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蚩巫族
作者:古的貓      更新:2021-01-26 20:06      字數:1986
  被稱為“角戎”的壯碩男子回過身看了看蘇牧羊,再看看他身旁的龍九月,覬覦之情溢於言表。

  “嘿嘿,小子,你叫蘇牧羊是吧?”

  蘇牧羊不敢小看眼前的男子,那個叫作“風羚”的女人修為已是頗為不凡,眼前的角戎在風羚的追砍之下仍然遊刃有餘,顯然修為更出其右。

  “你叫角戎?”

  角戎上下打量了蘇牧羊一番,微微點點頭,道:

  “臨場不懼,倒是有一番氣概。不錯,我叫角戎,來自蚩巫族,乃蚩巫族下任族長的不二人選。”

  “呸!”

  蘇牧羊還未開口,角戎身後的風羚卻搶先道:

  “角戎,你既然不想娶我,自然就放棄了下任族長的資格,此等美夢你就別想了,倒是他——”

  說著,遠遠的朝蘇牧羊一指,道:

  “如果肯跟我回蚩巫山,我定會向我爹保舉他為下任族人人選的,哼!”

  蘇牧羊一臉黑線,什麽蚩巫族,什麽族長,自己招誰惹誰了,怎麽就被牽扯到這種爭權奪利的鬥爭中......

  “蘇牧羊,你跟那潑婦是不是有一腿,不然她為什麽要保舉你作族長,你給我老實交待!”

  一旁,龍九月適時的插話,對著蘇牧羊一陣白眼,目光中的殺氣讓蘇牧羊如芒在背,不寒而栗。

  “龍妹,你可別瞎想,明明就是他倆在那裏一廂情願,以前那些登徒浪子都是打龍妹的主意,現在這兩個家夥,竟然連我的主意也開始打了,真是——真是——還挺有眼光的,嘿嘿!”

  “呸,不要臉,要不然你直接跟她回什麽蚩巫山去作族長得了,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

  龍九月似笑非笑的看著蘇牧羊,她心裏自然清楚怎麽回事。

  “別,別呀,龍妹,看你說的,什麽蚩巫族,我哪裏看的上,我跟了龍妹,將來不一樣是萬花林的接班人,這上古四大魔宗的名號,不比蚩巫族響亮多了,嘿嘿。”

  龍九月輕啐了蘇牧羊一口,轉過身去,似是有些害羞,看在蘇牧羊眼裏,簡直風情萬種,情難自持。

  “小子,你也看到了,風羚看上了你,我看上了她,”

  角戎說著,朝龍九月一指,繼續道:

  “今天我倆較量一番,你要是贏了,我角戎甘願作你小弟,自此為你衝鋒陷陣,絕不皺一下眉頭,你要是輸了,她跟我走,你跟她走,怎麽樣?”

  蘇牧羊一臉嫌棄,冷冷地道:

  “打架可以,就算你不出手,我也得讓你們吃點苦頭,隻不過我不需要小弟,你也不配作我小弟,還是換個賭注吧,你輸了,馬上娶你身旁的風羚為妻,此生此世都不可負她。”

  對麵的風羚和身旁的龍九月,都對蘇牧羊投來詫異的目光,卻都沒開口說什麽。

  “哼,口氣倒是不小,就是不知手上有沒有真本事,到時候你輸了,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蘇牧羊怒從心生,卻並未衝動,單手一抬,一柄明晃晃的長劍憑空出現在手中,對著角戎,道:

  “有沒有真本事,打過就知道了。”

  角戎微微點了點頭,手腕一翻,一柄巨大的黑刀便出現在手上,厚重的刀身,看上去便給人一種千斤的壓力。

  “黑刀無霸,自出蚩巫山以來第一次露麵,小子,事關終身幸福,也別怪我下手重了。”

  “哼哼,你自求多福就好,不必這麽婆婆媽媽,來吧。”

  角戎單手一揮,大刀從上自下便朝蘇牧羊劈了過來,刀鋒未至,淩利的罡風便撲麵而至,吹得人生疼。

  蘇牧羊不閃不避,長劍斜刺,竟然朝著大刀迎了上去。

  “嘿嘿,小子,跟我比力氣,你這是找死!”

  角戎大喝一聲,手上加力,一柄黑刀仿佛如夜空的閃電一般,直直朝蘇牧羊頭頂劈下。

  蘇牧羊的長劍迎著黑刀一閃而上,就在刀劍相碰的刹那,長劍如同靈蛇一般活了過來,繞開刀刃,竟斜斜的刺在刀身之上。

  “叮!”

  金石交鳴,電光火時,角戎的長刀帶著呼嘯的風聲,繞開蘇牧羊的身子,直直劈在了地上。

  “轟——”

  瞬間碎石飛濺,煙塵四起。

  而蘇牧羊的長劍卻隻是微微傾斜,劍尖依舊向上,飛快的刺入角戎臂膀之上,在蘇牧羊順勢一帶之下,頃刻間血光飛濺。

  蘇牧羊一擊得手,卻並未繼續出手,而是身子一閃,便退開三丈遠的距離,遠遠看著角戎。

  此刻的角戎,長刀兀自斜插在地麵巨石之中,握刀的右手絲毫未曾離開,整個身形定在那裏,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麽。

  鮮血,如泉湧般,沿著手臂將整隻袖子染紅,並順著長刀,流到地上。

  遠處,風羚看著如此慘狀的角戎,目光中沒有半點驚恐,臉上反而有隱隱的興奮之色。

  “小子,你成功的把我惹毛了......”

  蘇牧羊長劍一橫,輕輕拭去劍尖的血跡,淡然道:

  “你除了說大話,還有沒有其他本事?如果隻是這樣的話,我看你也確實配不上風羚,不如跪地求個饒,好替你去說幾句好話也行。”

  角戎豁然抬頭,目光如炬,射在蘇牧羊的臉上。

  蘇牧羊突然為之一驚,心中仿佛被重擊了一下,一陣氣血不濟,趕忙運功調息,隱隱將體內的異象壓製,再看向角戎的時候,卻見他頭正歪向一邊,長長的舌頭添過自己的傷口,仿佛在品嚐鮮血的味道一般,唯有那雙銳利的目光,如同野獸盯著獵物一樣盯著自己,一眨未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