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作者:桑玠      更新:2020-07-08 10:38      字數:4509
  在一旁旁聽的河豚以及剛從病房門口走進來的少爺:“……”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少爺和少董,我發出了爆笑,你們兩個在外麵呼風喚雨的男人可真是可憐極了的妻奴嗐,一個被嶽父打了個半死老婆還想看錄像,另一個被爸爸逐出家門還得靠老婆養!!!你們怎麽能那麽可憐!!!(你笑得太大聲了

  戰神你看著人家成雙成對的羨慕嗎!?就你目前還是單身了!!希望你以後也是個神射手!(你的老婆靜爺在未來等你當妻奴

  還有爸爸媽媽們真的太好笑了!!衫妹萱哥柯仔女王的番外必須安排上!!好嗎!

  明天就大結局了,我寫完哭成狗,哭得好大聲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們好好期待一下和我一起哭哈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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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聲 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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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鑒於這兩位女士實在是有些過於狂妄, 柯印戚和穆熙都在想著等會沒人了該怎麽好好教訓她們一番,回頭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竟然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來了點惺惺相惜的意味。

  都是被自家老婆耍得連媽都不認識的可憐男人,隻能感歎一句天下女人一般黑。

  之前總看對方不順眼的兩人在這一刻,無形之中達成了詭異的共識。

  陳涵心身上的傷口確實不嚴重,都是些皮外傷, 養一養就能養好, 醫生說也不會留疤,她拉著鄭韻之的手,又看了看穆熙, 低聲問鄭韻之:“你和河豚這算是徹底握手言和了?”

  鄭韻之聽罷, 笑了一聲:“是,我高抬貴手, 決定放他一馬。”

  陳涵心和翁雨都差點流下老母親的眼淚——她們都是眼睜睜地看著她和穆熙死活折騰了整整五年之久,如今能看到他們倆這麽和和美美地坐在一塊兒, 簡直都忍不住老淚縱橫。

  鄭韻之也簡單地描述了一下穆安朋那段的事兒,陳涵心聽完,不高興地揮了揮小拳頭:“說你攀不上他們穆家, 也不看看咱們之之是多麽牛掰的人物, 你一跺腳,整個S市都要震三震好嗎?”

  “就是!”翁雨也打抱不平,“你是我認識的女孩子裏最出色最優秀的,能嫁進他們家可是他們無上的光榮和福氣呢。”

  鄭韻之被這兩個仗義的人兒逗笑了:“隻要在你們眼裏我是最牛掰的那個,我心裏就很知足了。”

  陳涵心這時吸了吸鼻子, 認認真真地看著她跟她說:“之之,你一定要抓緊你的幸福噢,別再落跑也別再害怕了,好好跟河豚在一起,我覺得他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是,沒有什麽比你們兩個人在一起更美好的事了,”翁雨也小小聲地說,“我能看出來他真的很愛你。”

  鄭韻之原本還在笑,但是一聽到這話,鼻尖就忍不住酸了。

  她沒再說什麽,隻是伸出手,把這兩個姑娘一左一右地拉過來,三個人在病床上抱成了一團。

  這一路風風雨雨,她都是和她們兩個攜手一起走過來的,她們保護著她所有的脆弱,也支持著她所有的夢想。

  她知道,今後,無論她遇到了什麽,無論她在哪裏,她們一定依然會像現在這樣,二話不說就擁住她,給她源源不斷的溫暖。

  得友如此,再無他求。

  臉上掛彩的柯印戚抱著手臂冷眼旁觀到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衝著穆熙抬了抬下巴:“管管你家的八爪魚。”

  穆熙紋絲不動:“你怎麽不先把你家的病號拉走?”

  柯印戚沒辦法,去看一旁的傅鬱:“先把你家的糯米團子帶走吧。”

  傅鬱溫文爾雅地笑了笑:“姐妹情深不是挺好的嗎?就你倆這氣量,以後生女兒都是個愁。”

  孟方言在旁邊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柯印戚找到了可以發泄的對象,一腳就朝他踹過去,沒好氣地說:“你等著,我看你以後追妻火葬場能多樂嗬。”

  孟方言這時直起了身,英俊的臉龐上帶著抹好看的笑:“行啊,我還挺期待我有一天能加入你們這個妻奴俱樂部的,記得給我留個位兒啊。”

  -

  等鄭韻之他們全都離開,柯印戚和孟方言商量完了潘昇事件的後續,趕走了孟方言,才重新回到了病房裏。

  陳涵心又在把玩手裏的鑽戒,見他進來,立刻高興地衝他抬起了手:“爸媽都說這個鑽戒特別好看。”

  “你喜歡就好,”他走到床邊坐下來,抬手輕輕地撫了撫她額頭上的繃帶,目光沉甸甸的,“還疼不疼?”

