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錯了
作者:古的貓      更新:2020-06-28 09:41      字數:2519
  剛剛開口的道童上下打量了一下韋君,片刻後開口道:

  “你說是白師叔祖叫你來拜見苦竹師叔祖,可有證據?此乃天風閣,可是不許外人在此造次的,你說話最好小心,不要因此誤了性命。”

  韋君深知此二人心中顧慮,因此也不答話,伸手向懷中一探,將老白的令牌和書信掏了出來,拿給兩個道童看。

  二人接過令牌,看了看,又拿著書信,小心翼翼的將折成幾折的信封展開,“苦竹師弟親啟”六個大字赫然呈現在信封之上。

  “沒錯,是白師叔祖所寫!我曾在參天峰後殿執事過幾日,那裏有幾幅對聯,據說便是白師叔祖手書,與這信封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其中一位道童看過信封之後,信誓旦旦的對另一人道。另一位道童自是沒有見過老白的字跡,因此對此也不敢確信,聽同伴如此說,心裏也信了十之八九,然而再回過頭打量一下眼前這位男子,年紀不小卻無半點能量波動,看起來半無什麽修為,為何會口口聲聲稱呼苦竹為師叔?要知道,老白和苦竹,可都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前輩,與自己這樣的後生晚輩輩分差的太多。

  其實這道童還有一層心思隱藏在心底,自己幼時便是數百裏內有名的神童,對修真之事也頗具靈性,這樣才被天風閣看中,帶上山來修習功法,即便這樣,也隻是派內輩分最低的一代弟子而已,修煉數年,星辰七變也才剛剛達到第一層巔峰,這韋君身無半點修為,此刻竟然管苦竹叫師叔,那豈不是表示,他比自己更要強上千百倍了?

  這個道童思慮過後,對著同伴道:

  “久聞白師叔祖喜好清靜,生平從未收徒,如今卻突然冒出個弟子,而且年紀還如此之大,著實怪異,依我所見,此事還要小心才是。”

  說罷,朝著同伴望了兩眼,目光中飽含深義。

  另一位道童聞言,正中下懷,但老白的書信是不會錯的,這可如何是好。二人百般猶豫,始終下不了決定。

  正在此時,遠方天際,一道白光劃過,朝這邊飛快而來,片刻便到了眼前。隻見白光一收,一位白衣劍客出現在眾人眼前。

  兩位道童見了,慌忙恭身下拜:

  “林師叔安好!”

  白衣劍客輕聲道:

  “起來吧。”

  “多謝林師叔!”

  白衣男子站在韋君與兩個道童中間,對著二人道:

  “是何事讓你等在此爭執?”

  兩個道童見自己的師叔問起,於是便把韋君前來拜見苦竹之事與這白衣男子從頭道了一遍,爾後,將老白的書信呈給姓林的男子。

  接過書信,拿到眼前仔細觀察了兩眼,林姓男子微微點頭,道:

  “沒錯,確實是白師叔的筆跡。”

  說罷,轉過身,上下打量著韋君。

  韋君抬起頭,同樣打量了一下身前的男子,這一望,卻感覺此人似曾相識。韋君雙目細細的打量,腦海中苦苦搜索,是在何處見過此人?

  突然,靈光一現,猛然記起,東極島,那晚在酒吧之中,這人便單獨坐在一個角落裏,由於其氣質明顯不同於常人,因此韋君還特地多看了他幾眼。

  “在下韋君,敢問師兄如何稱呼?”

  韋君率先開口,對著林劍輝一拱手,微微的道。

  林劍輝見眼前之人率行自報家門,趕忙拱手回應道:“在下林劍輝!不知師兄可曾見過在下?”

  “林師兄多慮了,在下無名小子,豈敢高攀,隻是林師兄於江湖中名聲過旺,小子行走江湖幾年,沒少聽到林師兄的大名,因此對林師兄仰慕已久,今日一見,果然俠肝義膽,人中龍鳳!”

  韋君一番話將林劍輝恭維的飄飄然,林劍輝將書信遞給韋君,伸手挽過韋君的手,對著兩個道童道:

  “既然是白師叔指點而來,一定不會有錯,爾等不必多慮了。”

  說罷,也不顧守門的二人,轉過身對著韋君道:

  “師兄勿怪,這二人也是秉公辦事,未敢確認師兄身份之前,不敢擅自放師兄進山,還望師兄見諒。”

  “哪裏哪裏,林師兄多慮了。今日林師兄及時出現,為在下解圍,在下感激不盡。”

  “韋師兄多禮了。”

  如此,林劍輝與韋君客氣幾句,便飛身上山了。韋君看了看眼前的兩位道童,微微一笑,拱手道:

  “多謝!”

  兩位道童收起輕視之心,慌忙回禮。

  “韋師叔要找苦竹師叔祖,應該知道苦竹師叔祖所在滄海峰吧。”

  “在下知道。”

  韋君正愁這天風閣地勢極大,不知如何到得滄海峰的時候,見道童首先開口,心中暗喜,於是接著道童的話道:

  “不過天風閣如此寬廣,在下初來乍到,卻不知滄海峰如何去得,怕自己亂走,誤闖了派內禁地,反倒牽連二位師兄,因此還望二位師兄指點迷津。”

  二位道童見韋君明明比自己高上一輩,說話卻如此客氣,因此心中甚喜,再不像剛見時那樣冷漠,於是轉過身,用手指點,對韋君道:

  “師叔請看,此處可見,最中間這座,也是氣勢最磅礴的,便是我天風閣主峰參天峰所在,參天峰左邊那座是天陰峰,右邊那座,便是苦竹師叔祖所在的滄海峰了。其餘幾峰,則在參天峰身後,此處卻是看不到的。韋師叔隻需沿著這條山路一直走去,隻需半日,便可到得滄海峰了。”

  “如此,便謝過二位師兄了。”

  韋君說罷,抬腳向滄海峰的方向走去。

  片刻之後,山門前,兩個道童交頭接耳道:

  “依你所見,這姓韋的當真如他所說的那樣,乃是白師叔祖的弟子?”

  “我看不像,可是他確實身懷白師叔祖的書信。”

  “說不定隻是個信差呢?”

  “我看不像,白師叔祖何等神人,怎麽會輕易差一個這樣的少年前來送信,你可見信封之上那幾個字——苦竹師弟親啟。既然是親啟,說明這信一定是相當重要,而白師叔祖肯將如此重要的信交於這姓韋的,想來此人與白師叔祖關係自是不淺。而他口口聲聲的叫著苦竹師叔,按此推測,恐怕此人真的有可能是白師叔祖的弟子了……”

  “不然!”

  “哦?怎麽講?”

  “你可見他前來,前非禦劍飛行,而是徒步走來,剛剛去向滄海峰,也是徒步而去,這禦劍飛行,乃修真之人最入門的功法,連我等都練成已久,如果他真是白師叔祖的弟子,又豈能連個禦劍飛行都不會了?”

  “這——”

  聽了同伴的分析,剛剛深信韋君就是老白弟子的道童也開始動搖了,然而,稍是思考,便繼續道:

  “那你可知,那白師叔祖自己,也是不會禦劍飛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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