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夜夫妻百夜恩
作者:之子言歸      更新:2020-07-04 11:57      字數:2301
  紀謠算著,也就是紀鴻海結婚的時候自己戳破了兩人睡過的關係。

  就這幾件事情算起來,也都是紀謠挑起來的,葉司寒充其量算是個被利用的無辜者,隻是這個人在是非麵前承認的太淡定又救了自己,僅此而已。

  紀謠把這些事情說給溫心聽,溫心在電話裏叫出來。

  “阿姨才走了不到一年啊!他就敢結婚?”

  叔叔也不叫了,溫心就覺的紀鴻海是個人渣。

  紀謠隔著電話點點頭,嗯了一聲,才聽到溫心繼續說,“你利用葉司寒,我估計紀鴻海知道,但是不敢惹,至於後來又救你,又為難紀鴻海的,可能是替你出氣,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

  一夜就百日恩。

  他們算算日子,也睡了好幾日了,更別說那個禽獸的次數。

  紀謠心裏亮堂了,當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糾結什麽,掛了電話,打開微博第一條消息就看到的是也葉司寒。

  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站在封麵上,身材高大雙腿長的超過腰線,這比例堪比世界名模,而最後紀謠眼睛定格的位置。

  是他的領帶。

  黑底帶著金色的碎芒,還有翠綠的竹節,大氣沉穩又不失風範。

  文章的標題是經濟訪問,是個視頻,紀謠的手指虛晃了一下,又放下,關掉手機繼續吃飯。

  前二十多年做紀謠,紀謠有媽媽在輕輕鬆鬆。

  現在做了葉太太,紀謠也是輕輕鬆鬆,除了男人偶爾嫌棄家裏的某樣的東西換了位置讓他苦惱以外,紀謠過的算是順心。

  半個月後的一天,紀謠正在吃完飯,看著她新買回來的大電視。

  “明天陪我出席個宴會。”

  葉司寒站在沙發後麵,手上還掛著西裝的外套,脖子上依舊係著紀謠送給他的領帶,分明這個男人有滿滿兩抽屜的領帶。

  紀謠被男人的眼神看的發毛。

  悶聲問,“我要是和你一起去參加宴會,我是以紀家大小姐的身份去,還是以你葉太太的身份去?”

  這話是要說清楚的,關乎紀謠的臉麵。

  雖然在高城,她的臉麵尊嚴早就沒剩下多少,但紀謠在乎。

  葉司寒眉頭依然舒展,回答問題的時候迅速幹脆,“你借著我的勢要回你白家的翡翠,現在你問我你以什麽身份出席?”

  “你說你以什麽身份出席?”葉司寒冷笑一聲。

  紀謠窩在沙發的軟墊子裏打了哆嗦,心裏有點發虛,畢竟那天紀謠在銀行故意說了白家的財產。

  嚴格按照婚姻法來講,其實白家早就沒有了。

  都是紀家的,顯然當時用了葉司寒做擋箭牌提了白家,紀鴻海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所以才在第二天送來了翡翠。

  現在想想,當時的借勢和後來的港口一事,恐怕是葉司寒在幫自己。

  果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紀謠吐了一口氣,笑意嫣然,手指頭勾著男人垂下的衣角,“你讓我去,我怎麽會不去呢?隻是,我要你幫我選衣服。”

  紀謠眼神嫵媚的撒著嬌,咬著櫻桃小嘴看著葉司寒。

  男人抬手把衣角從紀謠的手裏拽出來,視線睨那張狡黠的臉,薄唇微勾,“別來這一套,錢隨便你花,但是要是敢丟了我的人,那就不是今天這麽好說話了。”

  聞聲,咬在唇瓣上的貝齒用了一分力氣。

  紅唇霎時間發紫,紀謠知道最近紀鴻海的小動作不少,雖然對葉家來講都不是什麽大事,但是,她明顯看出葉司寒今天有點不高興。

  起身紀謠爬在沙發上,下巴低著皮質的靠背。

  眼中微波粼粼有這無限春光,“那,司寒哥哥,我要是不去參加宴會的話,司寒哥哥怎麽懲罰我呢?”

  紀謠學著紀韻嬌滴滴的吳儂軟語。

  下一秒,窸窣一聲有布料砸在地毯上的聲音,緊接著紀謠的下巴就被人用虎口給架起來了。

  男人的眼神明明滅滅的,好似有東西燃起了火,渾身氣勢如猛獸。

  他低頭抵著紀謠的額頭,聲音沙啞,氣勢雄雄,“誰教你這麽說話的?”

  都說男人喜歡羸弱可人的女人,可一旦一隻會撓人野貓突然變成了嬌弱如風扶柳的嬌媚樣子,那才真是招人恨。

  “哪有人教?”紀謠低著頭,眼睛耷拉著不看葉司寒。

  葉司寒耳邊嗡嗡的響,手指反轉勾著紀謠的臉,那人抬起頭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可憐楚楚的盯著自己。

  “司寒哥哥,我……難受!”

  葉司寒隻覺得轟的一聲血管炸了開了一樣,一手撐著沙發縱身便實打實的壓到了紀謠的身上。

  女人驚詫,瞳仁放大來不及收回就被人堵住了嘴。

  “再叫一次。”

  葉司寒鬆開紀謠的唇,聲音低沉,眼中潛藏著危險的氣息。

  看著這是很受用了。

  紀謠舌頭發麻,咬著唇,臉頰紅紅眼中透亮迷茫,很是清純的樣子,可是配上她那一張妖精的臉有事一種別樣的風情,紀瑤她本來也不大,對這事經驗也不多。

  臉紅也是真的,單純也一半是真的。

  “司寒……哥……”

  最後一個字,是被男人給吞下去的。

  從沙發到床上,紀謠精力無限,可也抵不過男人的力氣和耐力,最後終於是在男人的懷裏睡著了。

  或許是累極了有些暈乎,紀謠轉身抱住了葉司寒的腰。

  男人此時正要去抓床頭的煙,被人抱住,帶著柔軟與嚶嚀,他身子一頓,垂眼間收回了拿煙的手。

  他知道她不想去。

  炸了自己父親婚禮的女人,用自己的人做報複的賭注,借著自己的名頭為虎作倀,全高城都知道紀謠是他的女人。

  全高城也更知道,紀謠搶的是自己妹妹的男人。

  其實,他從來沒碰過紀韻。

  手指無意識穿過女人如瀑長發,葉司寒低吟,“你應該慶幸,我很喜歡你這具身體。”

  睡夢中的女人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到。

  臥室裏隻亮著床頭燈,發黃的燈光並不能照亮全室,床頭的桌子上有一團亮光,淺淺的藍色,一閃一閃,在黑暗裏像是一團鬼火。

  葉司寒動了動身子,身上不安分的小手抓了抓。

  雙腳已經踩進了拖鞋裏,床上的人喃喃囈語表達著不滿,黑絲的綢子的浴袍掃過肩膀,葉司寒已經終是皺著眉轉身。

  彎腰,將紀謠往床中間抱了抱,他才轉身去那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