  “一點都不疼了,”她說,“別擔心,你也聽醫生說了真沒事兒,很快就能拆下來了。”

  他點了下頭,沒再說什麽,牽起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邊,溫柔地親了親。

  “你疼不疼啊?”陳涵心嘴上和鄭韻之開玩笑,到底還是心疼的,此時看著他臉上被陳淵衫打出來的淤青,忍不住感歎道,“我爸下手也太狠了點吧,你就沒讓他別打臉嗎?”

  “沒事,這一頓揍我挨得心甘情願,”他語氣淡淡的,“他這是把兩個賬都給我一起算了,一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活該挨的揍,二是我馬上要把你娶回家得挨的揍,二合一,今天都清了,還算挺劃算的。”

  她這時輕輕地眨了眨眼睛:“他也不想想,萬一打殘了我不要你了該怎麽辦?”

  他看著她:“你會嗎?”

  她笑:“你猜啊。”

  他這時輕輕地親了親她手上的鑽戒:“勸你早日放棄幻想,低頭看,你都被我套牢了。”

  “心心,”又過了一會兒,他忽然無比認真又虔誠地叫她,“有個事兒想和你商量一下。”

  他的語氣著實有些鄭重,聽得她一愣:“你說。”

  “還有沒幾個月就要畢業了,”他說,“到時候咱們領個雙證,好不好?”

  她愣了一下,繼而臉一下子紅了:“你是說……”

  “沒錯,”他的目光裏升騰起了一股直達心扉的暖,“畢業證和結婚證。”

  “我們一起從學校畢業,也一起從戀愛畢業吧。”他握著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說,“我想你成為我法律意義上真正的柯太太。”

  “接下來漫長的人生道路,我希望你以柯太太的生活,和我一起慢慢地走,一直走到盡頭。”

  “你願意嗎?”

  安靜的病房裏,回蕩著他低冷好聽的聲音。

  她看著他,不免想起他們在一起的、這過去的二十年,想起他們一起走過的每一天。

  她從穿著公主裙一摔倒就會哭的小女孩,變成了現在這樣可以勇敢麵對困難的大姑娘。

  他也從一個冷然早熟的天才孩童,長成了現在這樣高大英俊能夠知人冷暖的男人。

  而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他那雙一直堅定地拉著她的手。

  她知道他永遠不會鬆開她。

  良久,她眼裏閃爍著淡淡的淚光,笑著點了點頭:“好。”

  他也笑了,伸出手,將她重重地擁進了懷裏。

  往後他們還有更多的二十年可以一起走,一起看遍這人世所有的百轉千回。

  他們滿懷期待。

  *

  那一晚之後,雖然穆安朋整天在公司裏對著鄭韻之各種刁難,但她依舊在自己的崗位上做得風生水起,將穆老頭的臭臉當空氣看。

  她在Live時尚秀一舉打下的江山根本無法撼動,不僅在公司內部揚名,連在公司外麵也是聲名遠播,不少大公司都求著喊著要挖她走,所以她完全不害怕穆老頭會讓她丟飯碗。

  老頭子精得很,就算看她再不順眼,也知道她能為公司創造收益。

  而每天晚上回到家,她都能看到穆熙優雅地坐在吧台邊上喝紅酒看書,他似乎真的變成了一個“不務正業”的浪子,對Live的事務半點兒都不關心,整天就安心地扮演著一個被她包養的小白臉兒。

  有時候,他甚至下午就會到Live公司樓下的咖啡店裏,優雅地喝著咖啡看著新聞等她下班,好幾次她下樓的時候,都能看到咖啡店裏有女孩子在對他搭訕、被他婉拒的畫麵。

  雖然她不想,但是有一句說一句,估計挺多富婆都很願意包養這個斯文敗類吧。

  過了兩個月,果然如穆熙所料,穆安朋實在是撐不下去了,但又拉不下臉來找他,隻能派了耿義上門來,意思裏讓他趕緊回Live去接管,他卻淡定地讓耿義帶了一句“看我心情,我的休假還沒結束”給穆老頭子,差點沒把老頭氣出心髒病來。

  鄭韻之覺得好笑,又覺得,他這是在替她對老頭出氣。

  吃過晚飯,他不顧她的推辭,又把她壓在瑜伽墊上來了一出精彩的飯後運動,結束後她實在是累得慌,連白眼都翻不動了,任由他把自己抱到浴室去。

  “穆熙,”她看著這個專注地幫自己洗澡的男人,氣若浮絲地說,“我怎麽覺得你做小白臉做得這麽熟練啊?”

