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有妖氣[重生] 第59節
作者:秋白鴿      更新:2020-07-08 01:22      字數:4151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霍長嬰回頭卻發現蕭鐸正站在廊下,屋簷下,光影明滅看不清麵容。

  蕭鐸快步走到長嬰身邊,握住他的手肘,語氣不容拒絕:“不可!”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侍候宮女(麵無表情):哦豁,我可全看見了啊

  長嬰&將軍旁若無人地甜蜜十指相扣

  侍候宮女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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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更新都比較晚,為數不多的幾個還在追文的小天使,可以第二天白天再看啦,千萬別修仙了,傷身,傷腎~~愛你們,群麽麽(づ ̄3 ̄)づ

  修文,忘記給王子起名字了,尷尬尷尬→_→

  第62章 幻幻

  冬夜的紫辰宮, 寒風刺骨,深吸一口都覺得肺腑冰涼。

  屋簷的陰影下,男人的表情看不分明, 霍長嬰還未張口解釋, 蕭鐸便已跨步走到他身邊, 手掌大力握住他的手肘, 整個將他往後一扯。

  霍長嬰不妨間被男人扯的一陣踉蹌,繼而便感到腰被一雙溫熱的手掌握住。

  “借兵不可能, ”蕭鐸看向那幻幻,麵色冰冷,眼神中帶著明顯的忌憚,“而且,你恐怕找錯人了, 長嬰並不能幫你家公主。”

  “幻幻她隻是……”霍長嬰見蕭鐸這般,唯恐他冷著臉的模樣嚇到幻幻, 想要打圓場,解釋下幻幻是他幼年的好友,可剛開口腰間便被蕭鐸用力一握,兩人情意相通已久, 長嬰瞬間便知蕭鐸的意思, 略微思索,便懂了蕭鐸忌憚的是什麽,當下便也不再幫幻幻說話。

  淚眼汪汪的幻幻,被蕭鐸這冷臉一嚇, 還以為遇到了壞人, 她一路走來,常聽路上遇見的狐狸姐妹們說, 中原男人最為狡詐,一不小心就能讓狐把自己最尊貴的東西騙去。

  幻幻小腦袋瓜裏,瞬間閃出那些狐狸姐妹邊順著自己的尾巴上的毛毛,邊同她懶懶細數著男人的種種不是,聽得她一陣膽戰心驚,毫不猶豫地將中原男人列為重點防範對象。

  是以此時,幻幻周身火紅的皮毛炸起,齜牙咧嘴,周身滿是防備的氣息,明明害怕得腿兒打顫,可她還不忘保護自己幼年的好友。

  長嬰和蕭鐸這般姿態,在幻幻看來,便是被“狡猾”的中原男人偷去了寶貴東西的可憐人,正義感爆棚的幻幻喉嚨中發出危險的聲音,俯低前爪,擺出一副攻擊的架勢。

  邊衝著長嬰焦急道:“嬰嬰,你快跑,我拖著他!”

  而被蕭鐸摟在懷抱裏,溫暖舒適非常的長嬰,哭笑不得,他忙上前一步,抬手擋住欲要一躍而起的幻幻,笑著解釋道:“這是我的,”

  他說著磕絆了一下,像不知道怎麽說出口似得,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道:“這是我相公。”

  霍長嬰說話時雖然在強自維持鎮定,但聲音微弱仿若蚊蠅,可幻幻卻是聽見了,她驚訝地瞪大狐狸眼,巴掌大的小狐狸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而一旁的蕭鐸卻被長嬰這一聲相公喊的心頭滾燙,他微一低頭便看見長嬰白皙通紅的耳尖,他心頭微癢,但礙於這個西突厥的狐狸精在場,蕭鐸麵上依舊無甚表情。

  可霍長嬰卻能感受到蕭鐸握在他腰間的手掌,滾燙的嚇人。

  幻幻瞪著驚訝的眼睛,看看霍長嬰看看蕭鐸,聲音拔高到尖細:“你你你,你竟然有相公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霍長嬰被她尖細的叫聲嚇了一跳,心說,肯定是幻幻認為男子間相愛太過驚世駭俗,才這般驚訝,正躊躇著不知怎麽解釋一下,便聽見幻幻垂頭喪氣的聲音傳來。

  “我都沒有相公,嬰嬰你竟然先嫁出去了。”幻幻泄氣地劃拉著爪子,語氣自然,絲毫沒有將長嬰找了個相公,而不是娶了個美嬌娘當回事兒。

  霍長嬰:“……”

  他嘴角微一抽,心說難道,幻幻從小就認為自己是她的“姐妹”不成?

