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求之不得
作者:霏霏我心      更新:2020-06-29 06:06      字數:2227
  紙醉金迷。

  酒吧。

  “南酒!”這一次,林靜珠快步走了上前,直接喊了南酒的名字。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落在耳畔,南酒微微一頓,慢慢回過身。

  之前就落在了不遠處,穿著旗袍看起來端莊大方的貴婦人身上。

  八年了。

  歲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但似乎比以前更懂得保養了,穿著打扮都趨於豪門貴族,眉眼間全部都是屬於高高在上的傲氣。

  依稀間,南酒似乎還能隔著時光看到當初那貴夫人稱不上盛氣淩人,言語也溫和至極的模樣,可一字一頓透露出來的卻是滿滿的逼迫。

  “您喊我嗎?”南酒神情淡淡。

  林靜珠看著南酒,這是她八年後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正麵看到南酒。

  她有些驚訝。

  歲月如梭,彈指一揮間。

  當初那個滿身是刺冷漠乖張,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像一隻小刺蝟的少女,如今已經出落成了一個冷豔妖涼如暗紅玫瑰般的女孩。

  自始至終柳依依跟在林靜珠旁邊,像一個女兒陪伴母親般寸步不離,她也注意到了林靜珠眼底,稍縱即逝的驚豔,暗自咬了咬牙。

  可是人長得怎麽出挑,家世一點都沒有,沒有正經職業。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情,南酒配不上進韓家的門!

  “南酒,我們能談談嗎?就在這吧。”不是詢問,不是征求意見,林靜珠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感覺我們有必要好好聊聊。”

  “阿姨,我們沒什麽好談的。”南酒從來不感覺,自己和林靜珠之前還會有些什麽共同語言。

  哦。

  林靜珠來找她,隻能是為了韓靳晏。

  至於怎麽找到這裏來的,就得看身邊那位了。

  “南酒。”林靜珠加重了語氣:“你避而不談,不代表這件事情就會這麽過去。”

  南酒有些想笑,

  八年過去,

  林靜珠還是老樣子。

  “你們先找個地方坐吧,我有事,稍等片刻。”南酒也知道如果今天不說清楚,林靜珠是不會善罷甘休,甚至可能會更加誤會什麽,幹脆就讓他們留下。

  林靜珠隻能說,“好。”

  林靜珠走了,南酒詢問一下,和慢慢的聊天,告誡一些事情。

  何悠清對南酒感激不盡,說一些感恩戴德的話,想到剛剛那個看起來穿著不凡的貴婦人,思及定是有什麽事要說,便開口:“酒酒,我看那個阿姨找你挺急的,我沒事的,你快些去吧。”

  “沒事。”南酒隨意應了聲。

  酒吧光線昏暗迷離。

  林靜珠安靜的坐在那裏,臉上冷冷清清,不苟言笑。

  南酒看到了,在對麵坐下,一貫的淺笑疏離:“您有什麽事情,請講。”

  “我今天過來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和我預想的差不多。”林靜珠說:“還是那句話,我希望你離韓靳晏遠一點,不管是八年前還是八年後,你家和我家不合適。”

  林靜珠特意加重了後麵的話,說完了扭頭看了看柳依依,溫馨備至。

  旁邊的柳依依神情看似甜美乖巧,可麵對南酒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微乎其微的嘲笑。

  “什麽事情弄清楚再蓋棺定論,道聽途說的話不可信。”南酒也沒想著怎麽樣,林靜珠對她有偏見,從始至終都是。

  她相信柳依依的話,絕對不可能相信她。

  當一個人帶上戴上有色眼鏡看待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做的再好也是錯的。

  “我和韓靳晏沒關係,也請您不要再來打擾我。”

  林靜珠皺了皺眉,一下子感覺心底有幾分不舒服,更是不悅。

  歲月不改本質,這姑娘還是這麽伶牙俐齒,話鋒犀利。

  “你說沒關係,怎麽可能在老街那邊,兩個人在一起,一起在陳奶奶那裏度過一天時間。”不由自主的,林靜珠嗓音有些高,冷聲質問。

  “一定是故意這樣做的吧?”一旁的柳依依柔聲開口,聲調不高不低。

  “您在質問我?”南酒扯了下唇角,慵懶嗤笑:“您應該問您的兒子。”

  “我說這是意外,您信嗎?”還不等林靜珠回答,南酒自己就已經給了答案:“您不信。”

  林靜珠不說話了。

  確實是這樣。

  她在心裏已經肯定了,怎麽會相信南酒所說的話呢?

  “依依是我們韓家鍾意的兒媳婦,家世好職業好人品好性格好。”林靜珠語氣緩緩:“南酒,阿姨也知道你其實不是個壞孩子,就當是聽長輩一句勸,別再和靳晏糾纏不清了。”

  “隻要你不出現,依依一定會和靳晏結婚的,請你離開我兒子遠一點。”林靜珠依舊如故,這一套言論。

  聽到這話,旁邊安安靜靜的柳依依洋裝羞澀的低下了頭,臉頰微紅。

  “我求之不得。”南酒聲線不冷不淡:“另外,您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慢走不送。”

  林靜珠深深看了南酒一眼,最後還是選擇帶著柳依依離開。

  她話都已經說到這裏了,南酒總不能還不識相吧。

  這場談話來的快,去的也快,幾乎沒用多長時間。

  “南姐,剛才那倆人是誰呀?”調酒師端著酒杯,好奇的問道。

  “不想看到的人。”南酒側身靠在那,似笑非笑:“你怎麽這麽喜歡八卦啊?”

  “我就問問。”調酒師笑,他嘟囔:“我看那倆人……”

  “行了,給我調一杯酒。”南酒左手漫不經心的撐著下頜,睫羽輕垂,眼底是細碎的影子:“最烈的那種。”

  而另一邊,

  一輛低調而深黑的車停在了酒吧外麵,車門被人從裏麵推開,露出了一雙漂亮而精致的手,隨即是年輕頎長的身影,筆直的長腿跨出來。

  因為出來的匆忙,他身上隻隨意罩了件黑色長款風衣,顯得隨性的清透。

  韓靳晏抬起眸來,看一眼酒吧的牌匾,確認無誤後,直接走了進去。

  屬於酒吧迷離而靡麗的光線落在了他的身上,那一身冷漠禁欲的氣質,顯得與這種地方格格不入,氣場冷然又邪異。

  平添幾分難得在她身上出現的妖治意味。

  年輕總裁隨意打量了一眼四周,眸色如冰雪般淺淡,最後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吧台旁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