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大人太寬容你們嗎？”他突然不好說話起來，直接讓衙役打了她二十大板，那屈的叫個鬼哭狼嚎。

  金水瑤瞧著一笑。曾經也和這位大人打過交道，那個時候一直認為是蕭景的麵子，如今看來是死的人更有麵子。

  要不然怎麽會惹到別人肆無忌憚。因為最初對底下人的寬容，是有一個被貶為庶民的郡主，他考慮著曾經的大長公主必然還有如今的陛下。

  陛下討厭的人不能很照顧，所以顯得自己的官威有些鬆散。

  可是他能坐上大理寺卿這個位置，不是憑借著治國的才學，而是有著縝密的心思，頭頭是道的分析著事情，就比一般人更具慧眼，才會在這個位置上一路高升，到了如今大理寺正卿。

  那麽手頭上處理的事情就不會少，什麽樣的人沒見過什麽樣的心思沒看別人耍過。如今證據確鑿，兩個簪子仵作也看過，若是蘇妤真的知道其中的秘密，難道不擔心自己嗎？

  還有說蘇妤去殺一個普通的人，一個有些貪得無厭，但對她還有所幫助的人。哪怕是心裏再有什麽不滿，也不會為雞毛蒜皮的事兒去傷如今的身份。

  所以派人去打杜鵑，是給了一個下馬威。

  莊氏不明所以的害怕，但是惱恨讓她依舊冷漠。

  金水瑤分析這上邊的人也看著下邊的人，心裏一時多少有了底。

  蕭無看過來的時候他揮了揮手，這是讓他放心。

  但是這麽一動楊有光看見了他，對這個人有著不錯的賞識。

  問他，“蕭無，既然你已經沒有任何的嫌疑，那麽來說說整件案子，你有何想法？”

  假冒的蕭無道：“大人，整個案件如同您猜想，和這個庶民蘇妤沒有任何關係，她隻是一個被害的人。”

  “哦，何以見得她是被害的？”

  “蕭無”拱了拱手，“大人，蘇妤從郡主降為庶民，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試問一下這樣的人，怎麽會把有毒的簪子插在自己的頭上。這是其一，其二就是殺蘇家莊的管事，有人給她降了一個狼藉的名頭，說是什麽情夫之類的話。那麽我本人就有一些懷疑，曾經的郡主如今的庶民，眼光跌宕的會這麽快嗎？如果真的這麽快，那麽還有一點就是嬌嫩柔弱的女子如何殺得了魁梧的男人，而且還是一擊製命。”

  聽著眼前的年輕人和他分析的一樣，楊有光問他，“那麽李氏的死你怎麽看？”

  金水瑤一拱手，“麻煩大人允許我問莊氏幾個問題？”

  楊有光點頭，“你問吧。”

  莊氏看著他，當聽到他的問題時回答道：“這位公子，我們救了這個人給我們一人一個簪子，也是由李氏先拿的。可是她回家之後怎麽看著都覺得沒我的好，於是再次拿著簪子過來跟我換。我本來不想要，也是看著她難纏，看著差不多一樣的東西我同意和她換，可誰知道她走路的時候沒走穩，摔倒的時候把簪子墊到了手裏，碎了一塊也沒耽誤她用，有些生氣大概是，一下子插在了頭上。結果起來沒走幾步，人就死在了我家門口。”

  金水瑤點頭，“大人，既然已經知道簪子的來處，是杜鵑給的蘇妤，那麽接下來的事情隻要嚴加考倒，相信一定會水落石出。”

  杜鵑已經被打過二十大板，上來一聽又要她，就忍著疼的又插嘴，“大人，還沒查清楚他是否是小姐的相好，讓他來說整個事情，民婦不服。”

  “不服？”楊有光一笑，“恐怕你做的整件事情都沒隱瞞過他的眼睛，本大人要為朝廷發現人才，你服與不服都沒用。”

  杜鵑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楊有光，居然頗有異味的說道：“大人是不把蘇家放在眼裏？”

  這話擺明了她是蘇家人。

  蘇家，已經過去的大長公主的婆家，那個與她恩愛情長的蘇家家主，在她領會蘇妤的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就已經斷了。

  但是大長公主一直沒有和離，蘇妤還是蘇家的長女，但是如今已經不是郡主。

  可是即便不是郡主，那也是蘇家的小姐，居然一個照顧小姐的仆人仆人來提醒，這事就變得有些可笑了。

  “如果你不招出簪子的問題，接下來還要受皮肉之苦。”

  杜鵑捂著發疼的皮肉，二十板子下去她站都站不起來，如今也是趴在這裏回話。

  杜鵑咬著唇，似乎是疼的難以忍耐，恐懼著打板子，才會慌不擇言的搬出蘇家。

  可是眼看著不好使，值得道：“那簪子曾經是我的，但是沒有什麽毒藥，說不定是小姐後期加上去的，因為她從郡主降為了庶民，一直都是悶悶不樂。”

  “悶悶不樂你就猜出了她能殺人，還是真正能殺人的是你？”楊有光目光如同鷹隼一般，盯著杜鵑不放。

  “我沒有殺人。”她不承認。

  其實楊有光猜到了這麽多，就是蘇妤沒有殺人的，但是誰殺了人他還查不到，因為沒有證據。

  正在苦惱之際，他眼中的蕭無說道：“大人，剛剛大夫說了，但是他的話隻說了一半。”

  被稱作說話說一半的大夫，此事正站在堂下，望著他道：“嗯，第二天的確又去請我，但據說人已經死了。”

  杜鵑眼睛嘰裏咕嚕的不說話，想著天助我也。

  “可是你給看病的不是同一個人。”金水瑤直接戳穿了某些人的希望。

  “第一是被打的是個女子，也就是堂上的蘇妤，第二日才是管事的。”

  杜鵑隱著疼想要辯駁，金水瑤道：“而且管事是你杜鵑殺死的，目的簡單的起於你的一個私心，那就是要那個孩子。”

  杜鵑歇斯底裏的抵賴。

  “你沒有抵賴的資格，因為這個孩子既不是你的孫子，也不是你的兒子，可是你偏偏要將她據為己有，對於一個沒有兒子的人，突然要下嫁給管事，試問這個人怎麽會同意，所以你們爭執之間你拿起東西砸向他的後腦，導致一擊命中，這人死在你手裏。”