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食客們的一個如願以償的答複，但隻允許派，進入了內堂和後廚。其他人，從口裏得到的是三句難以領悟到的詞——“見到了。”和“啞巴。”及“一座冰山。”

  其中有曾見到過石妹的人，她不可能是一個“啞女”，更不可能是座“冰山”，而是一個熱情揚溢的女孩。反而引起了這部分人，想見個究竟的強烈心思。

  對於那些沒有見過石妹真神的人來講，一個若大的天仙美女，怎麽可能會是嚨啞人？然而，那些見到石妹人後，為什麽會將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形象比喻成一座“冰山”，難以理解。

  不過，肯定有人會去滲透這個詞的意思，像一座冰山的女人，還不是常指的“冰美人”。

  女人除了是否聰慧過人之外，重點還在外表長相和氣質上：有著一張標誌的臉蛋和五官的達配及麵部表情而映襯出來的精氣神，加上身形體態的容合，整個人晶瑩剔透，極致造化的尤物，全身找不到一點瑕疵。

  在後廚配菜的石妹，剛才維持的那種凝神靜默，就像雕塑任由他人，指指點點，全沉浸在個人的世界裏，周圍的鬧和吵，不會影響自己盡心的一份工作，的確需要一種全神的抑製力和凝聚力。

  待那三個顧客代表離開不到三步距，石妹立刻就停住了這種機械的動作。再等離遠一些，將捏在手中的夾子放下，馬上起了身，趕緊著往洗手間的方向小跑步而去。

  打開水龍頭洗了幾下手，再勾下頭，往臉上灑了幾潑水，甩了幾腦袋，然後用麵紙抹了幾下，吸幹麵上的水份，在鏡子前照了照。

  自己是什麽樣子，不還是個什麽樣子，一點也沒有變。一個女人再怎麽的美呀漂亮，天生不是給自己瞧的而是留給別人欣賞的。

  石妹感覺得到，在這裏，已找不回從前的自己了——不管是人多紮堆的大廳裏，還是在內堂後廚忙碌的時候，以前沒有人會那麽的多看自己幾眼。現在，每一個人都把自己當作西洋鏡，瞅個仔細，盯個透徹。石妹並不覺得別人用如此眼神來盯梢著自己，真的有那麽值得如此的嗎。

  在這種人多、魚龍混雜的地方，做義工端盤子時，多虧華子演了一出“調虎離山”的小插曲，將那麽多人的眼光吸引了過來，才讓石妹自由自在的出入了幾次大廳，完了一句做義工的承諾。如若大張旗鼓的出入於廳堂，一旦引起了騷亂的話，石妹的處境，是否真的就會出現那種不堪設想的局麵嗎，然而，人類是文明的。

  也許是石妹太過於慎小謹微，使得自己陷於一種不敢再往前跨一步的困境，若再大膽一點，也許會是另一種結果。

  在這裏不是躲躲藏藏，就是如何的將自己隱蔽起來。在洗手間裏，石妹給武阿姨發了信息：不想在這裏再待下去了。

  武阿姨馬上回複：又出什麽狀況啦？

  在這裏做義工比上班，還要難受。上班麵對的隻是一個董小卉，在這裏到處是盯著自己的一雙雙眼睛。

  我知道了，你害怕了。人類是文明的，眼光又殺不死人。我說丫頭，再大膽點，說不定會是雨過天晴。

  到飯店來吃飯的，大多都是無所事事的人，假如撞上幾個愛瘋的人，怕出現難似控製的緊張局麵，還是小心謹慎為好。

  既然不想待下去了，用直升機將丫頭接回來唄。

  石妹出了洗手間，剛走了幾步，見華子從對麵急急忙忙的小跑步過來了。

  “石姐姐，我們回茶樓繼續喝茶。”華子屏息住口裏的急氣流說道。

  “不了。華子，我要回家了。”石妹轉了一下頭。

  “已經是中午，吃飯的時間，先回茶樓，然後，我給你送飯菜過去。”華子用兩手扒了扒額前的頭發說著。

  石妹噓了一口氣，回道：“不了。直升機很快的，一會就飛過來了。”

  華子遲疑一會，說道：“既然石姐姐要回家，我送石姐姐一程。”

  “還想陪著我，那就上樓頂吧。”石妹道。

  兩個人就這麽約訂好了，在狹窄的過道裏，華子將身體往一邊靠了靠，先讓石妹過去，隨後華子緊跟而上。在前的石妹出了後廚，來到了內堂，沒有去大廳，而是從樓梯間登樓梯上了二樓，找到電梯門，乘坐電梯一直上了樓頂。

  這時，來接石妹的直升機未到，隻好在此等待一會了。

  “石姐姐，你這一走，不知什麽時候，再來飯店呢。”華子有種悠悠的傷感。

  “想見個麵，還不容易。下班後，掛個電話，隨便約一下就行了。”石妹的臉上掛著笑。

  “石姐姐，我們經常要加班，有時候還要守夜，沒有自己過多的行動時間。”華子說著低下了頭。

  “我一下班就沒有人管著了。你華子那晚值夜班時，冷不丁的，我就會出現在你的眼前，可不要嚇著你了。”石妹開心的說著。

  這時，上空傳來了“噠噠噠”的聲音，兩個人仰頭張望著上空，上麵有一架直升機飛行過來了，上麵盤旋著，在選擇著一個方位。

  隨著盤旋的放慢，隨之便往下降落著了，直升機的影子變得越來越大，在徐徐往下沉著。艙頂上的螺旋槳卷起的氣流呼呼作響，再過一會，一架桔黃色的家用機穩擋的著落在樓頂上，一個指定的降落點上。

  石妹向直升機走去，華子隨後跟了上去。由於艙頂上的螺旋槳未停住轉動，卷起的氣流，吹得靠近過來的石妹和華子，兩個人的頭發飄了起來。

  直升機的扶梯已經放下來了，看到坐在上麵的駕駛員和武阿姨，他們倆的臉都朝著這邊。

  石妹靠近過去後，沒有急著登機而是站住了。

  坐在上麵的武阿姨喊道：“丫頭，快上來呀。”

  石妹往上仰望了一下，收回腦來問道：“華子，跟我們一塊出去玩吧。”

  華子等了一會才答道：“是想跟石姐姐，一塊去玩，可是，華子還在上班。”

  “也是。以後有的是機會。”石妹接著道：“今天，多虧你了。”

  華子不語了，隻是直挺挺的站在那裏。

  石妹扭回上體，調正一下方向，便登枎梯而上。石妹上去等坐好以後，扶梯自行收起，正好擋住了艙口。

  隨著機艙上的螺旋槳加速，隨之直飛升機慢慢的懸浮了起來。升到一定的高度後，才向天空的一個方向飛離而去。

  呆立在樓頂上的華子，看著直升機升起再轉向朝南的一邊……她一直在向天空搖動著一隻右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