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有妖氣[重生] 第53節
作者:秋白鴿      更新:2020-07-08 01:22      字數:3793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長嬰(內心傷懷OS):雖然我和阿鐸都是男子,分不出個誰夫誰妻……

  蕭鐸(微笑凝視):分不出夫妻,嗯?嬰嬰,昨兒在榻上你可不是這麽叫的

  長嬰(忽然臉紅)

  ——————微笑拉燈——————

  頂著鍋蓋默默爬上來恢複更新……險些列為失蹤人口的作者君羞愧地說不出話,臉紅.jpg

  第55章 守歲

  太液池, 乃是紫辰宮中仿照傳聞中的仙境而建,本就廣闊,白日裏波光粼粼, 煙波浩渺。

  而此時夜裏看來, 卻仿佛無盡深淵中潛伏的巨獸。

  是以, 鍾琴見到三皇子作勢就要往池邊探去, 嚇得顧不上利益尊卑,忙伸手要拉住三皇子。

  可他手掌剛一觸及三皇子的衣袖, 手肘處卻反被人大力一扯,腳下不穩一個踉蹌,險些和三皇子迎麵撞到一起。

  鍾琴驚魂未定,麵前便伸出了一隻手,托著用油紙包好的桂花糕。

  而罪魁禍首——三皇子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讓他一時氣也不是,樂也不是。

  “逗你玩呢, 這池子那麽深,我怎麽可能下去。”

  三皇子說著邊低頭小心翼翼撥開油紙包,笑道:“我知道你喜歡這桂花糕,母妃自幼便不許我多吃這種糕點, 咱們宮中也少, ”

  “你嚐嚐,我特意從宮宴上拿的,放在懷中捂著,可還熱著?”

  鍾琴躬身看著眼前的桂花糕, 眼中似乎有霧氣彌漫, 同時他深吸一口氣,強自壓下湧上喉頭的酸澀, 平靜道

  “殿下,這不合規矩。”

  “規矩,規矩,”三皇子少年意氣的麵上湧上些不悅,“母妃同我說規矩,你也要同我說規矩,難道我連對你好點都不能了麽?”

  他說著忽然笑了聲,麵上帶著少年人對未來的向往:“在我看來,這皇子還不如江湖遊俠,天地浩大任爾東西,豈不比這金絲籠裏的雀兒痛快!”

  三皇子說著轉回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鍾琴:“阿琴,若有這一天,你願意同我一起麽?”

  聞言,鍾琴心下一驚,忙跪地拜道:“萬萬不可啊,殿下!”

  “你!”

  夢想被無情打碎,三皇子氣結,也不顧還俯身跪著的鍾琴,抱著桂花糕,便是氣鼓鼓地走了。

  鍾琴見三皇子又耍小孩子脾氣,也不惱,隻搖搖頭歎口氣,便緊跟著三皇子追去。

  北風吹皺一池靜水,梅花點點飄落。

  沒人注意,他們身後的太液池,此時在月光下泛起寒冷的水光,默默地泛上一串泡泡,吹來飄落的花瓣。

  而另一方,蕭鐸在王皇後貼身女官的指引下,減少了許多出宮門的手續,比進宮門時的層層盤查要少許多時間。

  不多時候,兩人便已經到了晉國公府。

  蕭鐸抱著已經高燒不退的霍長嬰到家時,蕭綺羅正在後院帶著藍念君和劉大人家的孩子準備放煙花,聽聞小廝稟報,便急忙趕了過去,卻也和慌忙進家門的蕭老爺子撞了個正著。

  蕭綺羅忙壓低聲音問:“父親,可是宮中發現了什麽?”說話間神情緊繃。

  蕭老爺子還未換下朝服,搖搖頭道:“並非此事,”

  聞言,蕭綺羅鬆了口氣,又奇道:“那長嬰怎得弄得這般狼狽?”

