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那虎肉，經大力牛魔拳轉換，化為真力，藏於全身皮膜、肌肉、經絡、骨骼、內髒之中。

  “盤身、蹬蹄、甩尾、出拳！”一式完畢，燕明收回拳頭，略微運轉真力，心中暗道：“再有十餘日勤修苦練，這蠻牛頂角，差不多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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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該下山呢！至於方長老，嗬嗬……現在的我，還沒有掀桌子的能力。所以，他的話，還是得聽啊！也不知那方長老，如今是何修為！”燕明苦笑一聲，身影一閃，如雷似電，向山下奔去。

  他與藍虎搏鬥，此時騰挪變，又精進少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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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修大力牛魔功？”方長老撤去寒徹透骨的手指。

  “是！”燕明回道，他此時體內枯榮真力微一運轉，綠芽吐出一縷薄霧，沿周身遊走，化去剛才方長老測探時，所殘餘的寒冰真力。

  方長老雙眼微閉，良久，才說道：“你和謝飛，似乎，都不太聽我說的話！”

  “如老師不喜，我以後，便不再修煉這大力牛魔功。”燕明說道。

  “我的原意，不過是擔心你們博而不專，荒廢了這枯榮功，無非是要你們心無旁騖而已。”方長老說道。

  “不過，修這大力牛魔功，倒也無妨，畢竟單修枯榮功，太過枯燥，適得其反。但其餘的功法，絕不可再練，你可聽明白呢！”方長老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遵師之命！”燕明拱了拱手，告辭離開。

  待燕明離去後，方長老咳嗽幾聲，從懷中拿出一粒赤紅色的丹丸，吞服入口。

  良久，隻聽他自言自語道：“即使是聖醫鬼手親自煉製的赤火丹，也快壓不下這寒冰毒了嗎？”

  “嗬嗬，我這身體，還能撐三年？還是兩年？

  剛才，我故意在他身體殘留一絲寒冰真力，嗬嗬……旁人如他這般境界者，必然是如身墜冰窖，修為不僅難複，甚至於倒退，數月之後，成為一具冰屍。似乎，他體內的枯榮真力，可化解這寒冰毒……”

  “嘿嘿……終於有了希望麽？”

  方長老如萬年寒冰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多年不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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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出了山穀，燕明心有所掛。

  “此世，原主的因果，似乎還沒有了結！”燕明歎了口氣，既有心結，則應了之。

  “這大秦世界的燕明，原本已死，即便苟活於世，於其父、母、弟、妹，也少有助益！”

  “隻是，我借他軀體，這因果，還是得償還。否則，心有所虧，日後修行之時，難免有憾，走不遠啊！銀子？房屋？秘籍？”燕明思索，“如今騰挪變既成，不如去幾戶富戶家裏，取些錢銀。”

  “這戈陽縣富戶，多與九玄門瓜葛頗深，還是去隔壁縣吧！”燕明出了戈陽縣，展開步法，發足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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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陽、紫水、五江三縣互為犄角，燕明去往五江。

  尋了一戶為富不仁的富戶，月夜，遁入其家中，取了五百兩白銀，翻身上了屋頂。

  “何人？好大的狗膽！敢夜闖我五江蕭家！”一個中年青衣文士躍上屋頂，望著身著夜行衣的燕明。

  “小孩？還是侏儒？聽你口音，似乎是前者？”中衣文士說道，燕明身穿夜行衣，蒙頭蓋麵，他自然分不出來。

  “嗬嗬……五江蕭家嗎？那就沒錯啦！這些為富不仁得來的，滿是他人血淚的錢，取了便取了！你又奈我何？”燕明哈哈笑道。

  “狂妄！留下！”青衣文士渾身一抖，飛刀、金錢鏢、梅花針、棗仁鏢等十餘種暗器，在月色之下，如漫天花雨一般，從他的青衣之中飛出。

  “騰挪變！”燕明左挪右移，其速極快，留下一道道殘影。

  青衣文士冷哼一聲，身軀再次抖動，又數十暗器飛出。

  “月夜飛寒雨，寂寂如流星。我著黑衣來，取爾五百銀。”燕明口中吟誦道，隻見他雙足轉換，暗器雖多，卻碰不到他衣角半分。

  “吃我一拳！”燕明盤身、蹬蹄、甩尾、出拳，一氣嗬成，正是蠻牛頂角。

  拳破空聲呼嘯而來，青衣文士心中駭然，忙出左右掌應付。

  “砰……”伴隨著骨折聲，青衣文士飛落下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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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