  一旁,一直冷著臉的蕭鐸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但他依舊不容拒絕地開口道:“長嬰隻是個普通人,他無權插手大殷和西突厥之間的事,你家公主若是有誠意,便同陛下親自協商,不要再假他人之口,”

  他說著看著緊張的幻幻,一字一頓道:“故弄玄虛。”

  幻幻觸及蕭鐸冰冷威壓的眼神,瞬間打了個哆嗦,等她回過神來,兩人已經相攜離開,留下一陣永安夜裏冰冷的空氣。

  幻幻四處看了看,黑夜裏的紫辰宮,就像隨時能吞噬一切的巨獸般,令人膽寒,她心髒突突直跳,連毛毛都忘了炸,一溜煙就跑沒了影子。

  這麽冷的天氣,她還是乖乖到公主懷裏,安靜地當個狐狸手捂吧,什麽國仇家恨,太不適合狐了。

  宴席之上,燈火通明,歡聲笑語。

  那廂相繼消失的兩人,再次回到熱鬧的宴席上,似乎也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隻有主位之上的王皇後,同皇帝敬酒時,不時借著同長袖的遮擋打量著兩人,溫柔沉靜的眼眸中不知再想些什麽。

  “皇後,皇後?”皇帝叫了王皇後兩聲,眉頭一皺,而後笑了笑問道:“卿在想些什麽?”

  原本在出神的王皇後此時回過神來,側頭衝皇帝得體一笑道:“臣妾隻是在想,蕭將軍是晉國公家唯一的兒子,娶的又是清河常家的人,婚儀那天,不若……”

  “皇後想親自為他們證婚?”皇上湊近些,一言點破皇後的猶豫。

  王皇後笑笑點頭道:“臣妾正是此意,早年危難之時晉國公也曾對咱們夫妻有恩,隻是一個天家的麵子,皇上想必也不會吝嗇。”

  “隻是一個天家的麵子,”皇上緩緩直起身,念叨著這句話,細長的眼中看不出情緒,麵上卻沒有多少笑意。

  半晌,他才淡淡道了聲:“好,若那日朕有空,便同梓童前去。”

  繡紋廣袖下,王皇後握緊的手掌一鬆,攤開的掌心一片赤紅,她卻像是不知疼痛般,轉頭看向皇帝溫婉笑道:“多謝陛下。”

  皇帝拍了拍王皇後的手背,不再說話,眼睛看著殿下的歌舞,卻不知再想著什麽。

  而王皇後的眼神,卻越過青銅燈盞,舞姬們飛舞的飄帶,落到下位小輩們坐著的席位中。

  那裏,不苟言笑的將軍正耐心剔著魚刺,細白柔滑的魚肉被放在精致的小碟上,澆上溫熱鮮美的湯汁,送到長嬰的手邊。

  而長嬰似乎更加癡迷於眼前的美酒,皺眉推了推,將軍也不惱,也不隻說了什麽,看似像是耐心哄了幾句,而後又夾起碟中的魚肉,親自夾到長嬰嘴邊,長嬰迷蒙著眼睛看了一眼,想也不想便吃下。

  兩人之間的動作親昵自然,好似相處多年的老夫老妻般,讓人看不出絲毫的違和來。

  而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王皇後,眸光微微愕然,片刻後又漸漸流露出一絲暖意,可轉眼卻像是被永安冬夜的北風吹散,消失無影。

  宴席下,推杯換盞,酒酣耳熱,誰也不知道,這奢華宮殿之上,大殷百姓眼中恩愛和諧的帝後,卻是各懷心思。

  直到宴席散場,西突厥使臣也沒有再發難,將帶來的禮物送下,皇帝又賞賜了突厥使臣大殷的絲綢和茶葉等物資,兩方勉強算得是賓主盡歡。

  宴席散後,蕭鐸和長嬰回了國公府,夜色已深,各個坊門都已落鎖,兩人卻在門口遇見了從外回府的蕭綺羅。

  蕭綺羅一身男子短打騎裝,身披紅色大氅,手中還拿著馬鞭,風塵仆仆的模樣,不知是從何地歸來。

  兩人同她問好,蕭綺羅也隻是點點頭,唇角勉強揚了揚,隻是道了聲回來了,便抬步向屋內走去,全然不見平素的潑辣健談。

  蕭鐸和長嬰對視一眼,均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的疑惑和擔憂。

  霍長嬰看著蕭家姐姐的背影,一瞬間他仿佛看出幾分落寞來,心中不知怎地,總覺得他似乎忽略了什麽,可卻也想不通。

  甚至,包括如今的這一切,他都想不通。

  真相就像在他觸手可及的位置,蒙著一層朦朧的霧氣,可等他抬手欲撥時,卻發現那道霧氣後,還有無數重重迷霧在等著他,他不知道那一層背後是真相,也不知道這真相背後是否是萬丈深淵。

