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財務總監的一席長談，使石妹見識到了公司裏，很難看到的不為人知的那隱秘的一麵。

  將石妹安排在報表室，三個年輕人擠在一間小房子裏，財務總監承認是有目的的，就算石妹沒有那上億的資產，也不可能會愛上程子的，像他這種提不起精神來的“病貓”。

  當石妹與財務總監坦誠相待之後，終於又提到了那件事情——關於是誰願把上億財產轉讓給石妹，這件使她一直想弄個水落石出，又不知從何入手的事情。雖然知道是誰將餐飲業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轉讓出的人，但無法確認三個月之前，那上億資產是被誰收購了。

  “我們公司的名號，‘董程龔’上市公司，‘董`指的是董小卉他們家，"程"指的就是我們程家，"龔"指的就是掌管公司業務部的龔總辦。”財務總監不緊不慢的說著。

  “業務部總辦，那個，我見到過他人，在公司裏的聚會場所上，老愛跟程總抬杠的那個龔總辦。”石妹做進一步補充道。

  “他們家原有餐飲業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在飯店生意不景氣的時候，轉讓了出去，與現在相比之下，有些不花算。”財務總監從他深邃的眼神裏透出一種鄙視的光。

  “據說公司最早是靠餐飲業發跡起來的，公司現在還擁有餐飲業剩餘的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不知程總，是否擁有其中的幾份？”石妹試探式的問道。

  “我們家不是他們那路人，我原是一家國有企業裏的副職，也就是現在"董程龔‘上市公司的前身。”財務總監雖簡單扼要的幾句，但已將道出了自己的前世今生。

  石妹邊諦聽著邊尋思著：“看來餐飲業剩餘的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是董家的產業啦。”

  “餐飲業是他們兩家的事，想怎麽樣，我無權去幹涉。”忽然財務總監顫了一下腦袋，接著道：“假如他們董家真的將餐飲業餘下的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從證券市場，以交易的形式轉讓出去的話，我將會收購下來。然後，轉讓給石財務總助管理，我相信你會給我們帶來財源滾滾。”

  石妹麵露出了喜色，提醒道：“據有關內道消息，這次餐飲業的股份轉讓，不像前一次，而每股比以前增加了百分之二十八。”

  “這是餐飲業股份上浮時的轉讓，當然會按證券市場現有的漲幅來進行交易的。不就一二個億，這點錢，我程某還是拿得出來的。”財務總監聲沉的再說道：“將這點財產留給我們家子子，他以後就衣食無憂啦。”

  “我聽出來了，您這是叫我石妹全盤管理餐飲業。”石妹強忍住暗自喜悅。

  “這樣一來，石財務總助擁有餐飲業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加上我們程家，將收購的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掌控了百分之九十五的股份，將擁有絕對的決策權！石財務總助一定會將十家飯店做得風起雲湧，成了餐飲業的領軍人物。”

  “公司將餐飲業的百分之九十五的股份，轉讓了出去，是否就脫離了公司，會成為單獨的公司嗎？”石妹就這麽想著。

  “可是，你石財務總助在公司上班一天，說明你所持資產，就歸公司的統一布暑之下。”財務總監道。

  “那是因為，我持有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被百分之五十五給捆綁了。假如程總收購餐飲業其餘的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後，認為是脫離公司的好，還是附衍在公司旗下的好？”石妹試探著問道。

  “當然是脫離，獨立門戶的好，成立新的產業行業。”財務總監語氣聲長的道。

  石妹還不懂這個門道，因此沒有言論。

  財務總監接著道：“成立新的公司以後，我們家子子擁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成為一最大的股東，應該站在董事長的位置上。”

  石妹問道：“那我呢？”

  “你呀，總裁的位置。”財務總監冷冷的聲音。

  “這樣的安排，是總裁在董事長之上，還是董事長在總裁之上？”石妹又問道。

  “這個，”財務總監難以為情了。

  “總要分出一個上下級來。不然的話，真有那麽一天，不便於管理。”石妹催促著道。

  “當然是董事長大，而總裁稍小。”財務總監不急於說出來，豈不知他兒子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物，想站在石妹的頭上，顯然是扶不起的阿鬥，但是民營企業就這麽個管理框架，誰投資的錢多，誰就站在高高的位置上。然而，石妹不會像董小卉那樣，拿程子當猴耍和尋開心。石妹多少會給程子一點尊嚴的，這點是讓財務總監特別看好的緣故。

  “一個企業，不是講究能者上嗎。”石妹當然會不服氣。

  “我看出來了，石財務總助的不服氣，公司裏的總裁掌管著全盤，董事長有時候，隻是像個傀儡一樣的擺設。”財務總監低沉的聲音說著。

  石妹的麵上又一次露出了笑麗，念道：“還沒到那一天，就認真起來了，不像話。”

  “就是讓你認真起來，不就十家飯店，已經是囊中之物。”財務總監挺自信的說道。

  “看來，程總的心，比我還要急。”石妹道。

  “隻要他董家出手，我們就馬上收購。”財務總監急氣流的聲音。

  “可是每一股增漲了百分之二十八，雖然程總看好這一塊，但別人不一定看好呀。雖然我們十家飯店鬧起來了，但其他家的飯店，不一定能鬧了起來。因此在收購餐飲業這一塊上，別人都會猶豫。”石妹在大學裏學的專業就是餐飲業，當然懂得這方麵的市場分析。

  “商場，不是好事多磨，商場如戰場，瞬息萬變。從學校裏學的那套，遠遠是跟不上市場的要求。”財務總監不愧是一個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手，還有以前的那種雄心勃勃。

  “錢是程總的，像我們這些曾在飯店端過盤子的小妹，雙眼盯著小利，對什麽是大利很模糊。”石妹嘴裏念著。

  財務總監翻轉左手的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口裏呼了一口長氣，念道：“時間過得真快，已上午九點多了。”說著側過頭來，接著道：“快回工作崗位。”

  財務總監己下逐客令了，石妹隻好起了身，沒有說一聲告辭的話，拐身往門口走去。女接待和女秘書堵在外麵一間房子的門口，在門外，己站著了三五幾個人，在等著求見財務總監。

  石妹不認識他們，昂著頭出了這張門，來到了走廊，向左拐彎，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