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救個重傷狗
作者:瘋陳      更新:2020-08-04 01:07      字數:2320
  如何搞顏明春得好好規劃一下。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殺掉他困難重重,一來自己不一定有那樣的實力,二來這是法製社會,殺他會把自己搭進去。大姨的仇早晚會報,但現在不是最佳時機。

  自己的首要目標是保住這個家,報仇之事徐而圖之。

  但如何保呢?

  胡浪跑到街上找了家有公用電話的便利店,給花榮撥了個電話:“你能不能幫我搞到顏明春的資料,越詳細越好!”花榮雖然是個遊手好閑的公子哥,但他老頭子社會關係複雜,他想搞什麽信息,動動嘴就會有想巴結花家的人送上。

  花榮爽快的答應了。

  回到家胡浪盤膝繼續修煉靈氣,這一坐就是半天,眼見天色黑了,胡浪收功起身。肚子有些餓,得出去找點兒吃的。

  胡浪剛剛走到一樓,就聽到樓後麵一聲深悶的巨響。聲音來的很突然,在夜色中顯得尤為清晰。他眉頭一皺,心想,難道又是顏春明的人,趁著天黑想來偷偷拆遷?

  這樣想著,胡浪悄悄開了門向樓後繞後。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街上行人不多,初冬的冷風從街頭吹過,揚起片片黃葉。

  胡浪從兩棟樓之間的小弄中穿過,向樓後而去。樓後的大部分房子都已經被拆掉,到處都是建築垃圾。

  由於修行了靈氣,胡浪已經可以夜間視物,不過看不太遠,隻能有五六米的距離,再遠點就看不清楚了。廢墟之中三台挖掘機仍然安安靜靜地停在那裏,周邊沒有任何人。

  那麽剛才的聲音是怎麽回事呢?

  修為的提升不隻是帶來視覺的變化,感官也已經有了較大的提升。就在他停下腳步時,一個弱有弱無的呼吸聲傳到了耳中。

  呼吸急促、底氣較弱。胡浪側耳片刻,已經可以確定呼吸聲來自其中一台挖掘機旁邊。夜色沉沉,籠罩在這被拆得一片狼藉的廢墟之中,給人一種荒涼的壓抑感,還帶著幾分詭異。

  “出來!我知道你躲在挖掘機旁邊!”胡浪的聲音出口,自己也嚇了一跳。這兒**靜了,如墳墓一般,所以自己的聲音顯得很突兀。

  似乎過了幾秒鍾,也似乎過了幾十秒鍾,呼吸聲仍斷斷續續入耳,好似正在屏氣凝神等著自己一樣。

  “出來!別特麽的逼老子動手!”胡浪死死盯著那台挖掘機,開始緩步向前走了兩步。

  呼吸聲還在,連頻率都沒有變化,對方似乎對胡浪的警告完全不放在心中。

  胡浪的頭皮有點兒發麻。雖然自己的視覺不是完全的黑暗,但黑夜就是黑夜,給人精神壓抑很難被扼製。他撇眼看到地上的一根木棍,於是用腳把它挑起握到手裏。

  棍子在手,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深吸一口氣,繼續向前逼近。

  二十米、十米、五米……呼吸聲越來越清晰。忽然,胡浪心頭閃過一絲異樣,這呼吸聲聽上去……不太像人啊!

  他的頭皮一炸,差點兒轉頭跑掉。自己雖然是靈氣修士,但特麽的麵對未知的情況,也是會慫!

  不過他最終還是按下跑路的想法,定了定神,緊緊握著棒子,嘴裏大喝一聲:“滾出來!”同時猛然斜竄出去,繞了個大圈跑到了挖掘機另外一側。

  隻見灰禿禿的地上有一團血糊糊的東西,體型不算大,和一條狗差不多。呼吸聲正是來自“它”!

  胡浪咽了口唾沫,忍著發麻的頭皮挨過去,眯著眼瞅:“這……什麽玩意兒……”由於這東西幾乎全身是血,所以一時看不明白。

  瞅了半晌,他試著拿棍子把它蜷在肚子間的腦袋撥拉出來,這才看清楚:“臥槽,原來是一條狗!”

  胡浪深籲一口氣,真特麽日了狗了,老子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差點被一條狗嚇尿!

  再看這狗真是慘不忍睹,身上多處毛發被連皮撕扯掉,血肉模糊。腿上、胸腔有多處傷口深可見骨。尤其背部,竟然有兩個血窟窿!

  胡浪一陣唏噓:怎麽搞得這麽慘?再放個燒烤架在旁邊,人家還以為這是現殺現烤賣狗肉串呢!

  一想到狗肉串兒,胡浪就聽到肚子裏一陣響動。他扔了棍子,準備去小餐館搞點飯吃。這狗傷的這麽重,看情況應該撐不了多久,已經沒有搶救的價值。

  隨著“啪嗒——”一聲棍子被丟在亂石上,胡浪剛要轉身離開,這時狗抽搐了一下,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胡浪原本打算一走了之,但看到狗兒痛苦的眼神,不禁有些心軟:“你不要這麽哀傷的看著我,我也救不了你啊……瞧你這一身傷,還能睜眼已經是奇跡了!”

  狗兒無助地看著胡浪,似乎在說:我怎麽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下呢?

  胡浪有點兒邁不開步子,躊躇良久,終於咬咬牙:“算了,搭救你一下,能不能活看你造化了。”

  他在旁邊找了個破編織袋,小心翼翼把狗兒包住,然後抱了起來。往回去的路上,胡浪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麽,但一時卻又抓不住頭緒,後來索性不想了!

  寵物店是不用去的,跑去沒有個千兒八百搞不定,萬一寵物店也有“icu”啥的,那自己這點家底根本經不住折騰!胡浪跑到藥店買了些紗布、消毒液、雲南白藥等,又跑到寵特店買了些獸用抗生素,花了五十六塊錢!

  回來家裏,胡浪一邊給狗兒消毒、包紮,一邊心疼:“人家投資績優股,老子投資重傷狗,怎麽感覺是打水漂了呢!”

  狗兒任由胡浪擺弄,偶爾投眼皮瞅他一眼,一副茫然的樣子。胡浪有點兒蛋疼了:你特麽能不能有點表示,來個感激的眼神也好呀!要不然,我怎麽總有種熱臉貼著冷屁股的感覺!還特麽是狗屁股!

  這時,胡浪注意到狗的脖子上掛著一根繩子,繩子上係著一塊銀灰色金屬牌子,約比一元硬幣大一點。

  “連首飾都戴上了,看來你曾經生活很小資呀!”嘴裏嘟囔著順手抄起來看,入手挺沉,不太像銅鐵,倒有點像銀。牌子正麵中間雕刻著一個奇怪的文字,文字周邊為雲紋;牌子背麵的雕刻就比較雜亂,一時看不出什麽門道。

  把狗兒的傷口處理完,胡浪用破衣服做了個簡單的窩,把它小心翼翼放進去,然後把打包回來的飯倒了一小半在旁邊的缽子裏。狗子轉了轉眼珠子,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胡浪扒拉完剩下的飯菜,鎖了門往申城南城區的酒吧一條街而去。

  驢子,老子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