  蕭鐸和長嬰回了臥房,一天沒見長嬰的阿肥迎麵便飛撲了上來,長嬰順手擼了一把阿肥柔軟的毛毛,阿肥也不生氣,眯眼湊過去讓美人天師給他揉揉小腦袋。

  阿肥鼻尖動了動,“美人天師你喝酒了?”

  皇宮中的酒,幾百年都未曾變過,霍長嬰聞到熟悉的味道,不免就多了幾杯,此時醉意上頭,正是微醺之時,他笑著點點阿肥的小鼻子,道了聲乖,便將阿肥扔到了案腳的牡丹花那裏。

  搖搖晃晃地便要脫衣服,蕭鐸見他這般一步三晃的姿態,又是心癢又是好笑,無奈搖搖頭,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猛地將人打橫抱起,便向著淨室去了。

  花妖見狀,淡定地捂住阿肥的小耳朵。

  可他忘了將阿肥的小眼睛也捂住,阿肥目不轉睛地看著嚇人將軍將美人天師打橫抱了起來,兩人臉頰紅紅,都像很開心的樣子。

  是以,阿肥的小腦袋飛速運轉起來。

  要是他能這般抱著小仙人,那一直像藏著心事的小仙人一定能開心起來……想著阿肥便自個兒樂了起來。

  一旁望天默默念著靜心咒的花妖嚇了一跳,不知道阿肥正暗搓搓地琢磨歪了。

  淨室內,浴池邊。

  長嬰醉意氤氳,烏發披散,卸去了周身的偽裝,上衣大敞,露出平坦的胸膛,其上星星點點,足能看出近日來被人狠狠疼愛的痕跡,愈發襯得那胸膛更加細白。

  此時,酒氣上頭,迷迷糊糊的霍長嬰,若說是媚眼如絲都不為過。

  想到今夜長嬰無意間挑逗自己的種種,蕭鐸喉頭滾動了下,扯了扯衣襟,他若是再不做點什麽,那他便就是聖人了。

  而浴池邊,醉的暈陶陶,還意識不到危險靠近的霍長嬰,任然在不停作死,他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襟,將人拉近些,而後,唇角一勾,輕輕喚了聲

  “相公!”

  蕭鐸:“……”

  蕭將軍眼睛都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宮女甲(憤憤握拳):搶走蕭將軍的小賤人,恃寵而驕,非得將軍親自喂,才肯吃飯

  內侍甲(嫉妒羞澀):人家也想要蕭將軍輕輕抱抱舉高高

  眾宮女&眾內侍:……!!

  小妖精長嬰:excuse me?!

  蕭將軍(微笑):嬰嬰,你過來,我喂你吃個好東西

  體力不支的長嬰瘋狂搖頭

  ——————為愛鼓掌!——————

  第63章 馬球賽

  池水溫熱, 水汽熏蒸。

  霍長嬰眼雙頰微紅,朦朧的桃花眼中帶著水潤的霧氣,唇瓣薄而紅, 此時貼在男人頸邊, 還在半張半合地吐露著些微的熱氣。

  蕭鐸心頭的火被長嬰那勾人的一聲全部激了出來, 他眼神驟然轉暗, 一把攔住長嬰勁瘦結實的腰肢,便向池水內跌去。

  撲通——

  水花四濺, 兩人均是被池水浸濕了衣服。

  蕭鐸將人緊緊壓到了池壁上,雙手沿著少年的脊椎一路向下,停在了腰線的凹陷處,細細摩挲。

  原本也隻是微醺的霍長嬰,此時被溫熱的池水一淋, 腦袋清醒了大半,而身前人早已被撩得周身火熱, 而抵著他的不可言說之處更是燙的嚇人。

  霍長嬰微微一愣,才想起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麽,難言的羞恥感瞬間將他席卷,可在內心深處卻竟還帶著幾分他自己也不懂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