  蕭老爺子道:“聶家那小妮子想栽贓長嬰和太子有染,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卻給她要設計的人解了圍。”說著笑了聲道:“不知她怎麽想的,連舊病臥床的太子都想潑上髒水,”

  “此番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連聶然最後都沒同她說一句話,顯然也是惱了她的自作聰明。”

  蕭綺羅有些詫異,“三皇子怎麽忽然替咱們家出頭,傳聞他和太子兄弟之間的感情很好,難不成還是真的?”

  “太子如今病著,眼見著一天不如一天,上頭那位是怎麽想的?”

  蕭老爺子沉吟片刻,捋著胡須幽幽歎氣道:“且看著吧。”

  而那廂臥房裏,霍長嬰穿著蕭鐸替他換好的幹爽裏衣,蓋著厚厚的棉被,身上一陣熱一陣冷,昏昏沉沉地發著燒。

  蕭老爺子和蕭綺羅都來看過後,便被蕭鐸打發走了。

  此時,房中隻有他們兩人,霍長嬰便也不再偽裝,釋放周身筋骨,烏發披散,端的是個清朗美少年的模樣。

  蕭鐸正小心吹著綱熬好的湯藥,卻見長嬰麵頰緋紅,眼角水潤的模樣,有心疼,卻也有些燥熱,甚至還有些難以言說的驕傲。

  畢竟,他常聽人說病人憔悴,可他家長嬰,即便是病著,也是好看的。

  而躺在床上的長嬰眯了眯眼,好像看透了蕭鐸的心思般,揚唇無聲地笑了下,忽然起身湊近蕭鐸,問道:“將軍是想要自己喝了這碗藥麽?”

  蕭鐸看著長嬰忽然湊近的眉眼,卻還記得偏過頭去,呼吸不與他相聞,便是知曉長嬰定是怕將自己的病氣過給他,心裏的感動和驕傲又多了幾分。

  長嬰湊近的耳垂白而小,因發燒耳尖燒的紅彤彤,蕭鐸喉結動了下,但顧忌長嬰正發著熱,便板著臉道:“喝了藥,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長嬰瞥了黑漆漆的湯藥一眼,撇撇嘴,一條胳膊搭在蕭鐸肩頭道:“蕭將軍,你當我是三歲的娃娃,這般好哄。”

  “但凡生病的,哪個不是沒個三五日緩不過來麽?”他撥了蕭鐸放在一側幹將上的劍穗,“不有那句話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這,”

  話說道一半,卻見蕭鐸的臉色沉了下來,霍長嬰這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心說真是發燒燒糊塗了,明明知道蕭鐸有心結——便是他不能再有事。

  年時日久,心結變成了疤,誰也碰不得

  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行。

  想著,長嬰便覺得有些理虧,不必蕭鐸再言,徑自端過男人手中的藥碗,深吸一口氣,準備豪氣幹雲地一飲而盡。

  手中空了,蕭鐸看著長嬰低頭乖乖喝藥的模樣,直讓他心尖癢癢,方才那些心驚和怒氣也消失不見,等到長嬰蹙著眉頭捏著鼻子將一碗湯藥都喝光,一抹嘴時。

  蕭鐸忽然低頭擒住少年的唇瓣,輕輕啄吻著,吸吮著長嬰唇上的苦澀,片刻後,霸道撬開少年的緊閉的貝齒,強硬地勾著少年濕而熱的舌尖,深入探尋。

  方才,霍長嬰還沉浸在湯藥苦皺了張臉的痛苦中,猝不及防間,蕭鐸竟忽然吻他,他忙企圖推開,怕自己過了病氣給他,可身前的男人卻像是點著了火似得,那生吞活剝的狠勁兒,像是懲罰,卻也想是在……害怕。

  害怕屬於自己的東西,一不小心,便不見了。

  念及此,霍長嬰推拒的動作一頓,繼而環抱住男人勁瘦結實的腰身,將自己和他貼的更近了些,仰頭熱情的回吻。

  濕潤黏膩的水聲回響在房間內。

  吸收完日月精華,正馱著阿肥從窗戶進屋的牡丹花,聽見聲音,忽然一踉蹌,花盆和窗欞磕出一聲脆響。

  黏膩的水澤聲沒有因為他這一身響而停下,牡丹花老臉一紅。

  “走走走,”牡丹花頭也不回地拖著阿肥,向後花園蹦去,邊像個操心的孩子學壞的家長般教導:“小孩子不要待在那屋,容易學壞!”