  穆熙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可能是因為我以前已經在心裏模擬過這個場景一萬次了吧,金主姐姐。”

  鄭韻之:“……”

  “之之。”

  洗完澡,他把她從浴缸裏撈出來,忽然衝她眨了眨眼睛,“要不要跟我來一場[羅馬假日]?”

  她愣了一下:“假日?”

  “嗯,”他專注地看著她,臉上神采奕奕,“手上的事兒都交給團隊吧,我帶你去流浪。”

  -

  鄭韻之本來以為這人是在開玩笑,可誰知道,第二天一大早,他已經自說自話地用她的手機給她的團隊發了休假的消息,順便幫她打包好了所有行李,手裏拎著她的護照本在玄關精神抖擻地等著她了。

  她不知道他葫蘆裏究竟在賣什麽瓜,不過也覺得饒有興味,於是便配合著他的演出,把自己當作是一個傻子,一路跟著他來到了機場。

  拿到登機牌的時候,她看了一眼上麵的目的地,張了張嘴:“……我們現在是去法國?”

  他意味深長地衝她笑了笑:“沒想到吧?”

  鄭韻之畢竟當初離開他後,最難熬的三年都是在那兒度過的,她雖然也在那裏拿下了輝煌的職業戰績,但是到底還是經曆了一段非常孤獨壓抑的時光,談不上十分美好,這次回國後,她原以為自己短時間內再也不會去那兒了。

  十二個小時的飛行過後,當她的腳切實地踏在法國的土地上,她還覺得有點兒不太真實。

  令她感到十分訝異的是,她總覺得穆熙對巴黎這座城市的熟悉程度已經超出了他理應有的正常範圍,因為據她了解,他之前也不怎麽來法國出差,一開始她還有點心存疑惑,直到過了一個小時,他熟門熟路地帶著她走到她在法國這三年租住的房子樓下後,她才真的被驚到了。

  而這竟然還不算最厲害的。

  下一秒,他把行李放在她的身邊,走過去和這棟樓看門的老爺爺用好聽的法語打了聲招呼,寒暄了幾句,老爺爺顯然也是認識他的,還和他擁抱了一下。

  穆熙這時對老爺爺說了幾句話,老爺爺轉過頭來對上她的視線,立刻衝著她笑眯眯地招了招手。

  她吞咽下了已經到嘴邊的千言萬語,走過去和老爺爺說了兩句,老爺爺慈祥地對她說:“你看上去比走的時候開心很多。”

  鄭韻之心中一暖,轉過頭去看身邊的穆熙,卻發現他也正笑吟吟地看著她。

  接著,老爺爺悄悄地湊到她的耳邊說道:“我很高興能看到你和你的愛人重歸於好。”

  她有些語塞,一時之間覺得自己往日的伶牙俐齒好像都失效了,老爺爺見狀狡黠地衝她眨了眨眼睛。

  穆熙這時提著箱子帶著她上樓,一直到她原來租住的那棟屋子跟前,他輕輕地敲了敲門。

  很快,鄭韻之又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她曾經的房東太太。

  房東太太見到他們兩個很高興,特別重地擁抱了她,還拉著她的手問她過得好不好,她看著房東太太絮絮叨叨的模樣,不免再次感歎起在法國的這三年,她很慶幸自己能在Louis的介紹下遇到了一個這麽善良的房東太太,很多事都很照顧她體諒她,把她當自己的半個妹妹似的。

  進了屋,房東太太把鑰匙交給穆熙後,便把空間交給他們,識趣地離開了,鄭韻之放下了包,雙手叉腰地看向某人:“我覺得你應該有很多話要和我解釋吧。”

  他去廚房倒了杯水,溫文爾雅地對她笑:“想聽哪些?”

  她動了動唇:“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