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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女王不在家      更新:2020-07-08 13:36      字數:3779
  蕭正峰帶了人馬出來後,便知道今日的事兒棘手了。他皺著眉頭望著這一片狼藉的馬蹄以及血跡,明白孟聆鳳這是遭了人埋伏。

  其實當初孟聆鳳送南鑼郡主出來的時候,他並沒有不放心的。孟聆鳳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遇到再強勁的敵人,便是不敵,也能護著南鑼郡主逃命。孟聆鳳也算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悍將,雖未女流之輩,可是絕對不亞於任何男兒的。

  看如今這架勢,竟然是全軍覆沒了?

  蕭正峰握了握手中的劍,眸中暗沉,皺眉吩咐道:“搜!”

  當日,他手下人馬搜遍了整個山峰,卻並不見人跡,蕭正峰越發覺得此事詭異。

  待到了天黑的時候,終於一名屬下在山中某個山洞裏發現了一些腳印,蕭正峰當即帶領人馬上山,總算找到了幾乎暈死過去的孟聆鳳。在孟聆鳳的身邊,布滿了屍體,都是身穿黑衣的人,而孟聆鳳則是身受重傷,奄奄一息,蕭正峰見此不免皺眉,因周圍並無其他女子,便親自拿了藥來幫孟聆鳳敷上後,稍微包紮,又讓身邊將領做了擔架抬著她下山。

  就在這個時候,一邊的將士過來稟報道:

  “將軍,南鑼郡主也找到了,如今正躲在一個山洞裏,我等過去救她,她尖叫不止,以至於我們都不敢靠近那山洞了。”

  蕭正峰聽了點頭,在將士的指引下前去那處,卻見山洞裏麵,南鑼郡主絕世姿容的臉上布滿了惶恐,蜷縮在那裏,驚怕地望著這一切。

  蕭正峰麵無表情地走過去,蹲在南鑼郡主麵前,揚眉低聲道:“郡主,你沒事吧?”

  誰知道這話一出,南鑼郡主眸子裏竟然漸漸溢出淚來,她不敢置信地望著蕭正峰:

  “你,你是蕭正峰。”

  蕭正峰淡道:“是。郡主如果沒事,隨末將一起回錦江城吧,齊王那裏擔心著你呢。”

  誰知道這話剛一出口,南鑼郡主那邊竟然忽然往前一撲,就此撲到了蕭正峰懷裏。

  蕭正峰眉眼森冷,抬手就要將她扔出去,可是南鑼郡主卻嚶嚶低泣道:

  “蕭將軍,我好害怕,他們要欺負我,孟將軍護著我,也被他們打成重傷了,我好怕的……”

  說著這話的時候,她兩條修長柔軟的臂膀就要攀上蕭正峰的脖子,輕輕呢喃磨蹭著:

  “蕭將軍,你又救了我的命……”

  一股似花非花的香味就此入了鼻翼,蕭正峰眼眸微沉,不動聲色地挑眉問道:

  “郡主,能告訴末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

  如今那群人唯一活著的就是南鑼郡主和孟聆鳳了。

  蕭正峰說著這話時,抬手一格,就阻止了南鑼公主的動作。

  南鑼郡主柔軟的身子被蕭正峰的鐵臂攔截在外麵,沒能蹭進去,甚至因為蕭正峰那臂膀的動作,她幾乎一個屁股跌倒在那裏,當下不免心下失落,她眯著嫵媚的眸子,可憐兮兮地道:

  “將軍,當時孟將軍護著我上山,誰知道忽然遭遇了一群劫匪,孟將軍當時口裏喊著奸賊,和人家拚殺過來。他們要抓我,孟將軍護著我,後來我們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死了,孟將軍抓著我的衣領子往深山裏跑,把我塞進這裏,她自己跑出去了。”

  她咬了咬唇,淚水輕輕的滑落,搖頭道:“後來的事兒,我就不知道了。”

  說著這話時,她在那裏輕輕抖了抖,越發可憐地望著蕭正峰。

  嬌軟的身子,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這是絕對不亞於任何女人的身子。

  蕭正峰垂眸望著地上的女人,唇邊泛起一抹笑來,挑眉,低聲問南鑼郡主道:

  “你看清楚對方的樣子了嗎??”

  南鑼郡主身子抖了一抖,抬起沾了淚水的眸子,輕輕搖頭:

  “當時滿眼都是血,並看不真切。”

  蕭正峰點頭。

  南鑼郡主直直地盯著那個男人,望著那挺直的鼻梁,開闊的眉眼,一時回憶起那一日,她在萬軍之中,被困於刀斧之下,這個男人猶如從天而降的戰神一般,就那麽勇猛無敵披荊斬棘地來到自己身邊,伸手將自己撈起,帶著自己穿越了槍林劍雨,落在了安全的所在。

  她長了這麽大,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敬仰過一個男人,愛慕過一個男人,隻恨不得將一切都給與這個男人。

  她就這麽怔怔地盯著他,低聲喃道:“將軍,你再次救了南鑼。”

  蕭正峰眸中泛冷,不過卻依舊低啞地問道:“然後呢?”

  南鑼郡主仰臉,性感的唇微微開啟,仿佛等著人去親去吻去蹂。

  她嫵媚的眸子睨著他,柔軟地道:“將軍,我從此就是你的人,願為你做牛做馬,願跪在你的腳下,聽從你的吩咐,願把這身子交給你任意處置。”

  蕭正峰聽聞,不免笑了:“郡主說笑了,我家中有牛亦有馬,並不缺這個,至於身子?”

  他的眸光掃過南鑼郡主,垂眸嘲諷地道:“能吃嗎?”