  於是,阿肥一臉茫然地跟著花妖哥哥又回到了後花園,吹了一夜冷風。

  而房中的兩人親吻纏綿許久,終是在長嬰氣喘籲籲下停了下來。

  蕭鐸除了外衣上榻,將被吻的綿軟的霍長嬰撈到懷裏摟緊。

  霍長嬰推了推身邊的男人,迷迷糊糊道:“離我遠點,別過了病氣。”卻聽見頭頂男人輕笑了聲,耳尖便被人不輕不重地咬了口,他側頭躲了躲。

  “睡吧,要過早就過了。”蕭鐸輕輕拍著霍長嬰的後背安撫著。

  而男人這話卻像是點醒了霍長嬰般,他掙紮著睜開眼皮,瞪視著帳頂的青雲麒麟紋。

  “怎麽了?”蕭鐸問道。

  霍長嬰打個哈欠,強撐著精神,含糊道:“今兒除夕夜,咱們要守歲。”

  蕭鐸見他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便有些心疼,柔聲哄道:“睡吧,都是些老規矩了,不礙事。”

  “胡說,”霍長嬰瞪了蕭鐸一眼,“兒女守歲,家中老人才能長壽。”

  蕭鐸語塞,片刻,他輕輕拍著霍長嬰的後背,柔聲道:“我來守歲,也守著你。”

  半晌沒聽見回應,蕭鐸低頭看去,卻發現也不知是藥效起了,是他的話令他安心,霍長嬰已經睡著了,靠在他懷裏的模樣,是平日裏少見得乖巧。

  蕭鐸不由低頭輕輕吻了吻長嬰微微紅腫的唇瓣。

  新年,大殷官員都有半月的休沐,是以蕭鐸這幾日便在府中陪伴霍長嬰,卻也接著長嬰這個生病的契機,兌現了自己許久前的想法——將長嬰押在府中,好好將養幾日。

  竟還到底讓長嬰身上養出了些肉來。

  這一日,長嬰早早便醒了過來,身邊卻空無一人。

  他正懶洋洋地靠著床頭發呆,忽然瞥見窗戶口鑽進了一道奶黃色的小絨球,唇角笑容一揚起。

  伸手正巧將飛撲過來的阿肥接到手心裏。

  “美人天師!”阿肥興衝衝地抱著小爪子:“你好些了麽,我聽說,哎呦!”

  正說著話,阿肥感到屁股一疼,便被一道大力戳反在地。

  “哈哈哈哈,”霍長嬰捧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最近年節,府中糕餅甚多,阿肥吃的愈發渾圓的小身子,艱難地翻著身,“聽說你病了,我就想來看你,結果花妖哥哥攔著不讓,還說了好些奇怪的話,”

  聽見說消息時,阿肥還正躲在藍念君的脖領子裏,暗搓搓地等著看煙花,聽到美人天師病了,他便第一時間飛奔去找曬月光的花妖哥哥一起去探望美人天師。

  他可是隻知恩圖報的好鼠,和外麵那些忘恩負義的不一樣!

  想著,阿肥有些委屈,“美人天師,我都這麽關心你了,你還欺負我。”

  而案腳上曬太陽的牡丹花也懶洋洋地道:“昨天你美人天師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我還想帶你來關心關心,哪成想,人家忙得很呐。”

  霍長嬰臉頰一紅,而他也竟從還是原先的牡丹花身上看出了鄙夷的味道,隻是這鄙夷,卻還帶著一絲的……酸?

  作者有話要說:

  花妖(正直臉指):舉報,這裏有狗男男秀恩愛!

  青青(透明狀微笑):寶貝,過來

  花妖(忽然臉紅)

  ——————拉燈許久後,花妖悄咪咪撤銷了舉報——————

  日常卡文QAQ,作者君擼一把啾寶的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