她不要洗了,她想睡覺,身子太乏了,他還要。
皇帝好不要臉,沒用強的,放低了身段哀求她,慕長安簡直要被他弄瘋了,然後一時心軟......就真的就被他弄瘋了。
***
乙酉年午月,蘇州行宮,遠山層疊,清風宜人。
一紮著小抓髻的小女孩,約摸三四歲,穿著宮裝坐在書房門檻上。小小的人兒卻用雙手捧著一個大桃子,正吃力地啃著,小圓臉都花了。
元韜才練習完射箭回來,經過書房見了小女孩,坐到她身邊,忍不住扯了扯她的小揪揪,柔聲道“吃什麽好吃的呢,讓皇兄也吃一口?”
小女孩搖了搖頭,企圖甩開頭上那隻手,用眼神示意元韜,門檻上還另外幾隻桃子呢,讓他自己挑一個。
元韜拿了一個,在手中掂了掂,“晚點,一道去喂孔雀吧。”得了回應才起身回自己房間更衣。
又過了一會兒,慕長安經過,手裏拿著方才收到的信,正準備回房間給許月圓回信。小女孩抬頭,立馬衝過去,“母後!”
可是她手上全是沾著桃汁水,臉上也不幹淨,慕長安雖然心愛女兒,但是還是躲閃開了。
“母後抱抱!”小女孩急得哭嚷著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