  南鑼郡主聽到這話,卻是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顫動感,她輕輕抖動著腰肢,低聲道:“你若想吃,那我便讓你吃。”

  聲音含水,那是女人情切的聲音。在說著這個的時候,她再次試圖爬起來,去撲進蕭正峰的懷裏。

  蕭正峰笑出了聲,他緩緩伸出手,將她柔弱無骨的身子捉住,然後嫌惡地將她摔倒了山洞裏的髒泥中。

  然後緩緩起身,走出這個山洞。

  身後,這個原本懷抱著希望的女人,被那麽大的力氣狠狠地扔在地上,無力地倒在了潮濕陰暗的山洞中,就那麽將白軟匍匐在那裏,不敢置信地望著毅然起身的蕭正峰。

  那個離去的背影袍角飛揚,軍靴踩在山洞的雜石上,磕磕有聲,抬起的腳步是那麽的堅決和無情。

  “可惜我沒胃口。”他這麽扔了一句,充滿了嫌惡的嘲弄。

  蕭正峰走出這個山洞後,身邊的將士們一個個低頭在那裏,並不敢抬頭多看一眼。

  蕭正峰挑眉,淡道:“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你們都知道的。”

  一群將士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親信,對他死心塌地的,此時聽到這個,唰的一聲全都跪在那裏:“是,將軍!”

  蕭正峰點頭,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南征北戰,浴血奮戰,那是他一手練出的兵馬帶出的將士,情同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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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孟聆鳳發起了高燒,蕭正峰擔憂地望著孟聆鳳,隻能快馬加鞭往回趕。等回到錦江城後,早有人快馬往前通報,一時有大夫自去救治,而孟聆鳳的夫君成洑溪早已經翹首以盼,擔憂不已,如今知道孟聆鳳身負重傷,臉色極其難看,跑去孟聆鳳身邊照應了。

  其實蕭正峰除了跟隨而來的這一批人馬,還派了一些人留在那個地方,試圖找到一些線索,然而卻並沒有任何發現。

  到了這個時候,他越發開始懷疑這件事了。

  不過齊王是一個重情義的人,鎮北侯死的慘,他把南鑼郡主當做自己親妹子一般看待。如今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是沒有人敢說南鑼郡主的不是的。

  盡管蕭正峰和齊王也算是莫逆之交,可是到底以後君臣有別,他現在絕對不會這麽幹。

  這一日蕭正峰先去了孟聆鳳那裏,看看孟聆鳳的情況。

  孟聆鳳如今受了重傷,成洑溪是日夜不休地在孟聆鳳身邊照應著。當蕭正峰過去的時候,成洑溪卻正往外走:“要換藥了。”

  蕭正峰點頭,當即走出去。

  盡管在山上的時候,他也替孟聆鳳包紮了傷口,但是那是非常時期,他眼裏隻有一個傷重的同袍。如今知道孟聆鳳包紮,他很知趣地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他看到成洑溪也隨著自己一起出來,不免問道:“你不在裏麵幫著點?”

  成洑溪皺著眉頭道:“我總得避著點嫌。”

  啊?

  蕭正峰挑眉:“什麽意思?”

  他們兩個人早就成親了,若是說自己要避嫌,那是應當應分的,可是成洑溪要避嫌?他實在是不懂。

  成洑溪臉紅了下,看了看蕭正峰:“如果我說我還沒和她圓房,你信嗎?”

  蕭正峰頓時無言以對,默了好半響後,眼中泛起無奈的同情來。最後也沒說什麽,隻是抬了抬手,拍上了成洑溪的肩膀:

  “兄弟,這一次是很好的機會,好好幹吧!”

  成洑溪苦笑,一時想起這次的事兒,不免問道: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不就個山間劫匪,怎麽竟然連聆鳳都傷成這樣?”

  蕭正峰看看左右無人,這才收斂起來:

  “現在我有兩個猜測。”

  成洑溪見他這樣,臉上也鄭重起來:

  “哪兩個?”

  蕭正峰道:“第一個,內鬼勾結外賊,所以這才全軍覆滅,就連聆鳳都著了她的道。”

  這就足以解釋為什麽不過是幾個普通的盜匪而已,卻能重傷了孟聆鳳。

  成洑溪臉馬上沉下來:“第二個呢?”

  蕭正峰沉聲道:“沄狨就在邊境附近,也許這事兒和他有幹係。”

  他頓了下,望著成洑溪道:“我一時半刻沒有查出什麽線索,你素有偵破之能,這件事就交給你吧。”

  成洑溪點頭:“好。”

  盡管沒圓房,孟聆鳳也是他娶進門的妻子,自家妻子沒欺負成這個樣子,他如果不查個水落石出,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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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正峰安置好孟聆鳳,又將捕獲的那幾個人囚禁在穩妥的地方,並和成洑溪深談一番後,這才回到自家府邸。

  進了屋的時候,看著黑燈瞎火的,不免納悶,想著以前不管多晚,阿煙都會留一盞燈的,今夜這是怎麽了?

  幾年來,他其實已經習慣了在忙碌了一天後回到家後,看著門前那盞昏黃的燈籠,以及單扇窗欞裏透出的溫馨燈光,那是一個人在浴血奮戰疲憊至極後最溫馨的渴望,總讓他感到自己無論做什麽都是值得的,有一個人是值得他付出的。

  隻是今夜,這盞燈熄滅了。

  蕭正峰心間有一絲失落,疑惑之餘,邁步進去,卻見帳子裏躺著女人,聽氣息應該是醒著的。

  他笑了下,摸索著打開帳子上了炕:“今日怎麽睡得這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